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同门是很牢固的一种,所以安源总是叫司徒帘动师兄。
黄泽出却是司徒帘动正经的师弟,他们大学都是学法律的,还是同一个导师名下的。
“司徒师兄,最近好吗?”黄泽出没有以前对司徒帘动的敌意,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这些年在国外,也听说过司徒师兄的大名。司徒律师事务所已经名誉国内外了,师兄是我的偶像啊!小弟也经营了一家小小的公司,下次有空请师兄指导啊!”
安源与司徒帘动都有些吃惊。
司徒帘动记忆中,黄泽出总是一些流气,对自己的态度不好。司徒帘动猜想黄泽出是喜欢安源的,而安源又喜欢秦初零,自己又是秦初零的铁哥们,黄泽出间接讨厌自己。如今见他主动示好,司徒帘动也不是记仇的人,忙笑了笑:“指导谈不上了,阿泽哪里需要师兄帮忙的,直说就好。同门一场就是缘分嘛!”
安源讪讪听着这两个男人说话,一身的鸡皮疙瘩,特别是黄泽出那些话,安源差点头吐了。他变得太虚伪了吧?那么虚伪恶心的奉承话,他说的那般恳切。要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想法,安源都会觉得他真的崇拜司徒帘动呢!
人是会变得,但是能不能有个缓冲的过程啊?一下子变成太利害了,安源接受不了。
“师兄怎么会来这里啊?”黄泽出问道。
司徒帘动笑道:“今日不是我生日嘛,请大家聚聚,在万家灯火摆了几桌。你们俩也来啊。很多的老朋友都来,大家很久没有见阿泽了,正好想见见你呢。早就听说你回国了,就是一直只闻名不见面啊!”
黄泽出忙笑道:“师兄,我倒是很想去的,只是今天约了下属们欢庆一下,这不周末了嘛。我一买单的不去,显得不合适。下次下次,下次寻个事头,我摆几桌请大家。祝师兄生日快乐啊!”
“快乐什么呀?过了这个生日,就正式奔三了!”司徒帘动笑道,“既然你有事,那咱们改天聚聚。安源呢?你要不一起来吧,很多老朋友都问你呢。噢,初零也来……”
司徒帘动突然打住,看了看安源的脸色。
安源为了表示自己的无所谓,只得接口:“我也快一个多月没有见初零了,也想见见他。只是我是秘书,老板请客,我要跟着付账的,只怕不能过去了。我也先祝师兄生日快乐啊!”
“你现在在阿泽的公司做事啊?”司徒帘动有些八卦,“挺好挺好。那就下次啊,下次再约!”
安源与黄泽出忙点头,彼此寒暄了几句,看着司徒帘动的车子开动了,两人才收起虚伪的笑容,脸都僵了!
“你装孙子的模样很给力,把我HOLD住了!”安源竖了竖大拇指。
黄泽出照例把这句话理解为夸奖,一把搂住安源,嘿嘿笑道:“谢谢,爷会继续给力的!剩下的那个寿司卷冷了没有?继续消灭掉。”
与此同时,一辆跑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去,安源与黄泽出都没有留意到那是秦初零的车。
秦初零却看到他们。他们的说笑,他们的拥抱秦初零都瞧在眼里,只差把方向盘捏碎了!
“安源……”秦初零低喃着这个名字,带着深深的思念与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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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隔空读心术
安源与黄泽出在街上吃吃喝喝,说说闲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六点半。夏疆虹打电话问黄泽出在哪里,是安源接的:“疆虹,我现在和领导一块儿呢。你们速度过来吧!”
夏疆虹把订好的座位号告诉他们,让他们先上去。
万家灯火只有三层。一楼等候厅,二楼是大厅,三楼不是安源他们这种没有身份的人能订到的。黄泽出与安源到了一楼的时候,报了预订号码,迎宾小姐把他们领到一边休息:“先生、小姐,你们的位置大约半个小时可以好,请稍等。”
安源与黄泽出都点头。
这才发现四周坐满了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司徒帘动今日在这里请客,但是他们的位置也没有下来,都需要等候。
二十来个男女都等候在大厅里,两三凑在一起说话。看到安源与黄泽出进来,彼此交换了眼神。这个圈子太小了,哪家有一点丑事,立马传的沸沸扬扬。安源被秦家抛弃,黄泽出被逐出家门,是最近圈子里最热的两个话题。不成想话题核心人物竟然一起出现,这下给八卦更加添料了。
司徒帘动摆生日宴,请的都是自己的朋友,属于圈子里的小圈子。司徒帘动这个圈子,一直都是以他和秦初零为心中。这些男男女女都不太喜欢安源和黄泽出。
当初安源没皮没脸地追秦初零,大家对她极其反感,后来他们居然结婚了,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安源的看法:在秦初零的朋友们心中,安源就是个不要脸的粗鲁女人。
好在安源本就是不要脸的,所以别人对她厌恶,她都感觉不到,依旧在这个圈子里混。她是个自我主义极强的人,不再在乎世人的看法,自己活得随心所欲才好。
但是离婚了,安源就彻底同秦初零朋友圈断了关系,大家都没有必要伪装。
离婚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齐全遇到秦初零的朋友,安源保持微笑,一个个寒暄。大家有些不太乐意跟她招呼。但是安源客气到底,每个人都照顾到,然后才坐到黄泽出身边。
秦初零一直在跟司徒帘动、司徒帘影等人说话,也看到了安源与黄泽出进来。司徒帘动见他脸色微变,淡淡笑了笑:“安源他们在那边呢,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秦初零没有说话,邱惠突然笑了笑:“安源年纪比我们都小,应该是她先过去跟我们打招呼吧?”
司徒帘影有些紧张,她很怕秦初零会过去,然后被安源缠住。当初她也喜欢秦初零,可是秦初零是个极其冷漠的性子,自己又不敢像安源一样不要脸去缠他,所以眼睁睁看着秦初零被安源抢走。为此,司徒帘影很后悔,自从知道他们离婚,她便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像安源那样试试。
可是想归想,司徒帘影还是做不出来。
能像安源那样不要脸,的确需要修炼一番。
“没有必要。”秦初零冷漠说道,“又不是很好的朋友,干嘛装得很熟络?”
他不想过去。看到安源与黄泽出在一起,他想把这两人都拍死,这种感觉十分强烈,所以他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还让他装作若无其事跟他们寒暄,秦初零做不出来。
以前碰到不喜欢的客户,他也会违心地应付,但是摆在安源面前,他做不出来。心里的某个角落,早已腾起熊熊怒火。
正说着,安源与黄泽出已经过来了。两个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像一对新人给朋友敬酒一般。
“司徒师兄,秦领导。”安源笑道,“正巧啊!”
“司徒师兄,秦师兄。”黄泽出也笑道,“又遇上了,你们也等位置呢?”
在场的三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初零直接脸色一落不接话,倒是把重担都推到了司徒帘动身上,他只得笑道:“你们也在这里等位置?”
“是啊。”黄泽出笑道,“不成想一个时间段。”
“嗳嗳,很巧。”司徒帘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三个女人对安源的敌意,秦初零的冷漠让场面有些撑不下去,司徒帘动极力调和,“等会儿一块儿喝一杯啊!”
“一定一定。”黄泽出笑道,“那师兄,秦师兄,我们就先过去了!”
安源也点点头,就算应酬过了,跟黄泽出一起走了。
秦初零冷冷望着他们的背影,手指捏得发白。
安源与黄泽出到大厅的另外一边等候,秦初零的朋友们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俩怎么搅合到一起了?”人说道,“那个黄泽出闹得笑话还少么?现在跟一个弃妇在一起,他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只怕气得中风!”
“安源虽然厚脸皮,生活作风还是挺正派的。黄泽出太滥情了,简直下作,跟他一块儿,安源这辈子算是毁了,再清白也搅浑了。”人又说道。
这些话,司徒帘动与秦初零也能听到。安源再怎么说也是秦初零的前妻,这样被朋友说,司徒帘动怕他脸上下不来,只得咳了咳:“安源现在在黄泽出的公司上班,不算什么搅合。大家都别再说他们了。”
司徒帘动挺有影响力的,他发话了,大家顿时不敢公开谈论了。
最终还是秦初零他们的位置先出来,等他们上去之后,大厅里一下子就空了很多。安源舒了一口气:“被人当成猴子瞧,感觉真差劲。”
黄泽出则冷笑:“一群温室里的花朵,要么是米虫,要么是借着家族的风光被人捧得高高的。安源,咱们迟早爬得比他们都高,让他们仰望。”
安源突然心中暖和和道:“我们会的,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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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五分钟,夏疆虹他们也来了。再等了几分钟,安源他们也上去了。
司徒帘动二十来人,坐了五六桌,五人一桌。
人生就像演戏一样巧合,安源他们的桌子,正好与秦初零他们那桌临近,秦初零也正好对面坐着。瞧见他们上来,他目光微微一冷。
安源说不难受是假的。一个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看到自己总是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谁能不难过?虽然这种眼神安源很熟悉,当初自己缠着秦初零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厌恶自己。可是今非昔比,安源还是希望他们之间能平和一点,哪怕是陌生人都好。
她再也不想看到秦初零那种嫌弃的目光。人越长大,羞耻心就越强烈。安源如今也懂得什么是羞耻。
秦初零厌恶的目光,令她无地自容。可是总是遇到,令她无可奈何。她只是希望秦初零不要误会自己是故意跟他“偶遇”的。
黄泽出一把拉住安源的胳膊,让安源坐在自己旁边,正好与秦初零和司徒帘动相对。
如果自己挣扎,反而显得心虚,安源笑了笑,就势坐下来。
菜上来,对面秦初零他们那桌气氛有些沉闷,都不怎么说话。和他们一比,安源他们这桌显得活络很多。黄泽出跟安源差不多,是个话唠。虽然夏疆虹温柔少语、戴锦全不善于言谈,但是赵娜与安源能接话,说的热火朝天。
黄泽出说在工地的笑话,赵娜哈哈大笑,安源也接口打击他。他们这边说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