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仙！人！”鸣人两眼含泪，面带怨念……
第一百六十五章 阿斯玛的葬礼
人，这种据说登上了生物链最顶端的动物，还不是说死就死吗？
牧雪坐在四代岩像的头顶，望着村中的人来人往，以及间或几个身穿黑色丧葬服的人，走向木叶村墓园的方向。
在阿斯玛死讯传来之时，牧雪已经休完了假，一如继往的在医疗班工作，接到有什么队伍任务归来的通知时，就会提前带人在村口守候。只是这次除了等到几个伤者之外，还见到了阿斯玛的尸体。
“当我觉得杀人太容易的时候，您就觉得我必定会有什么用处，所以把我带回了木叶！但是现在，我能够救人了，却为什么觉得这比杀人困难得多？”牧雪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要怎么复苏？已经凝固的血液，要怎么重新流淌？已经走远的灵魂……要怎么指引他走往正确的方向？”牧雪低头，看着岩像笑的很自嘲：“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四代？”
那边的丧葬过程应该已经开始，对于那些人哭成了什么样，牧雪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好奇，只想躲过这场恼人的葬礼。
如果在前些天，牧雪没有留意到红的一些小问题，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有了孩子，或许今天的心情会轻松一些。或许，今天会搞个恶作剧，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再闹着让阿斯玛现场求婚……
爱丽丝今天也穿了黑色的丧服，轻手轻脚的走到牧雪身边，问了句：“你真的不打算出现在葬礼现场吗？就算只是露个面也好！”
牧雪不置可否，却也站了起来，道声：“那边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一龙！”
“好吧！”爱丽丝无奈的点了点头，“葬礼那边我必须要过去，最基本的礼仪……”
“你在说我不懂礼仪吗？”牧雪悠悠然喊过来一句，其中夹杂着叹气声。不过又真的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懂就不懂吧！反正我不敢看红的表情……”
爱丽丝不明白其中关窍，自然也不明白牧雪说这话的意思，只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有足够的理由！”话落，衣袂飘飘，从岩像上跳下，走向墓园。
可是墓园离慰灵碑那么近，牧雪就算再小心，也还是看到了红，被她那满脸的悲伤刺的心脏绞痛，逃也似的跑向了慰灵碑。
“一龙，当年你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是那种表情的吗？”直到站在慰灵碑前，看着一龙的名字说出这句话后，牧雪才觉得呼吸有了一丝丝的顺畅。
当年，一龙死于战场，留下来的只有一小块手骨，现在仍然挂在牧雪的耳下。可是那时的牧雪除了悲伤之外，还有对整个世界的深深恨意，几乎化身为魔。
向以往那样，牧雪与慰灵碑背靠背，从烈日当空，一直坐到夕阳西下，再也一句话不说。
月城今天乖的很，不远不近的站在隐蔽处，看着牧雪的一举一动。时间久了，也不免有些倦意，不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正当他这个呵欠刚刚打完，视线中就出现了第二个人影，不由笑道：“看来，我真的可以去休息了！”就真的从暗处跳了出来，发出很大的动静，飞快的向村中跑去。
正走向慰灵碑的卡卡西，扭头看着这一遛扬尘，念叨着：“看来，这次来慰灵碑的，又不只有我一个！”
此时在慰灵碑的人是谁，不用猜！人在哪里，也不用猜！只要往那慰灵碑前一站，什么话都不说，也可以猜的出她的心情。
可是这一次，安静的时间未免太长，直到黑夜完全降临，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你哭了！”卡卡西终于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立刻就听到慰灵碑后面，传出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伴随着略带哽咽的一句：“没有！”
“好吧！”卡卡西也不与她争辩，只是视线在扫到了一龙名字的时候，有些发呆。
牧雪仍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仍然坐在慰灵碑背面，仰头看着满天还不算亮的繁星，似是很随意的问着：“你是在参加完阿斯玛的葬礼之后，又去看了琳，然后才来这里的吧？”
卡卡西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只是可惜，琳和带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
“那也没办法！”牧雪看着墓园的方向，说：“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吧！能找到尸体的，就埋过去，死无全尸的，就刻过来！”
卡卡西仔细想了下，有些赞同的眯起了眼睛：“嘛～还真是那么回事！”
“呵呵……”牧雪顿时也感觉气氛轻松了些，不觉笑出了声。只是夜风微凉，吹起她左耳下的骨铃，发出几声闷响，听的她脸色突变，气氛又急转直下，再也让人笑不出来。
“一龙他……”牧雪讷讷，不知该怎么表达。最后，索性换了个话题：“一龙离去之后，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当时……我跟今天的红，是一样的吗？”
卡卡西回忆着那天的触目惊心，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一样，也不一样！”
“怎么说？”牧雪可以说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等着听答案。
“今天的红，跟当时的你一样，都失去了一个依靠，所以说你们一样！”卡卡西有自己的打算，一边说，一边飞速思考着对策。
牧雪听着有理，点了点头，再问：“那不一样之处呢？在哪里？”
这次卡卡西想了很久很久，牧雪也没有急着催促，风未吹，骨铃也未曾再响，似乎时间就此冻结。
如果没有这座慰灵碑该多好，如果没有这枚骨铃该多好，如果……所有的人都还在……该多好……
带土还是没心机爱迟到的带土，琳还是美丽善良的琳，一龙还是把她藏在众人视线之外的一龙……
“红也免不了伤心，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期盼，还有之后的希望！而你在伤心之后……却想要化身为魔，毁灭一龙曾经想要守护的世界……”卡卡西只说道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牧雪叹了口气：“是啊，红还有活下去的理由，而当时的我……”她也再说不下去。
既然说到了这份上，牧雪也索性把问题扔回去：“那你呢？在你最重要的人都离开之后，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卡卡西回忆着那些年的年少无知，自嘲的笑：“跟你一样，一味地找死罢了！”
牧雪也笑：“那你还说我？你也几乎变成了恶魔，不是吗？”
“是啊！”卡卡西轻叹：“只是你的成魔之路有了转折，我的黑暗之路也受到了阻挠！”
牧雪把手指伸进头发之中，随意的一下一下挠着，嘴角勾着微笑：“本来我已经走到了魔界的入口，可是有一群自称是我兄弟的家伙把我拐走！之后，魔界说我身边的‘爱’太多，不够进门资格！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找到过魔界的入口！”又略带好奇的问：“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半低着头，眉眼带着微笑：“跟你差不多吧，就在我离魔界只有一步之遥时，突然有了一些被称为‘朋友’的东西。然后魔界那种地方，我就再也不想去了！”
“哈哈，竟然这么巧！”牧雪终于笑出了声，也站了起来，转身，隔了一座慰灵碑，看着黑夜中不怎么清晰的那丛歪斜的白毛。
“你……”卡卡西看着她终于站起来的身影，有感而发：“你终于把衣服换了！”
“？”牧雪顿时感到莫名其妙：“那当然，参加葬礼不就是应该穿丧服的吗？”
“额……”卡卡西发现无言以对。
“呵呵……”牧雪笑着走近，踮起脚尖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如果下次你死了，我一定也换上丧服去参加葬礼！”
“这个……”卡卡西看着牧雪那一脸贼样，非常想趁机打击一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只得弱弱的点头：“好吧，到时候你一定来就是了！最起码说明你比我活的时间长……”
牧雪顿时就愣在了哪里，喃喃：“你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
“嘘～”卡卡西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要在我死之后，继续好好的活下去……跟谁一起都好……”
牧雪只觉得这话说的好奇怪，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差不多的话，但是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嘛～时间也不早了！”卡卡西在看完天色之后，又看了牧雪一眼：“要不要一起回去？反正顺路！”
牧雪只是点头，因为还在思考着刚刚的疑惑，没有说其他事情的念头。
就在卡卡西刚刚转身之时，牧雪下意识在他衣袖上拽了一把，轻声问：“你不是真的会死吧？不是对不对？”
“你……”卡卡西缓缓转头，只是那死鱼眼中仍然没有神采，“你脑袋又进水了？”
“我呸！”牧雪气结，后退几步，指着卡卡西大骂：“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卡卡西笑：“嘛～这样一来，感觉又对了！刚刚那是什么呀？那种关心人的态度，是你该有的吗？”
牧雪险些冲上来掐死他：“我怎么就不能有？”
“嘛～”卡卡西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既然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受，何必关心来关心去的，让人误会！”
“切～”牧雪不悦的撇嘴，“小器！既然不想引起误会，为什么要一起走啊？各走各路不是更好？”说罢，已经率先走到了前边，并且转身指着他：“不许跟上来！”
卡卡西也没什么大反应，仍然保持着微笑跟了上去：“嘛～只是顺路！顺路！”
“不！要！跟！来！”
“顺路……”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也去死吧
这天的凌晨，还在睡梦中的牧雪突然睁开了双眼，视线扫向窗外，只因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人的视线。视线所到之处，果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略带仓皇。
“搞什么啊？”牧雪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也被这么一吓之后再也睡不着，索性一咬牙，起身拽过衣服换上，想要追上那个偷窥的家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