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站好,拉过一张闲置的椅子放到中间,然后按他坐下,人却转到他后面,伸出手慢慢替他按着肩膀,关切地语气轻问着,“舒服吗?”
“呃……舒服,太舒服了!那个……"突然的温柔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扭头,他想看她的脸.
"别乱动,我生气了!"一声不满的娇弱传来,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很费力地安静下来.
"关于强强你要说什么呢?"又一声轻轻地问.
"噢,我就是想要问问你,那个....你愿不愿意真的做强强的妈,他那么喜欢你,我....也是,你不如干脆嫁给我算了,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了,这是个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用钟铭的话说叫皆大欢喜!"越说到后来,郝运越兴奋,话也说得流畅.
"是吗?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就等着跟我说结果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安然,你不是也有话要跟我吗?是什么?说吧,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你先说吧!”突然的温柔,让他兴奋中有些急不可待,着急地对她说着。
“别急!等会儿!”一声娇柔,温暖的象五月的阳光。
“好……不急!不急!”心如麻,浑身象通电一样,坐在椅上,郝运嘿嘿傻笑着,美好就在眼前,他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一声质问从后面传来。
“啊,刚刚……哦,那个啊,那不是更亲热一些吗?我知道战杰他不要你了,不过,我是不嫌弃的,你对强强那么好,为了强强,你就算是杀人犯,我也不会计较的……”
“哐”的一声响,说话声顿时消失,过后,又是几声连续的哐哐哐,象敲钟,又象脸盆跌落到地上,不太清晰的惨呼从沉闷中传出,轰然倒地声,然后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杂乱响声……
一切静止时,郝运头上罩了一个大铁桶,很不雅观地歪倒在地上,身上压着好几捆的扫帚和拖把,还有各种打扫用品,以及几把大而重的椅子。
站到一边,重重地喘着,安然看向地上,一动不动,没死吧?
用脚踢开他头上的铁桶,看到一张翻着白眼的脸,可笑又可怜地躺在地上,还在喘气,一边哼哼着,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他难受且呼吸不畅。
“现在还舒服吗?还知道我是谁吗?说说看,我是谁呀?”蹲下去,一边重重地拍着他的脸,一边说得残忍。
“你当我是谁呢,由着你们这帮王八蛋随便拿来取乐的吗?还在一起商量我的结果,战杰不要我了,哼,他也配!你不嫌弃我,你算什么东西,我会就此感激你吗?还皆大欢喜呢?真是可笑!我对强强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叫我叫得那么恶心,你很得意是不是?也不拿镜子照照,你当自已人见人爱呢!对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帐没算呢,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可一直记着呢,难道我的脸就让你白打了?哼,安然可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的安然了……”
“啪”的一声脆响,郝运轰轰作响的脑袋猛然一震,脸上传来痛意,勉强睁开眼睛,一片模糊,好一会儿,安然的脸才慢慢清晰,看着她,是从来不曾见过的高大!
“你……你个死女人,敢打我……”咬牙切齿中发出一声低微。
“打——你?哼,我还踹你呢!怎么着!”随着话音落下,安然又一脚踹到他腿上,听到他痛苦地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哼!怎么你也知道疼啊,不是特种部队吗?多了不起啊,这么点小小打击,算什么呀?别一付没出息的样子好不好?这不是给部队丢脸吗?来,笑一个,快点!不然我踹了……”
极尽挖苦讽刺打击和要挟之能事,安然心里痛快之极,从他嘴里听来的一切,让她一直憋得难受的心,更加愤怒,实在是忍无可忍,利用现有物品,发起一场剧烈的整人运动,看着踩在脚下的男人,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敞亮,更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原来做恶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战杰那臭小子总是一副得意的拽样!
“你给我听好了,顺便再给战杰那混蛋带个话,我真是万分感激他不要我了,能够离他远远的,我真是太高兴了,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让他见鬼去吧!带上你!”冲着地上一顿大吼大骂,无名火烧得郝运目瞪口呆,一脸“吓死我了”的表情!
“我……我……”
“我什么我?不服是不是?要不要再添两把椅子练练!”安然话未说完,忽然看他两眼一翻,腿一蹬,郝运不再有声了。
嗯?吓一跳,拿开一直踏在他肚子上的脚,安然微微弯下腰,细听之下还有呼吸,应该是晕了吧?真是没用!怎么办,就让他在这呆着?
开门,快速走出去,全然没有留意到晕倒在地的郝运,忽然眼睛眯开一条缝瞄向她……
没有回休息室,叫过一名服务生,写下一个纸条交给他,笑着请他交给三号休息室的客人,然后直接走向门口,看到一辆正在发动的车子,上前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心跳有些快,管不了许多了,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正要开车的车主一愣,看向她,“你是……是你?”
颠来倒去的一句话,听来有些好笑,扭头,看到他的脸,一愣中竟说出同样的一句,“你是……是你?”
车子向前,安然慢慢从窘态中回转,眼角余光看着车主,她竟然坐到了上午聘用她的那位怪怪的郑先生的车里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地球不是很大的吗?
“去哪?”一句平和问话传来,他已恢复。
“**路**小区!”说出地址后,她再也不想说话了,从车窗吹进来的阵阵凉风,让她安静下来,刚刚发泄时的快意,已经彻底消失,清醒过来的脑子里只剩下不安,她想象着,当他们看到郝运,明了她所做的一切后,他们会怎样处理?报警?还是……
“还没吃饭吧?下来一起吃吧!”车子忽然停下,听到他的问,看到他下车并回头叫她。
包厢里坐着,只有她和他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等着上菜,他在看一份材料,她在想着可怕的心事!
很丰盛的午餐,劳累过后能这样好好的吃一顿,实在是一种享受,如果她心里没有不安的话,那简直就是完美了,昏昏的脑子乱乱地想着,大口之中看到他吃得斯文,不觉也放慢速度。
“不是跟朋友一起玩的吗?怎么又先走了?”忽然一句淡淡的问。
“你怎么知道?”很奇怪反问,她并没有在那看到他。
“我看到你了,那是我公司新建的项目!”
原来如此!看看他,安然没有再说话,怪不得出手那么大方,原来不是一般的有钱!
“吃好了吗?”
“好了!”
车子一路送她到门口,轻声道谢后,她下车,看车子慢慢调头而去!
小院外的石头上,隐约看到坐了一个人,走近,她问,“谁啊?”
“我!”一声很不快的苍老回应。
“老伯?”真是意外,一个纯粹的没想到!
开门迎进去,安然顾不上自身的劳累,赶紧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自已一气喝完,坐下,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跑哪去了?害我坐外面晒太阳!”慢悠悠中观望完整个房子,老人回头仍不满地问着。
“噢,带我儿子去爬山了!”很大方地回一句,却看到老人瞪起眼睛,然后又象想起什么,很快又自然了。
“是那个叫强强的?说得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有儿子呢,也不注意点影响!哼!”对她的认真很不以为然,老人白了她一眼,目光再看看屋子,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嗯,这房子你收拾的很用心啊,弄得这么干净,费了不少力气吧?”
“是啊,整整一个星期呢,对了,还有不少收获,你等着,我拿给你!”说到这里,安然一下想起那两样东西,弯腰,她从抽屉里取出那个信封。
打开,看着那枚钻戒和叠成厚厚的钞票,老人用手掂了掂,然后目光很有味道地看着她,“就这些?”
啊?一愣之后,快速点头,心里生出一点莫名的气愤,她都拾金不昧了,他居然还怀疑自已?
“你……怎么不自已留着用呢?”他一付好关心的口吻。
“啊——可以吗?”一些感动再加上一点莫名的心动,安然反问着他。
“现在当然不行了,我都知道了,我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简直没法沟通了,看着他,安然本来就不舒服的心更加沉沉,脸都气白了,走过去打开门,没好气地说着,“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呵呵笑着,老人一付财迷样装好东西,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大步走到门口,停下,“看在你又收拾房子,又拾金不昧的份上,我就不收你房租了,但水电费你可一定要自已交哦,知道吗?”
翻个白眼,推他出门,再关门,仰天一声长叹,世事艰难啊!
琴伤
站在宽敞明亮的琴室,面对着坐在轮椅里,瘦小又病态的干巴老太太,安然一脸震惊,一直以为是来教孩子弹琴的,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老弱病残”,有七十多了吧,能弹琴吗?
怔怔地看着她,一身高档而精美的服饰,梳理得一丝不乱亮可照人的发髻,化了淡妆精心修饰的脸,虽是一付病容,却仍显精神!此刻,她端坐轮椅之上,板起的面孔,挺直的腰身,还有审视向她的锐利目光,无不散发着一种威严的震摄力……
静静琴室,悄无声息,从郑先生为她介绍后退出,这间屋子里便一直保持了安静,气氛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压抑,总之有一种沉闷在无声中流动!
窗外,阳光极其明媚,和风拂动着绿树红花,发出欢快的声响,可当它携着阳光,经过开了一半的落地窗,一同进到这间屋子时,似乎也变成一种轻悄的小心了……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一声尖利的斥责忽然跳到空气中,让安然吓了一跳,本来就有些绷紧的心弦,更是惊上加惊,睁大眼睛看着她,再看看自已,一身运动装,没什么不对啊?
“年轻人,一定要有朝气,你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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