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色大叔。
“你弹的可是,《云绕》?”绝色大叔哑着嗓子问道,似乎有着莫名的期待和兴奋。
“恩。”我疑惑的点了点头,不懂绝色大叔怎么会知道,我在心里开始盘算,他是婆婆口中所说的穆肖闲的可能性,不是不可能,这个年纪了都这般妖孽,更别说是年轻了。但是我立刻否决了它。
因为,“掌门在上请受天韵一拜。”说完便直直跪了下去。
“您这,不是折杀我吗?”我赶紧上前扶起欲跪的绝色大叔,也终于是知道了他叫天韵,只是这名字也太女性化了点吧。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就……”我扶起他,然后不解。
“那你是不是还有《易》、《玄天》,以及残情琴?”绝色大叔思索片刻,问道。
“我是有这两本书和一把好琴,但是……”我犹豫的看着他,不确定,我可不想框人家,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说。
“那就是了,你就是飞音的第四十二代掌门人。”他肯定的看着我,眼睛里流光闪过。
“诶?”我彻底的愣了,怎么和那个古墓里的那个女子创的教派一个名字,铭珏说是我师祖来着,难道……
“额,那您是,为何,我从不知有此门派?”我决定搞懂,为何明明应该会比较厉害的门派,却是没了名气,不为世人所知,而且连个所谓总坛都没有的。
“我是第四十代掌门的大弟子,我们飞音自创始祖师离奇失踪之后便立下规矩,要隐晦避世,门人,除掌门外皆是互不相知,却是为音攻传陈弟子依次延续帮派,而飞音弟子以《易》、《玄天》、《云绕》和残情作为认物。而且,弟子不得随意透露飞音信息,是以会不为人所知。”天韵大叔缓缓道来,眉目间尽是严肃,让人无从怀疑,也无需怀疑。
“额,那要怎么认飞音门人啊?”我无语,大家都不打照面的,怎么认啊?真是奇怪的门派。
“很简单,飞音门人,除掌门外在手臂上会有琴纹身,而且一般,门人都是有固定落脚点的,一般不变更,就算改,也必定告知掌门,否则视为不敬帮规。”天韵静静说着,似乎话多了些。
“哦。”我没话说了,白捡了个帮主来着……
“对了,那我岂不是要叫您大师伯了,我师父应该是您师妹了咯。”我突然想到,转移话题。
“恩,你师父是飘飖师妹?”天韵师伯问道,眼睛里闪过柔光,是那种让人沉醉的宠溺,心中响起婆婆说的痴情,只是被爱蒙蔽了眼睛吧,是谁伤了谁呢,谁知道……
“恩。”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可还好?”天韵师伯不确定的问道,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看来倒是和婆婆是认识的了。
“去了,已经是近两个月了呢。”我淡淡的看着遥远的天际,终究还是无法不伤感。
“哦。”声音低了又低,仿佛那些诉说不尽的遗憾和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恋。
“对了,您可认识穆肖闲?”我想他认识婆婆,必定也是认识这个人的吧?
“他,吗?倒是认识,原来她终究还是念着他……”天韵师伯声音显得越发的低落了,仿似沉入浅谈的落叶,飘摇无依……
“……”天韵师伯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我不愿再打扰,任由沉默来缓解那些难言的落寞,看着他转身走入阳光的落寞身影,突然不知从何说起,原来一份感情伤的何止是彼此……
不多时,天韵师伯再次进入,缓缓走近,拿过那琴,抱着,如珍宝,再度出门,我缓缓跟着,以为他要弹奏一曲,既然是飞音门的门人,那么琴技当时不差的。
只是,最终我尾随而入的竟是厨房,那里有一方冒着青烟的灶膛,然后我看着他缓缓将琴送入凌冽的火中,就那样葬送了一方珍品。自始至终,他定定坐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灶膛的方向,于烟雾升腾中竟是一眼未眨,似是看着那架着了火的琴,又似透过它看着那位已逝的故人。
焚琴祭知音,大抵如此吧?
天宇,你又在哪里,我又该要如何才能……
铭珏,我是否真的错了,遇见你,本就是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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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天山成行
“真的再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了?”我看着天韵师伯,第n+1次询问。
得到的依旧只是摇头否认。
这是在山崖另一个侧面隐蔽的所在,所以自从可以下床了之后我就不闲着的到处找天宇的踪迹,但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连寻找他的人都没碰到一波,而自从上次焚琴之后,我就和天韵师伯混好的交情,只是终究还是得不到他的消息,在三天之后,终究还是没办法再等了,反正他是要去天山的,而且瑾月还在等着我的药。
“师伯,我打算明天就出山,去天山,我要去那边找血色依兰,您愿意护我前去吗?”我看着师伯,很诚心的邀他同行,而且婆婆的事对他的打击应是不小的吧,出去散散心也未尝不可,再加上,我的确需要自己的势力了,而他比我更熟知飞音……
他与我对视,良久,眼中换过一轮又一轮的眼波,最终坚定下来。
“恩,既然飘飖不在了,那么,也就无所谓等待了。”天韵师伯错开眼光,看向远方的天际,眼中划过淡淡神伤,恐怕正是这般的隐忍终究致使了他们的错过吧?视线落在那一夜素白的头发,那日焚琴,一夜之间,那一头乌黑柔软的发,竟似染了霜雪,一夜染白了满头的青丝,让我都不禁为他心疼,或许那些倔强黑着的头发,也是为了等她……
“那便收拾一下,明日便离开。”不再多说什么,让他静静凭吊这个地方,和所为了的那个。
“恩。”他缓步迈出,自行离开了,留下满地估计的月色,如此宁静,我怔怔看着,心里攀生出不舍,迈入红尘又将有怎样的纷扰,我又能走到哪里?
只是,我不得不走,无论是为了瑾月还是天宇,或者是为了那些不能亏本的清算,我都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碧影,只管接招便好,我嘴角泛起丝丝嗜血的笑意,我说过,我从来不会是任人捏扁搓圆的主儿……
一夜无梦,已是多时无梦了吧,自从那个梦断了之后,总是让夜过在无边的黑暗,只是也未尝不是好事,我看着清晨洒进窗棂的阳光,倒又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发现自从落到这里之后,清明时倒是都是难得的好天气,只是少了谁,缺了什么。
没了恋床的性质,我起身梳洗完毕,依旧是利落的马尾,开门出来看见炊烟袅袅而起,倒是有另一份清闲安静,在这里未尝不是好事,只是……
我缓缓提步,懒懒的步入厨房,看着师伯在灶台间忙碌的身影,即使是这般灰尘满布的地方,却终究没能玷污他的袍袖,仍旧只是满身素白,不见纤尘,不知若,婆婆离开那属于那个男人的半放天地,看见另一方天地里有人痴心等候,出尘如仙,是否,人生就会不一样,是否……
但是人生,就是没有那么多可能,爱情没有如果,爱上了,便是,爱上了……
“吃吧。”低头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面,突然兴致高涨了。
“师伯,有没有人夸过你,厨艺很好,绝对的好相公典范?”我便挑着面,便夸着,不过倒是据实而言的,不多半分,只怕少了不止半分。
“……”他只是低头,优雅的吃着面,并不答话,看样子是有人如此说过的,应该是我那婆婆吧,看他如此落寞萧索着,便知,他是,爱惨了,只是终究守在了自己的半放天地,没勇气迈出等待的方圆,去争取那方圆之外追逐着失败的她,所以,只能看着,身在局中却终究只是独自演着感情的独角戏……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吃着,唇舌之间竟是毫无半似味觉,只是如纸一般例行着咀嚼吞咽罢了。
桌上两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起来竟也如斯漫长,也终究不过晨间一刻罢了。
我仍旧回了房间,也不必收拾什么,只是捡了块纱做了面纱,没了易容工具也就懒怠着动手了,就如此罢,反正只是过客,谁都不会认识我,我也不愿认识别人,我不祥,终究不适与人相交。
传来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天韵师伯,于是转过头,只见那人带着素白的斗笠,重纱垂落,遮蔽了他绝世的容颜,那头飘飞的白发却是依旧束在腰间,我知,他是早已习惯如此,而他的发也已经习惯,这样便好……
“看来,我们又要引人注目了。”我微微浅笑,想起和天宇相遇时的惹人注目……
“恩?”天韵师伯不解的偏了下头。
“没什么。”我顺便看了看他简便的包袱,满意的微微颔首,站起来,行至门口,率先走出去,毫不迟疑的朝着之前师伯指的那个方向走去,不敢回头,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师伯,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毕竟。”我并不说完全,只是浅淡的希望不是强人所难。
“留下本就是为她,既然她不在了,那么便去看看更高扩的世界吧,也许,可以找到,没有她的地方……”他轻轻说着,似是叹息,轻轻浅浅的伤痛。
“那么,我愿意带你去哪个没有婆婆的世界,只是,红尘万里,绝不似这般轻浅,您可愿踏入?”我亦步亦趋的行着,我要踏的,毕竟已是不寻常的路了,在如何,也无法再空灵,心静了吧?
“那边搅乱红尘万里罢。本就是残破的体质,又何妨再被风吹落?”他静静许诺,虽然不知是否依旧清朗,但绝对忠贞。
“红尘本是不归路,踏出便是不归,那么日后便有劳师伯了。”我未回头径直朝前,天山既已成行,那么前路无论凶险若何,我都绝不会负了那一方浅浅血色……
铭珏,我只能说,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如果终究无法不坏了你的计划,那么就让我用另一种方式报偿,也许是不归,但,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伤害了我重要之人的人,即使是拼尽所有,即使换来的是与你的背道,我亦无法不去做,前路如何,且行且看,可好……
我看着越发清明的天色,和越发接近的人声,知道,天山近了,而那些既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