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两人跟着苏夕往东北而去,二三里路光景到了附近一座小山庄,依山傍水、小巧别致。
两人着着苏夕跃进园子,也跟着溜了进去。
夙夜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远远地望着他,一件薄衫挂在瘦削的肩部,腰中松松地系着长剑,他伸手抚着园中的一株枯树,透过枯枝向天上望去,夙夜抬头看时,才知道今日正是八月十五,圆盘似的明月高悬,洒下的银辉在他身上投下的净是暗影。
他似是神伤地低头,转身时,滑落在树下,看着不远处黑洞洞的楼阁
106、娑花 。。。
。
夙夜心里又热又痛,呆立在树丛后。
第二日,夙夜醒来时,躺在蔹朝怀里,而苏夕已经走了。
蔹朝看夙夜有些慌张,“我派人跟着他,他已上山了!咱们先在这庄子里洗漱一下,看你脸花的!还得把药吃了!”
这山庄本是夜笈的产业,苏夕不便露面,但他二人却无防碍。
二人坐在小厅中用早饭,“他什么也没吃?”夙夜问道。
蔹朝点了点头,“你们初次在山下相遇就是在这个庄子吧?”
夙夜抬眸,水波荡漾时,说不出的幽怨柔美,令人心颤,蔹朝心里真是恨不得调头就走!
他站起来,淡淡道:“我有点急事,你自己先跟他一段路!一会儿,我去找你!”
半山亭中,苏夕倚坐在亭中,耳边是她脆亮的声音,“苏,苏,苏…!”一遍一遍地叫着。
“我真想听你再叫我一声!”苏夕闭目。
黑眸少年在血与火横流的沙场上,委顿在自己的脚边,脸上的神情是哀还是悲,是伤还是怨。
是自己利用他此生唯一的弱点,对自己的感情,毁灭了这个天慧地灵的少年枭雄的一切,他的骄傲、尊严和宏图霸业。
更是自己彻底否定了,那份似友似爱、叱诧风云、调琴论剑的情义。
血在他眼前流淌,有她的,也有他的。
他攀上娑花海的悬崖,游荡于花丛、水潭边。潜入水中,在石墓中,在水中,两人的每句话都在回响,两个人的每一次亲热都历历在目。
他愿意永远沉在水中,温暖而又宁静。
几次攀不上悬崖跌在崖底的夙夜,在昏昏欲睡中突然惊醒,莫名的浑身发冷。
他在最后一刻,突然冒出水面,水珠顺着鬓角渗入眼中,胸膛中全是刺痛。
他慢慢从水中,走到岸边,一身泥水坐在了地上。
看天近黑,夙夜浑身无力,又饿又痛,想走又怕放走了他!
黑夜沉沉中,蔹朝站在远处,一天来,看她拼命攀岩,一身是伤,蜷缩在崖底,看她彷徨无措,又渴又饿的接瀑布的水充饥!
终究心中不忍,他走过去,俯身抱起她,“走吧,有人看着他,回去吃点东西,还得吃药呢?”
“蔹,我要把他找回来,行吗?”夙夜在蔹朝怀中小声问道。
蔹朝绷紧了下巴,慢慢的点头。
“我不放心他!他可以不在我身边,但他要留在白家!”
蔹朝心中冷笑,在你心里,他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而我们都是可以放出去的野狼!
卧房中,蔹朝看她吃饱、喝药。给她擦伤的地方上了点药。
“蔹,我求你点事!”
蔹朝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倚床而坐。
“上床陪陪我!”
蔹朝差点笑出来,夙
106、娑花 。。。
夜一脚踹过去。
“人家好不容易说出来,你还笑!”
“是难得听你求人陪!”蔹朝把她的小脚放在腿上,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我的小姐,你要…求我,不必献身!”蔹朝语重心长道。
夙夜嗷嗷叫着,另一只脚也踢过来。
蔹朝抓住时,眼眸深弯,慢慢拖过来,夙夜不知他要干什么,轻咬粉唇,“我习惯了!”眼中竟是跃跃欲试的蓝光。
107
107、悖伦 。。。
蔹朝心中一醉,把剔透玲珑的小足贴近面颊,轻轻摩挲,“是习惯了怀里揣着他,与别人欢好吗?”
夙夜双手支在床上,头微向后仰,“你介意吗?”
“不,我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伸舌轻轻舔了一下。
夙夜轻吸了一口气,蔹朝眼中全是笑意,“尤其是这一双小脚!,每一次从小溪中沐浴完后,我看它小心翼翼踩着一块块青石上岸,摇曳生姿,煞是可爱,我就想变作其中的一块,让它从上面走过!”
他开始从脚心舔起,夙夜有些麻痒的曲起每一个脚趾,“现在我可以把它拥在怀中,含在嘴里,恣意爱抚,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边说,边把每一个圆润如珠的脚趾含住,轻轻的咬下,再沿骨节处舔过。
夙夜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刺激,她软下双臂,垂下的目光中全是他魅惑的眼神。
蔹朝从脚边舔上修长的小腿,“我的小姐,我可以了吗?”
夙夜抬起另一只小足伸进他肩部的衣褶中,抵住他的锁骨,顺颈部的突起,揉搓他圆润通红的耳廓。
蔹朝滑下凳子,半边身子伏上,掀起裙边,褪下中衣,夙夜难受的扭动了一下,他叹息一声,“连这里都长得美妙玲珑!”
他啜咂弄舌,似食美脍。
他抬起头来,婉转打探道:“你现在还在想苏吗?”
夙夜哼了声,“没见你平时这么贫嘴!”
他伏在她的腹部,“没有非要说有,不想非要说想,这是何苦呢?”
夙夜曼声道:“我喜欢,我愿意,你待怎样?”
“我只有装装糊涂,哄你高兴了!”唇上加力,夙夜浑身一软,脚滑落下来。
蔹朝的唇舌流连在酥胸之前,夙夜粉脸红透,娇喘连连,嗔道:“你还不脱衣?”
蔹朝抬起头来,嗤笑道:“你这可是急了吗?”
夙夜盘起双腿压在他的后背,“你这功夫可是练的炉火纯青,我服了!”
“我呢,是怕…”他故意一顿。
“怕什么?”夙夜听他冷静如常,心中实在佩服,强压心火,不愿让他瞧轻了去。
“刚才吗,是怕技不如人,叫你嫌弃,只有强忍!”
“现在呢?”
“现在吗…”他贴近她的耳边,悄悄道:“我是怕水浅行不了大船!”
东陵舍是个中高手,但素有心结,从来不在她面前过于放肆,夙夜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疯话,“真是这样吗?”夙夜听得心里火烧成了一片,随口问道。
“难道你没试出来?”
夏日衣薄,夙夜这才用心体会,确实异于常人。
蔹朝看她面蕴桃花,樱唇微阂,知道自己的一番用心没有白费,他情义绵绵地轻轻吻上,“夜,为了这一刻,我愿意付出一切!”
他边吻边脱衣,慢慢钻
107、悖伦 。。。
进去时,夙夜才觉出他的全部几乎填满了每一处缝隙,顶住最深处的心窝。在他有节奏的□中,两个人浸在一片温暖的水中,互相汲取燃烧的痛快欢畅,他在每一次夙夜即将达到顶点时,抽出,令夙夜每每失落时,再更多的累积渴望,终于在他低低的嘶吼中,激发出夙夜脑海中所有的火花,燃出的一片白光,令她昏厥过去。
当她醒过来时,蔹朝正给她灌输内力,惊惶失措地连连告饶,“对不起夜,我没想到,你没事吧?”
夙夜小脸一绷,冷冷道:“是谁教你这些本事来我这儿显摆?”
蔹朝做梦也没想到,她刚才那么高兴,现在来追究这么个严重的问题,把自己的一腔兴高采烈全打发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下子蹦起来,“夜,我没有,我身上的标记你又不是没看到?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我为你朝思暮想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呢?”
夙夜把单被一拉盖住自己,“你手眼通天,这标记说不定早做过手脚,我亲身体会的,还能有假?你出去,我不想再见你了!”
他急了,“夜,我真是没有,我是为了让你高兴,为了你能开心,我去看过,也问过人,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怪我!”
夙夜扭过头去,不理他。
蔹朝有嘴说不清,正着急时,门外有人来报:“掌门,你要找的人,我们接来了!”
“知道了!”
“你还不快去,我心里很烦,你走开!”夙夜转头怒道。
“夜,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夙夜坐起来,衣服不穿,就要下床。
蔹朝连忙抓起一件衣衫披在她身上,“我走,我走!”
说着穿上衣服往外走,又回过头来,“夜,都是我不好,我给你带个人来,你保准欢喜,到时我再给你解释!”
他出门后,懊丧地一甩外衫,跟着门人而去。
夙夜躺在床上,用单被盖住自己,笑起来,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白蔹朝你今天第一次,就让我出丑,看我能饶过你!
高兴完后,趴床上,耳边回响蔹朝的话,“是习惯了怀里揣着他,与别人欢好吗?”
夙夜翻身仰躺,“苏,我还爱你吗?为什么每次在你那儿失望后,我都会找别人欢好?”
她简单套上两件衣衫,披散着头发,拖着软鞋,跑出去。飘动的长衫裹着浑圆苗条的胴体,乌发在肩头飞舞。
在云渊弟子的指引下,她闯进东院的正房时,白蔹朝紧锁双眉坐在椅子上,脚边跪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掌门,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这声音如此耳熟,夙夜头嗡嗡作响,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冲过去,一把拽过那个人,“是你,小十,你还活着!”
说完悲喜交加地扑
107、悖伦 。。。
在那个人身上,象小孩子一样哇哇的哭起来!
来人正是那个柱拐人,也就是在战场上身负重伤,同伤兵留下来牵制敌军的云渊弟子小十。
小十向旁边一侧身,转头不看她,“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来?”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夙夜跪在他眼前,掰过他的脸,“你这是怨我吗?”
小十一甩头,站起来,就往外走,夙夜一把拽住他的腿,也站起来,“你还是个刀尖上滚过的汉子,你给我痛快点,有话就说!”
“云廷,无论你想干什么,你跟她说清楚!”白蔹朝站起来,关上门走了。
“你的真名叫云廷?”
他点了点头,“云廷,我的真名叫白夙夜!”
云廷诧异地抬头看她,不知她有何用意?
“我是白家的家主,东泽的月王,我现在要娶你,你愿意不愿意?”
夙夜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