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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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一锅端-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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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隐秘事(7)

越往上,空间越逼仄,空气越稀薄。空气里那种隐隐的腐蚀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南思感到头晕,身体发软,是中毒的征兆!
“坚持住!”翎城对怀里的南思喊,脚下却是不停。
南思迷糊着一双眼,小嘴微张,揪住翎城衣领的小手都有些松了。
他们来到一处楼梯的转角,那里有同向外的树洞一个。可是,其上有坚硬的树膜,根本无法打开。
南思的眼神开始涣散,毕竟是身体素质不高的普通人啊!
翎城一口就咬上了南思的嘴唇。
南思闷哼一声,痛醒了。
在南思瞪大的眼下,翎城道了一句:“醒了就好。”
四周围的树壁上皆有液体渗出,底下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眼看就在他们脚下了!
翎城一脚就踹开了一堵木质的墙。
墙后是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一处空间,当中竖半人高的树桩,树桩上长着一棵鲜活鲜活的小树苗。
身后陡然起了悉悉索索的响,透过翎城宽厚的肩膀,南思就看见树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蚀那一堵木墙。不肖片刻,就会有致命的酸液铺天盖地朝他们涌来。
墙全被腐蚀掉了!
强大的酸液猛地就涌了进来!
南思“啊”一声惊呼,是翎城陡然一个纵起跃身,跃至了树桩前。
树桩上的小树苗静静立着,仿佛永远与世无争一般。
南思的身子开始发抖,因透过翎城的肩膀,她直观地看见身后的酸液朝他们狂涌而来!有一滴水珠溅上了翎城肩上的衣。那一块就以极快的速度烧成了一个大洞,有黑烟升起。
翎城抬手就朝小树苗掐去。
小树苗却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猛地一闪,避开了翎城的大手。
而后,小树苗就像是收了惊吓,“噌”一声就往树桩里缩。
这是古树的精魂!
千万不能让它逃走!
南思也不知是自哪儿爆发出来的力量,她抽出身上匕首,猛地就朝小树苗削去。
专心躲闪翎城的小树苗被拦腰截断。
空气里仿佛传来“噫——”的一声响,似婴孩儿的哭声。
翎城狠狠拔出了小树苗的根。
这个时候,身后的酸液离他们仅半米之遥了。
小树苗顷刻间就在翎城手中干枯,死去。几乎是在小树苗失去生命力的瞬间,身后威胁着他们的液体迅速凝结,四周围“咔嚓咔嚓”的声响不绝,似枝丫与树干枯烈,生生断去的声音。
南思注意到,那本有着旺盛生命力的常青的树壁,顷刻间成了一堆枯木,抬脚就能踹裂。
也是憋屈狠了,南思就下意识踱了踱脚。
她转脸看翎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翎城拉了她就闪!
南思原本所站的地方,木头枯败,裂缝生出,整块儿的地板向下陷落,形成一个可怕的大黑洞。
不止如此,整棵树开始败落,整个空间都碎裂开来。
不好!脚下的地陷下去了!
翎城带着南思猛地往上跃升。
他们靠去了树壁上,然后,树壁开始坍塌。
整棵千年古木如被推倒的积木一般,顷刻间毁减。
极远的头顶上方生出来一个小洞,有微弱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将照上翎城的脸。
纵然情形狼狈若斯,翎城的面貌依旧清俊得厉害。
翎城开始纵起往上跃升。
“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南思轻轻问他。
“能。”他只说一个字。
两人颓然摔倒在草地上,眼睁睁看着如一座小山似的千年古木倒下、坍塌、碎成了渣渣。
也是该毁了那棵树,不然照这么长下去,可能真要成精了。
两人静静吐息,谁也未说话。
不知怎的,两人搁在草地上的手指就触碰到了一起。
南思一惊,闪开了。
翎城似要追逐,还是放弃了。他的手指在草丛间轻叩,似在等待。
翎城抬头望天,暖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就好似清俊得会发光。“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南思悉悉索索爬起来,她让自己同翎城相对视。
然后,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南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晚上8点喔再更一章啦啦啦~求虎摸嘤嘤嘤嘤嘤

☆、塞北风烟引(1)

暗夜,无风,有月。
翎城一脚就踢开了肖澈书房的大门。
桌案后的肖澈眼内的惊怒一闪而过,他随即就不动声色。
眼前的男人一袭黑袍如墨,他能进到这里,必定是完爆院内外的护卫无疑了。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
重伤初愈,肖澈在灯下的面色有点点的苍白,待他看清翎城怀中所抱女子的容颜时,脸色更白。
翎城说话干脆:“她中毒了,解药。”
肖澈猛地立起,快步向南思走去。他却又猛地顿住,面色几经变换。
此刻,翎城的面色沉得可怕,“没有解药?”
肖澈满嘴都是苦涩,是他的母亲亲手毁了解药,这样的话,要他如何说出口?
翎城转身便走,他旋身时,宽大的袍角带起了风,若暗黑的翼。
“慢着。”
翎城脚下不停。
“我无解药,但我有办法救她。”
翎城的脚步明显一滞,却仍未停。
“要不要救她,要不要将她交给我,决定权在你。”
翎城已走去了月光下。
院中重又聚起了层层守卫,团团将他围住。
翎城却只是偏头看着怀中女子的容颜。
南思突然醒了。
她睁开眼睛,又大又圆的月亮在翎城的身后,她就将脑袋靠去了翎城的肩头。有些累,她重新闭着眼睛说话,“我们到哪儿了?你答应了我陪我去塞北的,可千万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
南思就放心地又睡了过去。她的脑袋仍旧搁在他的肩头,她的小脸乖巧地侧着,惹人怜惜。
翎城偏头,就在南思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侍卫队中,肖澈拳头紧握。
南思到底还是去到了肖澈的怀中。
肖澈衣衫上华贵的刺绣图腾弄得南思的小脸痒痒,她不舒服地动了动,眼皮耷拉耷拉似要醒来,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再抬眼时,院中早没了翎城的影。
翎城未走,他跃上了摄政王府的墙头。那里,可看见肖澈的卧房。
肖澈将南思抱进了房中,自此,大夫进进出出,忙了一夜,天明方休。
翎城就静静立在墙头,月亮在他身后,将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月光总是迷人的,在蒙蒙月色下,翎城轻声吹起了笛。
月弯弯,明月如你勾起黯然;
月弯弯,浪子逍遥也会悲嘆。
往事上心头千万,
诺言已空梦也淡。
月弯弯,梦著你就不必醒转;
月弯弯,明月如你勾起黯然;
月弯弯,浪子逍遥也会悲嘆。
往事上心头千万,
今宵风中谁同看?
月弯弯,自问谁同看?
翎城独自在长街上行走,明丽晨光,长街熙攘。
不知不觉,他停驻在了曾与南思共去的那家酒楼。
“客官一个人?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翎城独自在窗边饮酒,一杯又一杯。
在某一个瞬间,他陡然摔了杯盏,一拳就砸在了坚硬的墙上。
有水声嘀嗒响,是血水自他手上流下,他白皙修长的大手,此刻,血肉模糊。
周遭隐隐有抽气声音此起彼伏。然,谁也不敢打扰。
翎城静静看着窗外,似在做抉择。
待陈三等人上了酒楼时,就看见二楼翎城负手立在窗边的冷峻背影。
主公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翎城缓缓转过身来,方才戾气浮现的脸上,此刻,只余一派温和。他的视线在陈三等人身上扫过,明明只淡淡一眼,却令得众人不禁垂下了眼去。
那一瞬,他黑亮的眼内有光华闪过,他说:“如你们所愿。”
激动爬上陈三等人的脸,“主公英明!!!”
塞北,黄沙漫天,风烟无边。
南国边塞驿站。
最好的客房门被推开,虽事先经了一番整理,环境仍旧是差强人意的。
肖澈率先入了内,他身披一件宝蓝色的大麾,眉目俊朗,声音里却带着歉疚,“本想着这里怎么说也是南国人的地方,你会住得舒坦一些,未料到这里早荒无人烟。”
南思的一张小脸尽数埋在毛茸茸的白色狐裘里,狐裘的颈边又镶着一抹火红。红与白交织,好看得厉害。
“驿站怎会无人?朝廷不知晓?”一提到国事,南思整个人就精神了。
肖澈尽情将南思的表情收入眼中,他笑说:“是我的疏忽。许是此处生活条件太过恶劣。我已发密函给了边城知府。”
南思“嗯”了一声,两人就没话了。
满室寂静中,肖澈起身,“思儿,你身上余毒未清,早些休息。”
“嗯。”南思就松了一口气。
听说他要走,南思那骤然放松的表情刺激到了肖澈。
肖澈:“你我之间,需要那么客气吗?”
南思转脸看他,“不是客气,是保持距离。”
肖澈心中猛地一恸,他苦涩道:“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思儿,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
南思轻嗤了一声,“可我现在满身是伤。”
肖澈:“……”
房内仅一个硬实的榻,南思合衣倒在榻上,翻来覆去也算是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睛。
她是被吵醒的,她觉得耳边嗡嗡响声不绝,似有人在说话。
她怀疑地看着硬榻,刚想贴上耳朵倾听,就被外头马儿的嘶鸣声惊了一下。外头有人声不绝,是起夜人在喂马。
南思呼出一口气,暗道自己多心。
自从跟在了肖澈身边,她真真是恨不得长五颗心啊!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要被害得尸骨无存。
左右睡不着了,南思起来倒水喝。
她坐在桌边,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屋内的景。
边城以外广袤的土地仍旧是南国的所有,自她父皇那一辈起,就对设在塞北的驿站问题十分重视。按理说,是不该出现驿站荒废,而朝廷不知的情况。
这事儿有些不同寻常。
莫不是塞北的犬戎国又不安分了?
思忖间,南思的视线就移去了墙上。睡前未注意,此刻方看到,墙上,停了一只硕大的黄色蝴蝶。
是风干的蝴蝶吧,还是手工糊的纸蝴蝶?
南思好奇之下就走去了墙边。
黄色的大蝴蝶静静贴靠在墙上,连翅膀上的粉末与条条纹理都依稀。
南思不自觉举了杯子喝水,冰凉的水入口,她倒抽一口凉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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