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所以你擅做主张惹出来的事端,你要自己负责到底。”
“你……”莫千愁吃惊地望着已变了脸色的谢楼南,她本以为她说书事情的真相,谢楼南会念在他们的情分上放过她,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她颤抖着双唇道,“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莫千愁和莫千忧这连个人同时消失。”谢楼南嘴角勾起一抹不记得微笑,“原本我想让你潜伏在君奕清的身侧,来牵制君奕清,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你给了我更好的机会。”
“谢楼南,你这个疯子。”望着忽然发笑的谢楼南,莫千愁的惊恐加剧,她奋力想要挣脱谢楼南的钳制,却被他捏的更紧,她奋力出声喊道,“即使是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都抵不过我一次的过错么?”
“你在跟我讲情分,嗯?”谢楼南放开莫千愁的手,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好,那我就告诉你,既然那一夜是你,你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是要代替千忧的不是么?”他笑着望着莫千愁,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这么说,你还不明白?你只是她的替身,从头到尾都是,所以……”
“所以你想怎样?”莫千愁睁着惊恐的双眼,一步一步退缩,“你方才说过,你是不会牺牲女人来成就自己的。”
“莫千忧已死,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她都已经死了,我的话,你还不明白?”谢楼南眯着双眸冷冷望着莫千愁道。
只是一瞬间,莫千愁的脖子就被紧紧扼住,她的眼中盛满了泪水,想不到她爱了多年的人,最终却是要了她的性命。
谢楼南松了手,望着那颓然倒地的身子,他淡淡地笑了:“我是不会牺牲女人来成就自己,不过,我指的是我爱的女人。”
他缓缓转身,望向窗外,五年前,若不是莫千山的失误和朝廷那道昏君的圣旨,他又怎会家破人亡?他莫千忧自小青梅竹马,轻易颇深,若不是因为那场变故,他俩怎会无法结成连理?三年前当他决定放开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连感情都不要了,又怎会在意一个为他办事的女人?更何况这女人还是他仇人的女儿,留着莫千愁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寄托罢了,如今新的寄托已经找到,他留着她再也无用。
君奕清将莫千忧送到巷口,目送着她进了那座小院,这才有些舍不得的离去,当务之急他要为她寻一处更好的藏身之地。
莫小雅才踏入院中中,一股森然之气顿时西边全身,她警觉地向四下望去,院中静的让人毛骨悚然她心中有些发慌,口中唤着“朱文,朱文”,可是寂静的夜里只听见她的呼唤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莫小雅装着胆子推开屋门,屋里一片漆黑,她拎了裙摆踏入屋内。
“你回来了?”窗前立着一个人,黑暗中只听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看不到他的相貌。
莫小雅有些惊慌,深更半夜地谁会在这里等她?更何况对方还是男人?!
那人缓缓向莫小雅靠近,莫小雅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生生被那人逼至墙角,做人的气息遍布四周,此时莫小雅方认出了来人,想不到竟然是他?
“谢楼南?!”莫小雅一声轻呼,紧接着她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莫小雅已身处一间布置极为古朴的房间,她揉着自己的额头,瞬间想起自己被掳之事,她猛然坐起身,一眼便望见立在窗前的谢楼南。
“你究竟要做什么?”莫小雅起身冷冷道。
“娶你。”谢楼南缓缓转身,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莫小雅道。
莫小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那张面具之下,竟有着一张如此颠倒众生的脸。细腻光滑的肌肤是因常年被面具掩盖而显得格外白皙,一张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眸中带着点点惑人的波光,薄薄的两片唇轻抿,勾着浅浅的弧度,似在嘲笑莫小雅片刻的失神。
“怎么?对我的真面目还满意?”谢楼南缓缓坐到莫小雅跟前,随手念起莫小雅的一缕青丝道:“也该让你见见,否则日后该不是得你的夫君。”
“你说什么胡话?”莫小雅夺过自己的发丝,推开谢楼南欲走,却被谢楼南一把拉住,她恼怒道,“你将我劫到这里究竟想怎样?”
“我方才已经说了,娶你。”谢楼南笑得灿烂,那双凤眼愈发勾人摄魄,只是在莫小雅看来却是尤为得恐惧。
“我以身为人妇,今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妻。”莫小雅冷冷回道,“上次你放我走我很感激你,但也没有到了非要以身相许的地步,更何况你看中的也不是我本人,而是这张相同的脸罢了。”
“想不到这话自你口中道出,竟是这般让人心痛难当。”谢楼南轻抚自己的胸口,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很痛,虽然他知道面前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莫千忧,但面对这个事实,他依旧无法坦然接受。
“有什么目的你就明说了吧,绕来绕去没有意义。”莫小雅冷冷望着他道。
“你不想问问我为何知道你不是莫千忧么?”谢楼南打量着莫小雅道。
“跟我无关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莫千忧冷冷回道。
“呵,你果然不是她。”谢楼南弯了身子贴近莫小雅道,“但是我很好奇,究竟莫千忧去了哪里?”
“知不知道结果不都一样么?”莫小雅向后退了一步,“横竖你要利用的不过是这张脸罢了,是不是莫千忧又有什么分别?”
“如果是莫千忧,我可以改变我的初衷。”谢楼南道。
“不必了,我不是她,所以你有什么目的还是明说了好,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要娶你,就这么简单而已。”谢楼南发出一声轻笑。
“我方才也已经说过了,今生今世只会是一个人的妻。”莫小雅不肯示弱。
“是么?那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造化了。”谢楼南嘴角高高扬起,“柳随风现在可是深陷杭州府衙大牢,不日就将定罪,他自身尚难保,更何况是你?”
“什么?”莫小雅大惊失色,她急急问道。“你就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你该去问问柳家的那两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谢楼南冷哼一声,“不过,救他的人只有你,被人任谁都是不能。”
“你什么意思?”莫小雅闻言更是吃惊不已。
“只要你明日与我拜堂成亲,我自然会想方设法救出柳随风。”谢楼南望着莫小雅道,“你不要想着逍遥王君奕清能救柳随风,逍遥王他亦是自身难保,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别人能够救得了他。”
“你好卑鄙!”莫小雅扬手就是一巴掌,手被谢楼南紧紧攥住。
“我是替你解决了麻烦,你应当谢我才是。”谢楼南静静望着莫小雅,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若不是我娶了你。恐怕你就要嫁入宫中为妃。”说着,他将莫小雅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离去。
莫小雅颓然坐在床榻上,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她不明白谢楼南为何要娶她,更不明白他临走所说的那句,而作令她担忧的就是柳随风,柳随风被人陷害入狱,倘若柳仲天的死归咎到他的身上,那他是必死无疑,那君奕清呢?君奕清为何不救柳随风?为何说君奕清也是自身难保?越想思绪越乱,头一次她感到孤立无援,那种心空洞的漫无边际的感觉恨不得将他所有的心智全部吞噬,她扶着窗栏,不让自己的身子向地上滑去,她已经无法冷静地思考,只犹如待宰的羔羊般等待明天将要发生的一切。
清晨,逍遥王府迎来两名不速之客,一名是盐巡道李安派来的信使,另一个则是来自京城的福满楼。
君奕清接过管家递上来的两封书信,他先打开一封,正是李安送来的密折,上面罗列了杭州知府两人勾结徽商陷害柳随风的全部罪行,与柳仲天究竟因而望亡却只字未提。
他又打开另外一封书信,看过书信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书信被他揉成一团狠狠扔至地上,千算万算不曾想到这一切竟然另有他人所为,他错了,他错的太过离谱,他只是想要如何对付皇上和母后,并未想着是背后所隐藏的玄机,是他,是他害了莫小雅,是他。
君奕清重重打在墙上,任由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溅落在地上,那样鲜艳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
“王爷。”管家忧心地望着君奕清出声唤道。
“无妨。”君奕清撕掉一条内衫将手缠住,“本网出去一一趟,若是宫里来人传唤,拖着就是。”言罢,他已疾步奔福满楼而去。
大清早,福满楼的门前已是宾客齐聚,昨日黄昏时分,众人就已收到福满楼的请柬,福满楼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老板段楼南要娶亲,叫人怎么不心生好奇?
望着早已聚首的人群,谢楼南嘴角勾起一抹洋洋笑意,他回过头望着莫小雅道:“吉时一到,我们就拜堂成亲,”
莫小雅紧紧攥着大红的喜帕,她喝不得将手中的东西四成碎片,望着谢楼南笑得神人心神的那双凤眼,她更是恨上加恨,越是美丽的东西,它的毒性就越大,果然说的没错,向谢楼南这般美得颠倒众生的人,心肠定然是剧毒无比。
“主人。”门口有人轻唤。
谢楼南上前将门打开。
“回禀主人,你要等的人到了。”
“好,很好。”谢楼南仰天长笑,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他走到莫小雅跟前,将喜帕盖在莫小雅的头上,一把捉了莫小雅的手道:“娘子,我们走。”
莫小雅张口向斥责,却发现自己不能言语,该死的,竟然点了她的哑穴,手被谢楼南捏的紧紧地,耳畔传来谢楼南的一声低语:“听我的话,大家都会好过许多,不然柳随风死了,可就被怪我袖手不管!”
莫小雅恨恨地冷哼一声,人由谢楼南拉着她向前厅走去。
前厅内,此时早已挤满了人,在新人带来之后,在场的众人顿时禁了声,只因谢楼南太过年轻,如此年纪轻轻就做了名扬天下的福满楼的老板,肇事不得不令人佩服。
“吉时到!”
“一拜天地!”这一声刚刚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