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与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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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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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凤嘉清忍不住挑眉,凝着她脸上类似于凝重的神情,半晌,叹息道:“说到底你还是不肯信我,我叫你乖乖的,不要想这些。我告诉你我会解决,这些,你都不曾听进心里。”
“不是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只是记得是一回事,她的行径思想又是另一回事情了。她自己也不能控制。
“明儿,你还真是… …”他把她揉进怀抱里,凤夫人晚间的话从方才起就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荡。其实他也会害怕,害怕天意捉弄,他们的缘分最终在拉扯下不堪一击。
手下不自觉收紧,直到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身体,她的温度,他才放松下来,低头找到她的眼睛,看着她,极认真的口吻道:“你只需记住,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它们都不能让我生气。”
六姑娘从他怀里仰起脸,“真的?”
“是… …尤其是你。”
话音一落薄唇便贴上她的,细细吮吸着她的唇瓣,贪婪地攫取每一寸属于她的气息。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呼吸渐渐变得灼热。
六姑娘脸上升起潮红一片,秋水明眸似罩了雾般蒙蒙湿润,难得的妩媚神色晕满她眼角,柔若无骨的身体在凤嘉清怀里化作了一滩水,轻颤着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深浓爱意。
一吻方罢,他埋首在她颈窝里粗粗喘着气。六姑娘脑袋里亮光一闪,又想起一件事,“明日,你会陪我回家是吗?”
凤嘉清身子一顿,半晌,才抬头道:“自然是我和你一同去卿府。”眼中快速地闪过什么,下一瞬间抱起她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亲,蜻蜓点水一般。继而俯身吹灭烛台上蜡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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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六姑娘醒来的时候头枕在凤嘉清的手臂上。她短暂地恍惚,只因凤嘉清一般都很忙,且清早起来多半是要练剑去的,往常她睡醒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今日怎么会还睡着?
“醒了?”凤嘉清动了动手似要坐起身,六姑娘就移开了脑袋,看见他微蹙着眉,按揉着自己的手臂。她眨巴眨巴眼,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
凤嘉清无奈道:“前两日早晨醒来都见你缩在床角,少不得把你搬到中间来睡,今日倒好,我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
他醒过来的时候六姑娘破天荒保持着睡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当时还挺高兴的。可过了一会儿他要早起了,他移动身体准备起身,她却无意识似的贴上来,反反复复,复复反反,他不得不保持着睡姿任她抱住。
结果就是手臂越来越酸,却舍不得叫醒她,当真成了甜蜜的负担。
六姑娘窥见他表情复杂,也不懂得他是什么意思,只大抵猜到是自己把他的手臂压得酸了,当下里讨好地给他按摩揉捏,一脸愧疚道:“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对不住对不住了… …要不下回换你枕着我的手臂睡觉你看怎么样?”
凤嘉清才动了动唇,她马上掩住他的口,笑眯眯道:“不用说了,想必夫君必定舍不得如此,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嘛。”她说着换上一脸殷勤笑意,“来来来,难得我们一起起床,就让妾身来服侍夫君更衣。”
这其实是她的“宏愿”,每每看到一群丫头围着凤嘉清给他穿衣服弄这弄那她就不高兴,当然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占有欲在作怪。
此时只见她飞快地爬下床,匆匆给自己穿好了衣裳,一头青丝微微凌乱地披在身上,却不叫外头的丫头们进来伺候,在屏风后捣鼓一阵,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刻丝玉锦深衣。
凤嘉清已自行穿好内衬白衫,纠结着眉宇正想叫她出来,却见到六姑娘兴致勃勃地小脸跃然在眼前,很多话只好生生咽了回去。
“还是我自己来,你自叫丫头进来服侍你穿衣便是。”他伸手欲接过那件衣裳,孰料六姑娘拽得紧紧的,抬头水晶葡萄一样的眼眸子盯着他,眼巴巴道:“夫君你乖乖的,来,伸手。”
凤嘉清额上霎那间垂下无数条黑线,僵硬地伸展一双手臂。
六姑娘见他配合,一高兴便踮起脚尖吧唧一口香在他下巴上。凤嘉清很是意外,抬手摸了摸下巴,眼中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这只手很快被六姑娘捉回来塞进宽大的袖袍里,他低头看见她一脸专注的表情,青葱一样的手指拉整着他的衣襟,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流瀑一样浮动。
这是他喜欢的模样。
六姑娘唇角一勾,拉着凤嘉清在镜子前坐下,象牙梳密密的行走在他的发间,凤嘉清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转身抓住她的手道:“我以为,此时该是为夫的给夫人梳头才合理。”
“是这样吗?”六姑娘边说着边把他的头发在头顶绕起,一顶赤金缀玉十六翅宝冠稳妥地戴上去,然后凑到他身前仔仔细细地看,长长如羽扇的眼睫忽闪了一阵,最后心满意足、无比自得地宣布从今往后每日都要早起为他梳头穿衣。
凤嘉清看着她孩子气的笑容,一时无奈交织惘然。
她比之从前来,整个人似是焕然一新,倒是开朗了许多。他因此能觉出她不同的脾性,看到她过去不曾展露的一面。
一时便笑话她,“你若能每日早起我便谢天谢地,不求你日日为我梳头穿衣,想来实在折煞。”
六姑娘心里哼哼了两声不欲理睬他,只叫外头的丫头们进来,猝然间她却又回身看他,只恨自己个子与他相差甚大,不然必要两手捏上他脸颊狠狠蹂躏一番才好罢休的。
话说用完早饭,新婚夫妇临行前先到了凤夫人的邱碧苑请过安才出发前往卿府。
马车上六姑娘不时掀开车帘对外探头探脑,巴望着能快点到家。虽说家里有不喜欢她的人和她不喜欢的人,可毕竟有二老爷霄三爷在,三朝回门于她而言便有了意义。她因此比较兴奋。
及至卿府,两人下马车后凤嘉清直接被管家领着去了正厅,六姑娘则坐着一乘小娇晃晃悠悠停在仪门前,金妈妈笑着上前掀开车帘子,殷勤喊了声“六姑奶奶回来了,太太盼着呢!”
六姑娘从轿子里出来,抬头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两旁芍药花朵朵如盏,她看了看金妈妈,没有搭她的话,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若说二太太盼着她回来,天上可能就要下红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窝今天穿了很厚的衣服,结果真的好热呵呵呵呵呵呵,热傻了都QAQ~这个季节真是猜不透啊   


、如斯巧好久不见

园中暖风送香;六姑娘一路望着熟悉的景色步入二太太的院子里。如今再看这一花一木滋味都不一样了,再见到二太太;感觉自也不一样。
二太太穿着一身石榴红遍地金的妆花褙子,神色淡淡地倚在软塌上,发髻间插|了两把景泰蓝镶各色宝石的梳蓖,耳垂上挂了赤金的圆形坠子,看到六姑娘时脸色淡淡的。
六姑娘给二太太行完礼,二太太随口问道:“在夫家过得如何?”
“尚可。”六姑娘回道。
这不是对亲生的母女;三朝回门于她们之间便失去了意义,两人不咸不淡依着规矩说了几句话,二太太也没什么可嘱咐六姑娘的,压根儿不想见着她;就叫她下去了。
芙蕖轩里依旧是旧时的模样,朱漆长廊前的水塘里成群的红色锦鲤浮动在水面下,阳光照过来,清晰地可见其亮光一闪的鳞片。
六姑娘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又回到出嫁前的屋子里转了转,颇有感慨地出了门。
“姐姐回来了。”七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她穿着一身轻薄的春衫,未挽的发上戴着两朵扭珠珠蕊海棠绢花,粉嫩的脸庞几乎和外头的杏花一样俏丽。
七姑娘细细打量起婚后的六姑娘,半晌才启唇说道:“姐姐果真过得不错,脸色红润有光泽,看着竟比从前在家中要好。”
“从前我不好么?”六姑娘心情甚佳地在长廊上坐下,任温暖的日光在脸颊伸展。
她想了想,还是道:“你今后才会懂,或许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以为这是全天下最好的事… …却原来除了他还要面对家中的其他人。等你嫁了人自然而然便会懂得,所以不要说我过得好,比在家中要好,其实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身边有了想要一直陪伴的人。”
七姑娘蹙了蹙眉,哼道:“说你好你还不乐意了,真是越发矫情起来。”
“那妹妹当我自言自语便是了,我现下要到三哥哥那里去,你去么?”六姑娘说着起身抚了抚裙摆,抬眸看七姑娘。
其实完全没有邀她一同去的意思。
“我几乎日日能见着三哥哥,不像姐姐,只怕以后越发不能见了。”七姑娘说着转身笑道:“就让你和哥哥说说话好了。”随意走出几步,她回头时六姑娘已迤逦而出,樱草色的裙角掠过大门。
回到自己房里时七姑娘不禁问荔枝道:“三哥哥在哪里?回书房了不曾?”
荔枝不解其意,疑惑着回道:“三爷此刻自然是在正厅里,姑娘莫不是又要去?可书房里客人还在呢,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
七姑娘摆了摆手制止住荔枝的啰嗦,唇角弯起一抹古怪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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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如洗,碧蓝一泓。
一杆杆四季常青的翠竹簌簌作响,六姑娘伸手把被风吹乱的一缕发别到耳后,旋即轻手轻脚地走在青石子小路上。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却竹叶的声响仿佛一个人也没有。只是仿佛。
未关闭的窗棂前依稀可以瞧见一抹白色的人影,静静靠在窗前,手上拿着一卷书。挺直的背影好像白杨树一样,日光倾泻下的脖颈泛出诗意光泽,再没有比他更优雅入画的男子。
蓦地,两只纤细柔白的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带来一阵清香。
木棱窗外,六姑娘费力地垫着脚尖,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的她只是想给霄三爷一个惊喜。
“猜猜我是谁?”她俏皮地说着,拉长着语调。声音里暗藏着点点促狭的色彩。
室内,男子手上古朴的书卷随着主人的轻颤不慎坠地,透过十指间的缝隙,他垂下眼睑看到翻卷着书页的书。
手指动了动,应是想要去捡的,可他最终维持着这个动作,沉默了。
“哥哥?”久久等不到回应,六姑娘迷惑地唤了一声。
踮起的脚尖再支撑不住,随之覆着那双眼睛的双手缓缓滑下去,柔软的指腹在他脸颊上滑过,似摩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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