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将军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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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将军养成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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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龙腾营里拳脚,射箭,骑马,挥刀的声音早已层出不穷,而她貌似姗姗来迟。

站在训练场,何欢眼扫虎啸营,耳听龙腾营,一年和一天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两相比较一番后,她深深明白了何为天壤之别,如果人家龙腾营在天上,那她这虎啸营连在地上都不配,简直就该在地心深埋,永不见天日。

一地的新兵,站的千奇百态,高矮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依然是参差不齐,交头接耳不说,个个嘻皮笑脸,一点要当新兵的自觉性都没有,好好的练习场就这样成了一方嘈杂的菜市场,而他们全是来买萝卜,青菜,黄瓜的三姑六婆。

“咳咳——”

何欢轻咳,面前的新兵除了放小了声音,依旧站的原滋原味,一时间,她额头青筋只突,根根明显的分外刺眼。

范余眼见快要起火,忙上前一步,叫道:“安静,安静,大家安静。”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都不懂察言观色吗?没看见顶头上司眼里只冒火?你们想死?也别拉着他一起去会阎王,他才正值壮年,人生才刚刚开始,一点没想要就此归去呢。

交头接耳的声音再次小了几分——

范余本想来声强悍的狮子吼,嘴才张开,就被何欢摆手给制止了。

他合适上嘴,抬眼望去,只见他家老大轻揉了一下额头,然后仰头慢慢微笑起来,吓的站在一边的他连退了数步,好,好,好诡异的笑容,他还是站远点为妙,省的无辜的他被牵连。

范余才站稳,他家老大已经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抽出弯刀,然后在他眨眼之间动作奇快的一甩手,明晃晃的弯刀在新兵腰下从左至右的横走而过后,重重的插在高墙上,最后她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悠雅的走到墙边,伸手一把拔下弯刀,利索的插入了刀鞘。

“啊,我的娘——”

“啊,啊——”

“啊——”

········

范余的眼珠子都快被惊掉,练习场前排的众新兵,除了最左边站的笔直不语的于浮,其他人的裤子均已掉落,此时个个提着裤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脸笑容可掬的顶头上司。

何欢一脸笑容,“范余!”

“属下在!”范余皱着他如鞋拔子一般的大脸,顿时欲哭无泪,就知道,就知道倒霉永远都是他,早知如此,前日他死也要和陆回换一换,就算一对一天当差,也好过他现在一个人凄凉的在风中凌乱。

何欢声音轻柔,漫不经心的问:“这些新兵什么时候来的荒北?”

“世子和老大来荒北之前就陆续来的荒北,大概也就早了我们几日之久。”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深怕自己不小心挖了坑,点了火,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何欢状似恍然大悟,“哦!也就是说他们来了有些时日了哦?”

范余一惊,老大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他刚才又说了什么不可以说的话?他头皮一阵发麻,支吾的回答,“是——是的——老大!”

何欢依旧笑容可掬,她对着一地的新兵连连点着头,然后眯着眼,咯着一口白牙道: “好,好,好!”来了几日之久还是一滩烂泥!真是有出息,有前途。

范余硬生生打了三个冷战,老大,可不可以不笑里藏刀,这刀太锋利,会伤及无辜的啊。

练习场一片鸦雀无声,可见她的一口白牙多有杀伤力,估计尤甚钢刀。

良久

何欢大眼往面前的新兵一横,除了于浮所有的新兵统一后退一步,她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从今日开始,每日都给我在烈日下站到太阳下山,只到你们有站姿,有形象为止。”

哀声四起。

她不予理会,转头就对开始汗淋淋的范余给予重任,“此事,交由范余副将加以监督,我希望再次看见他们的时候不再是一群菜市场的三姑六婆,范余副将,你,明白吧?”

哀声四起之余,又添哀嚎一声。

“属——下——明——白。”可以不明白吗?可以装傻吗?可以倒地不起吗?可以——

不可以!!!他比谁都清楚——

范余目送他家老大潇洒的转身离开,她那优雅的身姿看的他心里无限哀伤,新兵这德行也不是他想的啊,没站姿,没形象,和他无关好不好,他只是一个刚被前任上司无情抛弃的可怜人士,何其无辜啊。

片刻后,范余仰着脑袋,拉着曲线的明媚忧伤着,一阵风吹过,他再次寒风中凌乱了。

“副——副将——”于浮望着几乎想抱头痛哭的范余,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东西。

范余无奈的抹了一把脸,手上竟然湿答答的,他一愣,这是泪?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泪洒一地,这让身为一营副将的他情何以堪——

他的自艾自怜还没完,正待他要挠头抓墙时,只听于浮无比实在的问道:“范余副将,天下雨了,没有太阳,我们还要站吗?”少爷说在烈日下站,现在没太阳,还站不站了?

“呃!下雨?”范余白痴般的豁然抬头,不知何时,才放晴的天空又突然乌云密布起来,豆大的雨珠掉在他脸上,代替了他哭不出的男儿泪。原来,连老天都可怜命苦的他,知道他哭不出来,特以雨作为替代。

于浮迷茫的挠头,好奇怪!伙房的老大哥不是说范余副将和陆回副将同为荒北营地一把手,深的世子看重,为人精明干练,功夫也好到无从挑剔,可,可是,现在这个呆呆仰头望天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呢?

范余在神游,而此时雨势慢慢大了起来,于浮想起清晨他在少爷屋里捡起的板栗还放在屋檐下晾着,不知道会不会沾上雨?他一着急,忙压下满腔的疑问,些微焦急的来了一句,“范余副将,是真的下雨了。”

范余心里憋屈,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见于浮这一说,他晃过神,一转头,板着一张臭脸,狐假虎威的怒道:“下雨又怎么样?给我站到太阳出来,只到你们有站姿,有形象为止。”既然老大要整他,那请容许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泄心头难耐的郁闷之气,谁让没站姿,没形象的他们害他如此凄凉呢,不整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于浮看着范余恶狠狠的脸,嘴张了又张,却怎么也没敢再开口。好狠!伙房的老大哥骗人,范余副将一点也没他说的温文好脾气。

范余把于浮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心一动,不知道老大的气消了没有?如果他现在叫于浮去送伞,他安然无恙,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在自家老大如狮子般暴躁的时候推他打头阵?好缓解一下他如此凄凉的局势!

他招手,揉了揉僵硬的脸,挤出一个笑脸叫道:“于浮!”

于浮被他突来的一笑,吓了一愣,好会功夫才回过神,他慢慢走了过去,“范余副将!”

范余指着门口墙上挂着的伞,摆手,“你快把伞给老大送去,快去。”尝试!不试,他就是注定的炮灰,试了,说不定炮灰就是别人。

于浮先是一怔,后又笑了起来,原来范余副将这么担心少爷,其实他是一个好人,真是个好人呢,他咧嘴,连连点头,“我这就去给少爷送去。”

——

何欢才走到后院天空就开始下起了雨。

她闪身进了走廊,看着细雨蒙蒙,眉头紧皱,这荒北的天气也太反覆无常了,顷刻就能即变,变色龙怕是也比不过此等天气。

她无奈,没有伞,只能站在走廊等待雨停。

“少爷!”

何欢循声看去,只见串串雨珠中于浮撑伞向她跑来。

“少爷,给你伞。”

何欢没接伞,她起身就往自己院走去,“一起走。”

眼见雨水打湿了她一身,于浮连忙撑着伞追去,他举着伞,为难的对她道:“少爷,范余副将还在训练,我——”

“雨下这大,训什么训。”她可没有说过,下雨天也让他们傻站着当树桩。

于浮笑着肯定,“少爷你也没有说过下雨天就不训练啊,你把我们全权交给了范余副将,他这是负责。”虽然范余副将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可他是个好人,还很负责任呢。

何欢没话可说了,的确是她授权,她也的确没说过下雨天不站,所以,范余打着她的名号整这帮新兵,她也莫可奈何,毕竟,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最终,于浮把伞塞给了何欢,自己淋着雨跑开。

何欢举着伞,目送他跑远,才歪着头笑了笑,“傻瓜,你是于木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我是弥补的

这两天忙

等我稳住脚,我一定日更

等着哦






17

17、第十七章 。。。 
 
 
17

于浮把他晾着的板栗一颗一颗的剥了壳,竟然还里面找到了几颗没坏的,他把一小把没坏的板栗重新翻炒了一遍,重新包好,准备给何欢送去。

因为连续站了两天惨不忍睹的军姿,让从来没有站过如此之久的于浮走路都有点打飘,他端着托盘三步两停顿后,才慢吞吞的走进了何欢的屋子。

此时的何欢难得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就一直埋头在文件书籍里,她现在算是明白,所谓的教官,所谓的将军都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以前这些名号对她而言只是个称呼,那现在这些名号对她来说就是债务,还是不得不还的债务。

何欢在没来荒北之前,虎啸营的事物一直都是陆回在打理,前日,何晏轻以分营之由叫陆回把虎啸营的所有事物统统交接给了她,至此,她开始真正着手管理虎啸营。

于浮进了屋子,险些看不见何欢的影子,一片狼藉的文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书籍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如若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有人。

于浮见何欢现在如此忙碌,看了看,最终不忍心去打扰她,他悄悄把板栗放在靠墙的桌子上,才转身捏手捏脚的往门外退。

“于木木!”

忽来的一声叫唤,让于浮一下板正腰板,他连忙应和道:“我在,少爷。”

何欢百忙之中抬头就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快速低了下去,她向他摆着手,轻声道:“于木木,你过来给我磨墨。”

只能说,新手上路,注定要忙的天翻地覆,她现在恨不得生有三头六臂,方可不这么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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