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轰鸣的马达声,让年轻的咱本就超高的回头率一路飙升,大有青云直上乘风扶摇的趋势。而排气管中冒出的无比拉风的黑烟,亦让咱找到了当年小时候在老家坐在厨房里烧火的感觉。我想广大烟民应当比较喜欢这种感觉。
谢天谢地,它太给我面子了,不然你说它为啥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咱到了宁波之后才坏呢?你说它万一要是在轮渡上或是在半路上使点什么小性子,那还不让咱欲哭无泪。好在,好在。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思考良久,总结出两点原因:第一,主要是咱人品过硬;第二,个人魅力太强;第三,这个不好说啊!我估计它也是怕我抛弃它啊!
嗯!我数学一直不好,二三不分。拜托!
当然以上并不足以成为我心神不宁的原因,咱之所以心神不宁,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退房时小米那幽怨的眼神。好像我把她怎么了似的。苍天可鉴,咱那天晚上可是什么也没干啊。
当时咱不是退房吗?我把房卡交给她的时候,她一边帮我办理退房手续,一边问道:“你这次回去什么时候再回来!”
因为之前她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很开朗活泼的,而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安静,所以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当然还要回来啦!这边工程又没完。”我笑道。
“哦!那你下次来要住多久呢?”她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我道。
“这个怎么好说呢!还不知道呢。”我道。心里倒是纳闷了,她怎么总是问我这个问题。
“哦!那你这次工程完了之后,以后还会不会到舟山了!”小米最后问道。
“大概可能应当是不太可能再过来咯!”我嬉笑着说道,主要是我受不了她那种突然的转变,想把气氛调节到之前的轻松的氛围。
“呃!那我以后辞掉这边的工作去找你跟你混好不好?”小米犹豫好久说道。
“啊……!”
我愕然死了!
怎么可能?你要说一个男人跟我混还有的混,一个女生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有点不太明白呀!可为什么我会心神不宁呢?头疼呀!
心神不宁归心神不宁,头疼也归头疼,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不是?
我现在考虑的是,我该怎么回去。虽然车子是坏在宁波了,可到我住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打车?那差不多要百八十块钱的吧!且还不能报销。咱老穷了!你说全国人民都奔小康了,咱咋才刚解决温饱呢?愁呀!
就在我愁肠百结,千回百转的时候,电话来了,一看是小蓝。我兴奋的只想狂呼啊!姐们,你这电话来的太及时了。我正愁找不到回去的车呢?这不咋说咱人品坚挺呢。你就瞧好吧!
“喂!小蓝啊!”这一刻我的声音无比的温柔,温柔的天怨人怒啊!
“死花里!你现在在哪?我哥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小蓝在电话里咆哮。我倒,我都使出这么温柔的声音了,你能不能客气点啊。到底谁才是女人啊!再说了,你哥等我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关你屁事,是他等,又不是你等。
我当时就想爆发,可一想到,还是算了吧!咱现在是有求于人,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冲动是魔鬼!
“我,我,我……!”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没办法,底气不足呀。:“我现在就在宁波!早就到了宁波!”
“早就到宁波了,那你还不早点死过来,还要让我跟你打电话。”小蓝咆哮依然。同志们呐,我这可是舍己为你们的啊。你们这次总看清楚了小蓝此女的河东狮本性了吧。这就是典型的母老虎啊。有想法的同志们,可以撤了啊。当然,受虐狂可以留下。
“我这不是正想跟你们打电话呢?你这电话就来了!”我低声下气的解释道:“我这不是车子坏了吗?要不我早就到你那了。”
子曰: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大则乘风化龙,小则蜷缩成虫。这一点,咱谨记在心,时刻贯彻。
“啊!车子坏了?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接你!”小蓝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嗯哼!就这话说的还让咱心里舒坦点。
小样,还整不了你了。对付愤怒、嚣张的人,咱的一贯宗旨是:永远是要比她低调。我随口报出我现在所在的地址之后心里不由这样想到。
小蓝果然高效,我电话刚挂断没大会,她就开着她的大众红色新甲壳虫闪亮登场。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叫人来把那破烂的拖拉机拖去修理厂。
我一脸欣喜的如同被压迫多年的苦难的人民见着解放军时候的表情,没想到到却碰上了小蓝冷冷的一句话:“上车!车子坏了也不早点打电话。”
我无比委屈的上车之后,就见她一路狂飙,我很想说:美女,你超速了!你这是在拿人民的生命在开玩笑——主要是我哈!可是,我最终还是很自觉的没有说出来。咱怕她又要发飙啊!像她这种人,她不来招惹咱咱就烧高香了,哪能再去主动招惹她啊。那不是找死吗?
“咦!你这是往哪里去?路线好像不对嘛!”我忍不住问道。我是真忍不住了。因为我看到车子的两边,从高楼大厦林立,逐渐的变成低矮的小房,再逐渐变的没有人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好心出言提醒了。
“你的意思是我开错路了?”小蓝回过头冷冷的看我一眼。那眼神,有杀气!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娘唻!你可不就是开错了么?你哥总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的等我吧!但是,在小蓝她那杀气纵横的眼神下,咱还是乖乖的缩了缩头。唉!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可是,可是,我做的不安稳啊!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说,兄妹俩这是干嘛?我看看车窗外的天空,貌似要黑了啊!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的,他们,他们……,他们总不至于要抢劫吧?
就说抢劫我也没钱啊!难道不是劫财?那是……?劫色?我靠!我辛辛苦苦长了二十几年就长了这点色了!你们就不要劫了吧!
我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害怕。
我完蛋了我!初节不保了我要!咱没晚节。
小蓝载着我最终在一个山脚下停下。
这时候估计宁波市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吧!可我这儿呢,估计应当是荒无人烟的旮旯,不然不会没有一丝的光亮。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前方的小山在夜色里黑沉沉如同一尊史前的巨兽盘踞在那里,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口,似乎随时都能把人吞噬。晚风拂过,哗啦啦的怪渗人的。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节呀!
“哥!我可是把人给你带来了啊!要杀要刮,你自己看着办吧!”到地方之后,小蓝直接下车对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说道。
哎呀妈呀,真是要杀人越货啊?难道不是劫色么?我滴那个小心肝啊估计从生下来就没跳的这么厉害过,有点承受不住了都。
“大哥!杀人不太好玩,我也没啥货可越的,要不你就勉勉强强的劫个色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面子,面子能给我保命么?我赶紧稀里哗啦的从车子上滚了下来,对着小蓝刚才叫哥的地方颤音说道。
我都考虑好了,比着被杀小命不保,还是被劫色比较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死了可啥都没有了哈。
我说过之后过来半天居然没有动静。这样一来,我的小心肝噗噗的跳的就更欢了,难道人家看不上我的色?我滴个小哥耶!你就勉强一下吧,劫色好了。最多到时候我就说我是自愿的,我真是自愿的好不好!
还没动静?
这是咋回事呢?
好歹你出个声好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早死早超生,我说哥们你快点吧!横竖我把眼睛一闭。
可就在我的眼睛将闭未闭的时候,在我前方突然暴起数道刺目的亮光,顿时耀的我一阵头晕眼花,啥也看不见了。
接着,我耳边就听得前方陡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哈大笑!
028
听见肆无忌惮的笑声时候,我顿时明白了,我被人当猴耍了。
天道循环,果然不爽。终日打雁的我,今天被人当雁打鸟。真是人生的一大杯具啊。
短暂的适应了炫目的光亮之后,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在我的前方并排停了好几辆车,刚才那炫目的光亮就是从车的大灯上发出来的。
这就是视力不好的悲哀啊,这么近的距离,我刚才居然都没有发现,难道是我最近一段时间上网上的太多了视力有点下降?还是我刚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太紧张了没看清楚?这个问题咱就不继续研究了哈。
我再次的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算是看出来了,笑声就是从站在那几辆车子旁边的七八个男男女女口中发出的。当然,笑的最厉害的就是离我最近的小蓝了,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笑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我郁闷呐我!我无地自容了都!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可怜我幸幸苦苦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啊。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估计当初我父母在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有可能就看出来我先天光辉不足了,不然为啥不让我叫彭。德怀,非叫彭光辉呢?可现在看来,我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了啊!
形象败坏了可不好现象,那我这么多年不是白瞎了么?不行,得想办法挽回,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我赶紧上前两步,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面带笑容的说道:“各位美女,各位帅锅,你看兄弟咱刚才的演技咋样?要是去角逐金像奖的话能不能抱个小金人回来?”
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犹如初春里蓦然绽放的一朵小野花。当然啦,这个笑是很有学问的,我是练了好久才做到的,一张嘴,露出八颗牙门牙,——田七!
“哈哈哈!就你?还抱个小金人?泥人都没有。哎呀!笑死我了!”小蓝捂着肚子笑着说道。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是天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没看出来她那点像要笑死的样!要不然你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这打趣我么?一点都面子都不给的,郁闷。
经过这么一打岔,张如国也就是小蓝他哥咱便宜的大舅哥走了过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你太逗了!”
“很逗吗?我怎么没发现!”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太逗了!太逗了”便宜大舅哥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