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倾国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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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倾国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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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盛世离火,一剑长安


苏沉焰好心情的端着一只精致的碗,碗里堆满晶莹剔透的米粒,香气腾腾,怎么看怎么都像哄小猫。

“乖,小师妹,饿不饿?师兄请你吃大餐。”

顾清歌蹲在角落里,用眼神将他剥皮拆骨。苏沉焰觉得她就像只炸毛的小猫,在角落里磨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微微一笑,心里异常的柔软起来,无视掉她手里捏的那几根银针,拍拍她的脑袋:“不要闹了,师兄这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来到南昭的都城,简直就跟绵羊进了狼窝无异,师兄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那只最无耻的大尾巴狼不就是你!顾清歌瞪他,苏沉焰无视掉,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清歌,出门在外就不要任性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师兄这么好由着你闹。”

顾清歌恨不得咬他一口。

苏沉焰惊讶:“清歌,你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顾清歌忿忿:“苏沉焰,把我的扇子还给我。”

苏沉焰摸出腰间的扇子,展开,随手扇了扇风,道:“扇面太过陈旧,这画工也略嫌粗糙了点,一眼就能看出来出自半大的孩子之手,小师妹若真喜欢,赶明儿师兄送你一大箩筐。”

“还给我!”顾清歌几乎是吼出来的。让风度矜持通通见鬼去,她现在总算明白了,苏沉焰就是她命定的煞星。

苏沉焰脸上的笑容倏地散掉,眼神骤冷。顾清歌一惊,周围的空气顿时冷凝了起来,无边寒意在周身蔓延。

顾清歌强自定了定神,伸手,平静道:“苏沉焰,不要玩了,把扇子还我。”
·

“顾清歌,你这个负心人!”苏沉焰转身坐回榻上,用眼神控诉顾清歌。

顾清歌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负心人?要真论负心的话,负心的那个人好像是他吧?

苏沉焰嫌弃的拈起扇子,眼神如刀,冷冷道:“这个是定情信物。”陈述的语气,被他这么一说,又无端的多了几分酸意。

顾清歌不明白他方才还争着抢着夺那把扇子,怎么片刻间又如此嫌恶起这把扇子来。她咳了咳,道:“都是旧事了。”

“可是某人还念念不忘。”酸意又浓了一分。

“我留着它就是要提醒自己曾受的耻辱。”顾清歌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苏沉焰愣了愣,身形一滑,滑到顾清歌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像你留着这条红线一样,对吗?”

顾清歌看着被他握在手间的红线,只觉得他的掌心炙热无比,顿了顿,不知道这个时候承认会不会被他一掌给拍死,索性偏头,扭捏道:“不是的,这个意义不一样。”

苏沉焰满意的笑了,松开她的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看得顾清歌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那把破扇子怎么能跟我送的东西相比。”

当然不能比,人家那是万里江山的承诺,您老人家这条小绳子哪能比得上?顾清歌默默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

苏沉焰看着顾清歌,又道:“清歌,早知道的话,我就该拿铁链绑住你,叫你一辈子都不能从我身边逃脱。”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顾清歌脸红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抢过扇子,不语。
·

“公子,公子不好了。”宋妈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身狼狈。

“公子好好的,您哪只眼睛瞧见他不好了?”清媚调笑道,将手中的酒杯送到红衣男子的唇边。

清媚这个名字是清媚居头牌才有资格使用的名字,因此地位与楼里的姑娘大不相同。她像条无骨的蛇,半个身体都缠在苏沉焰身上,极尽魅惑,只可惜苏沉焰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

宋妈妈喘着气道歉,苏沉焰眯了眯眼睛,道:“说吧,我那个小师妹今天又怎么折腾了?”

“不是,是楼里的姑娘出事了,不知怎么的,姑娘们脸上长出了很多小红斑,大夫都瞧不出原因。”

苏沉焰倏然起身,吓得倚在他身上的清媚差点摔了一跤。他冷冷的看着宋妈妈,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是么?我那可爱的小师妹今天又忙了些什么?”

“禀告公子,顾小姐今天既没摔东西也没爬墙,倒是乖巧的在房间里睡觉。”

“睡觉?”苏沉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身形一动,红影消失在门口。
·

看着藏在被子里的枕头,苏沉焰又笑了,笑容冰冷。

顾清歌背着包袱来到后院,经过几天的捣乱,总算摸清了清媚居的结构,知道这里是防守最弱的。

她仰头看着高墙,估算着以自己的轻功是否能跳过。不知道是不是苏沉焰故意的,顾清歌老觉得这墙的高度有些微妙,好像是新砌上的。

估算完毕,顾清歌十分沮丧的叹了叹气,从腰间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朝一颗树下踱去。

那棵树生在墙边,顾清歌眯眼笑了笑,将绳子甩在树干上,使劲拉了拉,感觉够安全了,跑步,起跳,运起轻功,借着绳子朝院外跃去。

才跃起,就觉得身后有掌风袭来。顾清歌心一凉,果不其然,只听见“咔吱”一声,树干连着顾清歌整个掉了下来。
·

顾清歌坐在地上,默默看着头顶的树,手中画着小圈圈,所咒之人正是区区不才苏沉焰是也。

苏沉焰倚在树下,笑眯眯的看着顾清歌:“小师妹啊,我这颗百年古树可是值钱的很,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顾清歌怒了:“那是你自己劈的好不好?”

“说出去谁信啊?”

“不信难道信我将树给压断了吗?”顾清歌低头看自己的小身板。

苏沉焰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一脸担忧,叹气:“是平了点。”

顾清歌抓狂:“你担心个什么劲?!”

苏沉焰的眼神忽然一冷,身形变换,如鬼魅般出现在顾清歌的身后。顾清歌吓得几乎跳起,转头间被苏沉焰抽出了发间的钗子,一头如墨青丝散了下来,随风飘扬,隔着发丝看苏沉焰的脸,有几分迷离的美感。

“你……”

苏沉焰随手掰断钗子,从中倒出白色的粉末,冷冷道:“清歌,看来我们之间的账远没有一棵树那么简单。”

“你这人怎么随便毁人东西……”顾清歌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苏沉焰正紧紧盯着她,那眼神,活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当初没收了顾清歌所有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她会将毒藏在一根毫不起眼的发钗中,果然是他低估了她。

顾清歌道:“苏沉焰,要不我们商量件事吧?我把解药给你,你放我离开。”

苏沉焰将发钗塞入自己的怀内,冷冷道:“没得商量。”

顾清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苏沉焰却自顾自的算起账来:“百年古树,再加上楼里的姑娘不能做生意的损失,外加这几天的吃喝住宿……”

“等等!”顾清歌怪叫起来,“苏沉焰你这个黑心的奸商,明明是你自己将我抓过来的,怎么吃穿住宿也要算?就知道你们开青楼的没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世离火,一剑轻安


月色一泻千里,冷冷如山巅白雪,透过半开的窗棂落在房中宛如一道轻纱,迷蒙间,又似雾隐山上淡淡的雾霭。

苏沉焰一身红衣,领口袖口用金线绣出繁复的花纹,眼神清寞,冷冷的扫过房间奢侈的摆设,独自斟了一杯酒,仰头灌下。就在此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他的目光落在门扉上,静静凝视。

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来者何人。

良久,他启唇:“进来。”

顾清歌手执烛台踏进来,昏黄的灯火衬着她精致的容颜愈发的妖冶失真,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

苏沉焰看了一眼外面明亮的月色,又看了看顾清歌手中的烛火,嗤笑了一下。

顾清歌知道他在笑什么,提高声音道:“我这个是武器,防坏人。”

“防我?”

“五师兄要这样想,清歌也没办法。”

一声熟悉的“五师兄”让苏沉焰略微失神了一下,再次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才道:“小师妹不是在烛火中下了什么奇怪的毒吧?”

顾清歌脸色变的很怪,将烛台放在桌子上,直接挑明了来意:“苏沉焰,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秉烛夜谈一番。”

苏沉焰再次笑了,轻抿一口杯中酒:“所以小师妹拿烛火来并无他意,只是想应应景。”

顾清歌垂眸,算是默认了。苏沉焰笑:“小师妹莫不是以为师兄房里穷的连根蜡烛都找不到了吧?”

顾清歌抿唇:“我是怕你房中价值连城的宝物太多,根本就找不到蜡烛这么普通的东西。”

苏沉焰噎了一下,伸手作邀请状:“很乐意和小师妹秉烛夜谈。”

顾清歌觉得气氛够了,猛然一拍桌子,作凶狠状:“苏沉焰,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今晚就挑明说了吧。”

“小师妹这是何意?”苏沉焰眼角含笑的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庞。

“不许再叫我小师妹!”每次听他叫自己“小师妹”,顾清歌就很自然的联想到在雾隐山上这个家伙将自己骗的一世英名尽毁,气就不打一处来。

苏沉焰无奈的笑:“师父既未将我逐出师门,不叫你小师妹叫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我们都心知肚明,苏沉焰,你脸皮厚的都能戳破城墙了。”

“承小师妹夸赞。”某人无耻的应了。

顾清歌无语,狠狠揪着他的袖子道:“苏沉焰,我不跟你耍滑头,你说,你抓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换一句话说吧,你到底要我为你做什么事?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藏宝图找我的,要是真的为藏宝图的话,我早就脱一层皮了。”

苏沉焰:“小师妹果然神机妙算。”
·

苏沉焰展开手中的折扇,一根根掰开顾清歌抓在他身上的爪子,眼睛一眯,高深的跟塞外高人似的:“小师妹有一点猜错了。”

顾清歌坐了回去,低声问道:“哪一点?”

苏沉焰笑的风流倜傥:“若真是为藏宝图的事,小师妹肯定不会是脱层皮这么简单了。”

顾清歌打了个寒颤,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拿给你的藏宝图是假的?”

苏沉焰很得意的接话:“不早不晚,恰好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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