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商务车里望了眼,看见里面坐着个人影,顿时心生疑惑,这厮平常都是开着兰博基尼横冲直撞,今天怎么突然让别人开车了。
“师妹,这是”欧天尘用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在我和楚穆之间徘徊。
正在这时,车窗降了下来,探出一双幽蓝的眼睛,正慢条斯理的打量着我们。
欧天尘一副恍然大悟状,不可置信的幽幽叹口气,“师妹,原来你真住这里。”
“欧先生,谢谢你送相思回家。”车里忽然发出冷飕飕的声音。
我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赫然想起白青青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那个哥哥啊,不说话的时候,感觉给人阴风阵阵,说话吧,又感觉给人阵阵阴风啊
“既然相思已有兰大少亲自保驾护航,那我也该功成身退了。”欧天尘皮笑肉不笑的说。
兰衍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又将目光淡淡扫向我,“相思,欧先生这么忙,以后不要再麻烦人家了。”
我听话的点点头,对欧天尘抱歉一笑,“今天送我回来耽误了你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客气。”他重端出客套的模样,俨然将刚才一番“倾谈”时所营造的热络挥之而去,“那请莫小姐好好照顾自己,《树海》开拍在即,不要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发挥。”
也不知他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清楚的看到兰衍的嘴角抽了抽。
车驶入宅子里,楚穆停好车,正要绕到一边为兰衍打开车门,他却挥了挥手,转过头看着我,“你先下车上楼吧。”
我总感觉他今天很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只得听他的话先下了车,独自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宅子里的时钟滴滴答答,我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谈不上烦躁,可心里却是无论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好不容易过道里有了声响,很容易判断出是两种皮鞋落地时交织在一起的声音,时而沉稳,又时而清浅,虽然没有节奏可言,但却并不显得混乱不堪。
脚步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在我房间对面停下。
出于好奇,我虚开了门向对面望去,只见楚穆正仵在门口动也不动,完全遮住了兰衍房里的景象。
正值郁闷,那屋却发出了声音,依旧冷淡,但却夹杂着一抹似乎是大汗漓淋后的疲惫,“你走吧,明天再来接我。”
“可是你的腿”楚穆显得着急,向来沉稳的人,这种情绪是十分少见的。
“我说了没关系,不要再罗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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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一旦有什么事请立即打电话给我。”楚穆无奈的说,替兰衍关上了门。
在他举手投足的缝隙间,我依稀看见兰衍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在车上时还要苍白几分。
“莫小姐。”就在我恍惚之间,楚穆已经转身发现了我,礼貌的道别,“你也早点休息吧。”
“等等!”,我连忙拉住他,忐忑不安的问,“兰衍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我一言,欲言又止。
“兰衍他到底怎么了?”我急了,甚至能感觉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是他妹妹,我有权利知道!”
虽然我平时从不待见这个大少爷,总恨不得有人来挫挫他的锐气,也总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向我服软,可如今他那痛苦的模样真真切切的映入眼前时,我的心竟然像遭受了刀割一般难受。
楚穆叹口气,“莫小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是”
“而且兰少也有交代,不让我透露关于他的任何事。”
“我不要你透露,我自己去问!”说着,我便迈出双脚,想要进对面的房里去看看。
“莫小姐,你不理解兰少。”他一把拉住我。
“他什么都不说,你也什么都不说,你们让我怎么理解?!”
“他也是不想你徒添烦恼。”
“什么叫徒添烦恼?意思是不需要我关心?”我怒不可及,“他是认定我没心没肺,还是压根儿就没把我当一家人?”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向我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后,就跑到楼下接电话去了。
我定定的站在过道上,这才发现原来兰衍的房间门根本就没有关好,也不知道兰衍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以至于房间敞开了条缝隙他都浑然不觉。
我蹑手蹑脚的靠近门,弓着身子偷偷的从缝隙里看去兰衍竟然依着落地窗坐在地上!
从我的视线方向来看,他正微微侧着身子,烟头的青烟在他的指缝中,缭缭绕绕地散开,将他整个人氤氲在一片烟雾中,他的眉头始终紧蹙,神情也略带痛楚,就像刚刚遭受了极大的心灵创伤,却因为现实问题而不得不劝服自己顺应。
似乎手指碰到了烟头上火星,他轻轻低呼一声,接着对着烟蒂猛吸了几口,然而还没来得及吐出烟雾,他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对了,他是不会吸烟的,从小到大,我分明记得他说过极其讨厌烟草味。
我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安慰他,心中有什么苦闷大可以向我倾述,不必学人家抽烟消愁。
然而正在此时,他竟突然转过脸来,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紧接着,那团烟雾里发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在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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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迹暴露,我只得干笑两声,“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哦?”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站在那里不累吗?进来坐坐吧。”
“你还好吗?”我走进去问。
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自己的右腿,拳头紧握,刚起身一些,忽然又坐了下去,吃痛的闭上眼睛。
我很想过去帮他,可想到他向来好强,应该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正在我犹豫时,他又换了只手撑地,另一只扶着自己的右腿,然后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终于一咬牙站了起来,接着又一鼓作气几步走到酒柜旁取下红酒,到了两杯红酒放在矮几上,不过是几个简短的动作,他却做得异常艰难,连额上都渗出了点点汗滴。
我越来越担心,又问,“你的腿怎么了?”
他不回答,端过一杯酒递给我,“陪我喝杯酒吧。”
我摇摇头,“我不想喝,你是不是病了?病了就要去看医生!”
他抿了口酒,慢条斯理的回答,“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怎么不操心?!”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分贝不觉大了几分,“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叫我怎么不操心!”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冷笑一声,“我记得我曾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从来不是我妹妹。”
我愣住,一股寒意从脚底渗入脊梁。
是啊,一直以来,即便我嘴上抗拒,但心里却早已把兰家当做自己的家,把兰家的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即便这个所谓的“哥哥”向来不待见我,但我仍然期待着守开乌云见明月,期待他也能像别的哥哥爱护妹妹一样爱护我;即便如何心灰意冷如何意志消沉,但心底仍旧存在着一点点希望
而现在,似乎是有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了我脸上,我忽然间大彻大悟。
谢谢你,兰衍,你让我知道我是多么的自作多情,我的“希望”是多么的可悲。
我想,万念俱灰大概指的就是我现在的心境。
“你这么关心我”他又开腔了,语调却显得极其轻浮,“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冷冷的盯着他,“你从来不懂什么叫爱,也从来不知什么叫情,你这样一个自负的人,竟然以为也配别人喜欢”
只听“嘭——”地一声。
他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矮几上,将我接下来的话无情湮灭。因为剧烈地震动,高脚杯中的红酒飞溅出一半撒到矮几,不一会儿便顺着沿边滴到灰色的地毯上。
“莫相思,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我底线?”他看着我,眼里却少见恼怒,更多的竟然是落寞。
我依然用着极冷的语调,“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谁么?既然我们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对我的话这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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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思!”他彻底怒了,大步并上来,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抵在落地窗前。
“呵呵,就算你内心不承认,可我们终究是名义上的兄妹。”我勾起嘴角,充满了挑衅,“怎么?你这样是想要乱。伦吗?”
“相思,你不要这样。”他低声的说。
我最厌恶的就是他这一点,向来不把话说清楚,总是欲言又止,喜怒无常,不让别人窥探到他一丝心绪。
“如果你不怕的话就尽管来啊,反正我横竖都是一个人,不像你,背着兰家的家业,扛着整个集团的命运。”我不怕死的刺激他,甚至解开了上衣的一颗纽扣。
“相思,不要这样,不要”他眼里带着某种渴望,然而语气里却是夹着隐隐祈求。
我继续挑衅,“怎么,不敢了?还是你”
我接下来的话还没说话,嘴巴就被那片薄薄的唇死死抵住!
我心一颤,待反应过来后拼命躲避,他却伸出手指用力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吃痛的再次张开嘴。他的舌头趁机穿进来,我想要关牙咬他,可惜我的两边脸颊被他捏住后竟然丁点儿都无法动弹,只能任意他肆意的侵略勒索,
隔着薄薄的衬衫,我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他急促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脸上,,盛怒之下的热吻,丝毫怜香惜玉之意。
他的吻十分激烈,但双唇却是异常的冰冷。没过多会儿,他的吻迅速转移到我的下巴,一点一点地撕咬吮。吸,接着是耳垂,脖子,锁骨双手不由自主的探进我的衣领
终于,我意识到了什么,从他怀里抽出手想要推开身体的桎梏,然而他却迅速的将我反扣住,紧紧锁住我的手腕。
“不要,不要”我不断挣扎。
“是你逼我的”他意乱情迷的低喃,一只手已悄悄握上我胸前的柔软。
我身体一颤,近乎绝望的祈求,“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
他微微一怔,忽然松手放开了我。
就在这瞬间,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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