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个胖娃娃正安稳的睡在郎星祈小小的背上,被床单缚住的小身子动也不动的趴在那里,小小的大拇指放在不时蠕动两下的嘴巴里,好梦正酣,一点都感受不到两个大人因她而起的复杂而诡异的心情。
更好笑的是,娃娃的脑门上被绑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个充满了浪漫少女气息的粉红色蝴蝶结。
原本这蝴蝶结是要缠在头发上才对,无奈娃娃脑门上太过荒凉,几根明显营养不良的毛发稀稀疏疏的迎风独立着,别说要缠上根发带,就连把它们拢成一绺都是个很艰巨的任务。郎星祈只得把蝴蝶结的带子围着娃娃的脑袋绕了一圈,然后绑在了一侧。晃一眼看去,还真的带了点异域风情。
李晓菲头痛的看着那个落在猪猪鼻前,并且随着猪猪小小的呼气上下翻飞的蝴蝶结带子。这是她结婚前最喜欢的一件头饰,后来被她儿子搜刮了去戴到他粉红猪玩偶的耳朵上了,这会儿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小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郎星月指了指桌上还有地上的婴儿用品,再指指他背上造型雷人的猪猪小宝贝,明明白白的让儿子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当然知道。猪猪是我未来的老婆,就是我一个人的,所以她得由我亲自照顾。地板上的这些东西待会儿我就搬到我房间去,猪猪以后要和我一起住。”郎星祈回答的理所当然,一点也没觉得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是多么的怪异。
“哇哦,小祈好有男子气概哦!”
郎星祈充满zhan有欲的话让李晓菲顿时冒出星星眼。
她向来最欣赏那种冷硬的霸道男了,每次看到漫画里那一身冷气的冰山攻,总是能够勾起她无限的遐思与想象。可惜她身下的老公是只谈笑间就让别人灰飞烟灭的千年狐狸精,永远摆着一张笑眯眯却又假惺惺的狐狸脸。
现在儿子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种气势,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能小小的弥补一下她的遗憾,当不成霸道男的老婆,改当霸道男的老妈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啦!
这次头痛的换成郎星月了,现在就连老婆也跟着儿子一起疯了。
“你会照顾小婴儿么?”郎星月一针见血的问出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会,教我微观经济学的梁教授家里有个和猪猪一样大的小孩子,每次上完课我都会跟他们学习怎么样照顾小婴儿。”
郎星祈很平淡地说着,语气就像在诉说今天天气很不错一样,一点都没理会一旁李晓菲脸上那掩不住的讶异。郎星月满意的点头,道:
“恩,这两个月猪猪由你照顾。”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没给李晓菲插嘴和质疑的时间与机会。在郎家,调皮捣蛋耍流氓的是恶女李晓菲,养家糊口能主事的是大小俩狐狸。
“把猪猪抱你房间去吧,她睡得太多了。”郎星月淡淡的提醒他。郎星月点点头,顺手拐了桌上装着母乳的奶瓶就背着仍呼呼大睡的猪猪上楼了,他知道地上那堆“麻烦”老爸会整理好给他送上来的。
而猪猪小宝宝也忒能耐,就这么被人背来背去的折腾,还能睡得不省人事。
直到郎星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好一会后,李晓菲才开口对一脸深沉的郎星月说道:
“难怪这段时间小祈回来的总是特别晚,原来是在搞特训啊!咦?不对呀,他怎么知道猪猪宝贝回来我们家住上一段时间的?”
“你儿子将来可了不得。”
郎星月没有直接回答李晓菲的问题,而是给了她这么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就算没发生现在这些事儿,那小子恐怕也有能耐让事情按照他的计划走吧?
中国历史上,六岁坐上皇位的小孩子也不在少数吧?一个人的成就,怎么可以按照年龄来评定呢?
“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生的,”尾巴翘上了天的某人很无耻的将功劳全揽了过来,“不过,小祈刚刚说的那番话是当真的么?他可别把猪猪当成玩具,玩过就丢啊!”
对儿子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李晓菲沉浸在这种子虚乌有的担忧之中不可自拔,万一儿子真的对人家宝贝女儿始乱终弃,她还有何面目再见她最好的姐妹?至于何明远,她倒是无所谓啦。
“放心,咱们两家肯定会成亲家的。”
郎星月信誓旦旦的安慰着李晓菲,看着她明显放松下来的神经,他轻轻的垂下了眼睑,掩住了眼中的那抹心虚。感情这东西就像做菜,就算材料准备的再齐全,做出的菜肴也不一定美味。感情的事儿谁说的准?
不过······
郎星月擦擦头上的冷汗暗自决定,绝对不能再让儿子跟老婆一起看电视了!刚才儿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词儿呀?都快把他老子的牙酸倒了!
第一卷:幼年记事 第七章 养猪也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上)
“哇~~哇~~”
一大清早,婴儿的哭声便飘荡在郎家的每个角落,其惨烈程度让人心疼不已。
“小祈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猪猪哭得这么厉害也不管管?”
李晓菲一边往餐桌上放餐具,一边向正在看报纸的郎星月抱怨着,还时不时的往楼上看上几眼,神色看起来是很是担忧。
郎星月翻过一页报纸继续浏览着,毫不在意的说道:
“放心,小祈做事有分寸。你也别瞎操心了,你儿子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容得你插手了?”
“什么叫我瞎操心?一个六岁,一个还不到一岁,我疯了才会把不到一岁的婴儿交给不满六岁的幼儿照顾。万一弄出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当鳏夫吧!”
李晓菲很不满老公无所谓的态度,不由得出言威胁起来,大有以死相逼的意思。连带着搁放餐具的力度也大了起来,哭声夹杂着碰碰作响的碰撞声,唉,这可真是个热闹的早晨。
郎星月放下手中的报纸,好笑的瞧着自己变成小河豚的老婆,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也跟老婆去度个假放松一下。明明三十岁不到,更年期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好了老婆,六岁当家的孩子可是比比皆是,就算你对咱家小祈没把握,总得对猪猪有信心吧?有阿远那样的老爸,她这个当女儿的精力肯定旺盛得很,没问题的。”
闻言李晓菲认同的点点头。这个倒是事实。
“算算时间阿远也差不多要打电话过来了,到时他要跟女儿说话怎么办?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应付他吧!”
“那有什么难的?就说猪猪还在睡觉不就得了?”对于郎星月的问题,李晓菲基本上还是很不以为然的。放好了餐盘,她开始逐一往里面添饭,饭匙在稀粥里面转了没几下就停住了,“不对呀,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刚到巴黎吧?哪会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你以为你真是狐狸精啊,人人都抢着看?”
“哎哎,你这可就算是人身攻击了啊,不许歧视稀有物种!”
“别贫了,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不过我倒是真想问问你,阿远上飞机前你送他的那个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让看。”
李晓菲把稀粥推到他面前,好奇的问道。昨天被郎星祈一闹,愣把这茬给忘了。到了半夜她倒是想起来了,好不容易叫醒身边睡得跟昏迷了似的男人,没想到最后却被某个小心眼又爱记恨的男人拉着“运动”了半宿。答案没捞着,却落了个浑身酸痛的下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悔啊!
“没什么,都是些咱们用不着的东西。”美美的喝上一口稀粥,也不知道是粥的味道太合他的胃口,还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总之郎家大狐狸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
“你······”
“叮铃~~叮铃~~”
还真是一个热闹的早晨,凡是能出声的都想要插上一杠子。这不,李晓菲那边刚开口,电话铃声就热心的给她当起了伴奏。李晓菲丢给郎星月一个“等着瞧”的眼神,就跑到电话旁边了。一看来电显示,呦,陌生号码,还是法国来的,肯定是阿明打来的!
接起电话,李晓菲还没说话呢,那边就嚷上了:
“郎大狐狸呢,叫他滚过来接电话!”
仿佛是有千里眼似的,电话一接通,何明远就指名道姓的要求找正主。
“啊?哦,好,你等一下。”
要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李晓菲非得好好调侃他几句不可。可这次不同,隔着几万公里她都能感受到何明远万丈高的冲天怒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能这么没眼力劲?真不知道自己老公又造什么孽了。
拿眼神制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身边想要伸手接电话的郎星月,李晓菲伸手按下免提键和扩音键,摆明了是想要旁听。
郎星月挑挑眉毛翻翻白眼,由着她去了。
“喂······”
“&;amp;*%……&;amp;*#@%……&;amp;*%@#……&;amp;@#%%……”
源源不绝的国骂清晰又快速的从话筒中蜂拥而出,听得这两人耳膜一阵嗡嗡作响,。
远在法国的何明远此时此刻正站在法国机场外的公共电话前,抱着话筒掐着腰把国学发挥了个淋漓尽致。络绎不绝的行人们相当自觉的避开了这个危险地带,虽然他们听不懂何明远究竟在说什么,却也能够感觉得到,这个抱着话筒滔滔不绝的男人,气场不是一般的恐怖。
欧阳雁站在何明远身边,布满红晕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尴尬,还用两只手指头紧紧的捏住一个小巧的粉红色盒子,小心翼翼的动作让路人们禁不住的怀疑里面是不是装了最先进的生化病毒。
好不容易等到何明远中场休息了,郎星月抓紧时间解释着,不过那话在李晓菲听来,应该叫做火上浇油才对:
“我给你拿那么多小套子,是怕国外产的不合你尺寸。给你拿那么多小药丸,是怕你那玩意儿太久没用生锈了。力不从心的时候吃一颗,最起码输人不输阵不是?至于那些道具嘛,也是为了万无一失啊,万一小药丸都不顶用了,好歹还有个替代品不是?顺便也给你增加一点情趣嘛!”
“@#¥#@#¥@#¥#¥%#¥%@#¥%#@#······”
郎星月话一说完,养好精蓄好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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