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见息墨走了过来,忙问道,“息墨姑娘,少爷在不在里面?老夫人让我喊他过去问话呢。”
息墨听簇?这么说,忙拉着簇?的袖子走到了一边,息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簇?看着很是大惑不解,也暗自担心着什么。
“簇?姑娘,老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簇?一听息墨把她拉到一边原来就是问这个事情,不由得把秀眉拧成一团说,“李大人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老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息墨听完簇?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说道,“息墨自是信得过李大人的医术,这不他刚开了一剂药让我先给二少奶奶熬着,我怕底下的人做事不利索,便亲自盯着。”
这让簇?更是疑惑不解了,息墨这人平日里也不是这样没有眼力劲啊,现下她这么急着要找少爷,息墨倒好拉着她到在这唠起家常来了。
看到簇?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息墨解释道:“簇?姑娘别生气,息墨只是见少爷难得来见二少奶奶一次,所以想让他们多呆一会,既然老夫人身子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就让少爷等会再去,簇?姑娘您看成吗?”
簇?听完息墨的解释,这才释怀,她还以为息墨是知道了些什么呢。
看到簇?的脸上缓和了些,息墨这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簇?笑着说,“二少奶奶有你这么一个得心的的婢女真是好福气呢,既然少爷在这里有事,那我就先回了老夫人,这里就有劳姑娘了。”
息墨和簇?两人互相回了礼,便各忙各的的去了。
此时房间内就只有锦瑟和章季轩两个人,躺在床上的锦瑟是一脸难受的样子,不住的呻吟着,章季轩看到这样的场景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的他是团团转。
刚才李翔寿的话又响彻在章季轩的耳边。
“虽说二少奶奶现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是失了孩子,这可是最伤元气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相公,反正你左右也是没事,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在这里陪着她,哪里都不要去了,你娘要是知道你这样待她也自是欢喜,病也会好的快些。”
对于这个李翔寿,章季轩是对他一直是颇为尊敬的,不消说李翔寿跟他的母亲是同乡,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在章季轩的心里也一直把李翔寿当成是他的长辈,所以对于他的话,章季轩是不敢违逆,可是要他伺候她,他还真是一百个不情愿。
此时的章季轩看着一脸?白的秋锦瑟躺在那不住的轻声呻吟,他的心便被这阵阵的呻吟声搅得是不得安宁,他原本是站在锦瑟床榻前面的,现在他只好又退出去一丈远,远远的坐在楠木圆凳上。
伴随着锦瑟的呻吟声,章季轩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思考着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并暗自猜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谁的嫌疑最大。
翠御轩内。
吴祥正垂首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看也不敢看此时一脸怒火的上官晨月。
其实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也的确是把吴祥给吓住了,他当时记得很清楚他是选了最左手边的椅子把上面的板子给拿掉的,吴祥是万万没有想到被他动了手脚的椅子会跑到中间老夫人的位置上,回来后他想了很久,觉得定时后来有人把椅子给换了,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动的手脚,所以以至于他也恍惚起来,有些怀疑起他当时是不是没看清。
上官晨月走到吴祥的面前,抬起右手的食指狠狠的点了一下吴祥的脑门,生气的说:“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说就这么一件小事就被你搞成这个样子。”
说完上官晨月回转身重重的在云塌上坐了下来,气的说不出话来。
吴祥被上官晨月的食指给一戳,膝盖也顿时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你看在我往日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一定要救我。”
上官晨月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吴祥,语气也软了下来,她可不想如果东窗事发吴祥把她给供出来,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到时候别说是老夫人肯原谅她,就是章季轩怕也会记恨她一辈子。
于是晨月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她现在最先做的事情先是要稳住吴祥,可不能让他有机会告发她。
晨月看着跪在地上的吴祥,面色也缓和了下来,站起身走到吴祥的面前,伸出双手把吴祥给扶了起来。
“祥哥哥,我也不是傻子,这么些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现如今我已经嫁给了季轩,你也该知道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了,祥哥哥,月儿知道你是为我好,凡事都会处处为我着想,所以才会做出今日之事,我不怪你。”
“现在府里上上下下的目光怕是都已经在盯着我这翠御轩了,今日这事不是我不想救你,你也知道少爷最疼的人便是老夫人,就算是老夫人不计较这事,少爷也定当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自然会牵扯到你。”
说到这里,晨月挤出零星的眼泪,拿着手绢擦拭着眼角,吴祥看到晨月这样难过,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很不好受。
“小姐不要难过了,吴祥今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吴祥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原本这事也不是你指使我做的,你也是不知情,只是吴祥这一走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处处为小姐着想了,还请小姐多多保重。“
眼见着目标已经达到,晨月这才止住了哭泣,表情凝重的握着吴祥的手点了点头。
吴祥依依不舍的抽回自己的手,咧开嘴角朝着晨月笑了笑,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态势。
、036 粗暴伺候
ps:今早看见为你我拼了的长评说,035章过渡的不好,不够流畅,故又重新修改,如有给乃们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
章季轩的手指不自觉的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圆木桌面,因为他也不过是刚安排罗晋去办这件事,没有理由这么快就办成了,他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章季轩暗自怀疑这事会不会是上官晨月做的。
放眼望去别说是整个章府,就是整个晋绥城的人怕都是希望章家的二少奶奶能够此次一举得男。
而最不愿意看到她有喜的怕就只有大少奶奶上官晨月了,也难怪章季轩会这样怀疑。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章季轩扭头看了看来人,见是息墨端着药碗进来,忙站起身很是自然的接过药碗,息墨轻轻的笑了笑,便拿着托盘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顺势把门关好。
息墨的这一笑,让章季轩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息墨很识趣的退了下去,不然章季轩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他的脸会不会一直红到脖子根。
锦瑟由于一直发热,身上滚烫的要命,现下随着息墨开门时带着的一丝丝风直达她的身上,锦瑟忍不住便咳出声来,由于身上燥热嘴里也干涩的难受,说话的声音也不免有些涩涩的。
“是息墨在那吗?我很是口渴,给我倒盏茶水来。”
章季轩听到锦瑟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连忙端起桌上的药碗走到了锦瑟的榻前,他把药碗放在床榻边的梳妆台上,章季轩这才轻轻的挽住锦瑟的细腰,扶着她坐了起来,很是体贴的把一床锦被放在了锦瑟的背后让她靠着。
锦瑟闻着萦绕在鼻尖的杜若气味,原本昏昏沉沉的脑仁此刻也变得清晰起来,她使劲的扭转头寻觅着那淡淡的杜若气味,有好几次都将头蹭到章季轩的胸前,章季轩看着一直黏在他身上的锦瑟,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小蛇爬过,麻麻的。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让章季轩有短暂的恍惚,他伸出手臂轻轻的抱住锦瑟,锦瑟则像是久候的鸟儿终于找到了港湾,依偎在章季轩的怀里。
终于可以躺在娘亲的怀里了,终于可以不再那么艰难的生活了,真好!锦瑟想着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最明媚的笑容。
章季轩搂着怀里的人儿,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他轻轻的吐纳,把脸靠在怀中人儿的秀发上,这时一阵阵淡淡的栀子花香钻进鼻翼,他像是怀里抱着一个刺猬般然后松开双臂,睁大眼睛的把怀中的人儿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章季轩暗自后悔着他刚才的莽撞,一时情不自禁把她认作了旁人。
锦瑟被这忽如其来的一推,一个重心不稳,额头撞在了墙壁上,她扶住额头,干涩沙哑的响起的声音“嘶,好痛哦”。
章季轩这才想起来锦瑟此时是生病着的,他的这一推怕是会让她病情加重吧,虽然他有些自责,但是更加责怪秋锦瑟,章季轩觉得他之所以这样冒失,都是她先勾引的他。
此时的章季轩冷着脸将药碗递到锦瑟的面前。
锦瑟摸着被撞痛的额头,闻了一下,一股苦涩的味道席卷过来,锦瑟便蹙着眉,嘟囔道:“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苦味?”
章季轩觉得锦瑟一定是被烧糊涂了,没好气的说:“这是药你说苦不苦,你不是口渴了吗?那赶紧把这药喝了。”
锦瑟由于一直烧的迷迷糊糊的,又经刚才那一撞,脑袋彻底的糊涂了,她摇了摇头,把碗硬生生的推开,撒娇似的说道:“不要,我不要喝,不,不。”
听到锦瑟刚说了一个不要,章季轩就生气的起身用一只手臂紧紧的圈住锦瑟的脖子,用手紧紧的捏住她的樱桃秀口,另外一只手端着药碗强行把药汤灌到锦瑟的嘴里。
苦涩的汤汁被强行流到嘴里,锦瑟难过的使劲的挣扎,一个使劲将药碗里的药全部弄洒了,药汁洒在章季轩和锦瑟的身上,还有少量的洒在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缎被上。
锦瑟的这一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倔强的章季轩。
章季轩看到锦瑟脸上得意的笑容,很是恼火,把药碗狠狠的放在床榻旁的梳妆台上,碗里的汤勺被这狠狠的一放在碗里跳动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息墨,进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息墨早就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但是她不敢进屋探看,所以就只好不停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听见章季轩叫她,息墨是连忙推门进来,她一进来就看见脸皮涨的通红的章季轩正生气的盯着刚进屋的她看,而此时的锦瑟则歪歪斜斜的靠在缎被上,头发更加的凌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