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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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她的良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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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抓到了一只灰狼,二位可想尝尝这狼肉的味道。”

“什么?”

郎青听到伙计的话,愕然的站起身,一把将伙计的手腕抄在了手里。还没有使劲,便已经听到了伙计一阵的哀叫不止.

"先去看看再说."

赵琸拍了拍郎青的手,示意她先不要急.

"带我们去后院."

拧着伙计的手腕,下了二楼,直奔后面的厨房。

“姑娘,这狼就在这。”

伙计拿余下的一只手指着空地上的一个铁笼子。

郎青松开伙计的手腕,向前走了两步。小狼见有生人走进,乍起了毛,但一嗅见狼青身上的味道,立刻安静了下来,匍匐在地,然后四爪朝天,露出了自己的肚皮,以示驯服。

“放了吧。”

从怀里掏出锭银子,赵琸丢到了伙计的脚下。伙计弯*捡起了银子,对二位明显是有些来者不善的人说。

“两位,这狼您尽可以带走。我们也不知道要把它放到哪里。还是烦劳两位。。。。。。。!”

没有和他费话,郎青一手拧开了不是很结实的铁栏杆,伸进一只手,将小狼掏了出来,抱在怀里。

半大的小狼就这样由着她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只灰色的小狗般,驯服的爬在她的身上,甚至还拿小小的红色舌头舔抵着郎青的指间,见郎青没有教训它,便更加放肆的以小银牙啃着她的指。

两人没有骑马,只是回到了王府,这一次郎青骑上了赵琸的宝马良驹。只因一般的马匹,哪敢近她的身前,也只有这匹乌云来驮她。

一路上,小狼像是已经啃她的指上了瘾,带着薄茧的指,竟微微的泛着红。小狼越啃越开心,不敢使劲,但两只前爪已经将郎青的手掌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根也不放过的,逐个的啃着。

“呵**呵***~”

郎青被小狼勾起了往事,想起在草原时的逍遥自在,不禁然的笑出了声。那声音遍像是乍着冰的春般,带着清爽,还有愉悦的灵魂,飞腾着在蓝天绿草间徘徊。这已经是城门外,甚至看不见三五个路人,只有两人并骑着两匹白色的骏马,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上。

赵琸第一次听郎青在笑,他一直以为郎青根本就不会笑!这个生长在青藏高原的手段狠辣的“狼王”,竟有也这天般纯然天性的时候?略弯着剑眉,被她眉目间的怡然陶醉,赵琸在挨进她的时候,将她怀里的小狼擒在身前,对着一双狼眼,也不禁然的笑了出来。

“远远的跟着。”

说完,赵琸踏马磴,转眼前已经超出郎青两个马身有余。

赵琸的追云和郎青所骑的乌云,本就是两匹难得的日行千里的宝马,这许多日被圈养在府里,早已经是被憋闷坏了。乌云见追云已经窜出去了很远,不待主人指示,便撒开马蹄,追了上去。

官道上,尘土飞扬在两匹宝马的蹄下,一前一后的两匹骏马,似在追逐又似在嬉戏,只是苦了在后面紧紧跟随的小狼。

店老板买下它以后,并没有喂它些什么,被人忽的抛下了马匹,而且还要追赶这样两匹良驹,足可见有多么辛苦。

风吹在耳侧,呼呼做响,郎青信由着乌云嬉戏,并不阻拦。

前方墨灰色的背影,在她的眼里,像是一幕风景,曾经有人也这是这样信马由缰的陪着她,想向苍天讨一个天荒地老……

奔跑了许久,直到两匹宝马,放弃追逐,缓步踏着官道的尘土,踏着清脆悦耳的蹄儿声声,甚是让人欢喜。

“你走吧。远远的逃吧。”

已经走近了树林,赵琸翻身跳下了马,走到小狼的面前,指着不远处的树木,对狼说。

像是已经读懂他们的话,小狼垂着头向树木走了两步,不情愿的回回头,看了一眼对它毫无眷恋的郎青,青铜的眼里像是真伤了心,头更低了,一步一徘的向前走去。

郎青闷声看了小狼许久,见它不舍得自己,也不强求,双手聚拢在嘴边,嘶喊出几声狼吼,只听得见周边十余里内,便是狼声大作,更像是一声声的在传递着什么,只是没有现身。

赵琸一手扯着自己的马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郎青,默然无语的神色,像是在想着什么,只是没有人知道。

小狼听见了狼群的吼叫声,知道有伙伴在呼喊着它,轻快的向树林里挪动了几步,却又转回了身,直对着郎青,一双眼里像是在想着什么,闪着亮。

“还不快走!”

赵琸也看出了小狼的眷意,明白是冲着郎青,这让他有些不耐了。指了指远处,又信手挥着马鞭,想把它轰走。

小狼似懂非懂的看了看赵琸,片刻有余,又转回到了郎青的面前,爬在她的脚下,哀哀的鸣叫,拿脸直蹭着郎青的缎布鞋面。

“它要做什么?” 赵琸站在郎青的身边,拿马鞭指着脚下像只狗一样讨巧的小狼,皱着眉的问。直觉,他不认为这会是什么好事。

“跟我!”

郎青俯*,半蹲着,看小狼一脸的虔城,手扼在它的咽喉,低声的说。

“你再不走,我便掐死你。”

手已经运力,只见小狼不耐的挣了挣肚子上的禁锢,不见效果,小狼爪便一把掏向了挟死着它的手。

“走!”

信手扬出,将手间的狼丢出了许久。

小狼哀叫着想接近她,却被她眼里的阴戾吓的收回了爪,只得恋恋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向树林走去。

赵琸看着清树林沉处的黑暗里,像是燃着的鬼火的一双双眼睛,虽不会被吓到,却真的有几分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知道那便是狼群,一直在守护着郎青的狼群。同样,也是她的部下和战士!



正文 第十二章 芭蕉雨



天渐渐灭入了阴霾,深青色的天空里,阳光再也无法破茧而出。

不舍的离开守护着她的狼群,寻着原路郎青走出树林。

一柄竹伞,青衣若蓑的赵琸,站在霏霏阴雨里,不能名状的骄傲和霸气。在流动着草香的含着雨的风里,翩跹而舞的袍衫;还有这催花的雨,揉碎了眼眸深处的冰意,溅湿他的薄袍,仿若依水而立的天神。那一双泛着琥珀光的眸,含着细雨的残烟轻照,浅淡如月,像是只为她守候。

这是赵琸!大宋朝廷权倾天下的男人!

一个权欲几可熏天的男人!

不是她的!

怎可能是她春梦觅处,小院遗世的良人!

不是!

他腰下的玉带是权势,他身上的威仪是权力,他深眸的沉静是权位,怎会是她长亭里倚琴而歌的子由!

。。。。。。。。。

什么时候,他开始注意这个女人的?

在他眼里郎青只是一个玩物;宠物;他豢养在身边的豺狼。即使在尸血横飞的战场上;她曾经挡过冲向他的毒剑;他依然把她豢养在自己身边;只因为她始终忠实于他。没有动情。

什么时候起;开始注意她的穿着;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了她的喜好?耳缛目染间;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被他强行拉在床榻。那日,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他的意志和他习惯于侵占的行为;让他要占有这个眼睛里从不卑怯的女人。

今天,当她如劲风般追逐着小狼,消隐于树林的时候,他竟伸手探去,想抓住她。笑话;她只是他捡到的一个被狼群养大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如此的珍重?

她阴戾的眼,只会让人胆寒。那罩在青衫下的身躯,只有在执刃而起的时候,才有生气。眉不见春山含黛,腰不见含烟杨柳。斜月帘外,她就像是帘外的树,不见怜惜半点夜*浓。

她尚不若残花的酴迷,只像是疾风中的草刃,寒夜里银屏如画的银行里的星。

强搂她入怀,唇怀着利刃般的咸腥,蛮横的冲撞着她的香津玉唇。只当是一场酒醒残梦,他不会为一个女人而迷惑,从来不会。

被这江南梨花烟雨打湿了的曲线,温柔不了他冰冷的心;被这草香盅惑的迷乱,敲不开他重防下的理智;身体中温热的处感,触碰不开他如霜刀般的坚韧。

已经抹上了烟雨的丝绸,在他的*里,已经滑开。郎青冷如残月的身体,就这样展现在赵琸的眼眸底下。

恍惚里,看见这个女人浅浅的笑,就像是为她而生的圣山巅顶最圣洁纯白的雪,在这一秒里,乍现在他粗暴的眼底。

让他一惊。

不自主的放开,竹伞也跌落在草里,不见声响。他却能听得见状如擂鼓的心惊。

抹过眸里的失神,转过身,挽起追云的缰绳,披着细雨,翻身上马。

“走。”

话音未落,马已经远无的窜出她的身旁,向着帝京狂奔而去。

。。。。。。

乌云已经蹭着她的身体,纯黑的乌云宝马仿佛是解她心意,只是在她的身边徘徊着,嘶鸣几声,以嘴勾着她的手,想要追上。

手搭在缰绳上,携着这烟雨,踏着水洗过的油绿的大地,听着狼群不住的嘶鸣,郎青任散乱于肩的发,遮挡住了眼眸,郎青只是看着青绿的大地,一步步踏着雨滴缓行。

信手扬起雨滴,抛落于身外。侧翻过身,离乌云已经一米开外,抽出无名的藏刀,以青刃斩断这愁人的烟雨。雨不绝,便以这刃割掉它的细丝*,还自己一颗无欲的心,她告诉自己,何必在意!



正文 第十三章 凤孤飞



当郎青再次寻到赵琸的时候,他已经端坐在蟠楼。

在楼下见到了他的追云,郎青起身下马,将乌云系在了桩头,她踏步而入。

雨像断了魂般,止不住的掉在青砖灰瓦,许多的路人也都为了躲雨挤在了酒楼里。

相较于一楼的嚣闹,三楼也只有二三桌的客人围桌而坐。“苏兄,这一趟漠北之行,可是收获彼丰啊。听说,年下,还要去西夏,不知什么时候可否带着小弟去开开眼界?”

离赵琸不远处的四个衣着华裳的客人,阔淡着什么,声音不见得高,只是这三楼的静寂,让她可以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哪里,哪里,苏某不过是一介游商,哪受得郭兄的台爱啊。吾也不过是被逼无奈,屡试不第,不得已做上了这行当。如今,天下非是太平岁月,莫不是,实在捉襟见肘,愚兄我还是在和你同窗共读啊。”绿袍食客放下手里的银箸,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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