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崖顾不得伤痛,猛然扑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就要落地的小婴儿。
这时候,小婴儿竟然咯咯得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用什么东西杀掉的敌人吗?”战崖笑了。
“什么?”战凌好奇的问。
“是抗争之心……”战崖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脖子摸去,却摸了一个空,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抗争之心,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给弄丢了,立刻怒吼一声,“混蛋,都是你这个混蛋把抗争之心弄丢了!”
战凌很委屈……讲着讲着故事,怎么就又骂起自己来了?
“后来怎么样了?”战凌连忙做出对故事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后来……我们走出了森林,而那头狼也回去了……把小婴儿交给了上级,让上级帮忙找到小婴儿的家庭。回到营地之后,我看到了老铁和老叶,三人商量一下,都觉得不想再在部队里呆下去了……”战崖对当初离开部队的事情一笔代过,对老爸特别了解的战凌知道,肯定还有什么故事隐瞒自己。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淡然的身上突然亮起了银色的光芒……
也许,这光芒并非是银色的,可过分快速运动着的物体所发出的光芒映照在人的视网膜上,就好像是银色的。
淡然的身边似乎有好多的东西在绕着他疯狂旋转,战崖如临大敌,淡然的能力终于露出端倪了,而银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包裹着蝴蝶的茧,破茧而出的,到底是什么,谁也无法看出来……
在伟凉市清阳区,某个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的人,抬起头来,看向了澜城的方向。
虽然有近百公里的距离,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他敏感的直觉还是感觉到了,在澜城又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好厉害的力量啊……看来师傅又有事情做了。”他苦笑一声,拿起了电话,然后又放了下来。
“我都感觉到了,师傅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算了,不管这事情了……”他放下了电话,继续在电脑前敲打着。
“不行……”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且不只一个,虽然自己已经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可是师傅不一定能够处理这些事情,唉……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是抓起了电话,打通了师傅的手机。
“喂……师傅,在哪里了?到澜城了吗?”
“正在澜城的中央路……”被他称为师傅的,是一个穿着粗布对襟褂子,留着半灰长须,看起来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虽然穿的和现在的潮流格格不入,却没有丝毫的土气,不少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惊讶的转过身来,心里想:“原来这样穿衣服也很好看,真想给自己家老人也买一身这样的衣服……”
可这样的衣服,也需要与之相配的气质的,这老人一身的书卷气息,背上背着一个形式奇古的背囊,好像从历史中走出来的宽厚长者,让人一见就觉得想亲近。
而另外一边,有一个留着五柳长须,穿着一身虽然破旧,却洗得干净,已经发白的淡青色道袍的老道正背着包袱走在街道上。
他如同画卷上的仙人,每走一步,长袖就会轻轻的挥动一下,虽然看起来走路的速度不快,甚至很是悠闲,却在别人眨眼之间,就已经走出了十多米,他就这样走遍了整个中国,直到走到这里。
可就算他老人家再见多识广,都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妖怪横行街道!
“妖孽,还不给我站住!”当他看到有一个妖孽西装革履的从某个写字楼里走出来,正打算坐上司机开来的专车的时候,大叫道:“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伤人性命,满街横行!”
口中大喝着,手中已经丢出去了一张符咒,打在了车上。
白枫终于处理完了自己手头的事务,正打算去淡然家看看,所有能去的兄弟都去了,就连智先生都可以去淡然那里,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去?
可是自己是智先生的副手和助理,智先生可以把事物全都推给自己,自己却并没有“董事长助理的助理”,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接下来。
现在他当正焦急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这样叫,只觉得莫名其妙,并没有觉得别人是在叫自己。
正他打算冲进车里时,身前突然有什么东西猛然弹出来,把他直接弹落到地上,刚刚伸出去打算扶车门的手竟然一片焦黑,那感觉就好像不小心摸到了高压电一般……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白枫发出了一声惨叫,还没反应过来,一柄红色的桃木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他听到一声断喝:“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简直莫名其妙!看着自己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人家,白枫一时间忘记了因为自己的手生气,这是演的哪一出?
他没有反应并不代表别人没有反应,已经有两个保安冲了过来,一个一脚踢飞了老道的桃木剑,口中大叫道:“白先生,您没事吧!”
另一个却把白枫扶了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呔!”老道瞪着自己的老眼,怒斥保安:“朗朗乾坤,怎容妖邪横行?尔等身为七尺男儿,怎能包庇妖怪?尔等可知道,尔等身后的之人,乃是得道犬妖!此等修为的犬妖混入人群中,定然是想伤人性命……”
他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一拳打断了,保安本来看他是老人家,不想动手,可现在见他越说越过分,别说白枫先生是董事长助理,连他们队长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特别是白先生平日待人和气,从来不因为他们只是保安就看不起他们,不但和他们称兄道弟,在他们不熟悉业务,不小心得罪了客户的时候,还帮他们说了不少好话,这样的人,竟然说是犬妖?
不过,这一拳头还是有着分寸的,正好打在了老道的肩膀上,打的老道一个踉跄,下一句话就憋在了肚子里,没有骂出来。
打完这一拳,他却后悔了,退后两步,对同伴道:“大伟,你看他这个打扮……不会是神经病吧……”
又是神经病,又是老人家……还真可怜啊……
“我看,打电话报警吧……”被称为大伟的人小心翼翼得道,“这样的事情,咱们还是别插手好,免得被病人家属控告。”
“不过,白先生的手可不能这么就算完了,一定要让他们的家属来负责……”这时候两人还有些奇怪,白先生的手怎么受伤了?难道那桃木剑一样的东西,其实是电击器?不过在桃木剑伸过来前,白先生就受伤了啊!
不管了,反正跟眼前的神经病拖不了关系就是了。
“老哥,我可找到你了!”就在两人真打算打电话的时候,有人打断了他们。
一个穿着粗布对襟衣服,虽然朴素,看起来及其雍容大度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轻轻对两人一点首,双手扶住了正气的直喘息的老道,道:“大哥,您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能乱跑?来,快跟我回去吧!”说着就把他拉到了身后,老道张口刚想说我不认识你,却发现自己张了半天口,却是一个字也认不出来,他静心感应,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体内一向平稳而活力十足的五行力量竟然紊乱了,而这紊乱导致的直接后果,也是唯一的后果,就是让自己暂时说不出话来。
好恐怖的控制手法!
五行是一种非常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存在,而人体内的五行一旦失衡,就会产生相应的病变,五行生克之间,无比的复杂,相同的方法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地点,都只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换句话说,西医中,一百个人感冒了,可以都吃感冒通治愈,可中医中,一百个人,就必须有一百种方子,根据年龄,性别,生活环境的不同而进行调节。
想控制某个器官的生理功能很容易,可想不波及和影响其他的器官和部位,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让心脏停止跳动很容易,可心脏停止跳动之后,其他部分却绝对无法再保持活力了……
换成中医的说法,这种五行的相互影响是不能被强行控制的,只能被间接刺激和调节,下猛药并非上乘之道,人体内的五行一直保持着微妙而动态的平衡,不可能直接操纵的!
换成更简单的例子,这就好像一大串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单摆,想通过停住其中一个单摆来让其他所有的单摆都停下,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而只让其中一个停下来,更是不可能!
而类似这样的事情,现在却有人做到了!
老道一时间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这是从小徒那里学来的一点小手法,不会有危险的……等会在下自然会道歉……”
从自己徒弟那里学来的?老道又一次目瞪口呆,到底是师傅教徒弟,还是徒弟教师傅?
做师傅的,所这样的话竟然还说的理直气壮,而犬妖在街上横行,自己想除害竟然还有官府的人护卫他(在老道看来,保安就是官府……),真是古哉怪也。
老道气得干脆不说话了——反正本来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几位小兄弟。”老人对三人微笑,让他们如沐春风,就连手受伤了的白枫都下意识得说没关系。
老人微微一笑,伸手在白枫的肩膀上一拍,道:“小兄弟,好自为之。”
言语中大有深意,白枫有一种什么都被看穿了的感觉,不直觉得低下了头。
“噫?”白枫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除了表面上还残留着的黑色死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朽虽然帮你治疗好了伤势,消耗的却是你自己体内的力量……”老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着,“回去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一觉就没事了,给小兄弟带来的不便,还请见谅。”
白枫抬头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声音犹在耳边,人却已经不见了。
“妖气弥漫,非我族类却横行街道,唉……”走到中央街尽头的时候,老道发现自己终于能开口了。
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一边休息,一边叹息。
“哈哈……”虽然看起来年龄差不多,可两个老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满身书卷气息的老人轻轻捋了捋胡子,道:“老哥这扮相可有些过时了,不如哪天让我那宝贝徒儿帮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