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来生意啦”吴刚叫道,可那老人动也不动,昕儿拿起桌上的一个铁块敲着桌子框框响,那老儿依旧没动。
昕儿道:“这老头看是醉死过去了,怎么做生意的呢,司徒照到底是在不在?”
突然一个愤怒浑厚的声音传进来:“是何人吵我师傅睡觉,快滚出去”
一行人走至门口,看见门口一个赤着胸脯肌肉健壮的中年男子双手抱胸,好不嚣张。
昕儿冷冷哼道:“我们是来找司徒照的,你是何人?”
那人更是嚣张到:“在下公孙禄,各位今天可以回去了,我们是合作不成了”
青儿赶忙拉住二人,抱拳道:“公孙兄好,在下尚青,今日特意从苏州过来找司徒先生帮个小忙,不想不懂您这边的规矩多有得罪,还请公孙兄莫要见怪”
公孙禄一瞧青儿,脸色一缓,道:“你们要铸什么?”
青儿走道雷圳身边拿起链子道:“想请兄台帮忙解开此链”
公孙禄两眼一翻,指着那个破旗道:“你没看到上面写的吗,非血不照,非泪不照”
青儿客气道:“还望赐教”
公孙禄一扬手道:“司徒照只助纣为虐,从不帮人”
青儿笑道:“原来如此,兄台可知这位先生双手沾满了多少血泪么?只怕兄台再见多识广也想象不到”
公孙禄瞧了雷圳一眼,道:“敢问这位好汉大号”
雷圳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雷圳”
公孙禄双眼一亮,着实大大的吓了一跳。
“雷前辈光照小店,有失远迎,老朽在此赔罪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从背后传来,众人心中皆鄂,不想这个小店还有功力如此深厚之人。之人一转身,只见那刚刚在睡觉的那个老人不知何时已坐在炉边烧铁,他将一块比桌子还大的铁仅用一只铁钳夹住,从屋子左边抛向墙角的大水缸,一块烧热的铁红彤彤的从空中划过,正正落在水缸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老儿边烧铁便问:“雷前辈好哇”
雷圳道:“你认得我?”
老儿缓缓道:“司徒照一生平凡,虽未涉足武林,但雷前辈的名号众然司徒照是聋子也应该听过”
雷圳又问:“你怎么知我不是冒充的?”
司徒照道:“以你的功力当今天下能敌者不出三人,平庸之辈冒充不得,绝世高人亦不会来跟老朽开这个玩笑”
公孙禄走过来帮他接过手中的铁钳,司徒照方才走过来自行坐下,两手交握藏于衣袖中,弓着背耸拉着脑袋,活生生就是一命不久矣的农家病怏怏老人家。
青儿道:“司徒前辈果真是高人,不知您是否愿意帮忙?”
司徒照懒懒的抬起眼帘看一眼青儿,道:“高人说不上,但既然是雷前辈的忙,老朽是一定帮,雷前辈纵横一生,岂能被区区一条链子困住”
司徒照面上无半点神情,语气无半点起伏,但是说的话却总给人感觉一股诡异之感。
青儿道:“不知前辈何时能动手?”
司徒照道:“明日”
青儿道:‘为何今日不可?“
司徒照道:“今日老朽贪杯,已然不清醒了“
青儿道:“是吗?我看前辈清醒的很“
司徒照道:“失陪“突然一道灰影闪过,司徒照已经做回刚刚那把长椅,枯瘦的手依旧抱着那个葫芦,布满皱纹的脸垂在胸前,呼吸此起彼伏,睡的正香。
似乎从未醒过一般。
青儿等人走道公孙禄面前道:“看来只能是明日过来了“
公孙禄道:“是“
青儿道:“公孙兄,在下有一事相求,能否让雷先生在此呆到明天,我等明日再来?雷先生拖着这样重的铁链,实在不易来回奔波“
公孙禄冷冷的背过身子,道:“你是应该是去准备银两了“
青儿笑笑:“正是,不过请兄台帮忙照看好雷先生,银两自然会准备充足“
公孙禄又是冷哼不答话,青儿抱拳道:“多谢兄台“
一行人转身出门。
青儿略带歉意道:“雷大先生,我与墨林哥哥要先出去寻求解药,所以还得委屈你在此住上几日“
雷圳道:“老夫住了十几年山洞,现下有屋子住怎么能叫委屈呢,小娃尽管去办事,老夫虽手脚不便,一般却还是伤我不得“
青儿道:“那是当然,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还是留下南星子欧和麦儿照顾您,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不必见外“
南星一听,又皱起眉头道:“又把我撇下了“
青儿捏捏他的脸蛋道:“小鬼听话,你要夫子保护爷爷,除我之外你武功最高我方留你,知道么?“
南星虽满脸不乐意,但还是道:“我自然听话,你早些回来“
青儿哈哈一笑,点头答应。然后低声对昕儿和子欧道:“莫让除了公孙禄和司徒照以外的人看见雷先生,切记“
“好“二人点头答应。
他们四人上了马车,赶回杭州城内。
第十章:偷香坊赴投客会
马车停在一处,青儿将二人招进来,对吴刚道:“你去打听一下,现在杭州城内有多少高手,有没有人遭攻击“
吴刚一应,嗖一声就飞出去了。
青儿道:“咱先下去吃点东西“
三人下了马车走进对面的一家酒楼,三人点了些精致的菜,还要了两斤白酒,麦儿给青儿满上,青儿赶忙先喝上一口,然后一饮而尽,表情一副说不出来的舒服。
古墨林一脸担忧道:“师叔,你可别喝多了呀“
青儿邪嘴笑道:“哪有那么不中用的,你也喝“
麦儿正欲帮他倒上,他赶忙拦住道:“我不能喝“
“哼“青儿心中不喜,道:”哪有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的?“说完仰头便又一碗。
古墨林扁扁嘴不反驳,只问道:“咱要怎么开始查?“
青儿边吃边道:“不是让吴刚去查了么?“
古墨林急道:“万一他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咱就这样等着嘛?“
青儿悠悠道:“当然等了,第一,我相信吴刚的能力,第二,没有任何线索如何盲目动身?“
古墨林道:“咱可以先回苏州,苏州的线索总要比杭州的好找“
青儿叹口气,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古墨林不解道:“什么日子?“
麦儿答道:‘偷香坊花魁遗香姑娘一月一次的投客会“
古墨林问道:“偷香坊,投客会,是什么?”
麦儿道:“偷香坊是江南最著名的妓院,而花魁遗香更是天下人皆知的人物,不过她一月只接客一回,名曰投客会,每月一次的投客会就像是杭州的武林竞技场一般,只有过了遗香姑娘所设的关卡最后胜出者,才能得到这一次投客的机会”
古墨林仍然不明白:“这与我们的解药有什么关系?”
青儿摇摇头道:“以往的投客会大多是以苏杭两地的英雄才子为主,但现今武林大会在即,全天下英豪皆聚首苏州,杭州离苏州近,所以这次的投客会必定会吸引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英雄豪杰参加,试问这全国英雄聚集的偷香坊,蓝莲门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古墨林双目一亮,总算明白。
青儿一脸无奈的看着古墨林道:‘墨林哥哥,你可知我们如何得知这一消息?“
古墨林未答,青儿道:“是沿路无数的讨论声高手我们的,连麦儿也如此细心留意,思路如此清晰,墨林哥哥你要学会留意身边的言论,留意任何于我们有利的风声,哪怕是路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何况这个事情沿路走来都讨论的风生水起的“
古墨林一脸尴尬答道:‘是的,师叔“
过不多久,吴刚就回来了。
青儿给他倒了杯酒,他坐下先喝,麦儿将筷子递给他,他埋头便吃。古墨林见他一会来又吃又喝,什么都不说,真是心急死了,但青儿没有开口,他也不敢说。
等他吃饱喝足,青儿问:“如何?”
吴刚道:“我已将杭州所有客栈破庙民宿,只要是能住人的都走一遭,目前为止,共有门派掌门人十五位,声名显赫的家族领导十八位,江湖自由侠客功夫不弱的少也有五十八个,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被袭击”
古墨林一惊:“这么短时间,你居然····”古墨林没有说下去,只觉得耳根已经烧到了脖子。
青儿笑道:“你以为我的同伴都是普通人吗?他们可都是武林盟主手下见多识广的强将。话说,这么多顶尖高手都为了一个女子而来,我倒想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有多美”
麦儿道:“只怕不只美那么简单”
青儿道:“那是必然”
古墨林睁着眼睛,不知道是何意思。
日暮一落,四人便来到极富盛名的偷香坊。若非看见门上牌匾写着三字,四人定以为是走错了路,只见恢弘的方形大宅院,远门朱漆金边,两尊石狮赫然在旁,门口左右两名衣冠整齐的成年男子共六人,怎么看都觉得是哪一个江南富豪人家的宅院,只是抬头那用金边箍写的偷香坊三字又是那么赤裸裸的告诉你,这里就是江南第一妓院。
大门关着,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让你直觉得,这里就是书香门第之所无疑。四人上前,两名男子过来道:“公子可是为投客会来?”
青儿道:“正是”
男子道:“请稍等片刻”
其中一个上前去扣扣扣瞧三次,不多时门开了,走出一个身传粉色丝绸精灵一般美丽可爱的小女孩。她面带微笑,像是任何大家闺秀旁边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仆眨着可爱的眼睛笑道:“公子们好,我是八号丫头,今晚为各位公子引路”
四人进了门,门又立刻关上。
传过护院,看见满地黄叶,真是冷清,护院往里走过一曲廊,两旁都是水池,池里许多鱼儿在游,欢快的就像在大自然的灵池中畅泳一般。走到曲廊的尽头,一扇朱红的实木红门突兀的出现在眼前,一块小金匾写着:“偷香阁”。三个字藏于粉色丝巾内,若隐若现。左边柱子上写着:此处不偷香。右边柱子写着:英雄归何处。
八号丫头将木门一推,吵闹声铺面而来,似是瞬间进入了另外的世界,四人一进门,门又被关上,整个世界变得熙熙攘攘,全部都是美丽的女子和形状各异的男子,整个院落大的出奇,另一头是一座三层的楼阁,视线由灰白变成的粉色,又冷清顿时变得嘈杂。
八号丫头道:“等会遗香姑娘在此投客,公子可按价格购买观看的位子”
青儿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