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娟儿你先走吧。”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该死的,她的毒药去了哪里,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的啊。
“奴婢不走,瑾小姐,奴婢求你了,快走吧,等会儿大将军的人来了就逃不了了。”瑾小姐不走她怎么办,身为一个中心的奴仆是不能弃主子于不顾的。
接着打开了一个装衣服的大柜子,里面瓶瓶罐罐的全是装了毒药的瓶子。心头一喜,总算是找到了。装进衣服里面,提着挂在床边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就往外面冲,娟儿还跟在身后,小声吼道。
“瑾小姐,快走吧。”
“不许跟过来!!”
说完提着裙子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说真的,被好好地养了那么久,现在想要运动下果然很吃力,还没有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呼……”这辈子她都不曾觉得自己的寝宫距离御书房那么远过。外面的世界确实是一片混乱,有四处逃窜的宫女和太监,还是身着戎装的将士不停地在屠杀,场面一片血腥和凄惨。
稍稍停顿之后,咬牙继续往前跑。长孙以恒重要现在。宫里的人都被人买通了,这次长孙以恒再怎么算计都是没有胜算了,该死,事情怎么会这样,什么卫国将军哪来的能耐。
正当她上一秒在担忧庆兴为什么会闯进宫来的原因,下一刻便知道了答案。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中有激动和难以置信。
秦洛浑身似乎僵硬了,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羽儿,是皇上的皇后,一年前突然失踪的瑾妃娘娘,据说是被菱妃娘娘所害。
“娘娘?”
“啊?”宓瑾本来警惕地防备着他,怎料这人一来就唤了一声娘娘,看他的样子不是离国的人,她不记得离国有这样一位将军。
“你是谁?”
“末将是秦洛啊,娘娘不记得了?”秦洛原本是激动的表情立马落寞了。娘娘不记得他了,他难道就一点都不值得她纪念着。
“我不认识你,让开,长孙以恒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被人挡住了路就等于浪费了时间,去晚了长孙以恒怎么办,他不是武林高手,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脆弱得不得了,宫里的人都不在,这些人真会挑时间下手。远在千里的人来怎么去救他,要是她现在赶不过去,长孙以恒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娘娘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皇上找了你很久了,皇上一直不相信你死了,现在沐国和翎国已经闹翻,沐国被翎国攻下,菱妃也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何况娘娘不是原谅了皇上了吗,末将恳请娘娘回去,这里很危险。”秦洛诚意十足地说道,希望经此一战,宓瑾能够跟他回去,皇上也会了了一桩心事,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娘娘的消息,原来是在离国的皇宫。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啊!”秦洛叽里咕噜讲了一大推,宓瑾完全没心思听进去,就算是听进去了现在不是容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娘娘……”秦洛伸出手阻拦她。
宓瑾怒目瞪着他:“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就让我过去!”
“可是……”秦洛想阻止她,可是在看见她眼里闪现的怒意的时候,他放弃了。苦涩一笑,让开了。
有了空道,宓瑾赶紧往前面跑,犹豫地看了秦洛的背影一眼,什么也管不上了。何况御书房就在前面,她不可能放着长孙以恒不救,和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纠缠半天。
“长孙以恒!”门大大地开着,而她就突兀地闯了进去,看到剑拔弩张的场景。
庆兴正拿着剑指着长孙以恒,长孙以恒仍然端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临危不惧。不过在看到宓瑾的出现在门外的那一刻,突然大惊失色。该死!不是让人送她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
看着长孙以恒没事,宓瑾就松了口气,转而冷笑:“卫国大将军这个称号真是好啊,请问你是卫的哪个国?翎国吗?你也不嫌丢脸?!”
庆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用不着你管,成王败寇,即便你现在用激将法也没办法,赢了就是赢了,败了就得死!不过,看在你长得这么标致的份上,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后宫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需要我怎么做?!”宓瑾突然微笑。
庆兴以为宓瑾怕死同意了他的提议,于是放声大笑,很是满意,把剑递到宓瑾的面前,放言道:“如果你帮我杀了长孙以恒我就相信你说的,然后履行我答应给你的生活!”
宓瑾接过剑,反问:“将军就不怕你的剑在我手上,你没兵器反而我会偷袭你?”
“你?就凭你,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如果你有那个能耐何必和我谈条件。”
宓瑾点点头,把剑丢回去,庆兴有些不理解地盯着她,才听到宓瑾缓缓道:“如果我帮长孙以恒赢了这一战,我仍然可以继续留在后宫无忧,那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帮你伤了我在意的人?”
“为什么?”庆兴低喃重复,然后又是打趣地一笑:“你问我为什么,如此明显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不过,本将军怜悯你,可以告诉你后果,如果你想要帮长孙以恒简直是以卵击石,最后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让你和长孙以恒的尸体丢在一起!”
第140章(剧变)
庆兴握住手里的剑,一时得意没发现宓瑾的小动作。
她绕到长孙以恒旁边,两人相视一笑,长孙以恒握着宓瑾的手发现她在发抖,皱了皱眉头。
“说到尸体,你说我会看见将军的尸体还是我们先看到将军变成一具尸体?”宓瑾突然道。
闻言,庆兴狐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又想耍什么把戏?!”
“在大将军你的面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宓瑾故意留下悬念,庆兴看着她,突生不好的预感。
这丫头聪明他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从来没有见识过,现在好像从她的笑容中闻到不好的味道。“只是什么?”
“只是想要提醒下大将军你,要是现在放下你手里的危险物可能不至于中毒太深,来得及救治,晚了……就真没救了。”
宓瑾缓慢地说出来,看着他逐渐发黑的手背。
庆兴其实还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没有怀疑地放下了件,一脸恐惧的样子,握着发黑的手,眼见着黑暗区逐渐扩散却无能为力,想要对付宓瑾,又发现剑已离身,伸手:“解药!”
“无解!”宓瑾很直接道出了事实,配出了毒药她就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解药是什么,对于坏人,用得着用解药吗?
很明显不需要,救了他之后继续来逼宫吗?
笑话!
“你!”庆兴慌了,他怎么可能栽在这个地方。“解药拿出来,我保证不杀了你。”
“我怎么相信你说话算不算数,一般想要逼宫的人说话的信任度不是很大。”长孙以恒拉着宓瑾退到了门口,眼见着两人快要出去了他有没拿到解药,庆兴更加着急了。
“拿出解药,只要你们拿出解药我答应退兵!”庆兴赶紧说道,只要弄到了解药他就不信不能再次东山再起!
“大将军现在是想要个全尸了吗?”宓瑾反问,手里握着的温度冰凉,发觉不对她立马扭头看长孙以恒的情况。不仅手里冰凉的,连脸色也苍白一片。顺着长孙以恒的手上去,捏着他的脉搏。
把脉之后,宓瑾的脸色不比长孙以恒红润多少。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刚才就没有讲话,怪不得上次他不让她给她把脉……
怪不得他最近很奇怪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从脉象上面来看,好像已经很久了。
“长孙以恒,你怎么样了?”附在长孙以恒耳边她小声地问道,幸好被她发现了,总算还是有一线生机。
“无碍,小瑾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就算庆兴中毒了也可能使阴招,快走!”
宓瑾咬着牙摇摇头:“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等会儿再找你算账。”说完把长孙以恒挡在身后,然而长孙以恒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任由宓瑾护着,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恨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你们到底在讲什么,赶紧交出解药,不然要你们陪葬。”
宓瑾抬头冷哼:“既然早晚都是死,干嘛交出解药,我就不信给了你解药之后你还能乖乖就范,你又不是傻子!”
因为长孙以恒的缘故,宓瑾没办法带着他明目张胆的逃走,要是让庆兴看出长孙以恒的不适,还不下手才怪了。现在要怎么办?
不能着急,关心则乱,想想……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如果现在杀了你找人解毒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你们注定败了,就不信还能做个什么!”黑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而且他发现浑身的力气在减弱,要是再不动手就真的要被这么一个女人给宰了!他英明一世,没必要孤注一掷。索性捡起地上染了毒药的剑,重新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眼见着情况不妙,宓瑾知道逞口舌之快肯定是不行了。“停!我同意和你做交易,只是为了防止你变卦,我和长孙以恒得先离开。”
庆兴也发现了不对劲,宓瑾他们无路可走,他的解药有了着落,讥讽道:“你们先离开?你们道是我会不讲信用,我怎么相信你说话就算数了。”
“凭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既然毒药是我拿出来的,相信除了我也没有人能够解,即便是你找遍了全天下所有的大夫照样也是个无!”为了避免庆兴一个不高兴玩同归于尽,她拿出最后的筹码威胁,本来就是,事实上她自己弄的毒药,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破解,要是人家不想活了,真的拖着他们陪葬,那真的不划算了。
“贱人!”庆兴突然爆粗口了,他实在是气到了,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就算是在战场上也没有感受到生命有如此之快的流逝。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没有怀疑宓瑾说的话。可是他就是不相信,解毒了仍然会受迫于人,没解毒也一样会死,横竖都是同样的结果,他何必这样忍受着屈辱这样去恳求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要拿药给他的意思。
“你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