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作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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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作年芳-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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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被宿根毫不温柔的塞进了马车里,背部狠狠撞到了坚硬的马车壁,让她疼的吸了冷气。

苏葵甩了甩疼极的手腕,皱着一双秀眉,怒瞪着宿根:“你发的什么疯,好好地。。。”

话还没能说完,便被倾身袭来的宿根堵住了呼吸。

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柔,这一次的吻来的热烈而又粗暴。

一股男子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霸道的涌进了她的呼吸里,苏葵紧紧咬着牙关,又气又羞,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背,想移开头,却被他稳稳的按住了后脑勺。

“放,唔,放开!”

苏葵反应激烈的程度更是激发了宿根心中的不安,吻得越发深入,咬了一口那娇嫩的下唇,苏葵吃痛登时松开了牙关,只这一瞬间的功夫便被他趁虚而入。

一股甜蜜的沁香顿时包围了他,那闪躲的丁香软舌只要稍稍一碰便足以让他全身战栗。

渐渐的,心神迷醉了起来。

炽热的吻急转而下,移到了那雪白的玉颈之上,一手开始去扯苏葵的衣带。

觉察到他的动作,苏葵身形一僵,若说开始对宿根如此举动是气愤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害怕了。

奋力推阻着他的手臂,“你疯了吗!”

宿根眸光燃着火焰,自顾自的解着她的衣带,“你说的对,我是疯了!”

转眼间衣襟已滑落到了手肘弯处,露出了圆润的肩头,绣着红梅的洁白肚兜上两处玉峰耸立着,凝脂般的肌肤在马车昏暗的灯火照映下,散发这一种致命的诱惑。

宿根只觉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叫他再无力气去思考,此刻他已忘了气愤的缘由,忘了一切,只知道他想占有眼前的人,彻彻底底的占有。

苏葵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他,双眸满是惧意,这样的宿根她从没见过,跟平常的他像是两个人一样,好像看不到她的害怕,也不懂得再去心疼她。。。

好像。。。她只是一个被他用来发泄的工具一样!

这种认知让苏葵心下一冷,肩膀上传来的的疼痛更刺激了她此刻脆弱的神经。

“别碰我,滚开!”

宿根从她肩膀抬头怔怔的望着她,俊朗的脸上现出受伤的神情,“你让我滚?”眸光浮现怒色:“你不让我碰?就愿意被慕冬碰吗?!”

苏葵被他这声吼给冲的更加委屈,“你就为了殿下扶我一下,就这么对我?”

宿根不看她的眼睛,说不清是心虚还是什么。

紧紧被他箍在怀中的苏葵动弹不得,身体在宿根的手下战战发抖,“。。。你醉了!放开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声音犹如一只受惊的白兔,小心至极。

宿根动作一顿,见她护在胸前的一只纤手斗栗着,手腕上的握痕红肿可怖,在白皙的肌肤上对比起来,竟让人觉得心疼不已。

恍神之际,一滴泪水打在那白玉般的手背上,撞散点点泪珠。

蓦然回神。

望向她肩膀上的咬痕,竟是有点点血迹。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

此刻的她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塑,纵使气氛撩人,却让人再生不出一丝邪念来,凌乱的青丝散落,是一种别样的风情,美极的眼睛里滚滚热泪不停的滑落,明明无声无息,却犹如巨石一般撞击在了他的心口,越压越紧,直至无法呼吸。

正文 187:执

“阿葵,对不起。”向来能言善语的宿根此刻一脸的手足无措,伸手想将她的衣襟拉上,却被她的眼泪刺的双手都在颤抖,苏葵一把挥开他的手,将衣服理好,眼泪却如何也止不住。

只觉得心中一股委屈如水草般蔓延疯长。

宿根见她这副狼狈模样心中疼极,想将她拥在怀中安抚,但又怕会吓到她。

“我一时没控制住,你别哭。”顿了道:“你要是气的话,便打我吧,打到你消气为止。”

苏葵恍若未闻,系好了衣带,蜷缩在马车一角,一动也不动。

——这是真的生气了。

宿根此刻宁愿她像以前生气那般对他打骂,却总也舍不得下重手。

一时间,马车内安静的不可思议。

苏葵像是累极,缓缓闭上了眼睛,直至马车停在苏府门前,仍没有理会宿根的道歉,径直下了马车。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再不会如此强迫与你了。”

苏葵忽然顿住步子。

宿根以为她肯听他解释了,心下一喜,几步上前,却听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你不信我,对不对?”

宿根脊背一直——她在乎的原是这个!

“我虽是知他只是扶了你一把,也感谢他扶住了你——但是,当时我确实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做出那般不理智的行为来,我没有不信你。”

苏葵仍然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半晌方道:“若你信我,就不会将怒火撒在我身上了,你敢说你没有一瞬间是拿我们之间的信任当做空气来看吗?”

末了声音更低:“我知道我的要求苛刻,可是,我只是不想我想全心托付的人,他不信我。若你当真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这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勉强不来就罢了。”

她虽是对他和周云霓的事情有所介怀,但始终只是小打小闹,从未真的怀疑过他,一直都全心全意的信任着。

可是他呢?

他见不得她跟其它男子有过于亲密的接触她能理解,他生气她也能理解,但是不信任,真的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宿根一时失了神,见她一步步消失在视野。随后有仆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觉察到气氛不对,未同他搭话。径直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两个人便被阻隔开来。

苏葵没让任何人伺候着沐浴,浸泡在温水里,浑身被暖意包围,深深吐了一口气。

堆心心中疑惑,见水房半晌没有声音。轻轻叩了叩阻隔的木质雕花镂空屏风,唤道:“小姐?”

没有任何回音。

堆心又唤了几声,仍不得回应,免不得心中担心,左右小姐都是她伺候着沐浴的,也没什么好顾及的。绕过屏风,折身走了进去。

只见浑身赤裸的苏葵斜靠在偌大的乌木浴桶边缘上,胸口以下的位置没进了水中。几缕湿哒哒的秀发贴在侧脸,其余的漂浮在水中,犹如名家笔下优雅无双的水墨画。

双目紧闭,卷密黑亮的羽睫在灯光的照耀下投射了一大片阴影。

即使同身为女子,堆心也不禁看痴了去。

走近轻轻晃了晃苏葵的肩头。半是责怪的道:“小姐,您怎在这里睡着了。水都凉了,这样泡着多伤身子啊——”

苏葵微微撑开了眼睛,目光有些朦胧,“我睡着啦?”

堆心被她这可爱模样给逗笑,一边扶住她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一边拿了棉巾替她擦着身子,在望见她肩上、锁骨上密密麻麻的痕迹之时,惊呼一声。

“小姐,怎么回事啊?”

苏葵本就怕她发问才没让她伺候,方才刚睡醒也将这事一时给忘了,此刻反应了过来,脸色不禁一红,但好在堆心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脸上。

见堆心一脸的不解和惊讶,苏葵这才恍然——这不更人事的小丫头是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昨夜夜里有蚊子,我自己抓的,不妨事。”

堆心竟也信了,一边小心的避过她的伤处将身子擦干,一边寻思着待会儿多熏一些艾草,驱一驱蚊子,小姐这样的细皮嫩肉,一挠就破,哪里经得起这么抓啊。

次日一早醒来发现落了雨,苏葵斜倚在窗前发呆,窗边还放着一个茶碗,里面埋着向珍珠送的那一粒种子,她本着想看一看也沙子里能不能真的成活的心理,便没换土壤,也没浇过水。

一年都快过去,连芽也没发。

苏葵端起茶碗,将窗子打开,握着茶碗的手臂伸到窗外,几滴随着屋檐落下的雨珠打在干燥的沙土上,即刻被吸收的没了踪影。

窗外烟雨朦胧,模糊了视线,院中池边的柳树较于她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又粗壮了不少,柳叶随风微动,在渺渺的细雨中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苏葵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缓缓垂眸,问道:“垂丝,你会不会觉得有时候我太固执了?以至于太惹人厌?”

堆心望了她一眼,提醒道:“小姐您忘啦,垂丝姐姐现在已经不在府里了。”

苏葵低低“哦”了一声,将视线又放回窗外。

堆心轻眨杏眼,“奴婢虽不知晓小姐的意思,但小姐这样的人怎么会惹人厌呢,小姐不是教过奴婢,每个人的原则不一样,如果一个人失了原则,便会找不到方向了吗?”

苏葵一怔,随后道:“固执,也算是原则吗。”

堆心歪了歪头,觉得这个问题太深奥,她实在没办法回答,“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苏葵低低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信任这个东西这么抽象,谁也说不清,每个人的性子不一样,所以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反应也当是不同吧?

宿根对她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昨晚那样的他,实在让她既害怕又。。。失望。

她初识情爱,是不懂的包容和忍让,但是她的固执让她坚守着一些东西,是绝不能让步的。

其中她最看重的不过是信任二字。

她曾幻想过有那样的一段感情,可以吃醋可以吵闹,但不管在何时何地,虽说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是至少不会轻易怀疑对方,昨晚慕冬扶她一事,任谁看到都不会说什么,不过就是随手一扶罢了,这样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他的疑心。。。

苏葵不知该庆幸有这么一个爱她在乎她的男人,还是该悲哀自己的可信度如此之低。

她对宿根,恐怕始终不曾真真正正的了解过,他潜在的不安随时都有可能被激发。

初见之时固然都是最好的姿态,但接触之后双方的缺点便会渐渐显现,关系再进一层之后,便能看到对方不为人知的模样。

苏葵突然觉得闷的喘不过气来,被这些混杂的念头搅的不得安宁。

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她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宿根,关于日后的感情走向,更是一头雾水。

终于明白‘情’字包含的太多,远不止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小小花卧在她的脚步,蹭了蹭她,似在安慰。

堆心见她一派郁色,扯了话题道:“小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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