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红找到客鸾说,她愿意让她的企业跟着客鸾喝啤酒。洪红还帮着往国内市场上推销亨威啤酒,两人变成了挚友。
客鸾:“你脸色很不好,出什么事了?”
洪红给自己倒了酒:“他在外面有了!”
客鸾笑着说:“你不是早知道了?” 洪红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你慢点儿喝!”客鸾夺过酒瓶,给洪红倒了一点儿酒。
阿红若有所思地用手指画着酒杯:“是啊,我不愿意承认,总觉得自己还不至于那么不值钱,像一只穿得破旧了的袜子扔在门后……眼见着人家又抱着个大姑娘,新生活又开始了,他小子老有新的开始,老有机会,我凭什么就得背上个道德包袱,还得对谁谁负责?谁对我负责?我*的真窝囊,自从嫁了他就跟着他吃苦,当初,我俩刚来W市 ,一共带了一千五百元,就靠这点儿钱开了个小酒馆,只有两张台子,那时,他连炒菜的锅都不让刷,怕浪费了那点油腥。干得真苦啊!一年添了二十张桌,三年置了上百万的家业,唉,想起那种掉价的日子真的很尴尬,但是很自在,很充实,很值得留恋。现在有钱了,却整天的无聊生事儿,没有一天安宁消停日子,唉,早知道有钱会有这样的下场,我宁愿穷死!”
客鸾:“你没钱的时候,谁在乎你,你什么都不是。你现在要干什么都行!”
洪红又一口干了酒杯中的酒,点着一支烟。
客鸾说:“你还不是因为怕穷,才拼命挣钱的吗?”
洪红喝着酒:“我也想过,有钱了,也不是光男人变了,我们也会发生变化!”
客鸾:“我们能变到哪儿,是女人还不是骨子里就是的奴才!”
洪红:“你知道我们的致命弱点在哪儿吗,我们只会挣钱,不会花钱!”
客鸾: “用钱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你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洪红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脸上出现了*,客鸾站起来,指着卫生间,洪红这才接了电话。其实,洪红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客鸾,这是个男人的电话,而且是和洪红关系并非一般的男人。客鸾过来的时候,洪红已经接完了电话,眼睛红红的,客鸾没有看她。
“哦,你今天不是告诉我你男人有外遇的事,是你自己的事吧?”
“对,我也有事了!”
“是刚才的他?”
“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
“你干嘛?”
“我就是要搞个给他看看!”
“让他看什么,看你能伤害多少小男人?”
“是他自己找上来的!”
“罢手吧,别毁了自己!”
“我知道,他找我,是因为他需要我,需要我帮助他成功!”
“你以为这是施舍,出了钱就可以了,你玩的是感情,会伤了他也会伤了你!”
“你懂什么,你就知道像个老鸡一样护着你们家里的那两只鸡,我可做不到!好了,你呢?”
客鸾把那天回来和施子航干架的事说了一遍,“其实,我根本不想和他吵,可我只会和他吵,我也只能和他吵!就是和他干那事儿,我也是边骂边干。你别笑,真的!唉,出差在外,凡我能背回来的全是他的和孩子的东西,你也不能说我心里不想他,我只要出了门,这心里就一个劲地念叨,再见他,我应该对他温柔点儿,女人味儿足点儿!可是,我只要看见他那种混吃等死样儿就没了耐性,也就不由自主的火烧头,骂声就在嘴边儿,不用劲就能骂出来,真的该用劲了,我可瞎了……”
洪红的手机又有了讯号,有人给她发的短信息,洪红打开后,边看边笑,客鸾搡了她一下:“神经病,别忘了你的身份!”
洪红根本不理她,继续看。客鸾气不过拧了她一把,“可恶,你别忘了你的年龄!”
洪红合上手机,冲着客鸾说,“怎么,享受爱还有什么身份年龄限制吗,这是我花钱买来的,不乐白不乐!”
“有什么乐!”洪红笑着打了客鸾一下:“怎么样,我也帮你买一个来?”
“去你的吧,我没你那么渴!”两人憋不住笑起来。
客鸾和胞弟客峰身材差得很多,客鸾原来属于单薄偏瘦的体型,现在已经发福,客鸾说是因为工作关系常常要喝啤酒的原因,施子航说,这是亨威啤酒另外一种神奇的功效,对女人有着美容作用。客鸾原来有些干瘪下垂的*居然挺了起来,变得柔软丰满起来。客鸾用*把它束得紧紧的,不习惯让它们在胸前晃来晃去,施子航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就盯着,看急了,客鸾破口大骂一通,骂急了,施子航干脆上嘴,上手……
“你整天的把自己捆得那么紧干吗,你看人家外国女人任两个*晃动着,那才叫自然美,这才有魅力。”
“别对我存希望了,我是中国女人!顺便提个醒,别忘了你是中国男人!”
“中国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可以改变吗?”
“你改哪儿不好,非在这方面改啊,真是的……”
“性爱是夫妻、家庭乃至社会安定的关键因素,你没听说吗,这方面和谐,家庭才旺财哪!”
“咱家用不着发这财啊,你离我远点儿!”
“你这是上哪儿话!”
“老夫老妻的,还翻着花样,你变态呀!死样儿,别烦我!”
“我看你心里就只有外国女人了,整天的都看些什么全是这些呀,这是干什么,烦人……”
“我就是干这个,非烦你了……”
“人家累了一天了,别闹了,你别拽我,你弄得很痛,施子航,你这个死人……你干嘛……你关上灯,关上灯啊你!”
黑暗中卧室没了动静。
“生气了?来吧,要来就快点来嘛!”
“真没劲!你以为我是种猪?说来就有事儿!”
“说得那么难听干嘛!不行就是不行了,拉不下屎怨茅房,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不过如此!”
“嗨,你简直不是个娘们……”
房间里安静下来,黑暗中,一点烟火一闪一明着。
“哎呀,你撞鬼啊……哎,你往哪儿咬啊你……你咬疼我了,你……”
低沉的骂声,压抑着的*,*的扭打……至今还为享有这最原始权利的合法化进行着不断努力的现代人,离开父辈的祖屋并没有太远,只是听到女人的声音大了些,男人的声音少了些而已。
客鸾是来看小凝,住了一个礼拜决定留在W市 了。一年后,施子航收到了客鸾的一份“离婚通牒”,才横下决心辞去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厂长的职位,来W市 顾全了他们的家,由于施子航的放弃,客鸾对他心存感激,希望他能够在W市 找到机会,恢复他原来的自信和职务。她原谅他的抱怨,理解他的抵触,体谅他男人的自尊,甚至自己每往前走一步的时候,都要考虑到他的感受。他们现在住的140平米的套房,是亨威奖励客鸾为公司做出的杰出的效益,客鸾趁他回家探*妈时搬进来的。
公司给她配了一辆“奥迪”车,施子航从来不坐,他拒绝去亲朋好友的公司工作,连小凝请他去,他都不干。对于他抱着的那种,抵触现代所有发生的一切新事物,因为他曾经拥有过去所以新的就是不如过去的态度,让客鸾百思不得其解。对施子航来说,他有资格抱怨现实,有理由懒散不努力,有权利轻视别人,因为W市 太苛刻,太不够宽容,太多的鱼龙混杂,太多的不合理,太多的乌合之众,太多的不合常例,太多的机会给女人……
施子航的应酬很隆重,烟灰色的西装上衣,配上一条深色藏蓝色西裤,湖蓝色的衬衣,配上一条酱紫红色的碎花领带。他人很瘦个头很高,穿着起来一派儒雅斯文风度。临出门时,客鸾翻眼看着他的这副打扮说,不就是老李的生日吗,什么应酬啊,用得着你这么隆重啊?施子航赶紧说,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嘛,要尊重别人的邀请,我随便了,不是很没有面子……”
“好好,赶紧去挣你的面子去,别跟我废话啊,你请吧!”
施子航回家已经十二点多。把衣服脱好了挂好,拉着毛巾被就往床上躺。客鸾一脚把他踹了起拳:“闻闻你身上的那股臭味,洗干净了再上来,真是驴粪蛋儿外面光!”
“你没睡着啊?”施子航嘟哝着,下了床走进卧室里面的卫生间。
施子航在里面大声唱着京戏,有板有眼的。客鸾被吵得没有办法睡了,索性坐起来抽烟。施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客鸾坐在床上抽烟。“你怎么了?”
客鸾隔着烟雾不理他。施子航解开浴衣,*就往客鸾的空调被里钻。
“穿上裤衩!”
施子航有些色迷迷地往客鸾身上蹭。
“我说你穿上裤衩!”客鸾大声喊着,吓了施子航一大跳,翻身盖上自己的毛巾被:“不就是回来晚了点儿!如今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发什么火啊”
客鸾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去应酬,你老总在家陪老婆!哼! ”
“哎,这我就纳闷儿,怎么W市 的女人都是一个通病,认定一百个老公中就有九十个不忠的,另外十个有病的啊,有钱有房的老公可能会花心,你防防,治治他,搜搜他的钱,打打他的威风,这也是情理中,工厂里边一个保安员的老婆为了保住自己丈夫,搅得天翻地覆,不惜伤害三个女孩。这世界真是够刺激,够疯狂!”
客鸾掐灭了烟头:“你以为我会为你去干那种蠢事?我有兴趣追问你的所为,是因为我还在乎你,等我懒得理你,我们也就完结了,你还不识相?”
施子航:“你啰嗦什么呀。快睡吧。”
客鸾一点瞌睡也没有了:“你出去鬼混,我不跟你啰嗦跟谁啰嗦!”
施子航不理睬她:“你看看你的样子……”
客鸾得理不让的:“我的样子怎么了,你嫌我老了?你倒是越来越靓了,像个*的公鸡到处扎着膀。”
施子航转过身子冲着客鸾:“你可不能乱说。”
“你不用蒙我,哪个舞厅酒楼没有*小姐?你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不把口袋里的那两子儿掏干净,你能舍得回来?”
施子航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血红。“你够了,我这种男人是W市 女人要的吗?连自己的老婆都这么糟践我,哪个女人会对我感兴趣?你瞎*哪门子心呀……”子航倒下蒙上头。
大概这个时候,是人的生物钟最混乱的时候,客鸾有点儿后悔刚才说的话。
早餐很丰盛。客鸾对施子航很殷勤,施子航明白她的意思,很丈夫样子对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