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是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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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是鬼上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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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的许晴晓抬起了头,透过帘幕般散乱的刘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属于年龄的阴霾。

那一瞬间,煽风女,也就是姚艳同学,真的有些害怕,身体循着本能退后了两步,猛地转身离开,在许晴晓逼仄般的眼神中有些仓皇逃离的意味。

一场小小的风波到此为止,大家依旧各做各事,各说各话。只是,向晚忍不住叹一口气,许晴晓啊许晴晓,你最介意的到底是什么?是被抛弃的事实?还是父亲的背叛,亦或是,自己无力的报复行为?


、三、重生还是鬼上身?!

当许晴晓忽然冲出去的时候,只有向晚知道,她其实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徐文华和他新的一家三口,讽刺的和谐与温馨。向晚不了解的是,许晴晓跑出去,并不是去找他,只是要让他看到,看到自己的女儿,同样亲身的女儿,死在自己和另一个孩子的前面,要他们永远记住她的死。

只是很可惜,在尖锐的刹车声之后,在围观者的尖叫凌乱之后,他的父亲没有看到。像一出拙劣的八点档肥皂剧,女儿一身是血的躺在车道上,而父亲,为了追逐儿子没有握紧的气球,匆匆跨过了人行道前的台阶。

而许晴晓,就快要死了。

向晚蹲在她的身边,抬头望望西方刺目的白光,又低头看看濒死的许晴晓,“呐呐,你要是不想死,我可以把你的灵魂藏起来不被他们发现,好不好?”许晴晓的灵魂尚幼,藏个百八十天的应该不成问题,唔,大概。

许晴晓睁着眼睛看着向晚,慢慢的启口:“这个身体,给你。”声音微弱,有鲜红色的血顺着嘴角溢出来。这是她对向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只是那大张的眼睛中仍旧有不安分、不甘心的东西在挣扎,强烈地传达着一个未曾说出口的信息——替我活下去,替我活下去!

向晚愣住了,对于“知交”的愿望,尤其是临终遗愿,向晚素来是慷慨的,但是这样一个愿望……

许晴晓仍旧睁着眼睛看着她,睁得很大,眼神中复杂又执着的情绪紧紧的抓着向晚不放,于是,向晚开口:“好。”

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许晴晓躺在血泊之中,闭着眼睛,面上却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

“病人失血过多,血压52,还在不断下降,脉搏114,呼吸频率8,昏迷指数10,左瞳孔4。0,右瞳孔2。0,怀疑颅内损伤,马上联系影像科和神经外科。”

“胸肺无异常,小腿处有骨折,轻度。”

“你好,小妹妹,听得到我说话么?”有人在耳边问,声音挺好听。

向晚一边努力同步许晴晓的身体,一边翻白眼,她想吐。猛的身体一颤。

“心室出现颤动,心跳变弱,48;42;37……”
“准备电击除颤。”
“电击除颤第一次,150J,准备,1、2、3。”
“不行。”
“电击除颤第二次,200J,准备,1、2、3。”
“还是不行。”
“再来,电击除颤第三次,200J,准备,1、2、3。”
……

向晚只觉得自己好像料理台上的生面团一样,不停地被摔打,电击又把她搞得头晕脑花,实在是……很想一走了之,但那似乎又不太厚道,好在三次之后,心率似乎恢复正常,而向晚,也非常顺利的被活活电晕过去。
……

等到向晚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离开手术室,躺在了病房里,大概是ICU病房。向晚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有人的脚步声,也有人的哭泣声,只是向晚觉得非常沉,非常累,好像全身的能量都被抽干了一样,只是稀里糊涂的应了几声,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再度拼接回自己的意识,向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闭着眼睛,仍旧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动了动胳臂,又伸了伸腿,唔,有点新鲜,有点沉。视线不太舒服,向晚抬手想抹掉鼻子上什么东西,一抬之下才发现自己被几台仪器“五花大绑”在病床上,活像遭外星人绑架。

向晚续了续气,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利用灵能力移动物体了!?这难道就是做人的后遗症?亏了。没办法,只好挣扎着甩了右手的监护仪,解放左手的什么仪器,再把脸上的氧气罩拔了甩在一边,一时间,各种仪器的BB声响成一团,有些刺耳。

立刻有护士推开玻璃门进来,对着准备坐起来的向晚几乎惊声尖叫:“你怎么把仪器都拔了,不对,你,不能动!开颅手术后不能乱动!。”一边说一边将向晚强制按回病床,顺手按了床边的铃,“ICU5床开颅病人提早醒了,叫医生快过来。”

看这阵势,向晚把“我已经好了”五个字又咽了回去。这话其实向晚不是乱说,本来向晚的灵与许晴晓的身体契合度不高,但是经过几次电击,现在似乎已经运行正常了,这对许晴晓的身体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向晚本就有些灵能力,只是现在这些灵能力使不出来,只好出口转内销,全部化作身体机能恢复的动力,向晚感觉的出来,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加速修复。

医生很快赶到了,是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男医生,戴着银边的眼镜,挂着浅浅的笑容,进来就和善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向晚摇摇头,觉得他的脸有点熟,声音也有点熟。医生一边给向晚做检查,一边仍旧询问向晚:“伤口痛不痛?有没有头晕或者想吐的感觉?”

向晚一边摇头,一边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暗哑,像久未使用的机器重新启动时那种迟缓和锈蚀。

医生检查的手势一顿,含着笑意道:“38个小时前我们在手术台上见过。”只不过那时候向晚应该是身体昏迷,意识不清。

“你是,主刀?”向晚想起来这个声音就是在手术中对她说话的声音。

“不,我是一助,”年轻的医生顿了顿又补充,“第一助手,你喉咙现在有些干是正常的,不要说太多话,好好休息。你恢复的非常好,再过几个小时,你妈妈就可以进来看了。”

向晚听话的点点头,不再开口。她对这位医生十分有好感,该怎么说呢,作为一枚非人类独立个体,向晚素来十分自觉,见人先笑,不论对方是敌是友,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友,就可以表示友好,拉近距离;敌,就可以虚张声势或是敛芒示弱,放松对方警惕,十分之好用。

现在这位医生那种浅浅的看似十分温和,深究却高深莫测的的笑意让向晚的内心冉冉升起一股倾慕和崇拜,唔,一定要好好参详这个表情,争取早日学会这种男女不限、老少咸宜的必杀技。

医生自然不知道现在向晚脑子里转的是这等想法,只转身嘱咐值班护士:“留在ICU再观察一晚,明天转病房。”

“好的,秦医生。”如此自然的医护对话,那护士竟然微红了脸,有些羞涩。

可见秦医生的必杀技之强大,向晚几乎就要膜拜了。这才是大师级的水准啊。

向晚目送大师离开后,闭目佯睡,心里却开始盘算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怎么样才能恢复灵能力的使用呢?不要说隔空搬运术和穿墙术,现在连透视能力都在手术台上阵亡了,莫不是开颅把许晴晓的脑子开坏了?


、四、手术也要拗造型!?

第二天,许晴晓转到神经外科的普通病房,见到了许晴晓的原装母亲方兰,手里提着保温瓶,头发有些散乱,眼睛泛着红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估计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

“晓晓,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喝汤水了,妈妈给你煲了鸽子汤,一会妈妈问问护士,没有抽血就可以趁热喝。”方兰把保温瓶放下,一双血丝眼中有自责、有欣喜、有担忧,看得冒牌许晴晓莫名不安起来。我该做什么?这个念头还没有完全形成,向晚已经循着本能,笑:“妈妈。”

这个词经过声带的振动,借由空气传播开来,又重新回到向晚的耳朵里,感觉,很奇妙,似乎带着水波般的回响。于是向晚又叫了一遍,“妈妈。”

方兰的指尖颤抖了,眼中泛起了水汽。一年多没有开口说话的女儿忽然像正常孩子一样笑着开口唤她“妈妈”,换做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激动的无法反应。

向晚依旧带笑看着方兰。有那么一瞬间,向晚似乎在记忆的碎片中捕捉到了一些东西,一些模糊但温暖的记忆。向晚放任自己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她伸手,握住方兰的手,轻轻扯动,然后第三次说了这个奇妙的词:“妈妈。”

方兰哭了,抱住病床上的女儿,哭得有些失态,眼泪打湿了向晚的脖颈,“晴晓,晓晓,我的晓晓,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一直以来辛苦您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吧。”向晚的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道。

从这一刻起,“向晚”将以“许晴晓”的身份活在世上。

换一个名字,对向晚来说没什么所谓,向晚或者许晴晓,都可以,有人能叫,叫了她会应就够了,向晚这个名字其实也是某个“知交”起的,而不是她早已遗忘的本名。

所以,向晚没有负担的接受了自己的新标签“许晴晓”。

许晴晓住院期间,除了母亲方兰母爱日益被激发乃至照顾愈加无微不至外,许晴晓的父亲许文华也来过医院,三次。

第一次,是在做手术的时候,许晴晓没有见到。

第二次,是在手术之后的第三天,许晴晓转到普通病房后。许文华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三人病房半隔开的帘子掩住了父亲一半的脸,许晴晓抬眸,含笑:“爸爸。”唔,奇怪,好像没有妈妈这个词来的水波荡漾。于是,许晴晓没有喊第二遍。

饶是如此,许文华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方兰。晓晓,她肯开口说话了?那样的惊讶直白的写在脸上,让许晴晓忍不住又笑了,唔,真有成就感。孩童牙牙学语般的“爸爸”、“妈妈”就能让他们一个个如遭电击般失了反应。

“晓晓,你……你缺什么?爸爸,去给你买。”许文华带着一些不自在开口。

许晴晓思索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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