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希望在遥远的地方,看不到尽头,也许再一天他可能就突然到达了尽头。
没有希望的人生是痛苦的,他想着如何死去,但是珍爱生命的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那一丝的希望。
除了他,没有人认识凌静。没有人!
处理完积压达半年之久的公事,上官追继续踏上寻访的道路。
这里什么也没有,他的触角再多,也触及不到国家的角落里面。更何况隔了那么多年,不知道她是否变了。
其实就算她变了,他还是能一如既往地认出她来的吧?
上官追自嘲地笑笑,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嘴上说说,什么都做不到。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在当年幼稚的时候逃避了他想承担的责任?
当时他也许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的骤然变化,但是天正看着。
***
岁月正在上官追身上散发成熟的味道,很难让人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会有这种感觉。
沧桑,不是一两件大事的经历能喂胖的。上官追走在京城郊外的路上,那里的人显得特别多。
人多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那抹身影。
上官追看向那人群,忽然发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间房子。
准确地说,那不是多出的一间房子,而那招牌,让他觉得很是愚蠢——仙剑奇侠传?
牌匾旁边挂着的木板上写着“客栈”二字,这才让人明白这里是客栈的事实。不过似乎没什么人会投奔到这种客栈吧?
几乎都是女人的客栈。
上官追笑笑,他什么时候注意到其中的女人了?
人其实是一种有着缜密思虑的野兽,但也摆脱不了他们是野兽的事实。
“老板!”一个女人叫道,“这里有个无赖硬是要投宿于此!”
有个无赖要投宿于此?!
上官追觉得好笑,客栈本身就是让人投宿的地方,怎能叫无赖?看情况,这里也不是人满为患嘛。
“你有没有说过这里不让男人投宿这个规矩?”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在人声嘈杂中听得不怎么真切。
上官追浑身一震,双脚差点软在地上。
“说过了!可是这无赖坚决要投宿,而且还自称自己是老板的未来丈夫!这种蛤蟆哪配得上老板?!”
上官追听着那些云烟般的叫嚣,脑中已经彻底失去了本能的思考,锐利的眼睛不眨看向那声音传出的地方。
绣着绿竹的绣花鞋映入他的眼帘,衫摆款款,因生了孩子稍稍变形的身材——当然,这只有他看得出来——被淡黄的外罩衫裹着。
“把他给我丢出去,以后本店不欢迎这种人!”这个女人的脸进入上官追的视野,脸上的淡淡表情让上官追顿时觉得心狂跳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痛并快乐着!
天麒二十七年四月十五,晴天,想必将有个月光满怀的夜晚。京城郊外,突兀地跪着一个男人,在那边发出惊悚的笑声,让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做了三天的噩梦。
不过,谁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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