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说却不知道如何说,羞愤之间只能愤然离屋而去。
我一整天都没有理他,他也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变得异常的乖顺。我们俩一直沉默到晚上,忽然有人敲门。我起身要去开门,却被他一把拉住,一副小大人的口气教训我道“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有人敲门你就去开吗?!”
他说完丢下我去应门,我跟在他身后看门外站了两个人。一个穿着还算讲究,一个就是粗使的打扮。那个穿着算讲究的先开口道“我们赶路至此四周没有客栈,不知能否借个地给我们落脚。”
我点了点头,他却一把将门关上。
“这家我说的算!”我赌气看着他一把将门拉开,那两人还站在门外,看见我们礼貌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慈眉善目(七)
“你们这是去哪里,这么晚还在赶路。”我为他们端上吃食,好奇的问他们俩。
“我们是去外省看亲戚,路上我家公子染了风寒耽搁了几天,所以这几天就比较赶。”那个粗使打扮的,虽然衣着简陋,但是言谈举止不凡。我感觉不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粗使打扮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却觉得他笑的十分得意,笑的十分的快意,又笑的涵盖天地万物。这样自信的笑不是一般的下人能有的,我心里暗暗觉得有些不妙,后悔应该听他的,把他们赶出去的。
我正想着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寻着目光望去,发现那公子正在看着我,目光灼灼似火一样烧的我害怕。我匆忙躲过他的目光,转身进了我自己的屋。
他还因为我擅自放他们进来而生气,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擦着剑,看见我进来也不理我。今天真是奇怪,早上我跟他生气,现在他跟我生气。
我端着一碟小菜两个馒头走过去讨好的问他“你今天都没怎么吃,现在饿不饿,我给你几个馒头吃不吃?”他压根都不理我,转头翻身躺下。
“那饭菜我放这了。”我说着走了出去,看见大厅屋内他们也已经吃完似乎还在讨论什么,看见我出来立刻没了声音。
那下人打扮的似乎面色有些不悦,张口要说什么却被那个公子模样的人拦住,那个公子模样的人看向我,目光似乎仔仔细细的从我身上扫过一遍,之后对我笑道“我们有些疲累了,不知道姑娘这里可有房间供我们休息,我们可以付一些钱。”
他说着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我也没看那银子对他们说“我们这里地方简陋,你们今晚将就打个地铺可以吗?”
那粗使的点点头,可是那个公子打扮的人却还在上下打量我。我被他盯得不知所措,匆匆从里屋拿了两张席子两床被子出来给他们,他们就在大堂里打地铺,而我则进了爹爹的屋里休息。
随然入秋但还不是太冷,可是我不知道为何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衣襟似乎没拉好,有些许凉风透了进来,我有些迷糊中伸手去抓被子,却抓到一只手,一直温热的手。
我大惊立刻惊醒,而醒来更是吓了我一跳,只看见一个男人在床边拉开我的衣服,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那个公子。
我刚起身要叫,却被他一把捂住嘴,之后便带着我一起滚到了床里。我刹那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立刻手脚并用的想要挣开他,可谁知他的力气比我大的多。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根本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他一只手缓缓从我的衣服下面溜了上来直冲胸前,另一只捂着我嘴的手因为兴奋而大力拧抓着我的脸。我发痛想要大呼却呼不出来,我愤怒想要挣扎却挣扎不了。我感觉他粗暴的将我的衣服拉开,之后唇齿用力的在我的肩膀上啃噬着。
我发痛想要捶床板,可是外面他的下人,如果那个下人去伤害他该怎么办,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那个公子见我停止反抗很是得意,又哄又威胁的说“小宝贝,我的身份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你若是从了我便是以后好吃好喝,若是不从了我,你和你弟弟都要遭殃。”
他话刚说完就见寒光一闪,我还未看清什么就被一块布遮住了头,之后便是一声惨叫。
我被解除了束缚,伸手要揭开脸上的布,却听到一声暴怒道“不许拿下来。”
我一听是他的声音,虽然语气不善但眼泪还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自己浑身瑟缩着躺在床上,有种重获新生的喜悦以及那惊魂未定的恐惧。我听见剑回鞘的声音,之后自己就被一个被子裹住拥入一个怀抱中,随后脸上的黑布也被揭了下来。
他将我抱在怀里呵斥道“我叫你不要放他们进来,你还放他们进来!”
我听着他的话,忽然伸手将他紧紧的抱住。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身子在这时终于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忽然间门口传来一声叹气,我乍然而起被又被他拉到怀里。“是自己人。”他没了刚刚的气势,语气格外的温柔,他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随后又是一身叹息声,还是那个人的叹息声,我听出来是那个笑的十分得意的人的叹息声,这两声叹息截然相反,一声是无奈,而另一声恰恰相反,似乎带着嘲讽。
“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他似乎对那个笑的十分得意的下人命令着。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那个人居然没有拒绝,那个笑嘻嘻的人走到床边,他忽然把我的眼睛捂住了。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个笑的十分得意的人不会拒绝他呢?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已经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去你屋里。”他抱着我往我的屋子走,路过门口就看见那个笑的十分得意的人,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
“因为姑娘,一个人命就这样没了。”他依旧笑嘻嘻的跟我说着,我忽然想起那个对我无礼的人。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是你杀了他。”他将我放到床上,我小心问他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
他似乎毫不在意,还有些阴狠的说“他敢伤害你,我必然要让他偿命!”
我听见他说的话,心里有些难受,伸手抱住他道“我没有事,你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他和若胥一样大,可若胥还在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却要面对刀光血影,是多么的不公平。
他似乎身体一滞,之后带着我躺在床上。“今天我守在这里,你安心睡吧。”他耐心的哄着我,将我隔着被子环在他的怀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哄着睡觉了。很小的时候,我晚上不睡觉,爹爹总是这样将我环到怀里哄着睡觉,自爹爹走了还没有一个人这样抱着我,现在他这样抱着我,虽然我知道他比我小,可是只是这么一晚我想依靠一下他。
我缓缓的靠在他的脖颈里,轻轻的闭上了眼,手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
“你还是害怕?”他轻声问我,我没有回话,想极力忘记脑海里却依旧是自己那人压在身下的情景。
他将我抱得更紧,将我仔细的环在他的怀里柔声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真的吗?”我心里暗暗自问,有很多人都跟我说过这样的话,给过我太多的承诺,可是又有谁遵守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怪我,原本昨天想更新,但是昨天晋江抽鸟,它又抽鸟~~~~
、慈眉善目(八)
清晨,我一个人在爹爹的房子暗自算了一下,我这个月的粮食因为他已经快要吃光了,手上的银子也用的差不多了,看来爹爹又要派人给我来送钱了,到时候得让他回避一下才行。那个笑眯眯的人昨天已经趁夜离开了,爹爹的屋子我压根不敢进去,忽然感觉什么都是一团糟。
我想着忽然听见外面有细小的敲窗户的声音,我匆匆推开窗就看见韩翊背着包裹站在窗外。
“你怎么来的那么早。”我心里吓了一跳,没想到韩翊这次会来的这么早,往常不是两三个月才来一次吗?
“外面那匹马是哪来的?”韩翊神情严肃,他压低声音将头探进屋内道“屋内有人?”
“嗯”我含糊道,韩翊是爹爹的手下,每几个月都会给我送钱粮过来。他向来行事稳重,很少见到他这样紧张的样子。
“是我前几天在外遇到一个受伤的人,瘫倒在路边快死了,让我给捡回来了。”我故意瞒了一些事,压低声音生怕他会醒来。
韩翊一听神色更加严重,他在窗外似乎考虑了许久,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小纸包递给我说“给他吃了,然后明天把他带到麦场。”
“你要做什么?”我忽然感觉不对
“没什么。”韩翊说着一翻身从窗子进了屋内,用眼神对我示意了一下另一个屋子。
“他,他刚刚才睡下了。”他昨晚哄了我一晚,到白天才将将睡下。我让韩翊安心,韩翊将包裹放在屋里对我说“只是短时间的蒙汗药,我看那马不像是平常人家的马,这人定是名门世族家中的人,未免牵扯他们恩怨,小心为上还是早早将他送走吧。”
“非要这样吗?”他昨天还说要陪着我,今天竟然要我亲自送他离开。
“大小姐,这个人来历不明。”韩翊规劝我道,韩翊跟爹爹一样小心谨慎,但我听了也觉得这也不为过,那些名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太多了。就算没有这些,那个公子不是也以德报怨了吗?我只想安心的在这个小村中生活,不想跟其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便点头应允却又问道“那你会伤害他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虽然他陪我没有几天,但我实在不忍心别人伤害他,有心让韩翊放他一条生路。却不知韩翊听见我所说神色大变道“那孩子多大了?”
“十五岁的样子。”我故意跟韩翊虚报,韩翊听了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上下打量我笑道“小姐也就十六,居然称十五岁的人是孩子。放心,只不过是让他远离小姐住的小屋而已,定然不会伤了他的。”
我应着笑了笑,却又推搡着让韩翊赶紧离开,生怕他看见了韩翊。韩翊是爹爹□□出来的人,向来很有规矩,知道天黑不便留在这里,便起身离开了那里。韩翊没走多久天上便下起了雨,我站在屋内看着瓢泼大雨不禁可怜韩翊,这样大的雨他定是要被淋了个透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喜欢的话动动你们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