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隐藏在黑暗处,五十岁的男人,跟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行动?如果是她,那么他们是想借他的手折磨她,还是杀了她?
“简单。”听到脚步声,欧阳卓叫道。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简单停下脚步,恭敬的语气问道。
“她现在怎么样?”欧阳卓抬起手,忍不住摸着自己胸膛上的伤,没刺进他的心脏,这道伤却留在了他的心里。
“情绪有些激动。”简单老实说出童瞳的反应。
“保护好她。”欧阳卓嘴角划过无奈的弧度,莫明其妙的被他软禁,正常人都会激动。
“是。”简单转身走出房间,少爷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用心过,就连洛小姐也不曾有过,看来少爷是真的爱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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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全非的大修了下,重新回头看看嘛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划断玻璃
面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欧阳卓,童瞳真的很怕,不是怕他伤害自己,是怕他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说过相信她,原来只是在骗她,一直都不信。上次在医院对她施暴,那一夜又莫明其妙的将她关在地下室,两次都是侥幸的保住孩子。回到这主宅,先是钻戒风波,浴室里血腥的场面,现在又被他变相的软禁。
“宝宝,妈咪一定会保护你。”童瞳摸着自己的肚子,语气里有着绝对的坚定。
一道蓝光闪烁着光芒,幽深的蓝光好似有着神奇的魔力,吸引着童瞳,低眸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上面的钻石经过血的洗礼后,由无色变成蓝色,幽幽的蓝光摄人心魄,要知道各色中的钻石以无色最优,黄色最劣。而这颗为什么被血洗礼后会变色?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她戴上的,戴上却又拨不下来。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连这颗钻戒是谁送得都不得而知,居然莫名的喜欢。
童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它,仿佛是着了魔般。
天色渐渐暗淡,童瞳抬头,透过窗帘缝隙,目光触及到窗外的月光,眼前突然一亮。她的卓已经变了,以前的欧阳卓连大声跟她说话都怕吓到她,更别说伤害她,而现在的欧阳卓,变得残暴无情,更重要的是,他不信任自己,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逃,童瞳一愣,她居然有逃的想法,那天被欧阳卓逼急了,她才口不对心的吼出,离婚。
她爱他,就因为爱,她才要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童瞳扶着门站起身,因为在地上坐得太久,双腿有些麻木,童瞳揉了揉腿,勉强可以支撑她的身子,脚步虚浮的迈向玻璃窗,拉开窗帘,童瞳推着落地窗,推不开,动作一滞,童瞳这才发现,落地窗居然上了锁。
“卓,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我们是夫妻,你真的想将我往绝路上逼吗?”
涩涩一笑,童瞳没有犹豫,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紧贴着玻璃,用力划。
咔!房门被扭开,欧阳卓推开门,映入眼里就是童瞳用钻戒划玻璃,虽然童瞳是背对着他,她的动作从玻璃窗上反射出来。“桐桐。”
欧阳卓突然出声,童瞳被惊吓,手下更加用力,整块玻璃被她从中划开。
“小心。”欧阳卓身影一闪,抱住童瞳一个转身,将她护在自己怀里。本想直接把她扑倒在地,可又顾及到童瞳肚子里的孩子。
被童瞳划断的玻璃狠狠的砸了下来,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一地。所幸的是,玻璃没砸到两人,悲催的是,砸在地上的小块玻璃弹了起来,眼见就要朝童瞳的脸飞去,欧阳卓眼明手快,反手将飞过来的玻璃挡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童瞳吓傻了,纤弱的身子在欧阳卓怀中颤抖。
脚下一滩的玻璃碎渣,欧阳卓的手背被玻璃片割破,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跟指缝流出来,滴在了洁白的羊毛毯上。
“欧阳卓,你的手?”看着被血染红的羊毛毯,点点鲜血像红梅盛开,极致的妖艳,童瞳条件反射的担心。
抓住他的手,紧张的想要给他包扎。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盛怒的容颜,眸子冰冷的可怕,欧阳卓不顾受上的手,握住童瞳的双肩,剧烈的摇晃着,力道之大,欧阳卓握住的地方,肉跟骨头紧压着,痛得童瞳皱起眉头。
“痛。”童瞳忍不住痛吟出声。
“你也知道痛?”欧阳卓手上的力道愈加用力,脸色更加的阴郁。
“我……”童瞳咬唇欲言又止,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垂下头,满腹的委屈。
“你什么你?”欧阳卓薄唇一字一顿充满了责备:“你是不是用钻戒划玻璃划上瘾了,先是浴室的那片镜子,现在又是落地窗。桐桐,你要是真喜欢用钻石划玻璃,你就给我说一声,我让简单准备几百块来让你划过够。”
提到钻戒,童瞳想也未想,左手握成拳,大指母将无名指上的钻戒压住,不让它暴露在欧阳卓视线内。
而童瞳这个情不自禁的动作,恰恰将欧阳卓压抑在心底的怒火推入脑门儿,也忘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
“该死的,你还敢把它当成宝贝。”欧阳卓握住她左肩的大手往下滑,擒住她的手腕,硬将她握成拳头的手扳开,那幽深的蓝光真的很刺眼。
“不。”童瞳一阵惊恐,挣脱不开,神色间尽是掩不住的落寞与凄凉,抬头凝望着欧阳卓,眼底满是祈求,见他阴翳的眸子冷漠的可怕,两行清泪从她眼睛缓缓流出,拼命的摇着头。“求你……”
“你就如此喜欢它。”欧阳卓浓眉紧锁,一脸哀伤,见童瞳点头,脸部肌肉微微抽搐,显露了他此刻的痛苦,还敢点头。“你喜欢它,是因为送它给你的人吗?”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书房在哪
“不是,不是。”童瞳拼命的摇着头,她根本就记不得是谁送给自己的,她喜欢这枚钻戒,欧阳卓却不待见,又拨不下来,童瞳反手抓住欧阳卓,解释道:“卓,你相信我,除了你,我没别的男人,真的没有,孩子真是你的。还有这钻戒,就算不是你给我戴上的,也不一定肯定就是个男人,也许是我妈,也许是……”
越抹越黑。
“桐桐,你是孤儿。”欧阳卓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血染脏她苍白的肌肤。
孤儿?童瞳抬眸诧异的眼神盯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她怎么忘了,她婆婆就是嫌弃自己是孤儿,才极力反对他们,随即又急着解释道:“也许是院长。”
“桐桐。”声音更冷了一分,欧阳卓的眸子锋利如刀子。“院长在你十三岁那年就去世了,而你嫁给我的时候,根本没戴任何戒指,更别说是钻戒。”
“我真的不知这戒指从何而来,可我就是喜欢,莫名的喜欢,发疯的喜欢,着魔的喜欢,我也没有办法啊!”童瞳被逼到死胡同里,失控的吼着,解释得多就错得多,吼完后,童瞳委屈的咬下唇,尝到血腥也没松开。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冰冷的沉默中,空气里的血腥还在缓慢的扩撒。
欧阳卓如雕塑般僵直着身体,垂下眸,目光越过童瞳无名指上的钻戒,落在了地毯上,那点滴红星刺目的疼痛。
钻戒,无法忽视,无法忽略,却又拨不下来,戴在她无名指上刺伤着他的心,激发着他的焰火。
怒火挑起,情绪失控,谈什么都是错,彼此只会越伤越深。
欧阳卓突然横抱起童瞳,大步朝床走去,身体刚碰到柔软的床,童瞳没差点弹跳起来,上次在医院给她留下的阴霾太大,以至于每次惹怒欧阳卓,推倒她或是将她放在床上,童瞳都会受到惊吓。
“好好休息,我会让简单叫人来处理。”说完,欧阳卓转身离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门关之际,欧阳卓靠在门板上,如同被抽去所有骨髓一般颓然跌落,镜片下那双眼睛充满了悲痛。
他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放过了自己。童瞳坐在床上,死死盯着欧阳卓消失的房门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受到惊吓,没多久童瞳就入睡。
再次醒来已经天明,房间里也被收拾过,空气里飘浮着百合花香味。童瞳坐起身,低头就见睡衣被人换过,微微皱眉。谁帮她换的?自己居然不知晓。
起身,下床,童瞳先去浴室,出来时目光触及到落地窗,玻璃已经被换装过,童瞳踱步向落地窗,拉开窗帘,轻易就推开。没上锁?
走出落地窗,童瞳趴在护栏上向下望,二楼的阳台下是一片园花,有些高,童瞳为昨夜的冲动感到好笑,她现在可不是一个,怎么突然升起从阳台逃走的想法。洛轩警告过她,头三个月孩子是最脆弱的,她居然还想带着孩子跳阳台。再说,这可是欧阳家的主宅,就算她毫发无伤的从阳台上跳下去,又出得了大门吗?
站在阳台上,迎着晨风吹,心情舒畅。
“少奶奶,你该吃早饭了。”简单敲门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宝宝,是不是饿了,妈咪现在就带你饭吃。”童瞳摸了摸肚子,转身朝简单走来,童瞳接过简单递过来的粥。
“小心烫。”简单语气生疏却又恭敬。
“谢谢。”童瞳点了点头,礼貌道谢。
闻言,简单微微愣了一下,便没有其他的情绪。“这是我该做的,少奶奶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简单。”见简单转身,童瞳叫住她。
“有什么吩咐?”简单转回身,恭敬的问道。
“他呢?”童瞳低头盯着碗里的粥,手指紧紧地扣住碗,鼓足勇气的问道。
想到昨夜的情景,童瞳就觉得后怕,如果欧阳卓没突然来她的房间,阻止了她冲动之下的决定,今早又是怎么样一番景状。
她也没忘,欧阳卓为了保护自己的脸,手背被玻璃划伤,还有就是之前,她用镜片刺进他胸膛,那鲜艳夺目的血,依旧清晰的留在她脑海里。
因为爱他,所以关心,所以担忧,可以抵消他对自己的伤害。
“少爷在书房。”简单老实回道。
书房?童瞳抬头望着简单,双眸澄清。“这三天他都住在书房吗?”
“医疗室。”
童瞳一愣,医疗室,跟医院有什么区分?“他伤得很重吗?”
“少爷是人,不是神,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