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合适？”小樱问。
牧雪答：“他喜欢我，我不讨厌他，这就是合适！”
“那什么是爱？”小樱接着问。
牧雪摇头：“不懂！”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十三岁的一龙 三十岁的牧
在鸣人去往铁之国后，知风就再也没催促过牧雪去练习，也完全没有再提起家族的任何事情。
“喂，你吃我的，住我的，就不该多教我一些东西作为补偿吗？”牧雪在饭间这么对知风说。
知风看她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教不教都无所谓了，反正立刻就会失去！”
牧雪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知风摇了摇头，看似有些无奈：“几年前就跟你说过的吧，我们家族‘完美传承’的女人，一旦**，就会连同所有能力一同失去！就连你的‘涡轮眼’也不例外！并且，你是已经开了瞳术的人，就算这个时候**，也不会换来三十年的生命！你觉得值吗？还是说，就算你结了婚，也不会跟你的丈夫同床共枕？”
牧雪突然有些迟疑，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月城用筷子捅了捅知风的胳膊，小声的提醒：“喂，你说的太过火了！”
“我出去走走！”牧雪放下了碗筷，两眼无神的走出了门。
这些天，木叶已经建起了不少住房，虽然只是木制的，也比帐篷好了太多。现在知风跟他们住在一块儿，每天由牧雪和月城照料起居，因为据说他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不知不觉，牧雪居然走到了村外，待回过神来之时，发现所处的地带正是松茸的多产地。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经常会跟一龙来的地方。
“怎么跑这里来了……”牧雪无奈的苦笑，转身就想逃离。
“好久不见啊，野间牧雪！”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牧雪的耳朵。
牧雪转头，顺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见一个人影藏在树后，并隐约看到一截很粗的蛇身。
“大蛇丸？”牧雪分辨着来人的气息，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是！”声音的主人从树后走出。此人身着宽大的斗蓬，脸上有鳞状的龟裂，眼睛也是大蛇丸那样的蛇瞳。而刚刚看到的蛇身，居然是从他斗蓬内伸出，一条大腿粗的白蛇。
看到这个人的脸后，牧雪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药师兜？”
兜依旧挂着那副阴险的笑容，道：“我可是专程来找您的，沐血阎罗！来跟你谈谈关于合作的事宜！”
牧雪警惕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或者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合作？”
兜表现的很从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次我带来了一个人，正想介绍给你认识！”话落，看往刚刚所藏的树后，露出了一截衣料。
牧雪刚想一口回绝，说她不想认识跟他有关的任何人，可是在看到那树后的人慢慢走出后，某个记忆立刻被提取了出来。
“一龙？”牧雪喊着此人的名字，手脚开始发抖。
走出来的人正是一龙，却仍然还是十三岁时的样子，也是他最后的年纪。虽然行动自如，却是两眼无神，眼眶之内完全是漆黑一片。
看着牧雪的样子，兜越发的得意起来，说道：“之前，听你说他的灵魂已经完全消耗殆尽，所以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没想到，还是成功了！虽然没有什么意识，也没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但是作为战斗的工具，也已经足够了！”
“你说什么？你把一龙当成工具？”牧雪气愤的冲着兜大声喊叫。
“所以我才会跟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兜裂着嘴角，笑的很阴森：“如果你同意，并且让我的计划成功，那么这个一龙就可以送给你！但是，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只能让你们两个较量一番了！就算你死在这里，也对我的计划毫无影响！”
说话间，一龙一直如木偶般的向前走着，表情冰冷，眼前的一切也如完全看不见一般。
牧雪看着一龙的眼睛，喃喃：“这是……秽土转生……可是怎么会……”
“没错，这就是秽土转生！”兜的眼睛里闪着寒光：“本来还以为没有灵魂的人根本不能使这个术完成，但是现在看来，只要有祭品和媒介，就完全没有问题！”
牧雪继续喃喃：“祭品我知道……可是，媒介……”说到这里，突然脑袋里响了一个炸雷一般，把她震住，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左耳的骨铃。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兜更加得意的对着牧雪阴笑：“就是那枚骨铃！当初大蛇丸大人就非常想实验一下，所以派人想要把之枚骨铃拿走，但是被你当场发现，还让他死无全尸体……可是到了现在，你居然那么久都没有发现骨铃的残损！你就真的没有发现吗？这枚骨铃到底多久没有响过了？”
牧雪开始快速的回忆，极力的想到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坏了骨铃。突然灵光一闪，记起那时候从耳畔飞过去的飞蛾，以及被它翅膀划落的几根头发……
“是那个时候……”牧雪脑袋里一片空白，居然真的过去了这么久。
“对不起，一龙！”牧雪看着越走越近，已经快要站在她眼前的一龙，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可是一龙根本就听不到她说的任何话，抬手似不经意的挥向牧雪。
牧雪下意识的向旁边闪去，一龙拳过之处，一团查克拉箭一般的向前飞去，撞上她身后的大树之后，立刻发出了轰鸣，把整棵三人环抱粗的大树轰成了粉沫状。
“你要知道，就算他完全不具备自我意识，也会使出他生前的所有忍术，并且不会在威力上打折扣！”兜很得意的提醒着她。
牧雪惊讶的看着碎成了渣的大树，又转头看着一龙的脸：“不会在威力上打折扣？也就是说这是你本来的力量吗，一龙？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人吗，一龙？”
一龙不会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只是已经开始结印，张嘴低呤了一声：“爆！”
牧雪在一龙开口之前就发现，脚底之下的土地中，有异样的查克拉涌动，并且以环状向外扩散。之前见过一龙修行这种术，在圆环之内的物体会全部炸成粉沫，爆炸范围就像是扣在地上的一个半球。圆环越大，爆炸的泛围就越广。可是那时候，一龙说只能扩张到直径两米的大小，而现在，明明就达到了二十米……
二十米，也就是说在牧雪的前后左右以及上方，都有十米的爆炸范围，如果再算上爆风的波及，根本退无可退！
牧雪的眼睛一眨之间，灭魔之瞳已经浮现，只是爆炸仍然已经发生……
“怎么回事？”兜咬着牙，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爆炸明明就已经发生过，也看到了爆炸的光芒，也听到了爆炸中生物的哀嚎……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分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兜对上了牧雪的双眸，立刻愣了一下：“你的眼睛！”
牧雪冷冷的回道：“这是我的瞳术，能力是可以把一切忍术擦除，就像刚刚那样！被这双眼睛擦除掉的忍术，不仅会像刚刚那样起不到任何效果，还会完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说，从现在起，谁都不能再发动出这个忍术了！”
兜的脸抽搐几下，咬着牙，挤出了一丝干笑：“有意思！让我更想把你的尸体带走了！”
他似乎是对一龙下了什么指令，只见一龙动作更迅速的跳起，抬手向牧雪挥去，掌中查克拉所到之处，都会引发不小的爆炸。
这样的忍术牧雪还躲得过，也就没必要一定把它擦除。只是在闪躲间，越发觉得很悲伤。
“一龙，你果然是因为没有了灵魂，所以才变成了这样的行尸走肉吗？”
“一龙，如果我把这份把你困在尘世中的束缚打破，你会怪我吗？”
牧雪一咬牙，在躲过一掌之后，闪身瞬到一龙背后，又在他转身间，一掌劈向一龙的天灵盖……
可是掌风已经吹动了一龙的头发，那一掌却停在了他的额前，迟迟不肯再向前一寸。
“一龙……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杀手……”牧雪朦胧了眼睛，眼前一龙的脸也再度模糊起来，突然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曲膝倒地。
只是一龙并没有因为她的变化而停止攻击，已经再次一掌挥来，直冲牧雪的脸上挥去。
兜两眼闪着兴奋的光，喊着：“去吧，我可爱的工具！把阎罗的尸体带回来！”
牧雪已经紧闭了双眸，咬着牙静待自己脑袋爆炸的声音，只是以为死在一龙手中，或许是个解脱……
“怎么回事？”兜再次咬牙，发出了气愤的吼叫。
牧雪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一龙迟迟都没有轰烂她的脑袋。
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一龙微笑的脸庞，那只挥过来的手，此时正轻抚牧雪的脸，用着她记忆深处的语调，轻声说着：“长大后的牧雪，真漂亮！”
牧雪惊的瞪大了双眼，喃喃：“一龙，你怎么会……”
“真是便宜卡卡西那小子了！”一龙笑意更浓。
“你说什么，一龙？你在说什么？”牧雪情急之下追问。
“我在那个世界，通过这枚骨铃全都看到了！”一龙垂下了手，继续对着牧雪微笑：“不是说好了，让你答应他的吗？”
牧雪呆呆的听着一龙把这席话说完，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皮肤龟裂，片片垢尘散落在地，渐渐没有了一龙的模样。
“该死！”兜一看秽土转生已经失效，瞪着牧雪很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得悄悄离开。
一龙的灵魂从那堆垢尘中飞出，慢慢的升向天空。
牧雪冲着那半透明的灵魂大声喊着：“一龙你个混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所以……在那个时候……才会说出‘灵魂消失’那种奇怪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一龙的灵魂在半空中向她挥手：“要答应他……”
牧雪哭喊：“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一龙的灵魂已经看不见，明明非常晴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