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只扭身躲过他,不做搭理。
见她如此,自强怎不知她还在生气。话说回来,几个月未见,她怎能不气,只咧开了灿烂地笑容,讨好地说道:梦儿,我错了,别气了?
见他笑得如此开心,无梦却更加生气,只冷笑道:错了,您哪儿有错?错在我这儿才成。我在这吃苦受罪,您倒开心?还是早早离了,免得哪日又发疯似的跑开,白白害我伤心。
自强忙装模作样的捧住心,似受伤样的哭道:那可不成,离了,我可要怎么活啊!
无梦却扯动嘴角,笑道:您要怎么活,怎还要我说?您不是长袖一挥,便离得干干脆脆?
自强只露出满脸委屈,捏住她的衣袖轻轻摇摆起来,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般,撅起嘴角,委屈地道:“若真离得干干脆脆,我又怎能被你几个字就招来,即被你招来,却又想撵我?”
无梦抽出衣袖,道:哪个想撵你,只怕是留都留不住。
自强又将她的袖口扯过,只抓的紧紧实实,“这次不用你留,我是不走了?”
无梦倒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只道:你是不走了,我可怕那醋坛子。
自强低了头,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之上,玩着她胸前的秀发,委屈地说道:怎么,你都一事两夫了,倒还不许我发发脾气。
无梦一把将他推开,“你即如此看我,便不用回了。”
自强忙抱过她连声道歉,只说:是我错了,我知你待我的心意,你即舍不了这个身份,我便应允了就是,只要你舍了他的人,一个虚名又算得了什么?
听此,无梦只呵呵娇笑,随后却满脸可惜地说道:晚了晚了,你若早说这句,何用我吃这些许苦头。
自强只问何事。
无梦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只喜的他眉开眼笑,却不料无梦接着又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离了他,也免了这些许烦恼。
自强只急道“那可不行,不离了他,才是有些许烦恼。”说着又抱着无梦乱亲一通。只弄得她满脸口水,假意做怒,却又引得他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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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惊心见故人
更新时间2011107 20:17:13 字数:3153
一时之间,无梦但觉远离的幸福重又全部回转,只希望不要停留的太过短暂。
将身心皆投入自强的怀抱,“自强,不要再离开,不要再独留我一人。”
自强只紧紧将她搂住,郑重其事的允诺道:不会,我不会再离开,永远不会,相信我。
无梦只幸福地点点头,她一直都相信地,不是吗?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听见自强的询问声,无梦只道:“我想将玉郎的塑像修好,以后咱们就长住童生庙下,种上满园玫瑰,你道可好?”
自强只笑道:好是好,可是,咱们现在不是去南宁吗?
无梦点点头,只道:与二姐姐许久未见,也不知今后还有无机会,但以此时见她一面,咱们便离开。
自强听她说的如此把握,只怀疑似的问道:“你确定,能逃得出去?”随后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随后回头,颇有些泄气地说道:“单单外面随从,便有百人之众,想必那南宁只会更多吧。”
无梦并未回答,却笑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符,虎头形状,角正肩平,只递与自强。
自强不知不解地接过,端看了一番,印底刻有几个倒转地字体却是看不明白,只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无梦只笑道:虎符。
“虎符?”自强一时之间倒没有想到虎符却是何物,正待问起,却好似自哪儿听过一般。好像,军队之中?想到此,不由又低头看去,虎头虎身,威风凛凛,莫非真是?不由尖声叫道:虎符?
无梦只被他唬了一跳,却见他看看虎符又看看自己,颇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莫非,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军令。
无梦只笑着点头。
自强却又觉不对,只开口问道:那怎么会在你这儿,你们的皇帝不会收回去吗?
听他竟称皇帝,无梦只觉心有不快,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由二君,哪里来的皇帝,只开口纠正道:是大王。
自强见她板起了脸孔,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儿又惹得她的不快,却仍随她道:奥,呵呵,是大王。
听他改了口,无梦方露出笑容,只答道:我封康并无军符,三军只随大王旨意行事,这虎符,是我自个儿做的。
嘎!
自个儿做的?
自强只抽起嘴角,却不知再如何问起,这虎符、军令,竟还有自个儿做的?
见他此种表情,无梦怎不知他什么意思,只笑道: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我岂非不懂,我为封康出生入死,怎不能留个后路。
自强听此,只尴尬地点点头,“能,呵呵,能。”
见他笑得如此勉强,无梦怎不知这个消息吓到了他,她并不是她的父亲,肯为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可以为国家鞍前马后,却要在她安全的前提之下。
见他久不出声,只盯着虎符发愣,无梦只再次问道:你要不要做这大王?
“啊?”自强被她弄得糊涂不堪,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她所言何意。
无梦却又笑道:你要不要做这大王,你若喜欢,我便打了于你。
自强只尴尬笑笑,这天下,怎在她口中便成了打只鸡般的简单。一时之间竟不知要答些什么。傻笑了半日,这才迷迷糊糊地问道:你喜欢么?
无梦只笑道:你若喜欢,我便喜欢。
自强只尴尬地笑笑,却也没说喜不喜欢,只糊里糊涂地用了她方才的话语,呵呵笑道:“我也是,你若喜欢,我便喜欢。”
听他如此说,无梦怎不高兴,却不知,自强根本没听到她所说的究竟何事,否则,在他听到下面那句的时候便不会有如斯反应。
只听到无梦又道:你即喜欢,我便打了给你。
“啊,打啥?”
见她板起的脸孔,自强怎不知自己又说错了。只腻腻歪歪地黏了过去,柔声叫道:梦儿……
“啊……”
“你干什么?”
见他尖叫,无梦却有些心疼,只因在他黏过来之际,用袖中银丝轻戳了一下,她又怎知会如此疼痛。
只转头瞥了一眼,却见并无流下一滴血珠,心道:肯定又是他扮了可怜来蒙我。便再次扭过头,也不做理。
一路之上,倒也如此说说笑笑,打打俏俏,而无梦那先前的烦恼也如云开雾月,一笔勾消。
到了南宁,无梦方见到了灵珠等人,原就在身后的一辆小车之中,却也安然无恙,见此,无梦才算放心。
南宁伯爵子当命百官相迎,虽是浩浩荡荡,绵延十里,却是比之好沫三军回转之时稍逊一筹。
而那自强何时见过此种阵仗,只震惊地合不拢嘴。百官跪迎之时,亦没了先前的胆怯,相反,却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高呼:“众卿平身”。
只笑的无梦花枝乱颤,却吓得百官心惊胆寒。早听得安国夫人不苟言笑,怎得今日一见,全不一般。
而灵珠等人见此,亦有些惊异,夫人今日为何如此开怀。只那红玉,倒没注意无梦有什么不妥,见那些官员战战兢兢的模样,只心喜道:活该。
进了行宫,见了二姐姐无愁,还没闲聊几句,却把那自强闷的不成,只央求着带他四处走走。
无梦无奈,只得请姐姐陪着四处转转。
“妹妹不知,我南宁季节本就温暖,四季花开亦非鲜事。妹妹今日来了,定要好好的赏赏。”
无梦只笑着点点头,“谢谢姐姐,妹妹只需四下转转,心便静了三分,还须得什么花色。”
那无愁也只笑笑,便也不再多语。
人说南宁四季如春,果真不假,只转到园中,却见满园刺玫,无梦便爱不释手。只遣了灵珠前去摘了一朵,与自己挽在发间。
见她如此喜爱玫瑰,那无愁只道:若妹妹喜爱玫瑰,姐姐便遣了丫头们多摘些来,送与妹妹与闺房添香。
无梦只摇头道:劳烦姐姐了,这却不要。
自强却亦是不知,只问道:你喜爱玫瑰,怎没听你提过。
无梦只悄悄附上他的耳朵,低声笑道:“怎么,不是你言的么,玫瑰,代表你的心。”纵是如此,她依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拂身便走。
自强听此,怎不欣喜,她原是为他,虽是玫瑰代表了他的感情,却不想让她作为依托,且那玫瑰,浑身带刺,却不适合娇柔的梦儿。
只追了近前,言道:玫瑰好是好,却不是你?
无梦只看着他,轻声问道:那我是什么?
自强只笑道:莲花。
“莲花?”无梦只问:何意?
自强却道:莲花代表纯洁,就如你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无梦只摇摇头,颇有些感慨地道:莲花即如此高贵,我却不配。
“妹妹,你说什么?”
听无梦好似说了句什么,无愁只开口问道。无梦却只摇摇头,表示无事。
而自强却揽过她的肩,郑重其事地说道:你配,在我的心里,你便是莲花,高贵而优雅,神圣而……
自强张开嘴巴,却是无法合上,只皱起眉头,神圣而什么来着,只暗骂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将台词忘记了,果然,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表白,全是骗人的。见她唏嘘地看着自己,只能尴尬地笑笑,开口接道:“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算了,只能以此做结尾了。
无梦也开心的笑笑,她知晓他的心便够了。
晚宴。
说是晚宴,可谁都知晓那安国夫人的情况,只过了午时便开宴了。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晚宴设在“金鳞殿”,便是告知无梦此种寓意不成。而无梦此时却无暇顾及那南宁伯爵之意,她一心放在自强身上犹觉不足,岂有那个闲余功夫。
而自强却是不能在人前显弄,世人皆无法看到于他,若发觉竟有食物凭空流逝,岂不惹人心惊,真到那时,招来个驱魔斗士便也不是奇事了。
因此上,无梦坐在首席吃酒,而那自强只能坐在她的脚底边,默默地捡起她丢下的食物,放入嘴巴。呜呼哀哉,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要吃鲍鱼……”
“我要熊掌……”
“我要蟹黄……”
无梦倒没吃多少东西,一个晚宴便只招呼他了。
而他,只在那桌底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大呼过瘾,一边大骂奢侈,一边大叫浪费。还恬不知耻的大放厥词:“这要放到平民身上,得吃多少个春秋啊。”
殊不知,你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