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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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帝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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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妃搂着她的手将她又往她怀里带了些,紫檀木顺着她的手窝在她怀里感觉到她坐得端庄高雅似乎并不害怕。看不到外面外面的情况,只听的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以及——什么溅出来的微弱声响。
死神到来的时间总像被冻结般过的很慢,等四周静下来时紫檀木一口气已经快把自己憋成内伤了。黑暗里出现的并不是她们这方的声音:“素妃娘娘,请您下马车一谈吧。”
紫檀木下意识的抓紧了素妃的手,下车谈?跟他们谈?还是跟阎王谈?毕竟她手无缚鸡之力,娘亲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就算武功高强也不见得能全身而。
素妃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素手拉开黑布车帘,神态自若的走下车去。
紫檀木看着外面情形暗自抽了口凉气,六具尸体围绕着马车散落着,暗红色的鲜血洒在地上、马车上,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活像勾魂的怨灵。而对面,刀尖滴血的敌人满脸狞笑,周围树上站满了弓箭手。
素妃的手轻轻搭在她眼帘上,等她适应过后才退下来掩在袖中看着对面的人道:“你们的确很厉害,若是放在江湖中一流高手也当之无愧,可惜,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流高手而已。”
她的娘亲似乎比她想象中厉害,紫檀木稳住心神见对面的人道:“若是以素妃娘娘的武功我等的确不是对手。”承认不及后他却笑了,“可惜啊可惜。”
素妃眉头轻皱:“可惜什么?”
说话那人笑道:“可惜,你暂时没武功了。”
“什么!”素妃一惊,当下运功一试,哪知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出,她双目喷火看着那人:“怎么会这样!”
紫檀木心里亦是一惊,今天这样的情况来看,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她这是刚死又要再死了吗?
“你每日要喝的药酒,有没有发现今日特别好喝?”说罢,哈哈大笑。
素妃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幼女,再看了看如狼似虎的敌人,握紧了手心,暗自下了个决定。
紫檀木整个神经都崩紧了,突然间讨厌死了自己现在这副小身板,如果她有力量,如果她能救身边这个人,如果??????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啊!!!
“木儿,你要好好活着,族长说你是族里百年难得一出的那个人,你必然是不一样的。”素妃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能再,受、人、摆、布。”
紫檀木一惊,心里无端的惶恐起来,这情景她莫名的感觉很熟悉,像,像她母亲离开的时候,也是很轻很轻的在她耳边说话,然后就再也听不见了。她突然狠拉住她的衣袖,然而就在这时身体一轻,她整张脸被埋在她怀里,耳边传来箭矢入体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流下来划过她整张脸,黏黏的。她突然有预感,那是——血,她娘亲的血!
风呼啸而过,她却没一丝一毫的感觉,这个人,为她挡去了一切!她猜,她该是调动全身的功力冲破血脉强行带她冲出去,而这种方法,无疑是用性命为代价的。
不知道这最后一飞飞了多久,最后她们是直接从空中落下以血肉之躯直直的砸在石头铺就的地面上。
紫檀木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她是整个人被揉进了她身体里。她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抱起她的头放在自己小腿上。“娘亲,你怎么样?”
素妃身后七支箭深可入骨,她嘴角有大把血流出来紫檀木怎么都堵不住。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苦撑着最后一口起跟她说的竟是:“公主,责任,别回、皇宫,走,走??????”
那双黑夜里唯一能给她亮色的眼睛缓缓闭上,紫檀木这一生第二次流泪,却哭不出声。这个人,又是为她而死,对她那么好,那么好。这世上,能得一分关爱是幸运,可她得了两份,如此幸运,却不幸福。
月光染了血色显得有几分惨淡,夜深了,前路很黑。她终于站了起来抬头往前看,天地之间,尸身之旁,挺直了脊梁。




第一章 说书人
“上一回我们说道这流月公子凭一己之力挑了江湖两大门派。那当时,少年白衣,翩翩立于星华山上,遍地的残尸与鲜血中他身姿卓然悠然而笑。”。先生说至此,压了口桌上的茶,看着大堂里殷殷切切望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那一战后,郝连流月这个名字从此让江湖各大门派闻风丧胆。然而,四海扬名后,他最先等来的不是人们的欢呼,而是漫无止境的追杀。两大门派百名子弟,其牵扯之广。人死后,要为其报仇的亲友自然不会放过他。这其中最甚者,当属当朝逸王爷。”先生缓缓摇着羽毛扇,微凉的风吹起他散落额前的白发。
“逸王爷怎么了?当今最有权势的王爷——额,之一。”马上有听客耐不住性子急问道。
“不,是流月公子有没有被怎么了?”另一个纠正道,还特意加重了‘流月公子’这四字,顺带给了先前那人一个鄙视的眼神。
“啪!”的一声,先生手执三尺朽木,轻轻巧巧的落到桌上。众人闻声皆静默。
“逸王爷先是派了门下一流高手一路追击流月公子,怎知那些高手们都有去无回。最后,他一咬牙竟花重金聘请煞阁杀手刺杀郝连流月,不死不休!这一下,流月公子真真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那先生叹了口气,直叹的堂中众人憋紧了呼吸。
“竟然连煞阁都出动了,流月公子当时不过才十岁左右吧。”说话的人说着不由的湛湛嘴巴,这也太天才了点。
“咳、咳”先生假意清了清嗓子,花白的胡子在羽毛扇扇动下一翘一翘。若是仔细去看,这个有着满头银发的老人,花白的眉毛下其实蕴藏着一双清润无比的眼睛。
堂中众人赶忙聚精会神听着他道:“众人皆知这煞阁乃当今第一杀手门派,阁中高手无数,自煞阁成立以来,从来就没他们完不成的任务。追杀流月公子,从最南端的乌镇一直到西部的仓里源······”
说书人的声音在堂中蔓延,六月的天,太阳在空中迈着步子,从最高处的天空慢慢走下斜街的酒坊。那酒坊的台阶上,有猫儿抱着尾巴,在夕阳的余辉中睡的正香。
“这一路的厮杀,到了西部的仓里源,煞阁终于忍不住了。煞阁,竟派出了阁主第七子——煞七。”说道这里,先生顿了顿,茶杯里的茶已经变色了。
“煞七?竟然是他,据说他能站起来时就已经学会杀人了。哺乳他的奶娘,在他学会了喝粥之时就被他毒死了。”
“那后来呢?后来他们到底谁赢了?”
“两大少年天才的终极对决,到底是谁更甚一筹?”
面对全心投入的听客,先生微微一笑,朽木三尺被他握在手中。“啪”的一声,众人的眼睛赶紧黏在他身上,这时却只听他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啊~”一众失望的叹息声落在大堂里,关键时刻,怎能叫停?
“啪”的一声响起,众人条件反射性的去看那先生,却见先生也看着他们,双方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这时只听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喊道:“十两黄金,我要听完这个故事。”那男子的桌前,一定金元宝稳稳的压在桌上。
十两黄金,众人无不惊讶,要知道那说书先生这一天下来也不过一二两银子。众人皆转头,今天,能听完了吧。
哪知那先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其实也不算收拾,他总共的家当也没多少,一块三尺朽木,一把羽扇别在腰间。
先生天青色的长衫在众人眼中穿过,行至大堂门口,他突然止住脚步,回头对先前压金的年轻男子道:“十两黄金,有缘自会为你讲完这个故事。”
那年轻男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时听的旁边的人道:“咦,你的十两黄金呢?”
男子低头一看,那稳稳当当压在桌上的黄金不知何时竟不翼而飞了。
“这——”,众人沉鸣,那先生在堂前这男子在堂后,中间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且两人从未接近。那说书人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金子带走的?
大堂里的人还在猜测,而其中的主角此刻却已转入了酒坊的小巷。空落落的巷子清冷异常,两边是平常人家的小院墙。
天青色的衣衫如流云划过,前一脚还在巷口抬起,待能看到他落地时人已到了巷子中间。身后,白色的毛发落了一地,一把羽扇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举起手中的朽木,那先生正要向后扔。手在空中顿了顿,他突然一拐,那朽木向旁边的院墙飞去。
不消片刻,那院墙内传来一阵男子的嚎叫:“他奶奶的,哪个缺德鬼乱丢东西?不知道这年头木头也能砸死人吗?!老子是来拉屎,不是来吃屎!”
原来,那男子正在蹲茅房,却不甚被一块轻飘飘的木头一头砸进了粪坑里。
先生的手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动作,闻言,赶紧把手收回,向前一个临空跨步。
那小院的墙头爬上来一个男子,有谷草顶在他头上,那衣服、那发丝上,有不明的黄色物体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男子愤愤的从鼻孔里里喷出一口气,双手使劲攀在墙上,伸长了脖子去看。这小巷子里除了被风吹的飞扬起来的白色毛发以及一把羽毛扇子,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啊。
跑了?!男子右手使劲一拳砸在院墙上,该死的!泄愤过后——“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又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只听“碰”的一声,男子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
“哎呦、哟、哟、哟,妈啊,骨头要碎了。”男子眼角一点晶莹的东西在最后的黄昏中闪亮。
“哈,哈哈哈哈哈······”先生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这,这人实在太逗了。”
“逗吗?”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他止不住的笑答道“逗,逗,太逗了”。咔,等等,先生的手顿住。谁在问他?
有些僵硬的转头,那先生看着旁边的院子侧门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靠在墙上看着他。这地方,好像是檀都最大的酒楼之一的后院吧?
先生蹲下身来,乌黑的发丝,清远的眉目,光润细滑的皮肤,哪里还有半点衰老样。他与女孩儿的视线持平道:“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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