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收到我的求助,已经派人寻来,我下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恢复内力之事并不着急,待同门将我探查到的消息告知薛家主,我就可以回北岭静养了。”南宫长宇也不再隐瞒,简明扼要的向君婷婷解释。
“所以你马上就要走?”
“嗯。”南宫长宇微弱的回应。
“你要放弃我了?你还是选择了修行。”
“婷婷,我。。。。。。”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声不吭的走掉?”
“。。。。。。”
“说话呀,我再问你话,你倒是说呀。”君婷婷提高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是。”
君婷婷只觉得晴天霹雳,叫她如何相信。前一刻还在和她抵死缠绵的男人,后一刻就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要去修行。君婷婷甚至在怀疑,这几日里南宫长宇对自己的百般温柔,千般呵护全都是一场梦。他怎么能在自己准备打开心扉时,将自己抛下。
君婷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了此刻,她还是想留住南宫长宇。她在脑海里不断思索着留住南宫长宇的方法。她不但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南宫长宇走了。不为报仇,只为自己刚刚体会到的感情,只会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君婷婷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开始死缠烂打。
“儿女和父母是需要缘分的,我是个修行人,和俗世的一切都注定无缘。你。。。。。。如果真有了。。。。。。还是不要的好。。。。。。毕竟你一个姑娘家。。。。。。孩子会耽误你的。”南宫长宇这话说出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你。。。。。。你竟然。。。。。。你们修行之人不是慈悲为怀吗?不是不能杀生吗?”
“孩子尚未成型,算不得生命。”南宫长宇说的是实话,在他们看来,只有成型的孩子才有灵魂,才叫生命。
可偏偏就是南宫长宇的实话,将君婷婷伤得体无完肤,怀孕不过是挽留他的借口,却不想他竟如此狠心。
“我。。。。。。对你不好吗?”君婷婷几乎哭了出来,颤抖着问。
“好。你对我很好。”
“那为什么你还要离开?”
“这一个月来,你每日为我送菜送饭,洗衣缝补。这些都让我很感激。”
“可是光靠着这些感激还是留不住你,对吗?”君婷婷有些讽刺的问。
“。。。。。。”南宫长宇不再说话。
到了此刻,君婷婷已经明白,南宫长宇还是选择了修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挽留他修仙的脚步。
“呵呵,你让我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南宫长宇看向君婷婷,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以前,有个人一心向佛,终日修行,却不得其法。一日,有一佛路过他的居所,便现身在他的面前。
此人大喜,忙向佛请教如何修炼。佛只说‘修炼之事在于缘法,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那人把佛的话铭记于心,干脆搬往深山里,终日苦修。
经过漫长的十年,佛又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可有领悟?’。他忙说‘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你知道佛听后是如何回答的吗?”
南宫长宇难受的摇了摇头。
“佛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君婷婷看了看南宫长宇。便大笑起来。“这个佛就是耍人玩呢。他明明瞧不上人家,还故意让人领悟,可是人家悟了十年,却被他一句话否决。说白了,就是一句,你就是在努力,也成不了明镜台,我也看不上。”
“婷婷。。。。。。”南宫长宇有些无措,直直的看着她低唤。
“呵呵。你和那个佛一样。起初给我希望,让我一心扑在你身上,可现在却告诉我本来无一物。你是不是也在耍着我玩?是不是看着我为了讨好你忙前忙后的,很有意思?”
“我。。。。。。”南宫长宇被君婷婷说得有些无地自容。这一个月来,他的确处处需要君婷婷,君婷婷*风雨无阻的为他送吃送穿。。。。。。
‘噗通’南宫长宇一下跪在了地上。“婷婷,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
“呵呵。你是说能为我做任何事,只除了不能娶我。”
南宫长宇跪在地上,直起腰背,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起来吧。”
“婷婷。。。。。。”
“我让你起来,你听到没有。”君婷婷大声吼到。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伤人,堂堂七尺男儿可以下跪乞求原谅,也不愿陪在她身边。
君婷婷心里狠狠的说,‘就算我君婷婷再无耻,也不会在求你南宫长宇留下。也罢,本来就是露水姻缘,是自己贪心了,想求那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南宫长宇,过了今天,你我就是陌路人。你修你的仙,我抱我的仇,从此后两不相干。’
打定主意,君婷婷问南宫长宇。“你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此话当真。”
南宫长宇已经站了起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你的承诺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我若有求于你,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说完话,君婷婷觉得两人已经无路可进,再待下去不可徒增伤感罢了,也不想多留,拔腿就往外走。哪知快出石洞时,南宫长宇冲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君婷婷。
君婷婷在南宫长宇的怀里一愣,心里马上高兴起来,看南宫长宇的表现,估计是后悔选择了修行,若真是那样,自己顶多撒撒娇,责备他两句,也不会真的计较他刚才那番绝情的话。
“你后悔了?不想走了?”君婷婷的声音里带着喜悦的兴奋。
“对不起。”南宫长宇松开了手,他自己也不明白看见君婷婷即将离开石洞时,怎会突然上来抱住她。
“你。。。。。。保重。”南宫长宇拖着手,酸涩的开口。
君婷婷听了这话,只觉的讽刺异常,这南宫长宇当真是上天派来克她的,让她一日之内经历了多次大喜大悲。每每给了她希望,下一刻又毫不留情的打碎,看来自己真的不用再留恋了。想到此,君婷婷拔腿向外走去。
“婷婷。”南宫长宇用手拉住了她的左手臂。
君婷婷伸出右手,扒开南宫长宇的手,看也不看南宫长宇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出山洞,君婷婷的眼泪就簌簌的落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自嘲的一笑。心说,这风也和我作对,刮得这样大,眼泪都被刮出来了。
正文 三生石上断姻缘
君婷婷离开石洞时,没有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男子,此人一身青黑色的长袍,手拿一把颜色嫩黄、薄而透光的桃形竹丝扇,扇柄用象牙雕制,配以丝质扇坠,一看就是不俗之物。他身材挺拔,面貌堂堂,大概三十岁左右。只是那面上的笑容,颇为不正经,破坏了那绝好的气质。
见君婷婷从洞里走出来,这男子只觉眼前一亮,哪知还没欣赏够这美人面,就看见她眼泪像豆子一般,从眼里落了下来。男子见她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恨不得上去哄抱一番,奈何有事缠身,只得白白错过了这个佳人在抱的好机会。男子见她走远,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大摇大摆的走进洞里。
进到石洞里,男子就看见南宫长宇满脸苦相的坐在地上,想到刚刚离开的美人,估计是又被这小子伤到的佳人。径直摇了摇头,感叹他这师侄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可惜是块天生的木头,只会伤女人的心。
“师侄呀,师叔刚才在外面遇到一女子哭得好生可怜,可是师侄又伤了人家姑娘的心?”男子出言调侃。
南宫长宇抬头一看,此人是自己的师叔,北门惜欢。曾经在北岭习武,北岭的老辈都感叹他有仙姿仙骨,却不料他自己早早的放弃了修行,还娶了自己的姑姑。可惜姑姑与他成亲不过三日便撒手人寰了。北岭的众人多次劝说他重返北岭,只要勤加练习,定能得道。可他这师叔却好似留恋红尘诸事般,决意放弃修行。
“她。。。。。。哭了?”听到君婷婷哭了,南宫长宇面上有些难过。
北门惜欢见南宫长宇的反应,好不吃惊。平日里的南宫长宇只在乎修行,每年逢他下山,借机向他表达爱意的女子多不胜数,同样被他的冷情所伤的女子如过江之鲫。纵使如此,也不曾见南宫长宇关心过哪家姑娘是喜是哭。
他心念一动,暗想,呵呵,好现象呀。这南宫长宇,年纪轻轻却总是修行,好生无趣。当年自己在北岭时,最看不惯南宫长宇一副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样子。也曾想方设法让他下山入世,哪知他就是不为所动,偏偏一心守在北岭,誓要继承师兄的衣钵。本以为自己下山这些年,南宫长宇已经练就了一颗磐石心,坚定却冰冷。如今看来,这家伙还是有救的。
北门惜欢心里想着,脸上就笑开了。“师侄呀,你与刚才那姑娘可有什么渊源,说来给师叔听听。”
“。。。。。。”
北门惜欢郁闷了。他这师侄不仅对女人冷,对男人也很冷,每次问他些好玩的事,总是这副不疼不痒的样子,真正气死人。
“莫不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吧?”北门惜欢有些不怀好意的调侃。
南宫长宇闻言,立刻满脸的愧色。北门惜欢见状乐了,说南宫长宇占人家姑娘的便宜,本是想激怒他让他有些反应。可看南宫长宇的表情,就知道刚好被自己说中。
“呀呀呀呀,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不回家去请父母做主,下聘迎娶人家姑娘进门。”北门惜欢扯开了嗓子,跳起来说到。神情举止俨然就是个大男孩。
“我曾发过誓要苦心修行,将北岭发扬光大。”南宫长宇固执的说。
“我呸,什么狗屁誓言能有人命重要?”北门惜欢不屑的说。
“人命?”南宫长宇不解。
“当然。你想,对姑娘家来说什么最重要?”见南宫长宇一副迷惑样,也没指望他知道,北门惜欢径直说道:“当然是清白。人家清清白白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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