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本就是情感丰富的动物。
她们的眼泪,有很多含义。
欢喜,感动,伤心,愤怒,委屈,怜惜……她们都会哭。爱上
眼泪,可以调节情绪,可以改变处境,可以引起同情,也可以博得怜悯,当然,更能激发男人膨胀的自我,令他们骄傲自大。
所以,对女人而言,很多时候,眼泪其实就是一种武器。
而且,能攻能守,收发由心,最妙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我不语,泪眼迷蒙,痴痴地望着他。
他低叹,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我一颤,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江小娅,小不忍则乱大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忍吧!
只是一场戏,眼一闭就过去了!
我努力调匀呼吸,好容易才忍住把他推开的冲动,双手在身侧死死地紧握成拳。
“乖,闭上眼睛。”他低笑,轻声地诱惑我。
我轻蹙眉尖,牙一咬,倏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温暖的薄唇轻轻地覆住了我,舌尖传来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泪水,咸咸的,涩涩的,微苦中又带着些淡淡的甜……
他温柔地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占有我的甜美,与我嬉戏,带着魔力的双手轻颤着抚上我的身躯。
他的呼吸渐渐浓浊,身体的温度极速地飙升,亲吻的力度渐转粗鲁。
我忍不住轻颤,在他柔情似水的细吻,热情如火的侵略下,我情难自禁,呼吸困难,心脏狂跳。我想推开他,可是双手却更紧地抱住他。我想尖叫,被他热情的唇舌吞没了声音……
也许,他对我并不是全然的无情吧?只是我们相遇在了错误的时空,错误的地点!敌对的身份,更是变成了横在彼此心里的一根刺……
伴着“乒乓”,“哗啦”两声巨响,椅子侧翻,两人失去重心,狠狠地向地面摔了下去。
平南抱着我,灵活地翻滚了一圈,仰躺在了厚厚的地毡上。
我被动地趴在他的身上,手底下的胸肌坚韧而厚实,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害得我心神恍惚;那紧紧握住我的腰部的大掌烫得仿佛要灼伤我的肌肤。
他的呼吸急促,眼神是那样的专注,狂野又强悍,跟平时冷静淡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你没事吧?”他气息不稳,眉尖微蹙,眼睛里含着痛楚。
不对,手底下怎么湿湿的?
抬眼一瞧,才发现我的右掌紧紧地按在他受伤的肩膀处,温热的血潺潺地流出来,浸润了我的掌心。
“啊~”我低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对,对不起。”
他不急不慢地翻身坐了起来,眼角瞄都不瞄一眼伤口,淡淡地微笑:“没事。”
“你的药呢?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我努力忽视不断从心底涌出的愧疚感。
不关我的事,谁让他占我便宜?
碰动了伤口,痛死他活该!
“你会吗?”他笑觑着我。
“试试看吧。”我不置可否。
他随手拉开抽屉,找了个瓷瓶出来抛到我的手里。
“布条和酒呢?”我拧开盖,闻到淡淡的香气。
“酒在桌下,布条就不用了吧?”他低低一笑:“我怕你把我包成一只大肉粽。”
我横他一眼,探头到抽屉里去瞧,果然找到一叠折得整整齐齐,裁成三寸来宽的雪白绸缎。
“坐好。”
他依言在桌旁坐好,也不说话,只看着我微笑。
我打了盆清水,洗净了手,把灯移过来。
青色的长衫上,左肩部位已被鲜血濡湿成深褐色。
我吓了一跳,流这么多血,可见伤得不轻,他居然若无其事?
不假思索地把手探到他襟下,想解开他的衣襟。
可是,手却不争气,试了几次,只是发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顺利解开他的衣服。
奇怪,男人的身体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解开上衣而已,夏天海边沙滩上,比他暴露得多的男人多如牛毛,我到底在怕什么?
“哧~”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闭上眼睛啦!”我着恼,把脚一跺,低嚷。
“你没做过这种事,对不对?”他握住我微颤的手,得意地笑。
“当然,我又不是大夫。”我怒声反驳。
“我是指~”他望着我,翘起嘴角,慢吞吞地道:“替男人脱衣服……”
“沈平南!”我大喝一声,满脸绯红。
这只色猪,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东东?
“呵呵,”他放开我,张开双臂,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好,我不说话,你继续~”
不就是脱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他以为我不敢吗?
我冷哼一声,眼一闭,牙一咬,拉着他的前襟,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响之后,耳边传来平南的暴笑声。
我张开眼睛一瞧,不觉傻了眼。
因为用力过猛,他的衣服被我一撕两半,象两片蔫蔫的酸菜松垮垮地耷拉在腰间,露出穿着短褂的精壮的上半身和肌肉纠结卉起的胳膊。
平南望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十七,你也太粗鲁了吧?”
“闭嘴!”我恼羞成怒,取了干净的绸缎沾了酒液狠狠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哎哟~”平南倒吸一口冷气,痛得呲牙咧嘴,却依然不忘调侃我:“你想谋杀亲夫啊?”
“还敢贫嘴?”我扬起手,作势欲砍:“看来你伤得还不够重!信不信我废了你这条胳膊?”
“别~”他轻松扣住我的手腕,一使蛮劲,把我拽到怀里:“真断了一条胳膊,你舍得吗?”
我挣扎着推拒:“还不放开?我可真生气了!”
“十七,”平南敛起笑容,定定地俯瞰着我:“你来了,真好。”
我脸一红,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呸,又在胡说八道了不是?”
“十七,”他伸出二指嵌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是真心的~”
哼,真心?他有吗?
我冷笑,推开他缓缓地坐了起来:“别闹了,我替你包好伤口还得回去。”
“别走,”平南蹙眉,语气强硬:“留下来。”
“留下来?凭什么?以什么身份?”我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字慢慢地问。
萧云谦的妾,他的战利品,还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玩物?
平南被我逼问得呼吸一窒,顿了半天,才慢慢地说:“十七,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时间,他又想用这个借口来敷衍我。
可惜,我再也不会上当。
我微微一笑,转了话题:“手伸出来。”
“十七,你相信我~”平南还想再说。
“平南,”我淡淡地望着他:“你总是要我给你时间,这次,我请你也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吗?”
“你,要想多久?”平南蹙眉,不情愿地问。
“不多,半个月而已。”
我江小娅想要诱/惑哪个男人,还从没有失过手。对付一个古代的男人,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
“好,我给你半个月。”沉默了片刻,平南爽快地答应。
全卷 174 人生如戏
174人生如戏(3131字)
夜色笼罩着寂寂的长街,月色铺呈下来,似华美的银毡。涮书网我在月光中穿行,心头似搁着一盆火,又似揣着一块冰,忽冷忽热,无数情绪在脑海里沸腾。
脑子里乱轰轰的,脚底下象踩着棉花,轻飘飘,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我只知道,要把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和耻辱,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可是,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想,要怎样才能让他痛,让他感觉那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痛苦和失落?
“你还知道回来?”清冷的女音冷蓦地响起。
我抬头,无情从暗影中慢慢地踱了出来,蹙着眉尖,冷冷地望着我。
“当然,除了这里,我没地方可去。”我淡淡地笑。
“哼!”无情冷哧:“怎么,姓沈的胳膊断了,留不住你?”
“我若想走,谁留得住?”
“那么放心不下,为什么不索性留在王府亲自照顾他,干嘛还要回来?”无情冷然嘲讽。
“放心,我明天还要去看他的。”我微微一笑,上前亲热地搂住她的肩:“不但明天,这半个月的每一天,我都会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就算之前他对我没有感情,半个月后,我也要让他离不开我。
“你疯了?”无情倒吸一口冷气,猛然推开我。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冷笑。
太清醒了,痛苦,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才会如蛇般啃噬我的心灵。
“出什么事了?”无情凑过来,眯着眼睛仔细瞧我的脸色。
“没有,能有什么事?”我神情平静。
我只是决定,谈场风花雪月的恋爱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而已,不算出事吧?
“不对,一定出事了。”无情拽住我的胳膊,努力盯着我的眼睛。
“如果你的伤没事,那我就更没事了。”我笑着调侃,掩住心底的情绪。
“哼,要不是你求情,凭他还伤不到我。”无情冷哼。
“对不起。”我愧疚地垂下眼帘。
我自己傻不要紧,却连累了姐妹,这是最不可原谅的地方。
“算了,”无情放开我,淡淡地道:“江湖上讨生活,哪有可能不挂彩?也怪我太大意,以为一个王府侍卫,功夫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一时不察,中了一掌,怨不得别人。”
“无情,”我望着她,迟疑片刻,还是说明了真相:“事实上,他是逍遥王世子。”
“谁?”无情吃惊:“沈平南?”
“嗯。”
“你怎么知道?”无情蹙眉:“他告诉你的?什么时候?不会是今天晚上吧?你相信了?”
“不久之前,我无意间知道的。”我不想多说,简单地一语带过。
“所以,你想攀高枝?”无情挑眉,满脸质疑。
“你觉得我象吗?”我不置可否。
以前或许没有做过,最近半个月,可要努力攀一攀了。
我很想试试,倾我全力,能不能攀上这根高枝?
“这可难说,”无情撇唇:“在我看来,不管他是不是世子爷,你都已经陷进去了。”
陷进去了?或许吧~
到了现在,我也不想再骗自己。
只有努力看清事实,正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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