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下紧闭的门,似乎还可以听见女子轻微的*,心中都是一紧,就要去推开门,却被一声娇音定在了原地。
“琳琅,脸被划开的滋味好不好受,你划我十道,我可是只花了你五道啊,不过,就这样吧,我们两个也就算是两清了吧。”无忧看着对面脸上血色斑斑的琳琅,心中却没有一点报了仇的快乐,或许,仇恨,本身就不让人快乐的,她想,她是时候放下了。
“你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记得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再做坏事了,就守着你的段云锦,好好过生活吧,至于你当心的我要抢你的段云锦什么的,你放心,那样的男人,也只有你把他当宝,从当年他不相信我的孩子的时候,他就不是我的谁了,不相信我的男人,不要也罢,更何况……”
她看了眼眼中含着恨意的琳琅,叹息一声:“其实当年,我就已经打算离开了,那时候我眼神不好,识人不清,居然喜欢上了段云锦那样的男人,不过,他既然又娶了你,我就算是再喜欢他,也不会要他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让师兄给我找了房子,打算独自去江南定居了,这件事,豫王爷也是知道的,只是,却不料当初我去战场给他疗伤动了胎气,所以才不得不顿留了,没想到你就……”
居然是这样,琳琅满心的怨恨忽然化作了惆怅,她看着面前的无忧,一时之间,只觉得满心迷茫,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恨了,若她知道她要离开的话,她还用那样冒险么,她若不做那样的事情,只怕, 段云锦依旧把她当做宝。
段云谨伸出去推门的手4 ,里面的话还在继续,那清冷的声音,就像是一场雨,让他只觉得微寒彻骨。
她说,她再也不要他了。
她说,她之前喜欢他,都是,识人不清。
那个孩子是他的,奔赴战场给他治伤的也是她,为何,他却都要弄错了呢。
这五年来,他日思夜想,仿佛一锅油,熬了又熬,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熬成了灰,可整颗心仍然绞痛,如同整个人陷入就冲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不得安宁。
这就是报应,是他有眼无珠的报应。
记忆一寸寸袭来,是如同开水烫过的痛。
莫秋白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
无忧觉得说完了,打开门想要离去,却看见了门口的段云锦,她当做不认识一般,对着莫秋白展颜一笑:“师兄,你来了啊。”
似乎每次遇见危险,师兄总是能第一时间赶到,似乎每次不快乐,陪伴她解忧的也是师兄。
幼年时吃得到的第一根糖葫芦是师兄买的,看到的第一次烟花是师兄特意给她准备的,弹的第一首曲子是师兄说好听的……一切的一切,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多回忆,她的眼光,带了淡淡的柔和,刚才的冷冽,通通都散去。
正文 大结局
“我们快去收拾东西离开吧,太阳快要落山了。”她踏出门去,和段云锦擦身而过。
“染儿……”段云锦轻声开口,明明她就在眼前,却不敢去拉住她,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拉她的手呢。
“段云锦,以后,别再叫错我的名字了。”她淡淡的开口,就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双,曾经见到他就欢喜的眸子,如今一片无波无澜,他觉得心如刀割,只是,又怪得了谁?
之前是他自己不珍惜的,都是他自己。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一定会好好对她好好照顾她,让她做他最快乐的小妻子的,他不知道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他最讨厌的,就是说什么重来什么这些不可能的东西,只是,这一刻,心底却这么强烈的希望。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那么,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绝对不会,在嫁给你,就算那时我无依无靠,也不会进你的家门。”她斩钉截铁地说着,看着面前莫秋白暖暖的眼,就算时光重来,她怎么会无依无靠呢,她一定会一早去缠上师兄,跟着师傅一起,天南海北地游玩。
段云锦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终于寂灭了。
她和莫秋白两人往外面走去,一走到门口,却碰到了一对官兵,不由得愣住了。
“王爷,我们奉命捉拿犯人琳琅。”领头的人队段云锦一抱拳,看了眼蜷缩着的琳琅,吩咐一声带走,然后走到无忧面前。
“无忧郡主,皇上让你进宫,还有莫公子,也请您一起。”
无忧和莫秋白对望了一眼,都是慢慢的迷惑,新皇登基,不是有的事忙的么,找他们做什么,却也无奈,只能跟着去了。
*
御书房内,如今换上龙袍的已经是曾经的二皇子,段云霭了,此刻正端坐在上面,俊目星眉,别有一番威仪,他们走进去见了礼,这才发现,在大殿的一边,还做了一个人。
黑衣玄衣,身姿挺拔,只是那一双幽黑如秋日寒潭的湛湛双眸,隐隐含着帝王威仪,只消轻轻一扫,就叫人心生畏惧,段云霭和他比起来,看起来要温和的多了去。
只是,那人的目光,触及到无忧的身影时,所有的寒意一扫而光,化作了暖暖的春水。
“无忧,到这里来?”他向她招手,薄唇微微一勾,就是一抹勾魂夺魄的笑。
“夜冥萧,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他不要来的么,怎的,他还是来了,而且,她都说好了要和师兄回江南,陪师父,就是打算不再回去夜国,不在回去他那里了,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他来了,怎生这样的巧合,她的心里隐隐升腾起不安。
“傻瓜无忧,我当然是来接你的了,再说了,要是我不来,怎么知道,原来,我夜国的郡主被人这样欺负了去呢。”他说到这里,声音猛地一转,冷冷的看见被押进来的琳琅。
“如今的我,可不是谁也欺负的去的,我和她,已经两清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她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发钗凌乱,满脸血色,犹如罗刹的琳琅,柳眉微蹙,淡淡的开口道,夜冥萧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只是,真的不用了,琳琅如今这样,她也不想再多追究了,就让一切都这么终止吧。
“就算是你觉得你的恩怨和她两清了,我的还没呢,欺负我夜国的郡主,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夜冥萧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子,不是那种令人一见就窒息的美,而是给人一种在朴素的面葛布中发现一批流光溢彩的锦缎一般的惊喜,她之于他,也像是在绝望的黑暗中,寻找到一丝光芒那样的感觉。
“炙皇,我的郡主竟然被这个丑八怪绑架,还受了惊吓,你是不要给我一个交代呢?”他抬起头来看着夜皇,不再是漫不经心的神色,周身散发出来的残戾气息,眸底的狠,唇角的残,如狼样噬毒。
他知道这个琳琅已经很多年了,无忧以前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了,虽说,若是没有她,无忧也不会到他身边,只是,让他的人这样的痛苦,她也甭想她的日子好过,无忧终究是太善良了,当初她做了那么多,她也就仅仅毁了她的容而已,视线在掠过一边的段云谨,不屑写在脸上,直接忽略了过去,这个男人,连被他看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至于一边的莫秋白,他眼里微微闪过差异,明明只是一身简单的衣袍,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面上的笑也是温文尔雅,可是,在这样的气场下,他却犹如闲庭漫步一般淡定,这样的人,至少,要比那段云谨看起来好多了。
“夜皇想要朕怎么交代法?”段云霭皱起眉头,这几日忙过了先皇下葬,然后又是登基典礼,后宫的安排,他现在恨不得多伸出几只手,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忽然听得夜国大军压境让,然后,就是夜皇不请自来了。
对于这个同为皇帝,或者说是他最大对手的男人,他也有些看不清楚了,虽说现在炙炎很混乱,他要开战肯定是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这样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也才接管夜国不久,夜国虽说在他的带领下现在渐渐强大,也要吞并炙炎,在未来的几十年,可以说都是天方夜谭,他若是此刻开火,无异于鹬蚌相争,倒时候两国边境那些小国举事,那才是一场大的浩劫呢,他不相信,他想不到这些,可是,听说夜皇做事随性,说不定,他就这么不计后果的做了。
只是,如今他来到炙炎,想必也不是真要打战,或者说,想要得点利益的更多,他如今不妨静观其变。
“竟然敢辱骂我国郡主,还想要绑架郡主伤害她。”他说到这里,俊美绝伦的面孔越发冷酷,定定的看着琳琅:“你骂无忧勾引你的王爷,你是什么东西,当年也不过是捡无忧的破鞋穿,如今还敢在这里倒打一耙,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
段云谨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无忧的破鞋,那该死的夜皇,不就是说他的么,只是,如今皇帝在面前,他也不敢反驳,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
莫秋白看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好友,如今被人这么说,只怕于他还是第一次,可为何,他却觉得,说的很对呢,这个夜皇,倒还是有点意思。
无忧知道他的手段的,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他还是要这么做,只怕她也劝不住的,不过,好歹琳琅也是王妃,皇帝的弟媳,到底不要太过分了才好。
“炙皇,听说你们这儿对于不贞的妇人有一种刑法对吧,既然她敢骂无忧,那么,就用这个刑法惩罚她吧,我的要求也不高。”见到无忧在一边皱眉,他凑过去,小声地道:“无忧,当年她可是毁了你的名声的,我如今这么做,也不算过分吧。”
他这可算是手段柔和了,要知道,若是按照他的性子,没直接把琳琅手筋脚筋挑了舌头割了让她自尽不成,然后扔到最下等的妓院里就算好的了。
“夜皇的这个要求恐怕过分了点吧。”段云霭皱起眉,虽然他也不喜欢琳琅,对于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她害死了染儿,甚至恨之入骨,甚至于,他也决定了,等着得了闲空就要好好收拾这个女人,只是,他要怎么做都没关系,若是让夜皇这样做,这丢的可是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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