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想了这么多,颜忱把自己能想到的词,挨个想了一遍,终是得出了两字:娇弱。
顾名思义,娇小柔弱。
这是到了李府,颜忱第一次,见到李婉兮想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
可是这仅仅是表象而已,为何如此说,在颜忱看来,李婉兮走路要人搀扶,随时要倒,说话没两句就不停咳嗽,像是个体弱多病的主。
不过颜忱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硬生生的把娇弱转成了毒辣。因为颜忱不小心得罪了李婉兮,这下场是惨烈的,这都是后事,现在不提也罢,也罢。
皇城脚下的颜府得到消息以后,以颜母为首,聚集在一起讨论如果要回颜忱,或者在此之前,探望一下,是否安好。颜父则是带着颜二去了外省拓展产业,所以应该是无缘这一次行动。
另一方,皇城内的老皇帝,也和来喜商讨着同样的事情:“小喜子,你说,朕怎么去李府好呢?找个什么理由好呢?点名见成不?”
来喜尽职的提醒道:“陛下,府内内眷您见不到,贵妃娘娘可以接见内眷。三小姐现在是丫鬟,这恐怕点名不行。”
同一时间,颜府。
“娘,我们见不到啊,忱儿现在是磨墨丫头,那能点名见的?”颜大和来喜一样,尽职的提醒颜母。
颜母扭着性子说道:“我不管,我要见我儿,你们赶紧想办法。”
“话说,但三个月后的祁李婚礼,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一看,原来是摸着胡子的颜老太爷。
这一点,皇帝也同时想到了,于是这两拨人同时锁定了祁李的婚礼。
这天,李静姝在李府花园中作画,需要上色的朱红刚好用完,就命颜忱回书房再多拿一些。颜忱走在书房的路上,习惯性的四处张望,突然看见李婉兮身边的大丫鬟,灵姐儿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知在做什么。
于是颜忱放轻脚步,悄悄走到灵姐儿身后,都不敢大声喘气,音乐间看到她拿着什么东西,在埋到土里,但是;灵姐儿的身体遮挡了大半,看不清,只能看到她的头前后左右摇动。想要上前的时候,发现她有要转身离开的现象。
颜忱赶忙躲去树后躲着,一动不动,也不敢动。等灵姐儿离开后,上前去一看,刚刚挖开的地方泥土松动,痕迹明显,拿出来的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白巾帕,上面一抹妖艳的红色,犹如红色牡丹花,十分刺眼。
颜忱这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比。犹豫纠结了很久,颜忱还是决定拿回去交给李静姝。
左等右等,等着颜忱拿朱红块来墨了上色,结果没想到,颜忱带回来这么一个东西。李静姝一下子脸色潮红。
即将出嫁的李静姝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最近一直被自己的娘和教导的嬷嬷拉着说夫妻闺房芝士,这帕子什么意思自然也是知道的。一下子愁思万分。
这帕子是谁的,灵姐儿为何要将它埋藏起来?
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婉兮搞了什么事情?
瞬间是一个疑问套着一个疑问,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李静姝瞅了瞅周围没人,迅速的把巾帕藏到袖口里,脸上一脸淡定,也没能掩盖一抹抹淡红。其实她心里早慌乱,正常的未出格,待字闺中的女子见了此物都要娇羞一番。
于是,李静姝也没有了作画的心情,带着颜忱,宛姐儿收拾东西就回去了。一路上尽在思考这个帕子,想都没想,问出了口:“忱儿拿帕子的时候,有人瞧见了吗?”
颜忱老实的回答道:“忘记看周围有没有人了。”
李静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都不设防。”
颜忱还没搞懂这是什么,愣在原地,宛姐儿一手啦起她:“别发愣,快些回去,等回到我们自己的院子,再和你说,现在莫要问为什么。”
说罢便拉着她一路快走,跟着李静姝回了院子,一路上无人说话,都埋头走路。
颜忱按着李静姝的说法就是再犯二,宛姐儿跟着李静姝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色行事很重要。
第三十八章 上门寻事
第三十八章上门寻事
距离上次的巾帕事件才过去没几天,颜忱又遇到事情了。上次的事情始末还没有弄清楚,颜忱运气好,没有被他人看到,这一章也就揭过去了。
没想这次麻烦自动找上门了,李静姝和宛姐儿出去卖彩衣配饰去了就让颜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自从回到京都,直至三个月后的婚礼,李静姝的行程安排的很慢,宫里请来的教习嬷嬷早上都会训练李静姝府内规矩等,李静姝也很认真的学,下午一般回去绣自己的礼服,和婚礼要用盖头帕子和被子。
李静姝自幼就学针线蜀绣,所以这些都亲力亲为,她也不曾同意别人插手帮忙。一副代嫁新娘的的样子,谁也不曾知道,这只是李静姝的表象,不过她的婚礼彩衣,到时真的要用,只不过不是嫁给祁明莲时用。
到李婉兮院子的时候,颜忱看见她侧依在贵妃椅上,嘴里吃着灵姐儿剥好的葡萄,此时的夏季,梅雨纷纷,一丝闷热,所以身后两人尽职的闪动着羽扇,希望能带走一丝热意。
扶了扶礼,颜忱便听候指示,颜忱的动作,不标准,只能大概的凑合一个样子。这还是宛姐儿这几天一直教的。除了和李静姝,宛姐儿她们两在一起,颜忱基本没有单独出过李静姝的院子。这也算是另一种保护了吧。
李婉兮眉间一挑,侧脸对着凑到脸前的碟子,“噗噗”几下,把之前嚼的葡萄籽,吐了个干净,然后拿起身旁一侧适时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微微起身,但却什么也没说。
正直正午十分,阳光直射,十分灼人,李婉兮在的地方,有屋檐还有大树庇荫,少了不少热气,因为李静姝没有开口,颜忱不敢乱动,直直的站在阳光下,不久,一滴滴的汗水从皮肤的毛孔中挤出来,汇成一滴水珠,从额间滑落。
不只过了多久,颜忱只知道自己有了一丝晕意。
李婉兮也恰好开了口:“你可知,唤你来,作何事?”
颜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默默地不开口。
谁知,这时李婉兮身边的丫鬟灵姐儿突然跑上来,给了颜忱一巴掌:“你主子没教你,什么叫做礼仪嘛,主子问你话,为何不作答,你眼里有没有主子。”
这一巴掌把晕眩的颜忱打醒了,却又打蒙了,明明自己摇头了啊,这不是作答了。
见颜忱不说话,反手又给她一耳光,嘴里还说:“这是代替你主子,替你做规矩的,长长记性,什么叫做有问必答,什么叫做对主子恭敬。”
“我没有对主子不恭敬啊,我摇头了。”颜忱为自己辩解道。
灵姐儿才不理会颜忱说什么,只说了一句:“站着,什么时候主子让你动你才能动。”
颜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自己那里得罪李婉兮了,想她一不出大门,而不迈小院的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李婉兮嗤笑一声,说了一句乏了,就被人搀回了屋中,想必这是要去午睡。
颜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被阳光直射,照的尤其的疼。可是还是笔挺挺的站在院子里,如果不是为了顾忌对她好的李静姝,颜忱恨不得此时跑上去,一把推到李婉兮,然后对着她拳打脚踢。
这一站,便是站了整整一下午,落日十分,李静姝和宛姐儿从外头采购回来,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见到颜忱。
问了院里的小厮,才知道,颜忱被李婉兮给提溜走了,知道现在都没有回来。
李静姝和宛姐儿互相一看,不约而同的皱眉,糟糕,这被提溜过去,能有什么好事。
于是两人匆匆忙忙的又赶去李婉兮的院子,她院里的小厮,说小姐午睡还没起,不见客,再问他,是否早先被提来一小丫鬟?小厮说话支支吾吾,掩掩藏藏。李静姝知道,颜忱肯定在此被找了麻烦。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李婉兮午睡起来,急忙忙的冲进院子,就看见颜忱的衣衫,已经由浅色转成了深色,想必是因为,不停出汗的缘故,人站在那里微微摇晃,站的不稳当。
嘴上有一丝丝的干裂,这脸,犹如发酵过的馒头,红肿的厉害。
李静姝看了一眼宛姐儿,就径直朝屋里走去,宛姐儿,则是朝着院中的颜忱走去,就在颜忱快晕倒的时候,一把扶住了她。
宛姐儿一看这架势,明显是在院中站了一下午,中署了,板着脸,转头对着刚才的小厮严肃地说道:“去拿一碗冰镇梅子汤来,还有哪些冰块。要是晚了些,主子怪罪,别说我没提醒你。”
“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请姐姐等,等下。”然后手脚并用的跑出了院子。
宛姐儿是一等大丫头,这去去一个扫院子的小厮,自然是得罪不得她的。更何况,自己的半个主子,二小姐此时也在。
宛姐儿拿起自己的袖口擦擦颜忱脸上的喊,仔细的瞧了瞧,颜忱的伤势,肿的不轻,怕是用冰敷,好不了,得用药。
才扶了颜忱坐到一旁,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是茶杯被扫落到地上,碎了的声音,“放肆,我李婉兮要做什么还要和你汇报嘛,你算什么东西。”
这李婉兮的声音,如此泼辣,任性,犹如市井刁妇,完全没有之前初见的那一丝较弱。
“不要以为你一个嫡女的身份,就以为我会怕了你,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刁蛮大小姐,能被太子爷看上,想必你母亲在背后砸了不少银子吧。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轻重。”李静姝冷冷的声音响起。
“没有我娘,你以为你一个庶出的能嫁去祁府做正妻?”李婉兮也丝毫不让的说道。
李静姝轻笑一声,落座桌旁,自顾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抬眼对着李婉兮说道:“就算没有你母亲,我李静姝也能嫁的很好,努力下,太子侧嫔的身份还是可以拿下的。至于这祁府的正妻职位,我根本不稀罕。”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