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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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色江湖-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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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撒谎说:“放在家中锁着的抽屉里,我每天都打开看这只表,想你这个人。”
“我让你天天戴在手上的呢?”
“这太贵重了,我怕戴在手上被人算计,无法向你交待。”
金霞给他讲为和他配情侣表被骗10万元的事,讲得花先生肉疼得跳脚:“哎10万、10万哪……”
金霞说:“那时,我有钱不在乎。放到现在没钱时,我也上不了这个当……花先生,原来我们在一起总是心惊肉跳。现在我离了老头子……你到我那儿去住吧,吃用你不要担心,我有钱留着。”
金霞眼中充满深情,期待地看着花先生。
可花先生哪是什么好鸳鸯,只不过是新时期的一只新型鸭。他对女人不过玩玩罢了,诈点钱罢了。想终生托付于他,那是没门!
他想:论人,金霞是与人同居过的不纯洁女人。论钱,金霞没工作,今后也没有钱源,只能细把细作地吃用,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他不能娶她,连同居也不能。如果同居,将来势必被逼着结婚。只是金霞还是满腔热情,心想我拿情来束他,拿财来诱他,不愁他不愿意。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着一厢情愿的梦。
当她一双希望的眼睛看着花先生时,只见花先生眉毛一皱半晌不开口,便干笑着打趣道:“鸟的,你耳朵是不是聋啦?”
“金霞,我耳朵很好,都听到了。你的心意我都领了,只是,不过……我不能跟你去住……”
金霞的心仿佛中了一支飞来的镖,立即落了脸色急急地问:“嫌我不好?”
“唉!不是你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我配不上你啊!你那么聪明漂亮,应该是跟发财人的。再说,胡郎是我的朋友的朋友,那件事后,我已经没脸见他,如果再跟你同居,不止是我良心上说不过去,恐怕他也放不了我。”
金霞眼圈一红,连忙拿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凄切地说:“你考虑这么多,就不考虑我。我被老头子整治,我从他家逃出来,我送金表给你,我买金表受骗,还不都是因为爱你?你穷我不嫌弃,跟我同居,我不要你贴一分钱,你都不愿意,还有什么可说呢!”金霞的眼睛里蒙上了泪水。
花先生听了这段话心里确实也有点酸。然而事情容不得他软弱,他就不停地劝说:“金霞,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一定能找得到。我这人只不过是一个学校里的穷教师,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长得又猫头贼脸。亏得挂了副眼镜才算有了点人样……我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还有疯了的邻居,还有疯邻居的痴邻居要照顾。你就抛开我吧!”花先生是越说自己越一无是处。鹧扯拒绝的理由越多。
“在我眼里你是帅哥、靓哥、伟哥,你最适合我。我是一个可怜女子,从外地过来,无依无靠,想嫁一个人有个寄托。在胡老头子家本来也不错,可是因为爱你出了事。逃出来后,夜夜想你,天天找你。你瞧,我为你织了毛衣,还写出了一百零一封情书啊!”
金霞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两个扎着礼花的漂亮盒子,双手虔诚地捧到花先生的面前,接着说:“总算老天开眼,让我又遇见了你。现在,我想一姑娘倒贴跟你,你却不肯答应我……”金霞*颤抖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终于在脸上淌得像瀑布。
花先生接过礼盒,看着金霞痛苦的样子,说的话又是伤心彻肺,心里也很难过。但确实又不能答应,只是一支一支地抽烟,一封一封情书地看着。当看到每封信上的红心时,心里一动,但随即又不动声色地问:“这些心都是血涂的吗?你啊,你啊……还真犯傻写出了血书!”
金霞看他看完这些连她自己都被感动得泣不成声的血*书后,依旧冷静地在那里抽烟晃脚,终于擦干眼泪,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做人做到这种样子,也实在没意思。让你居然扯出照顾痴邻居这个弥天大谎来作推辞,更不过意。你不要我,我也不能拿了绳索绑你回家。只希望你找一个比我好的人。”说完坐到对面位子上拎了包就走。
花先生也站起来,他没有反驳金霞的指责,只是说:“你还是想想有什么话说,免得憋在肚子里,这城市这么大,以后也许你天天在路上踏破铁鞋找也找不到我。”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再也不会找你了。”
花先生笑问:“假如在路上偶然遇到你也不理我?”
金霞眼睛不望他,若有所思地答道:“不理。只当我们没有相识过。”
花先生用手碰了碰口袋中的手表,反咬一口说:“你是不想继续和我作朋友了。只可惜,我那表没带来,不然,退还给你。”
金霞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说:“既没带来,就留在身边作个纪念吧,也算你生命中曾经出现过我这样的一个女人。”
花先生心中一块石头到此落了地。不过,他还是要作姿态:“要不,你把地址留给我,我到时送给你,也顺便去看看你……”
金霞忍泪吞声,不胜伤悲,她摇了摇头说:“一切都不需要了。你多保重!”她知道他的话充满虚假,不如狠心回断了好,绝了对他的思念。她拿了那叠血书和毛衣转身就走,花先生有些隹气,他可以不要那些无用的血书,但很想留下那件实用的毛衣。
于是,走出茶室门,他只像平常人一样一点头地走了,连拉手拥抱,哪怕互对一下依依惜别的眼睛都没有。金霞气得手脚冰凉,又开不出口再问他要表。
金霞一口气赶回家,饭也没有吃,一个人躺在床上横思竖想,又哭了一气。
花澜被她的哭声所惊动,搞不清她受了什么气。想她可能是怀孕期脾气古怪,一会儿就好,不必多问。但终于又放心不下,跑了过去问情况。
金霞开了门,眼皮红肿。
“你怎么哭啦?”
“姓花的,不是人弄出来的,一点情义都不讲。”她金霞垂下眼皮说完,把那札情书和毛衣都摔在地上。
花澜知道金霞没把花先生拉回来,心里也十分难过,因为这些情书也都是她的心血啊。她劝金霞:“姓花的可能是雅痞类人,贪图的是别人为他奉献,而他对什么人都没真心。你要看开点。”事实上,花澜心里也忧虑着自己小说稿的命运。
后来,花澜又拉她到自己房间里硬吃了碗饭。吃饭时,花澜说:
“阿霞,我还是劝你把孩子拿掉。”
金霞眼痴痴地:“没有孩子谁为我养老送终?这世界没有一个人可靠,只想靠着孩子了。”
国子结婚的第二天早上lO点钟苏玲玲才醒来。当她试着想爬起来时,全身绵绵地使不上劲,筋骨也酸酸地难受。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是方全熟睡的脸,她一惊,赶紧抽身坐起!这一动,盖在身上的踏花被子滑到了床下,才发现不仅自己,连方全都是一丝不挂!她呆了!
她的头皮一紧,昨夜的一切伴同酒醉后的头疼,一起回到了心头。。
方全!你这畜牲!
她看着他三根发的秃顶,如发过了头的大馒头脸,以及庞大的、和脸色极不相称的、不见阳光且自由疯长的一身苍白软肉,想起昨夜自己躺在他怀里,让他*身体……
苏玲玲匆匆忙忙穿上睡衣,恨恨地将被子摔在他*的身上。走至客厅时,看到一个药袋在垃圾桶里放着绿光。她捡起来看到了“××粉”三个字,知道这是一种春?药。她半仇恨半耻辱地将药袋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
接着,到浴室拚命地冲洗自己的全身,尤其是阴?道。冲洗完后,她又放了满满一缸水,用泡沫浴液把自己泡在里面。她躺在里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忍不住细细分析昨晚发生的一切。想占有她的身体,这是方全长时间来处心积虑想干的事。但是她自己也给了他机会,创造了条件。昨天,她虽然醉了酒,也不是一团糊涂。她完全可以拒绝他送她,再就是到了门房,她也可以不让他上楼。可这一切都没有积极去做。最后,让他进了房间,喝了溶有春?药的水,完全地失去了自尊,被肉欲所征服。
她在脑中,把元辰的性格、人品、学历、爱她的程度与方全作了一个比较,越发感到自己可悲。她曾经把性看作是人的自尊,是最不可侵犯的东西,连元辰这样的男人,都能因为性的问题忍心割舍了,一转眼间,她怎能让一个既无感情基础,又无法让她敬重的男人取代于元辰,*一直虚悬不肯于人的床位?!
受着文化的约束,苏玲玲从来没想过与一个各方面跟自己不相配的男人发生身体关系,但是精神孤独、生命自身律动的结果却与她的认识相左。她在心中痛苦地叫道:苏玲玲啊苏玲玲,你也太脆弱无用,太经不起引诱了。
从而,她想起元辰和那所谓金霞的事。元辰是否也是在最脆弱、最低潮、最孤独、最无人支持时,于酒后松弛了精神防线,上了金霞的床?!这个世界女人有女人的悲哀,男人有男人的无奈,大家都活得艰难,也许只有将心比心才能真正理解人。
这是那次知道金霞事后,第一次不怀恨意地想起元辰这件出轨的事。她忽然在一刹那间,了解了昔日元辰的软弱、孤独、无助以及对家庭的无力感!
他爱不爱她?他顾不顾她?
离婚这么久,她作出的结论依然是肯定的。
她想起国子曾经对她的提醒,感到现在的问题有点棘手。她必须冷静地装作毫不在乎地处理这件事。太在乎了,他会拿着这个把柄要挟她。
她洗完澡,穿好衣服,站到床头。用穿着袜子的脚推动方全,叫着:
“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
但方全一点反映也没有。苏玲玲用手拖他,那知,被装睡的方全顺手一拉就势拉入怀中。
他又一次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开始狂吻她,苏玲玲又踢又咬猛烈地反抗着。终于方全庞大的身躯被她推下了床。
苏玲玲怒目圆睁:“你想干什么?”
方全邪恶地一笑:“想像昨晚那样干你!”
苏玲玲冷笑一声:“方全,你站起来!”
方全不知她何意,从地上爬了起来,*裸体地站在她的面前。
苏玲玲看到他的肉体上闪着邪恶的白光,伸出手涮了他两巴掌:“你这小人,我让你趁人之危!”
方全也落下脸来:“你怎么能这样?你昨天不是一直喊着需要我吗?”
苏玲玲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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