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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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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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儿……如果你当真觉得我重,那便把我放下罢……”曾少离伏在我肩上,听声音有点儿委屈。
“哎,好。”我背着他本来就有点累,明示暗示了无数次,等着就是他这句话。
弯腰,松手。
曾少离在我背上雷打不动,两只手死死扒着我的肩,头埋在我脖子上,依稀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我不动声色地甩了甩。
曾少离发出一声闷哼,扒着我肩膀的手松了一下,却在下一秒蓦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力度……好大……
我往后一踉跄,赶在气管被掐断前握住了他的手,另一手将他往我背后托了托,干咳道:“少……咳咳,少离,我突然觉得……背着你感觉挺好的……不如,你就别下去了……”
曾少离力度骤减,声音柔柔地叫道:“这样,不太好罢。毕竟女男授受不亲……”
知道女男授受不亲你就别把我搂得那么紧啊……
我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口气。
曾少离声音随着我的叹息蓦然一顿,迟疑了很久才忐忑开口:“璐儿,若你当真觉得我重……便放我下去罢。”
语气里的欢腾消失了,声音里多了几分落寞,听得我眉毛一挑。
“那我真的放你下去了?”我问他。
曾少离的脸隐在黑暗中,而且因为位置问题,我看不太清楚他的面部表情。黑暗中,他沉默了很久,才微微点头。氛围不觉间在沉默中变得落寞,间或还沾染了几分凄凉。
我有点郁闷地再次弯下腰,意思意思地松手。
出乎意料,曾少离这次没有死趴着我不放,反而很配合地落了地。身后温暖的躯体离开,身子一松的同时,我心里蓦然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我有点恍神,耳边倏忽听见曾少离的抽痛声,心头一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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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来,一把扶住了他。
“怎么了?还好吧?腿上的伤伤口很深吗?还痛不痛?你有没有封住那什么任督二脉止血来着?”劈头盖脸甩出一通问题,我皱眉看向曾少离。
曾少离被我的问题砸得有点懵,顿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只是,估计那铁线上涂了什么毒药,我纵是封住了穴道,仍止不住血……”
“我看看!”我条件反射地冒出这么一句。
曾少离一愣。
我也一愣。
虽然曾少离腿部的伤势具体位置不明,但从血水的流向看来——绝对是我不方便伸手帮他察看以及包扎的地方。
所以我刚才那句话……算是对他的调戏吗?
我瞪眼盯着曾少离被光线挡住一大半的脸,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少离被我扶住的手有点颤抖,喉间挤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调,才喘着粗气缓缓点了点头:“啊,好,好,好啊……”
呃,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你大腿吗?
虽然我们已经很熟了而且你曾经是我救命恩人我曾经也背过你逃出生天,但是这里好歹也是女子为大的女尊国。上次你被临国王女从半空中砸下来一个吻都痛苦得要死要活,现在让我看你大腿——你确定吗?
我有种被天上金子摔下来砸中脑袋的错觉,恨不得掘开他的嘴找出个答案。
曾少离被我看得有点慌,嘴巴张张合合十几次,才小声地嚅嗫道:“这,这密室密不透风、寒凉阴冷。除了我们刚才卡住的门以外,貌似也没有别的出口了。若要在这等救援,只怕是苦等数天都未能得。如果,如果我的伤势加重,那只会得不偿失……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看不到伤口,只好拜托你……”
曾少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两只脚微微哆嗦着。屋子阴暗,我看不出他是不是脸红了,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大半的力气都倚在了我身上。说话声音那叫一个气若浮丝。
都快流血流死了,谁还管什么女男授受不亲啊!
既然得了曾少离的同意,我也懒得再说了,扶着他便往地上一坐。寒气从地底下渗透上来,冰凉入骨,曾少离和我同时抽了一口冷气。
“我撩开你的衣服看一下,呃,屋子比较暗,估计我也看不到太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开始给他打预防针。
曾少离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一手悄悄地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忽略他拉住我衣角的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他的外袍。
为了配合夜潜,曾少离穿着的衣服是暗色的,所以同样暗沉的血色在衣服上显露得不甚明显。但配着曾少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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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得有点过分的皮肤,还是可以辨认出他腿间衣物那划拉开的长长裂痕,暗沉的色泽弥漫其上,淡淡一股血腥的味道。
想到曾少离是护着我才会掉下来被长刺划伤,我的心蓦地软了几分。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的伤口。
曾少离掐住我衣角的手一紧,一声闷哼。
我瞬间变得老实,惴惴不安地问道:“少离,还好吧?”
“疼……”曾少离声音比刚才更小了几分,乍听上去,蚊子叫一般细细的。
而且语气里那委屈的音调总让我忍不住想笑。
平常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柔弱?
“哎,差点忘了,我这有药呢!”突然想起骷髅之前给我做的药还放在兜里,我伸手一掏,将那晶莹剔透的瓶子找了出来,直接递给曾少离。
“药?”曾少离眨了眨眼睛。
“嗯,伯桃做的。”我见他不接,干脆拔开瓶塞,将瓶口放到他鼻尖,“来,闻闻,味道挺清香的吧?”
“是不错……”曾少离语气淡了几分,闷闷地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我,“制药,亦是我的专长。”
“那你要用自产的药?”我不解,“你随身带了吗?”
“……没带。”曾少离扯了扯我的衣角,声音委屈无比,抬眼看了我半天,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温柔的浅笑,“却也无妨。”
我一头雾水地将药瓶递给他:“那你还要这药不?既然点穴止不了血,那抹一下药膏应该有帮助。这血一直流下去,早晚会休克的。”
曾少离又扯了扯我的衣角,有点无助地开口道:“你帮我,你帮我涂药,可好?”
我帮你……涂药!?
我眼睛一瞪,目瞪口呆。
兄弟,你确定吗!?看伤口时一回事,涂药是另一回事啊!毕竟看伤口用的只是眼睛,涂药就要用到手了!用手的意思就是说我会碰到你!那是肌肤之亲啊肌肤之亲!
更何况亲的还是那么敏感的位置!
“少离,个人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我干笑了几声,脸上有点发热。
“……你帮我,无妨。”曾少离估计也有点不好意思,嘴巴无意识地咬了又咬,但还是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我定定地看了他几分钟,伸手往瓶子里一抹,抬手便向他伤口处探去。
曾少离手一扯,猛地拽紧了我的衣服。
我被火烫了一样缩回手,眨了眨眼睛,干笑道:“少离,我看还是你自己……”
“你来。”曾少离嘴巴抿了抿,深呼吸几口,“适才,我不过是有几分紧张。”
……他都这么坚持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屏住呼吸,我小心地伸手抹向曾少离的伤口。长长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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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光线暗沉看得不甚明显,但抹药时却是毛骨悚然的触觉。因为流血太多,曾少离的裤脚已然湿透。血液本该温热,可屋内温度实在低,连带着他的体温也下降了。手中触到一片冰冷,曾少离冻得瑟瑟发抖。
我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展晴儿身边,一伸手便将她的外袍脱了下来。冷风掀起,冻得我一哆嗦,急急跑到曾少离身旁,把外袍铺在地面。
展晴儿的袍子不算大,铺在地上只有小小一块,手按在袍子上,还能感觉阵阵寒气渗透上来。我抬头向四周看看,一伸手就将墙上贴满的符咒扯下,撕碎了垫在长袍下面,好歹能抵挡一下寒流。
也许是习惯了黑暗,也许是符咒被撕下了不少,原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稍微光亮了几分。我在长袍下垫上了厚厚一层碎纸,伸手摸摸,从地底下渗透上来的寒气淡薄了不少。满意地点点头,半抱半扶地将曾少离移动到外袍上。
在整个过程中,曾少离一直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我,我走到哪里,他的头就转到哪里,像个等大人给棒棒糖的小孩。
我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然后再低头,开始抹药的大业。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亲们以为我弃坑~
特地冒一下泡~
大家剩蛋节快乐哦v
(摇尾巴~向等俺填坑的诸位愤怒的亲们狂飞吻)
我爱你们~~~
大家都幸福吧~~~
(PS学校的网速啊……这次能上传成功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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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药说易不易,说难不难。一般来说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抹药我是生手,但无奈电视小说看得多,一些基本概念我还是会的。
抹药,是伸出一只手沾点药膏,然后将那只手移到别人伤口处做圆周状的运动。
抹药,是救人于水深火热集医学实验与感情增长两大好处的事情。
抹药,手法可以不稳,但一定要温柔,最好一伸手就给人一种“葱葱玉手抹药直接抹到了心坎上”的感觉。
我是个务实的人,自然不会去追求那种类似BUG的技能。所以当我在咬紧牙关挑高眉毛努力移动手的时候,其实只是尝试让自己无视曾少离那道伤口的狰狞……
对,曾少离的伤口很狰狞。
深深一道裂痕横跨大腿,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抹药的时候,手是有感觉的!厚厚一层药膏下面,能摸到他裂开来的皮肉,再摸深一点,甚至能感受他的筋脉……
我咽了口唾沫,别过头去,努力将曾少离的腿和脑海中的生猪肉拉开距离。
曾少离似乎痛得不轻,从我给他抹药开始,就一直皱着脸。一手紧紧拉住我的衣角,嘴巴紧抿,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闷哼。
我的力度愈发轻缓,在伤口上抹了一层药膏,又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看效果。
俗话有言,就是仙丹,吃进肚子里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灵。
但很明显,骷髅自制的药膏比仙丹还要高级一点。不过刚刚抹上一会儿,曾少离的伤口就已经开始结痂。原本泉水一样潺潺流着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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