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光看见澄澄姐转变的脸色,不禁讶异地去看看大哥,心里陡生疑惑,怎么这样啊,大哥刚刚脸上的表情不是喜欢吗?现在怎么一副冷酷到生人勿近的样子?搞什么鬼?
“谁叫你来我家的?”阿扬走进,冷着脸问。
阮澄澄顿觉无颜兼气怒,就连来这里的初衷都被他气的忘到爪哇国了,看着他不近人情的脸胸中一口恶气不上不下的,“我——来拿我落在这里的东西,然后就会立刻离开。”
阿扬脸色微变,冷意更浓,语气也恶劣起来,“那么,请快点,我不喜欢在自己家里见到不相干的人。”
阮澄澄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噎住,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只能雪白着一张脸装模作样地进到他房里拿出几件自己留在这里的外套,然后气鼓鼓地往外走。
奶奶见这对冤家一见面就吵,叹息着直摇头,嘴里不断劝着阿扬,但这厮倔强的硬是不听,直到听到阮澄澄往外走的脚步声,奶奶一急,忽地站了起来,这一下差点跌倒,吓得几个小辈立刻冲过去扶,异口同声地喊奶奶您没事吧。
奶奶从三双手中找到阮澄澄的手握住,拍了拍,“澄澄,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陪奶奶说说话,奶奶也排遣排遣寂寞,哎,你说他们养了阿扬这么个不孝孙做什么哦——”
奶奶也骂了阿扬了,也开口叫她留下了,她总不能尥蹶子真的立马就走了,只得打起精神和奶奶说话,奶奶善解人意的只问她童年的趣事,还有她爸爸妈妈怎么样……阮澄澄自然一一回答。
阿扬见阮澄澄留下,冷着脸直直走进自己的卧室,而晓光也偷偷尾随过去,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有些感情她迷糊而好奇,这不,忍不住就开口问了,“大哥,你是不是还喜欢小白姐啊?”
提起顾月白,阿扬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貌似不在意地反问:“谁说我喜欢顾月白了?”
这下换晓光大大地愣住,她歪着脑袋想,深深地想,大哥当初明明和小白姐相处的很融洽,而且她也看得出大哥对小白姐是不同的,难道那不是‘喜欢’?她迷惘又努力地措辞,“小白姐长得那么美,哪个男人看见她不动心,别告诉我,你真不喜欢小白姐……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小白姐,会让她住到我们家来吗?会帮她找工作保护她吗?还有唔……”晓光忽地低头,手指绕啊绕饶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有一次我放学,看见你们在大街上
和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争执,那时候小白姐吻了你,你还脸红了,不是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脸红的吗?”
门外,听了***劝决定和阿扬好好谈一谈的阮澄澄彻底僵住,脑海里闪过万千重思绪,难怪阿扬一直不喜欢她,难怪一直排斥她,难怪一旦得知她欺骗了他之后便毫无转圜余地面对她,原来,他另有所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心口,好痛,痛到无法呼吸,只能用手死死压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就连奶奶担心的呼喊都没听见。
卧室里,阿扬正在默不作声地换外套,当晓光说完定睛认真地盯住小丫头的眼睛,认真地开口:“喜欢有很多种,顾月白就像那白月光,世间少有的美,而人人都爱美的事物,也就是你口中的喜欢,但不是人人都想把美得事物占为己有,遇见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玫瑰花闻一闻,并乐于护她周全,这只是人对于美好的一种正常追求,而且经历过这种最美无疑是一种美好的记忆,令人难以忘怀,但不管怎样这无关乎男女之爱,你懂吗?”
晓光眨眼再眨眼,接着摇摇头,阿扬皱眉,“我问你,你们女生追星难道都是想要嫁给他才追的?”
晓光认真地想了想班上女生追星的情况,包括她自己,随即摇摇头,阿扬立刻丢给她一句,“道理是一样的,你自己去想。”
搞了半天晓光依旧有些懵懂,但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大哥对小白姐的喜欢和对澄澄姐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这么说,你对澄澄姐,是传说中刻骨铭心的爱喽?”晓光眯着眼调侃,阿扬立刻要推她出去,“你才几岁,专门问这些有的没的,告诉你,你要是敢早恋看我不打死你。”
晓光吓得缩缩脖子,有些不甘心的抵触,“既然喜欢澄澄姐,那刚刚干嘛还臭着一张脸给她看啊,你看她脸色都变了,看见你都不会笑了,哎呦……”
晓光立刻开门冲了出去,抱着头嚷嚷,“奶奶,大哥打我……”
谁知奶奶就站在门边,她一冲出来差点把她撞到,幸好阿扬眼疾手快地扶住,奶奶似乎生了气不愿阿扬扶,自己勉强地拄着拐杖严肃地问:“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澄澄听见了哭着跑了出去。”她眼瞎心不瞎,那样悲伤压抑的抽泣声定当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阿扬脸色一变,“她听见什么了?”
坏千金俘男 26
更新时间:2012817 12:36:24 本章字数:3565
***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是我在问你!”
阿扬的心里一抽,瞬然转身奔了出去,跨上摩托车沿着巷子口到处寻找,但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澄澄的身影,想她大概回家了,于是,一路飙到她的住所,但任他怎么敲门里面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好像里面根本没人一样,他静静地等了两个多小时只得走开,想澄澄可能根本没回来,于是又开始大街小巷的找。忽然就发现他居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家在哪里,心里立刻有些空空落落的难受起来,想了想只有去问老板梁清盛,说不定他知道。
另一边,阮澄澄跑出阿扬家便漫无目的地顺着陌生的街道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路宽人少的地方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一眼无垠的天空,只觉得一片模糊,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哭的厉害,不禁狠狠地唾弃自己,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如此心碎?怎么可以?
可是,这不能怪她,她控制不了控制不了啊……她好难过好难过,难过的心脏都快裂开了,难过的非要有个宣泄口才能好受一点,于是,她站在无人的路口对着天空大吼,“顾月白——请把我的男人还给我——还给我——”
“阿扬——你个混蛋——我那么爱你,你却爱着别人——你回来,回来爱我,爱我——还给我,给我——顾月白,把我的男人还给我。狺”
她双手搭成喇叭尖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不远处的矮山把声音挡了回来,形成一阵回声,而她又附和这回声让声音更大更回旋往复,直到很久很久,久到看见太阳慢慢地向西沉落,漫天晚霞,虽美却毫无美感。原来,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什么都是丑陋的,不顺眼的。
突然——一道突兀的笑声传了过来,阮澄澄惊异地转头去看,夕阳下,一辆黑色的车边站着一位男人,清绝秀丽的脸庞,五官细致,身材修长而有力,眉目间蕴一抹玩世不恭,但更多的还是那挥不去的情丝。
阮澄澄看了他一会儿,好奇地冲着他大喊,“你也是被情所伤才跑来这里的?那你为什么要嘲笑我?怨”
那人走近几步,只觉眼前的女孩子并没有顾月白的那种惊世之美,但却灵气逼人生动可爱,不由得对她笑了笑,“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勇敢。”
阮澄澄没觉得自己勇敢在哪,她只是觉得自己糗大了,很糗很糗,原本以为阿扬至少是喜欢她的,尤其是当他要见她父母之后她愈加肯定这一点,但她终究错了,原来他喜欢的另有其人,还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听晓光的口气……定当是个完美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笑?”阮澄澄再问,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清秀的就像个女生,可他身上的气场却一点也不女气,眸光流转间,气魄十足。
男人的目光忽而变得悠远,他看着远方,仿似陷入某种回忆里,“如果是我,我可能会没有勇气像你一样对着天空大喊所爱之人的名字叫她回来。”
阮澄澄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怕什么,反正这里没人,谁也不会听到,那个人更不会听到。”
男人清清淡淡一笑,只是眸子更深了。
阮澄澄看了他一会儿,故作坚强地耸耸肩,“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摇头,抱以感谢的一笑,或许是旁晚气氛正好,他忍不住就说出了口,“她和她丈夫回去了,她很爱他。我希望她幸福。”
阮澄澄眨眨眼,顿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怜,居然爱上了一个已婚的女人,比她还惨,当即同情心大作,但爱情这种事一向是冷暖自知的,她想要安慰却无从说起,只能静静地站立一旁。
两个人颇有些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味道。
直到天空泛黑,男人先回神,提出送阮澄澄一程,毕竟天晚了,这里又偏僻打不到车,阮澄澄站的腿都麻了连忙称谢,当即坐了一位陌生人的车子回市区。
到了市区,阮澄澄说了一个路口让他停车,临下车时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故作老成地对着男人语重心长地道:“人总是要往前看,请珍重。”
那人大概觉得好笑,随手捻起一张名片递到阮澄澄手里,“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认识顾月白,她是个一心一意的人,绝不会抢你男朋友的,而且她已婚。那么,再见了。”
直到车子开远了,阮澄澄才愣愣地低头看名片,烫金的四角,季秋两个大字映入眼眶,原来是做保全工作的,怪不得人长得瘦瘦的气场倒挺强大的。但他说他认识顾月白,而且还说顾月白已婚,难道……
打了车回家,发现她家门口居然有人,看到熟悉的人影不自觉放慢脚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找到了这里的阿扬,而宋姨站在边上说着什么,似乎是劝他进屋去,但他就是倔强地站在摩托车边动也不动。
阮澄澄如乌龟走路终于挪的近了,宋姨眼尖看见了她,“澄澄,你回来了,快,有人找。”
阿扬回头,看见了她,见她安然无恙顿时偷偷舒出一口气,张嘴,想解释些什么,但对上她泛冷的美眸却什么也说不出。
阮澄澄走到他面前,昂着头看了他,实在找不到话说,最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