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为她将衣服穿好。
然后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楼韧的院子走去。
他们的门一开启,清源郡主就已觉察到。这一夜,她其实一直在注意萧缘书房里的动静,只等着萧缘书和査君然二人酣 战连连的时候将楼韧引来,来个捉 奸 在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丑时将尽,却见査君然这个不解风 情的二愣子将萧缘书抱出了房间。清源郡主气得跺脚,直骂这个査君然不是个天阉的太 监,就是个无 能的软 货,中了她的东西居然都没有将萧缘书要了!
清源郡主不断低咒,还好行事之前她已留了后招,楼韧再是多心,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这个査君然,阿呸!还是武将之后,平日还爱慕萧缘书,阿呸!就是个无能的软货!这样都办不了,真是挑了个没用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
査君然抱着身体滚烫的萧缘书狂奔出院门,此时夜深,书院里的大夫早已睡下。再说,萧缘书是女子的事情,下意识的他觉得不能让人知道。这般,便只剩一个去处,找楼韧。
从萧缘书的话里,査君然明白,楼韧肯定和萧缘书有了肌肤之亲。他们是两情相悦,如今萧缘书的这个情况,唯有找楼韧……
虽然知道这道理,可査君然每迈出一步均是心痛如绞。他爱慕萧缘书,一直爱,不知道她是女子时爱,知道她是女子时也爱!
他爱她,爱得只要想起她就心疼,身体也疼!爱得卑微到竟然连要求也不敢提半分,唯有默默守着,好生守着!
只怪,他当初太过犹豫,以为断袖之恋会误她一生!忽然间才知道,他的决定没有误她一生,竟是让他生生和她错过,误了自己一生!
没有当初的犹豫不绝,没有当初的裹足不前,或许现下是另一幅光景。
査家的人,从来都是血性汉子,敢作敢当,光明磊落。如今,査君然再悔再不舍,却还是要忍着心痛,将萧缘书送到她心上人那里。
快至楼韧的院门时,他忽就驻足了,低头看了看怀里因为被点穴而无法动弹的萧缘书。此时她脸色绯红,泪意盈盈的眸光在月下清晰可见。
她真美,不论怎样的她,都很美!笑若桃夭,怒如牡丹,静似海棠,哭比梨雨。
在这皎洁的月色下,她似哭似泣的面容,真是宛如月中对广寒而蹙眉的柔弱仙子!
甘心吗,真的就甘心把她交到楼韧的手上?
査君然脚上生了钉,不能回头带她回居室,却也不能抱她到夫子院。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他双手将她紧紧搂住,犹豫片刻,终于狠下心凑到她的脸蛋上亲了亲,说:“缘书,忍忍,哥哥带你到山下找大夫!”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他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要了她,可也不能拱手将她送到楼韧身边。
只是,苦了她!
他当即抱着她风风火火往山下赶,萧缘书身体不壮硕,却也不能说身轻如燕,晚上光线幽暗,加之山路崎岖,査君然的脚下行得有些艰难。
他半分不敢放松,气都不喘,行如风,无倦怠。明明身上也是烫如火,硬是被他全然忽略掉。
洪武镇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当然不会有多少医生。镇西有个接生婆,姓李,人称李阿婆。平生也做些替人驱鬼化灾的骗人把式,挣一两个小钱,那张嘴最是能说会道,这镇上无知老实的百姓不知道被平白无故讹去了多少钱。
这个李阿婆的家刚好就在书院脚下,査君然一来是着急,二来是也不太了解情况。见到竹篱墙上高高挂了个医的招牌,真正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当即上去用脚咚咚的踹门,边踹边喊:“大夫,开门,有病人,大夫!”
那边李阿婆刚刚和姘 头累了半宿睡下,被他这一踢,心中十分有气,也不穿好衣服,披着个花棉袄就骂骂咧咧的出来。
“哪家的野猫半夜三更的上门叫 春,看老娘不把你的长根剁下炸了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踹老娘的门……”
査君然本就心急如焚,哪里还有那耐性听她絮絮叨叨个不停,当即抬脚一踢,运足了全身的劲,那院门轰的一声,塌了下去,扬起灰尘无数。
本还欲骂人的李阿婆吓得双眼鼓起,大嘴圆张。半响,才哆哆嗦嗦的回过神来,只当是匪徒上门,也不看清对方相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求饶道:“爷,爷,饶命!我这里孤儿寡母的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爷发发慈悲饶我一命!”
査君然冷冷道:“起来!不要你的命,我这是找你来看病!”
李阿婆闻言一震,心道自己医术不济居然能招来此等求医之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即安下心来,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仔细打量査君然。
虽看不清相貌,听声音却知是个少年郎。李阿婆只觉得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往那里一站自让人有不怒而威之感。怀里抱了个人,没有半点声音,想来是病得很严重!
李阿婆寻思着这不是她可以糊弄的人,忙小心说道:“公子,您不知道,我,我医术拙劣……”
査君然却是听不得这些推托之词,他不敢带萧缘书在书院就诊,现下萧缘书也是受苦很久,他只能紧紧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少罗嗦,让你看病你就看!若是看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闻言,李阿婆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害怕得双腿直颤,实话也不敢说了,忙结结巴巴道:“公……公子,屋……屋里,请!”
査君然怀抱萧缘书,由李阿婆引着路,走到一间卧房里。李阿婆将床头的煤油灯引燃,他方才看清屋里的雕花六角柜,白面屏风,床上布置虽不华丽,却也是极好的棉被用具。心中暗道,这个大夫家境殷实,想来应该医术尚可,才会挣回这些家什摆设。
他高吊着的心略略放下,轻轻将萧缘书放在床上,示意李阿婆上前诊断。
李阿婆如今真是被逼无奈,她统共就那么一点本事,接生倒是好手,可显然现在用不到。至于那驱鬼化灾的把戏,也只能骗骗老实巴交的镇里人。可要是说实话,眼见这少年郎满脸的煞气,怕是会当即让她人头落地。
她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上前,假模假样的去把萧缘书的脉,一摸她的人其烫无比。她心下欢喜,看样子是染了风寒患了烧病,这才会浑身滚烫。
再看萧缘书的脸,红得堪比杏子,这不是发烧还能是什么。
要说别的病李阿婆治不了,这烧症她却有的是方法。不就是拿烧刀子的白酒擦拭身体,然后灌些姜汤参茶什么的,好生去去寒,补补身吗?
想到人头保住,李阿婆高兴起来,心思又往骗钱上转,忙笑着说:“公子放心,这位小姐是小病,不打紧,只需我拿出祖传药方,自是能药到病除。只是这……”
査君然听到她说萧缘书无大碍,绷紧的神经倏忽一松,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稳了稳身形,方才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李阿婆双手接过,一看银面,眼睛瞪得老大,她平时骗的都是碎银,哪见过这百两的票面?
她嘴都笑得合不拢,将银票揣到怀里,招呼着査君然坐下,便去准备烧刀子酒,并唤了她的姘 头将屋里那根人参熬了,等会喂给萧缘书喝。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
刚才太过着急,一颗心都系在萧缘书的身上,査君然倒是忽略了自己的不适。此番,他坐在旁边静待李阿婆为萧缘书诊治,他方才觉得,身体依然是滚烫似火,只差浇点水在上面就能发出兹的声响。
他感觉口舌干燥,下 体发疼,忙将李阿婆为他沏的茶抬起来,也不管茶水尚烫,仰头就咕嘟咕嘟灌下肚子里。那冒着浓浓热气的茶水经过他的舌头、喉咙,带给他阵阵灼烧的痛感,烫得他心口发疼。
可相比较身体里的那把火,这茶水的灼 热便算不得什么了。他意识有些恍惚,抬头去看床上的萧缘书,见李阿婆已经把她的衣服解开,用帕子浸了烧刀子酒正在为她擦拭身体。
先前在书院里,因为没有灯光,他只是看了个大概。此番才真正意识到她身体的美丽,她肌肤的娇 嫩。
因为发热,她浑身都布上了一层红霞,妩 媚得宛如春园里的桃花,或许用手捻一下,还能有些汁 水 溢 出。
査君然直勾勾的看着李阿婆手里的那张白色帕子滑过她绯红的脸颊,滑过她光洁的脖颈,滑过她精致的锁骨,甚至是擦抚了她饱 满的胸 脯,还有上面鲜 艳 欲 滴的娇 嫩 红 点。
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喉 头不断滚 动,可嘴里干得竟然没有多少唾液,让他更觉燥 热异常。
他握了握拳,强迫自己将头扭向一旁,盯着昏暗的煤油灯芯看。看着看着,他神智有些离体,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那灯芯一下散开,萧缘书正被这晕黄的火光包裹着,身上白 嫩 白 嫩的对他招手。
“缘书……”他呢喃,身上那股子热劲完全控制了他,头又不由自主的转向床 上,怔怔的看着她。
此时,李阿婆已经将萧缘书翻了个个,让她趴 伏在床 上,她宛如羊脂般嫩 白的后背撞入査君然的眼里,哧溜一下钻进他的心里。背上面,还染上些桃红色,真美,真的好美!
他的视线又开始顺着李阿婆手上的白帕子*在她背上,滑到她的腰 间,然后是她挺翘的臀 瓣,莹莹透着白釉的光彩。
最后,他锁定在她腿 间的沟 壑处,真想看看,真想摸摸,到底是什么样……
他魔 怔了,缓缓起身向着萧缘书走去,然后也不管李阿婆的存在,伸出手,五指张开,全然包住她一边的臀 瓣。
手下的感觉真好,软、嫩、透着青春和女人特有的弹 性。
他还欲揉 捏,忽听李阿婆呵呵笑说:“公子不要性 急,现下这位小姐还未退烧,只怕这房 事……”
査君然顿时如同醍醐灌顶,看向萧缘书的侧面,咬了咬牙,猛然转身走出房间。
他步到门外,冷风一吹,身上一阵寒颤,方才发现浑身已经汗湿。
他失魂落魄的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