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吴鹰擦擦额头上的汗,接着说,“属下接到了门主的赤虎令还有亲笔书信。”
“拿上来。”
“是。”
吴鹰呈上杨赤虎的“亲笔”书信,杨赤虎看了之后,除了盛怒,更多的是震惊,“吴鹰,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查到这封信出自哪里,何人之手。”
“属下遵命。”
“还有,”杨赤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吩咐下去,所有的人回总坛待命,我们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是。”
第二卷 第八章 无忧之行
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
锦绣山庄
“杜门主,此去路途遥远,望多加小心。”自从苏言之遭到伏击,小刀就知道有一个敌人存在,既然敌人已经开始了,绝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庄主,属下一定小心行事。”
“好,杜门主可记得我的话?”
“记住了,庄主,属下一定办到。”
“那好,去吧。”
“庄主留步,属下去了。”杜海抱拳,翻身上马,“驾——”马儿疾驰而行,众随从也驾马而去。
“庄主,”霓裳见小刀望着杜海众人离去的背影出神,以为是担心杜海众人的安危,于是安慰道,“杜门主为人谨慎,无忧谷在江湖上也算是德高望重,无忧谷主是因为好酒,才邀了他去,断不会对他不利的,请庄主宽心。”
“霓裳,我并不是担心无忧谷。”
“那庄主……”
“霓裳,我要整顿山庄,你和林管家帮我。”
“什么?整顿山庄?”霓裳不明白小刀意欲何为,“庄主,你这是……”
“到时,就知道了。”
小刀说完,转身进庄,只留下霓裳一人在那里。
秋入云山,物情潇洒。
百般景物堪图画。
丹枫万叶碧云边,黄花千点幽岩下。
“这无忧谷,可真是个好地方,”杜海在马上感叹道,“这般美景,再怎么忧伤的人至此,怕是也将烦心事抛到脑后了吧!”
“门主说得妙极,”贴身护卫周安说道,“传说这无忧谷中的无忧湖是天上的瑶池,当年瑶池仙姬见这无忧谷美则美矣,却少了一分灵气,于是把天上的瑶池搬了下来。据说,喝了无忧湖的水,能忘掉忧愁呢。”
“哦?”杜海莞尔,“那我们可得喝个够。”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我们无忧谷的酒都是用无忧湖的水酿制而成,既然酒神来此,当然要喝个够。”
杜海定眼一看,原是一个着玄色长袍的清癯男子立于岩石之上,长袍随风而动,为他添了一丝仙风道骨之味。
杜海抱拳,“阁下可是无忧谷中人?”
“在下无忧谷张玄真。”
杜海赶紧下马,“原来是张谷主,杜某人失礼了,竟劳张谷主亲自迎接。”
只见玄色身影一晃,转瞬之间,张玄真就来到了杜海的面前。
好俊的身手,众人心道。
“酒神能来参加小老儿的寿宴,小老儿荣幸之至,自然是要亲自来迎接的。”说罢大笑起来。
杜海瞧他不过不惑之年,却自称小老儿,想他也是诙谐豁达之人,于是便不再拘礼,二人便开始笑谈起来。
第二卷 第九章 似是而非
碧山锦树明秋霁。路陡转,疑无地。
忽有人家临曲水。
曲水之上,竹舍俨然,好一个清幽的住处,却看那竹制的牌楼上写着四个苍劲大字——竹间雅舍。
杜海再次感叹一声:“好美的地方!”
“杜门主若是喜爱这儿,大可在此久居,日日与小老儿品酒、酿酒,小老儿也是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杜海心道:若我是酒神,他也怕是酒痴了。这世间爱酒之人不计其数,懂酒之人寥寥无几,若能与他交好,一起品酒、酿酒倒也是人间美事。于是便开口道:“能留在这神仙洞府,是杜某生平之大幸,难得张谷主如此盛情,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可要在此多留几日,非把谷主的佳酿品个遍,可到时候就怕谷主舍不得了!”
“舍得!舍得!哈哈哈……”
“呵呵……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啊?”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传了过来,清脆的女声问道,只见眼前一亮,一个俏生生的红衣女子便从竹林之间走了出来,“爹爹,您这是去接了哪位贵客啊?笑声传得我在房内都听见了。”
杜海循声望去,不由得看呆了。这女子,这女子怎和庄主如此相似!他细细地看着她的脸,若是这女子的眼神淡漠一点,怕是多少人也分不清楚她和庄主。
红衣女子见杜海定定地看着她,心下窃喜,她打小就知道自己很美,但一直就没出谷去见过外人,如今自己让这这俊俏的小生看呆了,心里是得意非凡。但在爹爹面前,这小生也太无理了吧。于是俏脸一红,“爹爹带回来的客人怎生如此无礼?哪有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的道理啊?”一转身,便躲到了她爹爹身后。
见红衣女子闪躲,杜海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是杜某唐突了,望小姐勿怪。”于是上前拱手认错。
“哼!既然都赔礼道歉了,那本小姐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说罢,红衣女子从张玄真身后走出,展颜一笑。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杜海又呆了。红衣女子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一眼杜海,闪身跑进了树林里。
直到周安好心地提醒了杜海一下,“门主,人已经走了,您还在看什么呢?”杜海这才醒悟过来,正要拔腿去追,只听得张玄真轻咳一声,方想起自己的处境,赶紧说道,“张谷主,杜某人失礼了,只是,令嫒……”
“门主无须介怀,”张玄真淡然一笑,“秋日游,竹叶随风走,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哈哈……”便向前面引路。
杜海则是红着一张俊脸,低头跟在后面。
“玉竹,”张云和问着贴身丫鬟,“你可知道爹爹去接的客人是谁?”
“奴婢不知,不过……”玉竹嘻嘻一笑,“小姐若是感兴趣呀,奴婢一定帮你问到。那公子,可真是俊俏呀!呵呵……”
张云和被说中了女儿心思,一时间又气又恼,她俏脸一红,就对玉竹又敲又打,“你这死丫头,他俊俏与我何干?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玉竹一边躲闪还不忘一边打趣张云和,“俊俏公子快来看呀,小姐要杀人啦!”
……
“杜门主,老夫给你安排的房间,可还满意?”张玄真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问道。
“这房间背对青山,面朝清溪,每夜在潺湲水声中睡去,每日在莺莺鸟语中苏醒,人生妙事啊,哈哈。”
“地方确实是好地方,不过杜门主却没发现老夫的真正用意。”说罢,张玄真还故作惋惜状。
“哈哈,杜某人怎会不知?”杜海笑道,还故意动动鼻子,“想必这附近就是谷主的酒窖吧,这味道,好似竹叶青。”
“杜门主,真乃酒神!”不过,这次你还真没发觉,张玄真在心里暗暗说。“那杜门主,现在就和老夫去酒窖,如何?”
“甚好。”
二人结伴,往酒窖奔去。
月朗星稀,小阁幽窗。
一身酒气的杜海回到了房内。这个张谷主,哪里是什么酒痴,分明就是个酒疯子!光是竹叶青一种酒,他就收藏了几百坛不同年份不同时节的,一下子就拿出一百坛一种一种让自己去品,饶是酒神,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杜海喝下丫鬟早已备下的茶,想清清酒气。可一壶下去,头还是沉得要命,杜海只得起身,打开窗户。
另一头
“小姐,”玉竹从进屋,“刚刚奴婢从花园经过,看见今夜的月色很美哦。”
“哦……”张云和心里还在想着今日遇见的那个男子,有些心不在焉。
“嘻嘻,”玉竹知道小姐的心思,也不说破,也不急着把刚刚在小厮那里打探到的那公子的消息给小姐说,“小姐,你要不要打开窗子看看月色啊?”打开窗户你看到的可不是月色,玉竹在心里补充道。
“哎……”张云和叹口气,“这样的月色月月都有,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爹爹把他灌成什么样了?他们二人今天可是在酒窖里呆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张云和居然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玉竹听了,但笑不语,只是悠悠走向窗前,打开了窗户。
“哎呀!”玉竹大叫一声,“小姐,你快来看呀!”
“怎么了?”张云和听见玉竹的叫声,赶紧跑到窗台。
小楼外,月光清冽。
溪水之上,楼宇之间,二人两两相望。
“是他!真的是他!”张玉和万万没有想到,爹爹居然把他安排了自己对面的倚翠阁,一时间,她也顾不上小女儿家的羞怯,定定地盯着杜海看。
而这一头,杜海正在半醉半醒之间,突然一开窗便看见了白天那个红衣佳人,一时也惊呆了。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二人如此相望却无言语,林间清风似是知道二人的心意,刮过窗户之时,顺道带走了张云和手中的丝巾。
“我的丝巾!”张云和叫道。
只见那丝巾随风翩翩,杜海轻轻一跃,抓住了这丝巾。只是
扑通
“玉竹……”张云和愣了一下,“他怎么掉下去了?”
屋内,已经入睡的周安,被这“扑通”的声音惊醒,心里抱怨:什么人大半夜还乱扔东西,真是的。翻过身,继续睡。
第二卷 (更多好盡在最愛小說 。。 。。) 虎狼之药
“咳咳……”张云和从厨房里跑出来,“玉竹,玉竹!”
“来了,小姐。”
玉竹跑来,看着张云和黑乎乎的脸,不由得笑了起来,“小姐,你不是熬药吗,怎么搞得自己烟熏火燎的?”
“你还说!你都不知道,那药炉怎么也点不燃,好不容易点着了吧,刚烧了一会儿,它就熄了。你说可气不可气?”张云和气得把手中的棕叶扇狠狠地掷在地上。
“好了,好了,小姐你消消气。”玉竹拿出手帕为张云和整理妆容,“煎药其实很简单,待会我教你,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
“周安,去给我把这药给熬了,咳咳……”杜海吩咐道。
“是,”周安一肚子疑问,门主向来身体甚好,怎会来了无忧谷一日,就得了风寒,“门主,昨夜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早就风寒了?”
“咳咳……咳咳……”杜海咳嗽几声,“昨夜与张谷主饮至深夜,回来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结果忘记关窗户了,这一夜西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