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呆了,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忽然间就变成了母老虎,而且还是最凶的那种!
“哎,你……你疯了吗?”他一边躲闪,一边喊道。
“混蛋!我辛辛苦苦给你守寡、给你养儿子,你却娶了别人,王八旦,我杀了你!”一时之间,秦香莲、王宝钏一批光辉灿烂的苦命妇女形像全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苦最苦的那一个。
“你等等,你听我说,行不行?”好男不和女斗,面对这么一个疯婆子,他只好举手投降。
她却没有停手,依然哭喊着捶打着他,声嘶力竭,几乎昏倒。
望着眼前这个状似疯狂的女人,他竟不觉得厌烦,反而心里涌上一丝酸楚,他抬起身,一把抱住她。
“好了,宝贝,不闹了,你慢慢和我说。”他说的是国语,声音柔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他不明白是为什么,自从遇到这个小女人,他就总是失控,这种情绪让他很烦燥。
“你不认识我了,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你还娶了别人,你说过这一生一世只会娶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她痛苦不堪,说着说着,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这一下,他真的吃了一惊,鲜血喷到他的脸上,他浑然不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脸因为肿胀已经变形,双眼被泪水浸得红肿,他下意识的用手捧起她的小脸,声音轻得似乎怕要吓到她:“可能我和你认识的人长得很相像,但是我真的不是他。我从小在名古屋长大,前几年才到的中国,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那天开车差点撞到你。我承认我被你迷住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呆呆的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来,急促的解着他胸前的扣子,他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没有动弹,任由她解开纽扣,把他的上衣一件件扒下,整个上半身全都**在她面前。
她扳过他的身子,用手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疤。
她的声音嘶哑苦涩:“那一年你只有十九岁,从法国逃回来找我,一下船就中枪了,就是这个疤,你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
她的手又摸到另一处:“这里,你受了重伤,以为自己会死掉,就拼着最后一口气跑到我面前,把这条项链交给我。”
“那年我和你一起去杭州,一颗子弹飞过来,你用身体帮我挡了一枪,这些你都忘了吗?”她用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背上,亲吻着每一处疤痕。
“对不起,这些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身上的伤疤是我在日本接受军训时留下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有些不忍,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就是她深爱着的那个人。
她把脸从他后背上移开,怔怔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他可以打她骂她,但为什么会不认识她呢?
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或者说在他的记忆中,一切都被改变了。
她忽然又记起一件事,如同落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稻草。
“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就……就对我有感觉?”她大胆的,毫无羞涩的问道。
“是你勾引我的。”他依然嘴硬。
她却不死心:“那第二次呢,我明明在马路边好好的,你把我抱进小胡同里做什么?”
“危险啊,那天晚上戒严了,我只是想让你躲起来,没想到你又勾引我。”他那副无辜受害人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让她气得牙痒痒。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只要看到女人就忍不住要……要做那种事;是吗?”她继续逼他。
他果然无语了,苦恼的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我和我妻子已经分开很多年了,她一直在其他城市工作,你是我这些年来,碰过的第一个女人。”
余真真终于笑了,她的脸上肿胀不堪,原本应该是丑陋狰狞的,可是此刻却是妩媚灿烂,令他心里一荡。
、151 极致媚惑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她近乎**的坐在他面前,外面的霓虹从窗户里透进来,把她那雪白如玉的**衬托得无比妖艳。
他觉得喉咙发干,喘息越来越沉重,他把她瞬间扳倒在床上,他高大的身子俯在她的娇躯上,吻像雨点一样压向她,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他像找到猎物的豹子一样纠缠着她,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昏暗的房间中交缠著两个人的呼吸,她觉得越来越热,敏感的身体终于无法承受,唇舌交缠中,她娇吟出声,而他一插到底,随着他忽而温柔忽而强悍的动作,她尖叫着被他一次一次推向顶端。
……
激情过后,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月光把两个缠在一起的身体照得忽明忽暗。
“这次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他怜惜的抚摸着她那仍然颤栗的身体。
“嗯,你每次都这样。”她撒娇的抱怨着。
“你总是能让我发狂,这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想起你。”他把粗糙的下巴在她的乳间磨搓着,让她又一次颤栗。
真真这才记起龙沧海应该早在她被堵住嘴时就已经走了,她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如果在这里经过肯定会听到的。
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身体,打开床头的台灯,看了看时间,对她说:“我要回去了,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吧,我出门时会结帐的。”
她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腰:“我不让你走,不让……”
他舍不得推开她,只好轻声说:“我今天的时间已经超出计划了,必须要回去了,不能再陪你。”
她抬起泪眼:“你不要回去了。我们……我们私奔吧;回上海。”
他愣了一下:“我和你不同,我来中国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况且我和你……已经是对不起我的妻子了;我不能再这样……”
余真真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不要再提你那个什么狗屁妻子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青木武夫,你是骆骏,你是骆督军的独生子,堂堂的少帅!”
“晶晶,我知道你很想念那个……骆骏,可是我真的不是他。”
“晶晶,你叫我晶晶。你……你居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一次,余真真真的被他气昏了,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那一定是我记错了。你再告诉我一遍好吗?”他讨好的凑到她身边,轻轻亲吻着她那**的身体。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就算记住我的名字,也不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了,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她绝望的喃喃自语。
“我如果再不回去。会被处罚的。”他已经开始穿衣服。
她默默的看着他,心如刀割:“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都不想。这一次我是真的死心了,明天我就回上海,九哥对我那么好。一直在等着我,是我晕了头,千辛万苦的来找你。找到了你又如何,我只是你花钱找的妓女!”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里充满着占有的**:“你真的要走吗?你要回上海嫁人?”
她的泪潸然而下:“对,九哥万里迢迢把我们母子从东北接回来,嫁给他。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是我笨。是我傻,是我不知足,骆骏,我告诉你,我现在后悔了,我后悔来找你,还不如真的当你死了,那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吻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想让你走,这两个月,我天天都想着你。”
她冷笑:“是想着我的身体吧。”
他有些无奈,但没有骗她:“是,我知道这样不对,对不起我……”这一次他怕她会再发疯,硬生生的妻子两个字咽到肚里。
“你没有什么不对的,你不是已经付给我钱了吗,正好扯平,你就当我是妓女吧,稍微干净一点的妓女,不用你亲手洗的。对了,你今天只做了一次,多出来的钱我就不退了,谢谢。”
她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把散落在床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然后下床把扔到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的穿上。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对他说:“我走了,我们…。。永不再见!”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她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无声的关上。
他忽然觉得心里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从心传到他的四肢,传递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冲出房门,追了出去,却见她就站在门外,脸上似笑非笑,似乎在等着他。
他无奈的苦笑着,把她打横抱起,回到屋里。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他把她放到床上,吻着她那被自己打肿的小脸儿。
她拉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在嘴边吻着,眼睛迷迷离离的看着他,她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把他的中指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我不要在这里,去我家,好不好?”
她的眼睛如同笼上了一层水雾,身体妖媚的轻轻摆动。
她不知道下次再遇到他会是什么时候,她不能错过今天这个机会,所以她要使出浑身解数,不迷死他,她就不是余真真!
“改天行吗?你告诉我到哪里能找到你,只要有机会,我就去找你。”他近乎求饶的恳求她。
她却不想给他一点机会:“你今天不陪着我,我明天就回上海,我说到做到,我来天津就是为了找你,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说完,她不解气,又在他心里再割一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因为有人从上海来找我了,让我回去和他结婚。”
她心里清楚,不论是以前的骆骏,还是现在的青木武夫,在情爱上都是同样的霸道,他看她的目光,就如同看着鲜美的蜜桃,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到肚子里。
“我只是想慎重一些,我怕给你找麻烦。”他终于说到了正题。
“我不怕,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你难道连送我回家都不肯吗?以后你可以直接到我家去找我。”
看她终于不再坚持回上海了,他总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妖媚的小女人就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着他,她一说要回上海嫁人,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
“好吧,我送你回去,不过把你送到家,我就要马上走,到时你不要再使性子了,好不好?”他渴求的吻着她揉搓着她,这一刻他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挣扎着坐起来,拉着他的胳膊,撒娇着说:“我们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