脖子上。
脖子有那么粗,刚开始还不觉得,可时间一长,那链子越来越重,她几乎能体会到古代那些囚犯带枷锁的感觉。
她猜想乔非墨肯定是看古装剧看太多了,因为一般古装剧里这样的镜头多,都是锁在地牢里的,尤其是写少年康熙那个,好像当时的鳌拜就是被很粗的铁链子给拴住在天牢里的。
乔非墨走后,她脖子上挂着这一条铁链子,楼上楼下的翻箱倒柜,想要找一把钢丝钳来把这铁链子剪断。
然而很失望,这空空荡荡的别墅没有钢丝钳,别说钢丝钳,任何一样工具都没有,所有的箱柜都是空荡荡的。
她从23点一直找到凌晨3点,可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乔非墨的书房她也没有放过,可是没有,那些柜子里没有钢丝钳。
找不到钢丝钳,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她找到了一把像是螺丝刀的东西,可螺丝刀对她脖子上的铁链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那铜锁不是螺丝刀能打得开的。
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已经楼上楼下跑了几十遍,累得脚耙手软,几乎连楼梯都走不动了,她记得从三楼下来的时候,好像都是连滚带爬的下楼来的。
原本就没有吃晚饭,又这样累了一个晚上,筋疲力尽的她,最终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是手机的铃声把她惊醒的,她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妈呀,早上9点了,电话是报社的同时周静安打来的,问她怎么还不来上班。
“我感冒了,”她说话的时候鼻子的确是有些塞,明显的是真感冒了,因为倒在这沙发上睡忘记关客厅的空调而又没有盖冷气被。
“你怎么就感冒了?今天那个郑晓晓要来我们滨海呢,老毕说让你去机场,这可是头条,你知道……”
“好了,静安,”云端快速的抢断了周静安那喋喋不休的的话,然后有气无力的说:“你帮我给老毕请一下假,请一天,或者两天,老毕能批多少天批多少天,就这样啊,我挂了啊。”
“喂喂喂,云端,你究竟怎么了,你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的吗,昨天下班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感冒了,你昨晚是不是去和什么帅哥约会了,我告诉你啊……”
分量足够的项链2
云端还没有等周静安唠叨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周静安这个人就是这样,想象力特别的丰富,云端有时都弄不清楚,周静安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为什么不去当网络狗血作者,偏要来做这费力不讨好的狗仔。
被周静安吵醒,她不到不从沙发上爬起来,脖子上这条连着吊坠合计1。5KG的项链已经像一把千斤重的枷锁,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都要断了一般。
当务之急肯定不是上什么狗屁班,当务之急是要去买一把大大的钢丝钳,然后用来把自己脖子上这条项链给取下来。
脖子上的链子已经把她的脖子摩擦得红红的,甚至好多地方皮都破了,每走到一步,那铁链因为身体晃动的缘故,也跟着滚动,在没有皮的肉上滚来滚去,痛得她几乎牙齿都咬碎了。
顾不得现在是夏天,她到楼上穿了间高领的衣服,然后又找了条布围巾围上,因为丝巾太小根本就遮挡不住那条项链。
戴着着这条沉重的项链出了门,她首先想到的是找五金店,偏生这别墅外边只有24小时便利店,根本没有五金店。
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超市,她鼓足勇气朝超市走去,超市门口的保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这怪异的打扮,以为她是神经病,大热天的,人家穿短袖都觉得热,她穿着长袖高领的衣服也就算了,(她没有短袖高领的衣服)还围上一条布围巾,这不是神经病估计都是得了麻疹什么的,然后以整个商场的顾客为重为由,坚决的阻止了她的前进。
她是欲哭无泪,她很想说我不是神经病我也没有得什么传染病,我只不过是戴了一条特殊的项链而已。
然而,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她没有胆量让人家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如果真给人看到了,估计人家会以为她是哮天犬下凡来了呢。
超市不能进,她没有办法,想去问问人家哪里有五金店,偏人人见到她都以为她是神经病或者是传染病人,远远的就躲开了。
不得已,她只能打电话给周静安,问她知不知道东部海岸附近哪里有五金店,她现在只想找一家五金店。
周静安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问:“你不是感冒了吗?为什么要找五金店啊?该不会是昨晚被帅哥甩了想要买把剪刀自杀吧?哎呀呀,我告诉你啊,自杀很难受的啊,还有呢,如果被帅哥甩了就再找一帅哥,如果被一帅哥强了呢,就当是去夜店找了只鸭子……”
寒云端终于知道自己给周静安打电话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于是毫不犹豫的把手机给挂断了,也懒得理会电话那端说得口吐白沫的周静安。
虽然是这样,周静安最后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她,告诉她离东部海岸附近有一条五金机电一条街,说那里五金店多,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千万别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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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足够的项链3
五金机电一条街距离这里不是一点点距离,起码都有5公里以上的路程,走路去基本不太可能,于是就只能去坐出租车。
由于她穿的怪异,想着坐公交车人多,虽然买了份报纸,可因为那条链子挂在脖子上实在她沉,其实她走路时都要用手托着那把铜锁,要不她真担心自己还没有买到钢丝钳脖子就给吊断了呢。
首当其冲的是想到坐出租车,偏出租车司机见她的穿着怪异不说,那手还一直放在胸前抓紧成拳头,于是一个一个吓得停了车看她一眼,然后又迅速的开车离去,根本不给她上车的机会。
她没有办法,还是去挤的公交车,要说公交车还是好,一停下来,一群人往上一挤大家也就上去了,而且是投币的,所以司机也没有办法拒绝她上车。
她在公交车上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的人像是避瘟神般的避开她,明明很拥挤的公交车,可她周围一点都不挤,空空荡荡的,虽然遭受白眼,不过还是很舒服的,她还真怕太挤了把脖子上的围巾挤掉了,那条粗链子就露出来了呢。
不管过程多么的艰难,革命战争总算得到了胜利,云端终于到了五金机电一条街,找最大的一家五金工具商场走了进去。
钢丝钳,最大的,人家问她用来剪什么,她说用来剪铁链子,刚好工具商场里有她脖子上戴的那么粗的铁链子卖,她就用手指了一下,说要剪断那么粗的铁链子。
那人一看那链子,然后直接说钢丝钳很难剪断,要买电钳,说电钳子快,几秒钟最多一分钟就能剪断了。
云端赶紧摇摇头说,自己只想要钢丝钳,因为只是剪断一条铁链就是了,以后再也不会用的了。
那人听她这样一说觉得好笑,赶紧说,既然你就剪断一条,那还不如拿到这里来我们用电钳子帮你剪断呢,兴许还花不了你买一把钢丝钳的钱呢。
云端赶紧说自己的链子没有在身边,所以谢谢工作人员的好意,她还是买把钢丝钳回去慢慢剪吧。
工作人员极其的好心,给她介绍了进口的钢丝钳,说那么粗的铁链子,不用进口的钢丝钳估计很难剪断,进口的要稍微利一些,可能省力一些。
说实在的,云端对于这五金工具什么的是真不懂,毕竟女孩子很少用到这些东西,平时顶多用过螺丝刀剪刀什么的,哪里知道一个钢丝钳还要分什么进口的国产的。
但是为了脖子上这条快把她的脖子挂断的项链早点取下来,她终于咬牙买了这把154块钱的进口钢丝钳。
拿到钢丝钳后,她首当其冲的就是找公共场所,还好不远处有肯德基,这种以顾客就是上帝的地方,看见走进去一个顾客都要非常甜美的笑着喊:“欢迎光临”的地方,当然不会因为她穿着怪异就拒绝她入内的。
果然,虽然走进去时餐厅里忙碌的服务员看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依然还是面带公式化般的笑容对她喊着“欢迎光临!”
你就爱钱
她只是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这会儿中午已经过了,顾客人不多,洗手间刚好有一个空档,她即刻闪身进去,把门一关,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云端其实不知道,她进的是一个残疾人专用格挡,不过这也好,刚好有个马桶,她把马桶盖子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那条该死的铁链子已经把她脖子上烙上了一圈的印迹,而最最难受的是,那把铜锁也在胸前烙上了印迹。
她拿出钢丝钳来,然后试着去剪脖子上的铁链子,这才发觉是怎样的一种难度,因为那铁链子很短,刚刚把她的脖子围住,现在要把钢丝钳伸进去,根本就不太可能。
她咬紧牙关,硬要把钢丝钳塞进去,这样的结果是粗链子勒进肉里,痛得她的眼泪双滚,几乎要痛的哭出声来。
外边有人在不停的敲门,然后服务员在紧张的问:“小姐,你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肯德基的厕所,不是在家里,外边有人要上厕所,她不能一直都霸占着。
不得已,用纸巾把自己的眼泪和脖子上的血迹都擦干净,然后再次把围巾给围上,这才拉开门走出来。
顾不得外边其他顾客的眼神,也顾不得那服务员的眼神,她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走出了肯德基,心里只想着应该赶紧回去,只有家里才可慢慢的来剪这条链子。
依然是坐公交车回的家,虽然转了两次车,虽然遭受了无数的白眼,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的戴着这条链子回来了。
家里非常的冷清,把她在公交车上产生的那一点点幻想全部的击碎,乔非墨没有回来,她脑海里有闪过打电话给乔非墨回来的念头。
只是那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即刻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乔非墨故意给她戴上这么一条链子,目的就是让她自己取下来,如果她打电话给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