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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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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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名鹅黄衣衫的女子已被带至公堂之上,莫小雅见着来人心中已明了了七八分,此人正是苓儿,三年前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自己又怎会被逐出柳家?她与柳随风又怎会遭受了这三年的离别苦楚?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苓儿见着莫小雅更是脸色青红,一个柳随风,一个君奕清,这世间最优秀的两名男子皆被莫小雅占了去,如今莫小雅贵为逍遥王妃,而自己却为报仇不得不沦落青楼,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

“堂下可是梨香苑的老鸨?”刘淳瞧出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忙出言问道。

“奴家正是。”苓儿冲刘淳作揖道。

“可是你向本府报的命案?”

“正是奴家。”苓儿回道,她一面说,一面已暗自垂泪,“大人一定要为我那死得冤屈的姊妹主持公道。”

刘淳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你先将事情的原委道与本官。”

“回大人,今日一早,柳家的少主柳随风便前来我梨香苑寻欢,恰逢柳家的大公子,二人相谈了几句,柳大公子便差奴家为柳随风寻个清白姑娘前去侍候,奴家怎敢驳了这盐运总商的面子,自然是挑了我梨香苑最好的姑娘前去,不想未出半个时辰,便听见那姑娘的闺房中有打斗之声,待奴家匆匆赶去之时,已见逍遥王妃携柳随风扬长而去,而我楼中的姑娘已暴毙,原本奴家忌惮逍遥王妃与柳家的势力不敢报官,但见我那姊妹死得实在凄惨,便壮着胆子向大人报了案。”

莫小雅闻言不由心头火起,她斥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是你下毒在先,害人在后,如今却反咬一口。”

“我何时下的毒,又是下的什么毒?可有证据?”苓儿反诘道。

莫小雅顿时哑然,此毒至今都未查出究竟是如何下的,但凡柳随风碰过的一切物件皆是无毒,只有一种可能,这毒是下在了空气之中,如今要寻自然是无从可查。

“这杭州城内谁人不知逍遥王妃与柳随风的关系?如今逍遥王妃大驾突现杭城,恰逢柳随风又摊上了命案,这其中的玄机想必王妃再清楚不过。”苓儿冷笑道,柳随风按捺不住寂寞前去青楼寻欢,恰被莫小雅撞见,争风吃醋之下,妓子惨死,此乃人之常情,毒是绝无可能查出来的,此番不但将柳随风告倒,没想到还能一举将莫小雅拖下水,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闻言莫小雅也不惊慌,反而轻笑出声,她回首冲刘淳笑道:“刘大人,不知朝廷律法可有对诬蔑朝廷命妇的判罚?”

刘淳迟疑了一下,顿时会意,他微微一笑道:“有。”

“梨香苑老鸨诬蔑本王妃清誉,不知大人要如何判罚?”

“理应仗责四十。”刘淳回道。

“嗯。”莫小雅点点头,冲苓儿淡淡一笑,“念在她是一介弱流女子,大人还要从轻发落。”

苓儿此时已是脸色发白,未等她出言辩驳,刘淳已然下令:“来人,将她拖下去仗责二十!”

莫小雅笑望着苓儿被衙役拖了下去,对堂下的惨痛呼叫充耳不闻,敢惹了她,如此下场已是最轻。

不多时,苓儿再次被拖回堂上,此时苓儿脸色惨白地伏在地上,早已失了方才的气焰。

“大人。”一名官差上前呈上一封书信。

刘淳接过书信,待过目之后,将惊堂木重重一摔:“大胆刁妇,居然诬告柳随风杀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讲?”

“好一个官官相护!”苓儿冷笑不断,“想不到素有清廉之誉的刘大人也不过是昏官一个!”

刘淳顿时脸色大变:“来人,先将这刁妇收监,择日定罪!”

“且慢!”莫小雅出言喝止,“刘大人,今日若是不将此案审理清楚,恐怕是清誉难保。”说着,她轻击双掌,“将证据呈上来!”

朱文早已在堂下等待多时,闻得莫小雅的讯号,忙将怀中的证物呈上。

刘淳望着呈上的一方绢帕十分不解。

莫小雅笑笑道:“这便是柳随风所中之毒。”说着,她上前将绢帕展开,只见绢帕正中一点暗黄,“请大人差人速验。”

一侧早有师爷将法验传到,法验反复端详之后,却是频频摇头:“这毒下官从未见过。”正说着,只见绢帕中的那点暗黄渐渐褪去,片刻间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众人皆是吃惊不已。

此时,莫小雅方起身道:“此毒必要依附在绢帛之上,沾了空气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以大人派去的官差与我王府中的侍卫皆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闻言,刘淳与法验皆是向后退去,略显惊慌。

莫小雅不由笑道:“刘大人不必惊慌,此毒采于柳随风的身上,乃是被运功逼出的毒素,只是余毒罢了,并无原本的烈性。”说着,她将头调转,冷冷望着地上的苓儿道,“柳随风中毒是真,况且这毒我已请了杭州的名医前来诊治,无一人可以解毒,而以柳随风中毒之深的状况,又怎能害人性命?”

“他不曾害得,可是你却有十足的动机和时间。”苓儿辩驳道。

“?”莫小雅不由轻笑出声,“我为何要害人性命?”

“你原本就与柳随风断得不干不净,恰遇柳随风青楼寻欢,你醋意大发,便失手害人性命。”

“呵呵呵……”莫小雅笑意更甚,“我逍遥王妃的身份杭州城内人人尽知,我又怎会糊涂到光天化日之下前去行凶?再者,我身为朝廷命妇,我又岂能做出争风吃醋之事,试问此举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说着,莫小雅已冷了语调,“你陷害柳随风在先,为防事情败露,杀人灭口在后,如今又辱蔑皇家清誉更是罪加一等,不知刘大人要如何判罚?”

刘淳略沉思道:“下毒之事证据确凿,污蔑逍遥王妃清誉罪加一等,两罪并罚,自是要判流放之刑,不过杀人凶手尚未归案,此案并未了结,先将这刁妇收监杭州大牢,待杀人凶手归案之后,方能结案。”

“一切由刘大人定夺。”莫小雅心中暗舒一口气,能还柳随风一个清白已是她最大的目的,至于其他,对她而言已不重要。

回到客栈,房内只有君奕清一人在假寐,莫小雅不由轻叹一声,坐了下来。

“小雅。”君奕清挣了眼唤她。

“谢谢。”莫小雅脸色微红,若不是君奕清暗中相助,一切又怎会如此顺利?

“你我之间何须这个谢字?”君奕清淡然一笑,将她的手握住,“我视随风为兄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心中微微有些苦涩,莫小雅的眼眶一红,险些滴下泪来。

“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君奕清问道。

莫小雅摇摇头道:“奕清,你让我该如何是好?”三人重聚,三个人的感情,受伤害的又岂止一人?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君奕清并未答言,只是幽幽吐出了自己心中的情绪,他有太多太多的不舍,更是有太多太多的不甘,虽然他不止一次地劝慰自己,与其三个人都伤心难过,倒不如这一切由他来承受,看着小雅幸福,不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么?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这段感情注定了没有结果,可他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也想争取,也想将她紧紧束缚在自己身边,但是他又做不到,因为他更不忍心见她伤心落泪,更不想让她每日活在失魂落魄之中。

“娘亲,娘亲!”卿儿突然奔入房内,气喘吁吁地冲莫小雅道,“那个怪大叔又来了,我不喜欢他。”

“卿儿为什么不喜欢他呢?”莫小雅将卿儿抱了起来问道。

“他总让我喊他爹爹,还总要抱我,我只要我爹爹一个人抱。”说着,卿儿已拱入了君奕清的怀中。

手僵在半空,莫小雅的心中五味陈杂,她很想告诉卿儿,他口口声声讨厌的“怪大叔”才是他的爹爹,那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当她望见君奕清对卿儿的宠溺,这样伤人的话语又被噎在嘴边,她怎能去伤害君奕清?

“咳……”几声轻咳打断了莫小雅的思绪。

“你来了。”君奕清将卿儿放下,坐起身来望着立在屋门口的柳随风道。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安排了人手严加防范,在半月后的盐商齐聚之前,应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柳随风这才缓缓步入屋内,方才卿儿的话他早已尽数听在耳中,心中是难言的苦楚,这三年来他失去的又岂止是他与莫小雅的感情?

“如此甚好,我也大可放心地离开些时日了。”君奕清点点头道。

“怎么?你要离开杭州?”莫小雅一惊。

“不错。”君奕清颔首道,“随风虽已还了他一个清白,但是幕后主使尚未查出,而此事败露定然已打草惊蛇,对方不难猜到是我暗中相助,定会派人查探我的行踪,在此次南下之时,皇上已反复叮嘱,不可提前泄露我的行踪,若是对方临时变了计划,所谓‘狗急跳墙‘,我们三人乃至卿儿都有性命之忧,唯今之计,我只能暂离杭州,转去金陵住些时日,一来可以转移对方视线,明里是为柳家前些日子损失惨重之事而去,暗里却是将对方的注意力分散,我已上书皇上,这几日朝中便会派下人来护得你们三人的周全,待半月后的盐商齐聚之时,我自会暗中回到杭州。”

“不行。”莫小雅频频摇头,“你堂而皇之地去往金陵,一路之上定然危险重重,正如你所说,你又怎能安然回到杭州?”

“我已逍遥王身份明察金陵,量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除非……”君奕清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除非什么?”莫小雅急道。

“除非他们的目标更为高远。”君奕清此时心中已是一片忐忑。

“盐运生意是朝廷最大的经济命脉,若想控制全局,第一步必然要将盐道孔为己用,而柳随风便是他们全盘计划的第一个阻碍,除掉柳随风自然是当务之急;而第二步自然是要除掉朝廷的左膀右臂,而奕清就是他们的第二个目标,除掉了这两个绊脚石之后,他们最终的矛头就会直指当今圣山。”莫小雅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此语一出,三个人皆是一身冷汗,三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是谁都不愿道出真相,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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