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说实在的这里没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无非是处理一下方诺安排下来的事,大多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事大了方诺亲自出马,用不上我这样的小人物。
中午我随着方诺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厅,显然他订了桌,进门的时候他对服务员说:A3两个人桌,订好了。
服务员看了一眼手里的订单,说:方先生是吧?这边请。
我随着方诺进了一间安静的两人共享午餐的地方,餐厅人很少,可以说是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可我知道这都是那些大人物来的地方,像是王菲、周杰伦那样的明星非常喜欢这里。
我脱下外套,坐到座位上,问他:我以为你约了客户呢?
方诺给我倒了杯果汁,说:就你和我。
我说:怎么啦?看你今天怪怪的。
方诺坐到我对面,说:想和你单独待会儿。
我说:那你还用来这儿?在公司,要不回咱家······我有点儿犯二了,我怎么说“咱家”呢?
我呵呵地笑了几声。
方诺说:我回去好几次了,可你不在。
方诺往自己酒杯里倒酒,我拉着他,说:别喝了吧?
方诺继续倒酒,然后递给我,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说:想我啦?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又说:我可是移情别恋啦,你别耗着自己。
他依然没说话,我再也找不到什么词来说、来劝了,于是我只能说:别爱我······
方诺说:我可能真的要结婚了。
我看着他,他喝完了那杯酒,他又说:我就是注定娶不到你了,是吗?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方诺又说:娶不到你,我就看着你!赖着你!要别的男人没机会接近你、碰你!
原来他要我做他秘书是要“软禁我”。
我倒无所谓了,我不需要任何男人,包括方诺在内,假如说我不想再恋爱,那么我对李克就是一种惯性地付出爱情,而对方诺确实惯性地在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直到现在。
曾有人问我为什么和方诺那么久却爱上了李克,那一起的5年敌不过短短的邂逅吗?我回答:和方诺一起我别无选择,我无法爱上任何人,我觉得我对方诺的感情就是爱情,可我遇到李克那刻我知道,这才是爱情,而那一起的五年却是我人生里割不掉的与方诺一起拥有的“奸·情”!
第一一零章非求婚的戒指
菜上来了,我发现全是方诺喜欢吃的,或许是我的口味变了,我爱上了一碗放很多香油的“鸡蛋西红柿面”。
方诺见我不动,说:吃呀?这都是你爱吃的。
我说:这是你爱吃的。
方诺嚼着食物,说:那你再看看点点什么?
我拿起刀叉,说:这个可以。
方诺:想吃面了吧?
我看着他,他又说:我看过你的博客,你说“鸡蛋西红柿面”是吧?
我没有回答他。
我们喝着红酒,吃着世界美食,这是李克给不了我的。
我问方诺:你的模特儿对你好吗?
方诺撂下刀叉,说:除了你谁对我都挺好。
我浅笑,我说:少来,我伺候你吃喝五年呐!
方诺说:嗯。也是。
我说:对你好就行,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就行了。
方诺说:她是过日子人吗?
我说:怎么不是?
他说:刚给卖了一辆奔驰跑车。
我说:你有钱,没事。你消费得起。
他说:有用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你说我的车是不是也没用呢?
方诺说:你和她不一样。
我说:怎么就不一样了?不都是傍大款吗?
方诺说:我给你一千万,外加我公司所有股权,你嫁给我。
我说:干嘛?买我呀?
方诺很认真地看着我,他说:嫁不嫁?
我低头一笑,说:去你的!你当买猪肉呢?
方诺说: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
我说:那她是为了你的钱?
方诺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那个女孩不是为了钱,或许她很爱方诺呢?
方诺说:爱钱挺好,爱我太伤心······
我知道他在想唐纯。
我问:你前妻还好吧?
方诺:凑合吧。大病了一场,整个人变得不爱说话。
我想唐纯是因为老石的背叛吧,方诺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那你常去看看她呀?
方诺:嗯,放心。她不会有事。
我说:那就好。
方诺突然说:莹莹,我发现你变得善良了。
我嘟着嘴,说:我以前不善良吗?
方诺:呵呵······以前也挺善良。
我说:既然要结婚,就什么也别想了,好好过。
方诺拉过我的手,说:嗯,好好过。
突然他在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很小巧,一看就知道那是个首饰盒,他打开是一枚戒指,上面那颗钻我猜至少有一克拉,他给我套在中指上,说:今年的礼物。
我看着我的右手,我说:借我带带?还是想气我呀?
方诺说:送你的,没别的意思。我欠你一个戒指。
我懂,这几年来除了戒指他什么都送过。
我摘下戒指说:给你,我不要。
方诺说:我说过我不会白着你的。
我说:不是有房子还有车了吗?
方诺说:这是我最后一年送你首饰了,以后不送了。他又给我带上那枚戒指。
方诺攥着我的手,很久没说一句话,像中学时那样轻轻咬着我的食指。
第一一一章画皮
我不由自主地摸着方诺有些干涩的头发,我说:好啦,不难受啊!泪却流出我的眼角。
方诺拉着我的手叫我坐进他怀里,我摸着他的脸,细看他脸上很多毛孔,皮肤没什么营养,松松地。方诺抱紧我,我咬了他的耳朵,很快他的唇吻住我的嘴,像是第一和我接吻那样,轻轻地启开我的嘴,然后舌尖滑进来,我紧紧闭着眼睛,抓着他的衣服。
烟味,混合着酒味的吻越来越深。我突然看到了李克,一霎间我睁开眼睛。方诺推开我,说:你在想他?
我喘着气捂着胸口,我难受极了,心脏不听使唤,我喘不过气来,胸口巨疼。豆大汗珠滚了下来,仿佛刚才有人用个大锤子重重地锤了我胸口一样。
方诺把我扶到一旁,问我:你没事吧?
我说不出话,我疼极了,我紧紧地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咬着牙!我能感觉我的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我觉得我头发都湿了。
方诺急坏了,晃着我,说:莹莹,别吓我,你怎么了?
许久,我渐渐缓和了疼痛,我说:李克,李克来过。
我依旧喘着气,方诺站起来,看着我,我的眼模糊了,我说:李克来过这儿,我看到他了。
我知道我又犯病了,就像李克走后那样,我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我幻听、幻觉。
方诺蹲在地上抱紧我,说:没事了,乖!
我抓着他的衣服说:你看到他了吗?就在那儿,刚才他就在那儿!
方诺收紧手臂,说:嗯,看到了,李克,这会儿走了。
我看着方诺,我说:刚才疼死我了。
方诺问我:还疼吗?
我摇头:不那么疼了。
方诺依然抱着我,问我:我送你回家吧?
我说:没事了,我好了。
他看着我,我继续说:我都快疼惯了,有时候我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不知道哪天就这么一疼我就再也醒不了了。
方诺:胡说!
我包着方诺的头,说:你不怪我想他吧?
方诺流着眼泪说:不怪你!我不怪你!
我知道心疼不止有我一个,方诺也疼,也许比我更疼!
我拿起桌子上的包,从里面拿出纸巾擦自己的脸,我在粉饼镜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只有嘴唇发紫,像个鬼一样。我不好意思地看着方诺。
方诺坐在我身边说:别照了。
我掏出唇膏,图了几下,叫自己依旧鲜艳。
我难受极了,我竟然爱一个男人爱到这个状态,我的摸样刚才像是恐怖片里的厉鬼那样。
方诺看着我化妆,就像看着一个鬼在给自己画皮一样。
我收拾好自己,说:看,还行吧?
方诺说:嗯。
我想他已经不爱我了,或许对我除了不忍心什么都不剩了。
我问方诺:什么时候结婚?
方诺说:春节后吧?
我淡淡说:这么快?
方诺没有回答我。
第一一二章痛苦的灵魂
方诺还是把我送回了家,这次是李克那里。
他第一次走进李克的房子,不,如今该是他的房子才对。
我打开门,方诺走进来,看着那个大鱼缸说:他还养鱼呢?
我放下包和钥匙,给他倒水,说:嗯,以前他养了很多地图,他走了,都死了。
方诺抱着杯子各屋参观着,他说:这个格局不错,装修风格老点儿。
我说:你是做装饰公司的,你当然觉得风格老啦。
方诺回头看着我,说:你真就这么守着他过了?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这是闫帅给我打来电话:喂,哪儿呢?
我说:怎么了?
方诺问我:谁呀?
我说:闫帅。
闫帅在电话里说:你和我哥在一起呢?
我说:嗯,你找他?还是找我?
闫帅说:找你。
我说:什么事?
闫帅说:元旦你没安排吧?
我一笑说:我得回大兴看我爸妈。
闫帅:不能一去就三天吧?三天假呢?
我说:你到底什么事?
闫帅说:咱俩去滑雪吧?
我说:滑雪?我不会呀!
闫帅:没关系,我也不怎么会,但我可以教你。
我看着方诺,方诺故意大声说:你别搭理他!
我说:算了,你找你的朋友吧?姐老了,滑不了那个。
闫帅有些失望地说:瞧你,看你闷才说带你去散散心的。
我说:我真去不了,乖啊!
闫帅还在默默唧唧的,方诺过来拿过电话说:你别给人家添麻烦,不去就不去呗!
然后方诺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少搭理那孩子,比我还不是东西呢!
我想方诺觉得闫帅在追我吧?我没有那种感觉,方正方诺这醋吃得有点蹊跷。
我坐在茶几上剥桔子吃,方诺坐到我身边说:你明天就休息吧?你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
我把剥好的桔子一粒粒放在他手里,说: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可真的休息啦?
方诺吃着桔子说:嗯,休息吧!
我小声嘀咕着:全勤又没了。
方诺说:你本来这个月就没全勤,你迟到你忘了?
我说:你真不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