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聚少离多,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与父亲阴阳两隔,她甚至开始记恨起自己的母亲来。可是,母亲是爱她的,她也深深地爱着自己的母亲,重重的矛盾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爸爸……你说,我该不该原谅妈妈?……她好自私,我怎么能去参加她的婚礼,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茜抱着相册痛哭。
翌日清晨,茜早早的去了医院,内心的挣扎让她彻夜难眠,爸爸没了,妈妈改嫁,现在茜心唯一的寄托就是三年前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而且现在的她一刻看不到那昏迷的少年,仿佛像丢了魂似的,心空落落的。
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茜发现那家花店已经早早地开了门,一阵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她缓缓走近那阵幽香,痴迷的看着一盆鲜嫩欲滴的康乃馨,它所散发的幽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样祥和,那样淡雅。
“小姐,要买花吗?”
茜似乎没有听到身后的问话,一直看着那盆康乃馨,发呆。
“小姐!……”身后的女店主靠近两步,用略微高的音调又呼唤了茜一次,但是语气依然充满柔情,呼唤声如天籁般将茜从另一个世界给拉了回来。
恍惚未定的茜慌忙收拾自己的心情,最近自己是怎么了,总是神情恍惚,不禁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女店主看着茜微微泛红的脸,笑道
“是不是谈恋爱了!?当初我谈恋爱的时候也经常像你现在一样,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茜抬眼看向那弓身忙碌的女店主,心一阵感叹,难道这才是恋爱的感觉?不对呀,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呢,而且自己刚刚和亚明分手,恋爱?又从何谈起呢。
女店主一边拾落着店内的鲜花,一边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和我老公都还在念国,如果半天看不到他,我就觉得脑空空的,全身乏力,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上课老是走神,常常被老师发现,逮着回答问题,回答不出来,就被叫到办公室进行思想教育,呵呵……”说着说着女店主不禁发出一声娇笑。
茜一边听着,一边帮女店主往外面搬花。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那为什么我之前谈的恋爱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令你心动的男人。”
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花终于全部搬了出去,太阳也已经挂的老高,台湾月初的清晨已经有些许闷热,两个女人面对面站在店门口,看着满屋的鲜花,嘴里不时喘着粗气,突然相视而笑“这束康乃馨名叫特罗沙,是巴西特有的品种,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爱情!”
看着女店主发自内心的祝福,茜心一阵感激,她能感受到女店主有多么的幸福,重重地点了点头,接过花,向医院大门走去。
荣明医院三楼住院部,茜手捧着那束康乃馨来到了已昏迷多日的少年房,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贪睡的孩,长长的睫毛下,眼睛却始终不愿睁开。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真的好美,挺直的鼻梁也格外好看,他有太多的地方像女人了。茜寻思着这少年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
这个被海豚所救,又被茜带回到台湾的昏迷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谢天,他被达斯教‘大尸老’所使的‘玄冰掌烈火掌’所伤,又被打断了四肢,侥幸的是被扔进大海的谢天没有遇到鲨鱼,反而被一群海豚所救,才躲过一劫,而可怜的雪,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玄冰掌烈火掌':原创于十世纪波斯‘圣火组织’,由圣火土司和冰雪土司联手所创,其掌气由烈火启动,并带有强大的冲击,受掌之人一开始会觉得全身火热,胫骨具裂,掌气消失后,会立刻冰峰冻结受掌人全身血脉,死在‘玄冰掌烈火掌’手上的人就像一块被冰冻的碎排骨,死前要受烈火和寒冰煎熬,因此‘玄冰掌烈火掌’被江湖人称为‘酷刑掌’。
正当茜抚摸着谢天的脸霞,痴痴地看着谢天时,病房外刚好经过两个人,一个右脚绑着纱布的秃顶男人手搭在另一个右手绑着绷带的消瘦男人肩上“他妈的,再让我看见那小,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铁头哥,咱们以后还是少惹那小,听说他老爸也有很深的背景,咱们索要拳谱的事是不是先告诉明哥。”
“先不要告诉明哥,拳谱没拿到,反而被打,这会告诉明哥,岂不是让其他兄弟笑话咱们无能吗!这口恶气我一定要亲自掏回来,等过两天,我脚好了,多带点自己兄弟,我不相信整不死那小。”
“哎……”
“瞧你那窝囊样,记住,出来混的,宁死也不能把这张脸给丢了。”
“铁头哥,我还是觉得咱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明哥,那小功夫太邪门了,我怕……”
“怕个屁啊,就照我说的做。”
“哦!”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那消瘦男人眼睛四处游荡,不经意地瞟向一扇玻璃窗,突然楞在那里不动了。
“看什么看,走啊!”
“铁头哥,那女人好眼熟!”
“他妈的,你脑里的女人全他妈一个模刻出来的,能不眼熟吗?”
“不是啊,你看,那女的好象是明哥的马。”
“什么?……”
瘸腿的男人怀着不相信的眼神朝玻璃窗内看去“真的!她不是去荷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她身边躺着的男人,会是谁呀?”
“我又不是她娘的亲戚,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看她看那男人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一般朋友的神情。”
“骚~货,难道她敢背着明哥偷汉?我……”
“虚……”
那消瘦男人一把将瘸腿的秃顶男人拖到一旁“干什么?我要教训教训那婊~。”瘸腿男人大怒。
“咱们不清楚情况,万一事情不像咱们想的那样,到时候明哥怪罪起来,可怎么办,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把事情告诉明哥再说。”
“恩,也好!咱们走……”
两个男人一瘸一拐地向医院外走去。
深情的茜痴痴地看着谢天,丝毫没有觉察到门外的嘀咕声,许久才缓缓起身,轻轻地扣上房门。
走去医院,右拐,顺着街道穿过商业街,茜无视身旁琳琅满目的商品,表情呆滞,偶尔露出一丝花痴般的笑容。走进小巷深处,才发现前面正在修路,无奈的茜因为一时的没注意,不得不退回到岔路口,改往另一条路走去。
当她远远地看见自己公司那座“金康大厦”,脑里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
她记得这岔口进去不到百米,有家HELLO’K西式茶餐厅,转到门前,只见店门紧闭,上面挂着个牌“店面装修,停业三天”,真扫兴。她退了回来,在岔路口的甜品店买了瓶酸奶和一盒点心。拿了点心,茜坐在靠窗的位置,拆开酸奶盒,她喝的很凶,两眼盯着窗外,发呆。
喝完奶,吃完点心,茜拎起包就向外走去。
“小姐!请等等……您还没付钱!”一位服务员追上茜。茜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忘记给钱了,连忙从包内掏出皮夹,将钱递给了服务员。
“收您五十台币,谢谢,请慢走!”
茜摇头叹气,自己最近总是精神恍惚,真如花店的女店主所说的,自己谈恋爱了吗,难道自己会爱上一个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整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陌生男人?茜轻轻摇了摇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出了甜品店,茜看到一家叫‘魔幻发城’的理发店,瞧样,规模挺大,摸摸自己披肩的长发“是该换换了!”茜深呼口气,最终还是走进了发城。
进去前还是头直发,出来后的茜已经披着一头乌黑的卷发,这是她最喜欢的发型,弹性十足的卷发洋溢着青春、魅力和单身的贵族气质。
已经是八点四十,可是办公室里空空如野,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空旷的办公室。茜这才想起来,公司还是按照春令的上班时间——点上班。那些整天过着夜生活,凌晨才睡觉的家伙们,不到点,是不会甘心跑到办公室来浪费青春的。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里熙熙攘攘的,上班的人一个个像赶集似的,拎着皮包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睡意朦胧的美淇看着茜神情痴呆地坐在电脑旁,好奇的走到茜身旁,弯下腰摸了摸她的额头“一大早的,你就在发闷骚啊?”
茜被美淇的大嗓门震得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撩开美淇的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摇了两下鼠标,又装模作样继续工作起来。
“不对,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准是在荷兰相哪个帅哥了是不是?还骗我说没有,茜茜,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小茜又换新男朋友啦?”一个耳尖好事的年女人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朝茜二人走来,旁边还有几个人虽然没动,但也都贴着耳朵想听着下。茜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她一举一动难免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茜皱着眉头,朝郑美淇轻哼了一声,怪她嗓门大又口无遮拦,撇过头,不再理会任何人。
美淇也被这好事的年女人搞的很郁闷
“得了,人家换男朋友,没你的事,管好你家老公就阿弥驼佛了!”
狠狠嘲讽了那年女人一句,悻悻而去,只剩下那女人一脸尴尬地站在过道上,最后没趣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茜刚想静下心来,准备一天的工作,突然一个大嗓声从办公室的一头传遍整个办公室。
“茜茜!亚明刚打电话来,要你晚上去大仲马,你去不去?”
可恶的郑美淇,茜真想一脚蹬得她脑瘫为止,拿起电话拨通了郑美淇的话线。
“你是猿人啊,连电话都不会用,扯那么大嗓门,想吓死人哪!”
那头的郑美淇一脸无辜的表情
“人家不是急得忘记了吗!干嘛这么凶!”
“好啦,这事晚上再说,我要工作了。”挂了电话,茜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美淇有时候还真让自己受不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死党。
白天无语。
大仲马是台北市一家顶级的夜总会,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正是势力在台湾如日天的台H门老大——萧雅,萧雅在台北的势力实在大的可怕,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十堂堂主各个功夫了得。
二十世纪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