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洪辰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人小夫妻的事,你少参合,你还不知道卫泽霖,那标准的妻奴,他会对晨芷怎样啊!别担心了,我看顶多是泽霖吃亏。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管多了别人也会不高兴的,知道没?”
“是,是,你说得对。我们不管,但是你有点说错了,他们可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好朋友,好不啦!”
“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说得对。哎呀,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好重啊。”
“你找打啊。”粉拳轻轻锤在他的后背,女孩略显娇斥的问候,在那一刻,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他的左心房。他的心,在那一刻变得异常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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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芷坐在自家花园里的秋千上,其实吧,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很喜欢一帘幽梦,她一直一直都很羡慕,紫菱的梦园,那里有她的寻梦湖、亦有承载着年少时光的小木马、还有那个爱做梦的秋千。所以她很不客气的要爸爸给她弄了一个类似的秋千。
当然其实不管是什么年龄层段的女性,她们的心理,都会藏有一个梦。一个希望被人用爱围绕终身的梦。她们都会希望有一个爱她宠她包容她的男人出现。然后一生无忧。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这是晨芷最喜欢的一句话,我相信这也是每一个女人,最想要的。
只是这么一个完美男人,大概也只有在小说里会出现了。
只是今天她,她就真的遇到了。
她一直以为卫泽霖对她,只是,因为求不得而念念不忘。没想到他爱自己那么深。
她记得,那天他说了一句话:“晨芷,就是你喜欢别人,我……我还是你男朋友,你休想我会和你分手。这一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其实她知道,呵,他是宁愿戴绿帽子,也不愿意放掉自己。她其实更知道他说“我”字时的哽咽,知道他说那句话的不易。他们认识了十年,在一起虽是这一年的事,但是她自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他的爱,向来霸道,容不得沙子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吃醋。比如:在餐馆的时候,她只要对着男服务生,微微笑,他就会变纽的说着:“夏晨芷,有点做女朋友的自觉,不要对别的男生放电,知道吗?”
相隔了这么些年,他似乎早已淡出了她的世界,在前世的婚宴,他的惝恍,她看在眼里,隐约知道可能过去的种种,可能只是个误会。
再到后来,他来告诉自己真相。她的心里也有过些许动摇,那毕竟是她爱了十年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忘记。但是她的肚子里,早就有了孩子。她是奉子成婚,因为叶翼仁的父母不太同意他们的婚事。
最开始和叶翼仁在一起,有一部分是因为感动,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报复。只是最后不知是她报复了他,还是生活报复了她。
她只好硬着头皮过着日子,之后她也可能是喜欢叶翼仁了吧,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生活不能离开他了。
再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往哪边的。她不能再向原来那样信誓旦旦的说,她还爱叶翼仁。
是,她是动摇了。那些年年岁岁的分离,已经把他们的爱消融了,只是在今天,似乎又重现在她的眼前,那些渐渐模糊的过往,在今日突然清晰起来。
现实生活中会有几个男的真的不在意你的过往,就像中国男人的处女癖,往往嘴上嚷嚷着“不在意”,可是每一吵架,你就会知道,他其实从没有忘记过。
她想她应该知足了,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爱着她。可惜她此刻的感受除了感动外,心里的感觉大多是酸楚。
她记得有那么一句歌词叫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她想她就是那个“有恃无恐”,而他就是那个“永远在骚动”。
第十六章 午夜梦回①
第十六章午夜梦回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天夜里。晨芷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是一个关于她的前世的梦,那个梦,那样的真实,好似在提示暗示些什么。
梦里面是她的前世,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很多细小微末她都已经失去印象了,却在梦里面感到熟悉,原来那就是她小时候的时候。
她看到梦里的那个小小的肉团,她在一点一滴的长大。而那个她,就是她。
一个绑着两个马尾的小姑娘,偷偷躲在一个墙角边上哭。因为她不小心听见听见外婆要妈妈再生一个儿子,说自己是一个赔钱货,还要妈妈不要对自己太好,让自己太过娇纵。
她好害怕妈妈听了外婆的话,不要自己了,要外婆给她的小弟弟。她好难过,她不是赔钱货,爸爸说了,她是一个小宝贝的。
然后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大哥哥,可能是看到她哭了,跑过来安慰她。但她还是好难过,爸爸说过:“即使别人的帮忙,没有给你帮助,你也要和别人说谢谢,知道吗?”
虽然她还不怎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想,爸爸的意思应该是对于别人的帮助,要说谢谢的。
她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她和哥哥说了声:“没事。”因为不停地抽泣,所以简单的“没事”,“谢谢”一字一句的,她说了好久。
回去一定要告诉爸爸,爸爸一定会表扬她的。她,她不要妈妈不喜欢她,她乖乖的,妈妈也许就不会要弟弟了。
那一年,他们相遇,她六岁,他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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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梦中的女孩,一点一点的长大。
她的初潮是她在学校下课放学的时候,她发现她自己流血了。她很害怕,躲在厕所里,她不敢出来。然后她在厕所里呆了好久好久,听别人说人会流血过多而死的,她当时以为自己会死的。然后她一直没回家,在厕所里面等死。
她的小哥哥,第一个发现她。她很高兴,她可以见到小哥哥最后一面,还可以让小哥哥给爸爸妈妈捎个话,她想她这不算是不告而别了。老师说了,不告而别是不对的。
小哥哥,在厕所门口,喊:“晨晨,在里面吗?”
“小哥哥,晨晨在的。”
“快出来,我们回家吧。”
“小哥哥,不行,晨晨快死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好高兴,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什么最后一面,晨晨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说着,一边也不顾忌讳的快步进入了女厕所,想找到不知在哪个单间的晨晨。
“小哥哥,没事的。”女孩的声音糯糥,带着细微的抽泣声回答着。
“晨晨,你在哪里,快出来。”少年急切地询问道,带着彷徨。
话音未落,最边上的厕所门打开,出来了一个掉着泪珠子的小女孩,女孩衣裳整整,只是她蓝白相间的校裤上被显眼的红色沾染的满目肮脏。
看着女孩的样子,男孩着急的问着“哪里流血了啊,哥哥带你去医疗室。”
女孩难为情的,小声说道:“下……面……”
一脸懵懂的少年,奇怪的细问道:“下面?哪里啊?”没一会,看着女孩被血染红了的裤子,视乎是明白了,脸上慢慢的爬上了红霞。
他明白了。彼时初中的他,已经上过了生理课。他知道这是女孩子长大的标志,这是以后每个月都要来报到的“月经”,也是“例假”,更是班里女生口中的“大姨妈”。为了晨晨,他还有细细的翻过生物书。班里的男生看到了,还嘲笑他呢。
他让她等一下,立马去了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一个名为ABC的东西,伴随着小卖部阿姨异样的眼神,他速度的离开了小卖部。
他红着脸告诉了小女孩使用方法,然后拿着他的同样白蓝相间的校服,包粽子一样得把被血弄脏的衣服裤子盖住,抱着不方便行动的她,回了家。
那一年,她十二岁,他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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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为了什么,那一天他们结伴,去爬了市里面有名的京溪山,在山上著名的一棵古树下。
古树有上千年的历史,它更是一颗姻缘树,或者说是一颗许愿树,
传说清末年间,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对深深相爱、青梅竹马的年轻男女,男的叫阿俊,女的叫阿美。阿俊18岁时,要代表村里去遥远的地方参加战争,二人依依不舍,在村头的树下私定终身,相约两人要白头偕老。阿俊走后,阿美每天都去村头的树那里,在树上缠一条黄布条,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天天如此,月月如此。
每当村里的人经过时,都会好奇地问她:“阿美,今天又许什么愿了啊?”每次阿美只是害羞地笑笑,低头不语。其实,只有树知道,她所有的愿望只有一个——希望心爱的阿俊能够早日归来与她白头偕老。
五年过去了,战争早也结束了,却依旧没有阿俊的消息。只是村头的树上缠满了黄布条,黄绿相间的树,显得格外鲜艳夺目,村里人久而久之,都习惯并喜欢上了这棵独特的大树。然而,在阿美眼里,每多一条黄布条就如在心里多扎了一针,树越夺目,她的心就越痛。她最喜欢起风的日子站在木棉树下,仰头看着随风飘扬的黄布条,静静地感受着风儿将她的思念捎去给心爱的阿俊。
又过了五年,有关阿俊去向的消息说法各异,有的说他升官后远走他乡了,有的说他残废了不想连累阿美客居他乡了,有的说他在战争中牺牲了……村里的人都劝阿美别等了,找户人家早点嫁了。阿美人长得漂亮,又勤快能干,附近的村镇有很多人来提亲,阿美都执意拒绝了。
在漫长的等待和思念中,美丽善良的阿美一天一天地憔悴下去,父母心急又心痛,四处托人为她提亲,然而阿美都置之不理,依然是每天去树下,缠上一条黄布条,默默地许愿,默默地流泪……
终于,阿美的父母自作主张,把阿美许给了邻村的一户人家。阿美没有反抗,只是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村头的树下,两眼望着远方……
婚礼的前一个晚上,阿美穿上了那套父母为她精心准备的让全村女子都羡慕、嫉妒的礼服,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