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江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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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三江商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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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岳小舟恩怨分明。更何况,她还要和他联手对赴齐睿白。
她一口气将有所隐瞒的实情讲完,等着晏北寒说她当初草率失策,可等了很久,只等来晏北寒一声轻笑。
“你的确需要他的帮助,只是……他来历不明,我担心他别有所图。”
“我已经吩咐徐俨和沈旬去探查,一有他身份的消息马上告知我,如果真的危险,我自然不会惹火烧身。”
“有时,危险的身份反而是最好的把柄,小舟,你是真的想和邵千帆合作,还是只想利用他当你的棋子?”
岳小舟觉得晏北寒的眼神有些可怕,问题也有些犀利,她对邵千帆的态度一直介于这两者之间,毕竟邵千帆和她始终是互惠互利的单纯关系,可在他救了自己一命后,岳小舟又有了新的想法,当初她不抱奢望能收服邵千帆为岳家所用,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又动起了这样的心思,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你不喜欢他?”岳小舟巧妙地转移话题,“是因为他连累我受伤?”
晏北寒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一红,眼神闪烁躲避她的目光,“我……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岳小舟的真的想说,现在已经好多啦,你是没看到他最开始看我的眼神,连她自己想起来都浑身不舒服。
想着,她自己都笑了出来,晏北寒以为她是在笑自己,脸上红晕更浓。
“真傻。”岳小舟凑近晏北寒耳边笑着说,“别人看我一眼我就能化了?”
晏北寒没有回答,而是猝不及防地搂住她,深深一吻。
舌尖缠绕,掠过每一处柔软,岳小舟被吻得云里雾里,松开时眼里还朦朦胧胧,呼吸急促。
“我流浪时听过一句俗话,”晏北寒在她耳边低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
岳小舟被他逗得差点笑出眼泪。
午后,喝过药,晏北寒到底伤势更重,劳累一上午后沉沉睡去。
岳小舟命人将他写好的账簿交给徐俨,让他转呈给邝真予。
邵千帆的事她有她的决断,借齐睿白之力除去河匪,让邵千帆有机会早点脱身,他们之间就有更多时间谋划。
只是想让邵千帆全身而退,似乎有些难度。
岳小舟心中有了办法,马上付诸实践,又写了一封信让人一起给徐俨送去,为防消息外露,信的内容格外隐晦。
一系列的事安排妥当,岳小舟发觉已经半天都没见到岳鸢了。
除了晏北寒,岳府的第二病人就是岳鸢。虽然她自幼习武,所受的又都是皮外伤,早已行动无碍,但一想到那夜的景象,岳小舟还是心有余悸。
傍晚,她亲自端了药去岳鸢的房里,里面空无一人,浓重的外伤药味让人憋闷沉重。
府上的人说岳鸢没有离开,但人又不在屋子里,岳小舟刚想离开,却听到一阵窸窣的水声。岳鸢的卧房不比岳小舟的小,她轻手轻脚绕过屏风走到后面的净室,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呆立不动。
手中药碗应声而落,褐色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小姐……”没有想到岳小舟会出现在这里,四目相对的一刻,岳鸢也完全发懵。
这些日子岳鸢脸上一直包着绷带,岳小舟以为她伤口恢复怕见风,自己也有过这样的外伤,加上好药调理恢复极快,因而并没太担心,可是今天一见她才看清,岳鸢脸上的伤疤深可见骨,不是细细的一道血线,而是可怖的裂口。
“怎么回事!”岳小舟不顾岳鸢正在桶中沐浴,一把压过她的脖子,仔细查看伤口。
岳鸢没有说话,她一直看着岳小舟的脸,忽然笑了。
见她笑出来,岳小舟心中的气横冲直撞,“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我醒来后你一直绑着绷带,还和我说没有大碍,我信你的话,可你就是这么骗我的?”
岳鸢直视岳小舟近在咫尺的眼睛,长睫轻颤,“在赶回岳家的时候伤口感染,大夫把周围的腐肉切去,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怕吓到小姐,所以一直没说,打算等小姐伤好了再……”
“荒谬!我身上也有伤!船上也是缺医少药!也没见感染!你和我说实话!”岳小舟手上用力,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就是这样的,”岳鸢眼中坦荡从容,笑得却哀伤无奈,“我是不会欺骗小姐的。”
岳小舟忽然松开了手。
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她眼前被热水的水雾氤氲出一道薄薄的阻碍,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见到岳小舟眼泪的岳鸢终于慌乱,她刚抬起手,就又被一股力道攥住,动弹不得。
“北寒曾说他杀敌一千却自损八百,我又何尝不是呢……”岳小舟的声音在热雾里,格外不真实。
“小姐……”
“你好好养伤,”岳小舟打断她的话,抬起头,“你是我的姐妹,不是我的属下,我要你听我的话,不是听我的命令。”
说罢,岳小舟松开岳鸢的手,起身离开。
她的话云里雾里,看起来仿佛和今日的事没有半点关系。
岳鸢不明白,岳小舟自己却清楚得很。
一直以来,她和晏北寒都在犯同一个错误,凡事只想放手一搏,不顾退路。每一次都像是背水一战,每一次都几乎把自己赌进去。即便思前想后运筹帷幄,再精妙的布局都有难以预料的变数。
但这唯一的变数,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岳小舟对自己发誓,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决不再岳鸢和晏北寒因她而受到伤害。她必须更快的强大起来,面对齐睿白,面对所有妄图挑战她生活的人。
“大小姐!大小姐!”
一连串呼喊让岳小舟回过神来,她看见陈管家踉踉跄跄地跑向自己,不断喘着粗气。
“慢点,出什么事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管家气喘匀后急忙说道,“钊王殿下遇刺了!”
、雾中谜千重
岳小舟一愣,这算是好事,可如果人没死,又是齐睿白玩得花招怎么办?
“钊王人还安好?”
“不清楚。”
“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邝大人派人来说的,”陈管家顿了顿说道,“来人说,邝大人捉住了行刺的云谷城余孽,想让大小姐去认认。”
不对啊,她又没有和云谷城的余孽打过交道,怎么会认识这些人?邝真予和齐睿白难道真是有什么阴谋?
“来人还说什么了吗?”岳小舟沉吟片刻后问道。
陈管家想了想,“哦……哦……对!还有,那个人说,似乎和当初劫持大小姐的河匪是同一伙人,所以才让大小姐出面,好像是那个叫什么邵……邵……”
“邵千帆!”岳小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真是邵千帆这个挨千刀的,他们两人之间的谋划就会暴露,那个时候,整个岳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陈管家!备马车!”
岳小舟几乎是小跑回到房间,让忍冬和半夏两人帮她更衣梳妆。
她特别吩咐二人小点声,不要吵到晏北寒休息。
岳小舟总是有急事,贴身的丫鬟动作也练得麻利爽快,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岳小舟就穿戴整齐。
她离开时,晏北寒睡得正熟,英俊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却有一种难以描摹的安详。岳小舟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目光驻留后小心翼翼地离开。
房门像是隔绝开两个世界,一面是温情缱绻,一面是残酷冰冷。
靠在门上,她回想晏北寒孩子一样的睡颜,那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摇摆让她迷恋,也让她心生保护的欲望。
晏北寒早已和岳府融为一体,这座巨大府第和家业的一切,对于自己,都是必须守护的东西。
岳小舟眼眶有些许湿润,迈步离开。
城守府戒备森严,给人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岳小舟走下马车接受盘查,因为是女眷,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给她检查了一番后放行。一进院,邝真予就赢了上来。
看他面色焦急,岳小舟开始有几分相信消息的真实性。
“邝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河匪怎么和云谷城扯上了关系?”她努力压下心中真正的疑惑。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王爷如何。”邝真予打量岳小舟半晌,忽然笑了。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岳小舟恭顺地说。
“你随我去……”
话音未落,唰唰几声破空而来,护卫鱼贯而入!
城主府这样守备森严怎么还会有刺客?形势危急,她没时间多想急忙闪躲,手腕却骤然一痛。
邝真予牢牢抓住了她。
“别乱跑!”他眼里都是焦躁不安,“这里最安全!”
他说的没错,穿着鲜亮甲胄的军士将他们紧紧包围。可箭雨却像长了眼睛,直奔岳小舟而来!
“盾!”邝真予拉着她后退。
军士用盾阻隔了攻击和视线。
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刃碰撞的响声刮人耳膜,岳小舟想探头张望,却被邝真予死死按下。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目光逼人,眉头紧锁,“这些人像是冲着你来的。”
岳小舟不是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她一出现便有人奋不顾身送死实在太过蹊跷,而邝真予的模样更不像演戏。只是她不知道邝真予算不算齐睿白真正意义上的心腹,他究竟知道多少关于他们二人当年的所作所为?
“一会儿让我看看认不认得。”
思前想后,这个答案最为稳妥。
邝真予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没想到你胆子挺大,脸色都不变。”
“多谢大人夸奖,”岳小舟抽出快被他捏断的胳膊,“三川城不会再有比城主府更安全的地方了。”
几声惨叫,邝真予神色一凛,大喊,“留活口!”
“大人,和上次一样,都自尽了。”军士抱拳禀告。
“搞不懂。”邝真予冷冷一笑,眼中阴翳密布。
盾牌撤走,岳小舟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迹横流。
“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线索。”邝真予说罢对岳小舟做了个请的手势,“岳当家,里面说话。”
他一收一放表情自如,岳小舟还没见过如此阴晴不定的人。
城守府的牢房在地下,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岳小舟短暂的不适,很快,她便不再抵触四周传来的压抑。
“这些人看样子都是死士,怎么会被活捉了一个?”她一边走下楼梯,一边问道。
“死也是需要时间的。”邝真予伸出手作势要扶她,被她礼貌回绝后也不尴尬,只是面露笑意,“地上湿滑,注意脚下。”
岳小舟点了点头,“河匪的身份是他招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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