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一个男人道:“你再这么吃下去,栾不青可就不爱你了。”
“这个梗你们还有说多久烦不烦!”方方脸红着离开了。
夭枝将一堆东西扔在了房间里,立刻推开了栾不青房间的门。
栾不青正在换衣服,手搭在了亵衣的内扣上,看见夭枝进来了,连忙双手护xiong。
“……”
“我就问一件事。你和方方……”
“停!”栾不青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抽搐了一番,快速道:“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我完全不喜欢男人!他是个男人,男人!我爱的是女人,我喜欢的是波很大身体很软的女人。”
“那啥吧,我对这种事情一向包容性很大的,如果拆散你们俩小情人让你们异地恋,我会遭雷劈的。”
“我说了我和他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栾不青一脸怨愤地看着夭枝,一字一句用力说出来,都能看见他的牙肉了。
“难道是方方追你?!怪不得你那么快就答应和我走了。”夭枝恍然大悟,栾不青双目喷火,气喘如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阴谋
栾不青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带着小花,赶了半天的路,入住了滂沱国最南面靠近码头的柔止郡豪华五星级客栈。
夭枝有些心不在焉地被漱流背在背上,双腿好好地夹住了漱流。这样比较省力。
漱流的背很宽。
她觉得再也找不到比漱流更让她安心的后背了。
漱流的声线很暖。
她觉得再也找不到比漱流更让她温暖的语调了。
“哥,你听说过玄瞳吗?”
夭枝在下椹郡的雪里边堆起一只小猪像,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有多紧张,从那冻得通红的手在雪像上拔不下来就看得出。
漱流明显有些紧张地问:“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夭枝站起来往前走,手上还沾着冰渣子。漱流拉住了夭枝,拉了拉没有动,被夭枝托着往前走去。
突然,白茫茫的雪地里飞出七□□十十一……尼玛都穿着白色衣服数不清了。显然,夭枝与漱流的行踪都在某人的掌控之中。
夭枝被漱流下意识地保护在身侧。
看着漱流伸过来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她莫名想起了在接受传承前,那个长着漱流脸的骑士。
“你是不是去过沙漠?”夭枝居然在这么紧要的时候问了句如此无关紧要的话。但是对于漱流来说,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
导致他对敌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几个敌人站定在漱流与夭枝的面前,一时居然令漱流无法动弹。
漱流想问的是——前几世你TM都把我忘得精光,现在难道是准备一气记起来了吗?
夭枝看不出漱流此刻悲愤又欣喜的心情,又道:“我之前做梦梦到我的一个小弟长得很像你。”顿了顿,才怅然道,“他帮我挡刀,结果死了。”
然后夭枝将漱流伸在面前的手按下。“所以,我不想看着你倒在我面前,你也绝对不准给我挡刀子。”
“那梦里的你后来怎么样了?活下来了吗?”漱流侧过身轻声问,仿佛那是一场不容人惊扰的梦。
“她很快就自爆了。”
夭枝的回答让漱流的脸色三番两次地变来边去,夭枝那边已经召唤出了“蛛狩”那把半通人性的短刀拿在手中,时刻准备着了。
“她为什么自爆了?”漱流再问。
“……我不知道。”转过身,两人背靠背而站,“这得问那个王。或许就是觉得活着也寂寞了,城啊,人啊,一切都没了。本来和我一样惨,可是她后来连骑士都丢了。”
“也或许,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她眼前的人太过碍眼。”
漱流在夭枝看不见的那一面猛地闭起了眼,好像闭上了眼就能阻隔了那些话语似的。
“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敢我就让小花天天拱翻你。”
漱流睁开眼睛,轻声笑了。“我答应你。”
夭枝想,那个骑士到后来还不是冲上去帮她挡刀了?嘴上说着一套,心里想得却是另一套。骑士和漱流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壁不能全信。还是自己提防着点儿吧。
夭枝心里盘算着,便凭着心意将蛛狩变长变宽,架在背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黑色透明制的大刀笼罩着。
大刀浑身漆黑,刀柄比一般的要细长,与刀刃合为一体,在日光的反射下虎虎生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细看下还有微小的血管鼓动着,仿佛鲜活的生命。
这只不过是蛛狩的第一形态。
第二形态第三形态夭枝在书院里面演练过一遍,造成小花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它后来一看到黑色丝线状物都夹着尾巴赶快刨蹄子走猪。
又不是狗!夹着尾巴跑是神马鬼啊。
漱流和夭枝不动,对方噎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夭枝动了一下手腕。举着大刀,就算已经被插在雪里了,还是很累的好嘛。天那么冷,夭枝觉得再在雪中大眼瞪小眼,指不定啥时候就被这么活活耗死了呢,真是凶残。
对方就等着夭枝那一个松懈的瞬间,一把小刀偷袭而来,漱流闻声便抬手去帮夭枝挡下,谁想夭枝下蹲一个滑铲,划出了五六米,用手直接绊倒了两个人后,一跃而起,蛛狩大刀变小刀,被夭枝拿在手里,刺向了倒地之人的咽喉!
说好的背靠背进攻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漱流顾不上抱怨,拍走向他袭来的几个人,迅速跳到夭枝背后护住她的后方,几个准备进攻的白衣蒙面人也只得含恨退下。
这边夭枝只当热身。她手中袖剑已经饥渴万分了的说,若是漱流刚刚没有赶上,一定又是刀刀毙命。
鲜血从夭枝的刀柄顺着重量滴下,浸在雪里晕了开来。夭枝猛地一甩,除了夭枝本人,所有人的身上都沾上了鲜血。当然也包括靠近夭枝的漱流。
“……”漱流眯着眼看着夭枝。
“这样看不清。马上雪要变大了,杀不完就太可惜了。”夭枝不是善类,本性就从不善良。但是她从来不隐藏,不隐藏欢喜也不隐藏愤怒,全凭心意做事。漱流本就心知肚明,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夭枝说出来的这些、原本不应该是由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说出来的话。
但是几十个来袭之人却不这么认为。早在夭枝鲁莽地先发制人,结果瞬间解决了他们的两名同伴,现在身上沾着鲜血,更是将他们的优势变成了劣势,根本就和啸贵妃说的难度不一样!
什么叫虽然漱流皇子武艺高强但是有一个小拖油瓶在一定会被拖累,只要专注进攻夭枝就一定会有针对漱流的突破点,想得会不会太甜了一点?这叫拖油瓶吗?这难道不叫加速器吗?
谁家的拖油瓶那么凶残一秒解决俩,几十个人都不够她凶残半分钟的好嘛,而且她手里那把可变大可变小的到好可怕,要是好好地站着突然被可变长可变短的黑刀误伤了怎么破!现在宁愿和漱流厮杀也不想接那个好诡异的女孩的一招哇。
夭枝将紫气灌注在黑色刀刃上,杀起来更加快。往往是还没接触到夭枝的蛛狩,对面的人依旧被拍飞,半排排骨都尽数断裂,躺在雪地里半身不遂。这么简单粗暴的打法虽然没有美感,但是效率很高。
事实上,世上有很多著名的女剑客女侠士女光术者,她们比男性控制起力量来更为精准,但是鲜少有真的在武艺上有突破的。
有一个关键因素,便是女人对于美观的究极追求。
再质朴的剑法光术,在女人的手中都会带着点儿赏心悦目。
把这个作为研究报告的白衣蒙面领导人,第一次觉得,也有一种例外的女人。妈蛋的,那个夭枝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美观呢,温柔呢,女性该有的飒爽呢!
为神马动作那么简单那么快速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而且比这个更可怕的还是夭枝手上那个凶器哇,但凡这种凶器必定是上古灵器,虽然只是传说,这种灵器能通灵而且认主,简直就是居家必备杀人越货顶顶高级武器,世人皆为之疯狂而力有所不逮之物。
白衣蒙面领导人抬起手道:“风紧,扯呼!”
“呼”字刚落下,夭枝已经欺身而来。雪在夭枝龙卷残云的气势下,形成了小空间内的龙卷雪,安风地在夭枝的身后,时不时偷偷地对着白衣蒙面人们张牙舞爪。
还只剩下五六个零零散散的来袭者。只见那边漱流的蓝光相映,将来袭者连连拍飞,时不时还抽空关注一下夭枝那边的进程,简直不把来袭者放在眼里。白衣蒙面人苦笑了一声。
就在那个时候,一袭青衣飞来,撞向了夭枝。青衣裹挟着凌厉的紫光,一只背上画着红牡丹的手猛地伸了出来!
漱流心中一紧,手下也没了个分寸,直接将来袭者拧了脖子,便飞身扑向夭枝身边。夭枝本想要阻止漱流的冲动,只是漱流与青衣都速度太快,在夭枝眼里就如同两道白光。
青衣染血,一个女人倒在了雪地中,定睛看去,却是……啸贵妃。
来袭者瞬间心下一松,怒吼道:“刺客,抓刺客!啸贵妃遇袭啦!”
漱流想要掐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却被夭枝拦住。
“既然他们敢大吼,那么,必定有人在这里。”夭枝突然将漱流的手往后一折,只听“嘎啦”,漱流的脸部狠狠扭曲了一番。
——窝里反?来袭者一边叫一边囧囧地看着对方的反应。
“你乖乖给我回宫。”夭枝没有等漱流再有反应,被夭枝一个手刀,砍晕倒地。
夭枝抬起砍得通红的手,走到啸贵妃身边。
来袭者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一个两个的不仅凶残暴力武力值高,而且该兴奋时兴奋,该冷静是尼玛也太冷静了。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瞬的事,夭枝却已经全部布局完毕甚至还悠闲地走到啸贵妃的身边。
几个白衣蒙面人还算忠心,纷纷赶来,想要护住自己的主人,谁知夭枝正是等着这一刻,将短刀抛向空中,短刀自主地寻找着新鲜的肉体,来回切割。
倒在地上的啸贵妃原本还有些得意,直到看见夭枝一脸淡然地走向她。由于这招苦肉计太过有效,漱流的单蓝系光术在她身上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导致她用绿光修复也来不及复原到能站起来的地步。
单蓝系形成的伤痕就像是灼烧在皮肤上的暗色蝴蝶,这一看便知道是漱流所为。但是夭枝显然不会如啸贵妃所愿。
她掌心集聚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