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宁羽端起茶也喝了一口,眼睛却定定的看向白裕冰,“师爷今天来,不是顺道么?还是,是替别人来想看我的笑话,或者说师爷本来就和女子一般八卦的很!”
“夫人的一张嘴倒真是厉害!”白裕冰也收了那迷不死人的笑容,和宁羽对视片刻,“没有人让我来,夫人多心了,我都说了,我是跟着铃儿过来的,当然,师爷我一向也是比较八卦的!”
“那师爷不妨去问问你的主子,看看你的主子怎么回答你,我想他应该比我更知道这些流言的由来。”宁羽冷哼了一声,“我想如果他不想这些流言散播,那自然有办法,我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听夫人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流言是云天起的!”
“你们将军有那么傻么?”宁羽冷笑了一声,虽说在路途的后半程他们之间并没有再爆发大的争执,但是并不代表肖云天就放弃了原先对于宁羽的计划,这点宁羽很清楚。
“流言并不是由他所起,但是,如果他不默许,会像如此这般铺天盖地吗?”宁羽心里不是不在意,而是清楚的知道,这流言如果肖云天不出来澄清,自己出头只会越来越盛。有谁又会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呢?
“夫人……”
白裕冰话未说完便被宁羽打断,“我说过不要叫我夫人!”
“果真有性格!”白裕冰哈哈大笑,少顷又俯身低语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留口水,完了之后还能正常和我交谈的人,值得做一个朋友!”说罢拱手扬长而去。
铃儿看着白裕冰飘然而去的背影,白了一眼说道,“这人真讨厌,白瞎了这一副臭皮囊了!小姐,刚刚他跟你说什么了?”
“又一个自大狂而已!”宁羽看着铃儿轻轻的说道,“讨厌的人和事怕是以后会更多呢!铃儿,你后不后悔跟着我来到这里啊?”宁羽心里明白,当初是自己挑了她随自己嫁人,并不是必须,她也只是因为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铃儿,所以才选择了铃儿。
“不后悔!”铃儿回答的坚决无比,“铃儿的命都是小姐的!”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在这里你就是我的姐妹,我先前帮过你,但是,没准以后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我!”宁羽拉着铃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肖云天娶我并不像爹爹说的那么好,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你既然跟在我身边,少不得是要吃苦的,你没有怨言?”
“没有!”铃儿往宁羽身边靠了靠,“小姐知道么,你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铃儿的心都要碎了,铃儿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跟在小姐身边,一定不让小姐不再做傻事。虽然以前小姐不爱说话,但是铃儿知道,小姐心是这世上最善良的。”
铃儿忽然眼中闪出光芒,继续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小姐醒来以后,变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也爱说话也爱笑了,还总是说些铃儿不知道的事情,铃儿跟在小姐身边,真的是开心的不得了。”
“你这个丫头,嘴是越来越甜了。”宁羽也开心的笑着,“以后吃苦的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打过预防针啊!到时候哭的话,我连手帕都不给你递!”
“不会的不会的!”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打个岔好似就将先前的不痛快彻底的抛之脑后了,只是开心的和宁羽打着贫嘴。
“铃儿!铃儿!”听得屋外一个尖利的嗓子叫唤,铃儿扭头赶忙出来开了门。
“苏大娘,您找我什么事?”宁羽也随铃儿走到门口,铃儿看到园中站着的人不由皱了眉,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娘,头发倒是利落的挽着,身上一身粗布衣裙倒也是整齐,只是那满脸的横肉让人
看着仿佛好像看见了李逵。
“铃儿姑娘,我是来告诉你,咱们这将军府里不养闲人,从明天开始,你伺候完你的主子,便将这府里的脏衣都洗了,从明天开始,切莫忘了!”说罢也不等铃儿答应,自顾自的就走了。
宁羽没有出声,看着铃儿一脸沮丧,便问道,“铃儿,这是谁?”
“府里专管丫头的管事,苏大娘!”
“她为何要分配你干别的活?”宁羽也有些纳闷,但是自己也搞不懂,在这古代身为奴婢应该要
干些什么活。
“还不是欺负人,觉得小姐不受将军宠爱,便将别人的活都分配到我这里,她自然也是收了其他下人的好处,正好落个人情罢了!”铃儿对这些倒是驾轻就熟。
“你是说这活本不该你干?”宁羽的心中隐隐有些怒气。
“那是自然,我是小姐的随嫁侍女,我要做的便是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但是到了将军府,我的月钱是由将军府所发,她这么调派我,我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看着铃儿沮丧的小脸,宁羽有些不忍,但却也笑道,“幸亏我刚给你打了预防针,要不然你岂不是更难受!”
“什么是预防针?”铃儿歪着头,使劲的想着。
宁羽心一跳,暗道以后说话要小心着些,但是却并没有回答铃儿的问题,只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这活的,至少要讨个说法,如果该干,咱们就干,不该干,我绝对不许他们欺负人!”宁羽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何为妖孽,我个人下的定义就是,男性,长的无比妖娆美艳,却又不失男子气,此为妖孽,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欢迎补充完善。
、找你有事
肖云天在书房歪在太师椅上正听着白裕冰添油加醋的说着那日拜会宁羽的情况。
忽的问道,“裕冰,你觉没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啊?!”妖孽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进去,愣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了,这张宁羽是丞相之女,从小没有母亲,跟随父亲长大,比其他女子大胆放得开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她的表现让我觉得她言语行为无比稳重,头脑清晰有条理,却又不让人觉得她刁蛮无理,这些东西,并不是在书里就能学到,没有多年的历练怕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可是她的眼中却又纯净无比,并没有丝毫的市侩与算计!确实疑惑!”
“我也是这种感觉,路上我就觉得了,开始的时候我没想着怎么敷衍她,可是她居然能将我的心思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让我颇是匪夷所思,所以后来我也收敛一些,也在暗中仔细观察,但是又没有什么不妥,只觉得和原先所认为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身份相去甚远。”肖云天撑着头,也使劲的回想但是路上发生的一些事。
“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什么?”白裕冰难得的认真。
“你有没有觉得张忠礼掉包了?”肖云天疑惑的说出这么句话,“路上我就这么想过,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并未认出我是谁,要是认出了,也决计不会找个和自己女儿相差这么多的来顶替。而且,根据肖青收到的信息,这张宁羽自投湖后昏睡三日,直到出嫁一直都有我们的人跟在身边,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很怪异!”白裕冰眯着双眼,眼里闪烁着探究的神情,“这是第一个这么让我想一探究竟的女子,喂,云天,这几日我没事便去找她聊聊,你没什么意见吧!”
“随便你!”肖云天不在乎的挥挥手,闭目养神。
“对了!”白裕冰本已走到书房门口,却又回过头来说道,“那风言风语的实在难听的很,没事就让下面的人消停消停,这事本来就赖你,无端的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这也并不是你计划进行的方向吧!我劝你也用用心,讨得她的欢心,既满足了你复仇的大业,让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也好再探探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见肖云天没吭声,白裕冰也走出了书房,心里一闪念,眼中便浮现出了宁羽那张不卑不亢,极力隐忍怒气的小脸。
“师爷!”突然的一声叫声,让白裕冰吓了一大跳,转过头一看,却正是宁羽和铃儿站在兰园的门口,肖青正一脸严肃的伸手挡着宁羽的去路。
“咦?你来这里干什么?”
“有事找肖云天!”宁羽对着白裕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又指着肖青道,“可是他不让我进去!”
白裕冰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表情,笑道,“我来帮你!”转回头,以手做筒状,大声的朝里面喊道,“肖云天,你大老婆喊你有事!”
余下的三人皆张大嘴巴看着那白色的身影如逃命一般消失不见。
书房的门瞬间被人踢开,肖云天怒气冲冲的冲出来,看到白裕冰已然逃走,没好气的对着宁羽道,“什么事?”
“原来在这个家里,我便是如此的地位,想见你,还必须得有事儿才行是吗?”宁羽抬眼勇敢的对上肖云天的眼睛,“不过我今日来的确有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呈报手续!”宁羽话里夹枪带棒,丝毫不客气!
“有话快说!”肖云天有丝不耐烦。
“我以为我的侍女应该只是服侍我的起居,并没有义务要替整个将军府的人浣洗衣物!”宁羽忍了忍怒气,尽量言简意赅,毕竟把事情解决了就好,她也不想再找些其他的麻烦。
“为何有此一说?”肖云天挑眉。
“今日苏大娘让铃儿每日伺候完我后将府中的脏衣全部洗净!”宁羽眼睛一直盯着肖云天的眼睛,没有移开过一分。
可正是这冷静的表情没来由的让肖云天感到无比的烦躁,“苏大娘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将军府内并没有多少下人,既领了钱,自然就该干活!”
宁羽的头上已经开始有点冒烟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只问你,林岚夫人的侍女是否也承担有其他的责任?”宁羽虽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习惯,类比的方法还是会的,既然铃儿说的,这是欺负人,那么她敢肯定,林岚的侍女肯定是不会再干其他的活的。
“她是有身孕的人,每日离儿照顾她自然很辛苦,也没有心思和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情,而你……”肖云天故意没有说下去,脸上却又浮现出让宁羽痛恨的鄙夷的表情。
“照将军的意思,宁羽吃着将军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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