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听见长乐取笑他也不着恼只是呆呆道:“你长的可真好看!”
长乐不禁莞尔,竭尽全力正了正身道:“劝你还是别打这辆车的主意,怕是要招来大祸!”
那人竟似才清醒了一般,上前点住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抱起,连着车上的细软,一并打包。
“把她放下!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上官莹雪自顾不暇,犹自喊道。她奋力上前,奈何人太多了,这诡异的剑阵死死地将她拖住。
君墨玉一手提着糕点,一路飞奔,行至那树林只见,只见足迹纷杂,他心下大惊,却见脚印分了三路而去,不禁心下犹豫。看见上官莹雪的标记,更是恼火,她就是一个路痴,金长乐被什么人给劫走了呢!
话说金长乐被那领头之人抱出马车,竟是一路狂奔,只见他左拐右拐终是绕了几个大圈,竟是朝一片山路奔去,崎岖的山路之下,正是深不见底的山崖。没想到他竟然抱着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只听见耳边风中哗哗作响,那人几个飞跃竟落至下面一条小径上,原来崖底与那山路竟似有路,只是中间一段山石怪立,外人不得知而已。
那人也不做休息,直至到了最底,下面赫然是一个小小村庄,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点点星光看起来很是温馨。行至村头,早有人等在那里。见到他们迎上前来惊讶道:“阿罗,这是谁啊!”
被唤作阿罗的男子哈哈一笑道:“抢来的!我妻主!”
长乐表示很无语,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只能暗暗叫苦。这和计划差了十万八千里,该怎么办才好?
阿罗将长乐抱至一家农户,里面摆设简单,只有里外两间,外间是灶房,里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上面竟摆满了书。他将长乐放到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问:“你饿了么?”
长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昏迷多日进食都是君墨玉以吻代食,刚一清醒又被抢劫的抢到这个地方。
见她不说话阿罗急急问道:“你没有力气?你怎么了?”
长乐躺在床上,真是感慨万千,不由得叹气:“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阿罗扯去胡须,露出一张俊俏的,布满红云的脸,盯着她坚定道:我要你做我的妻主!”
洞房花烛夜
长乐试探着运气,可是身体仍旧毫无力气,她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人家阿罗说要她当他的妻主,她便忍不住将君墨玉的名号拿出来用了一下,寻思这里与世隔绝,如若不识圣君为何人,也不应该再对一个有夫郎的人打这样的主意,若是识得圣君大名,那便是更不敢动她。
谁曾想到,她不说则已,说完阿罗立马出去喊了几个人,听那口气,竟是要连夜拜堂!
距离君墨玉所说的三个时辰还有些时间,她不禁暗自头疼,正靠在床头无精打采的胡思乱想,阿罗带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此刻他红光满面,真真像一个新郎官,他叫那俩名女子给长乐换衣,临走前对长乐说:“我不管你姓甚名谁,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君阿罗的妻主,新人洞房前不便见面,我这就去准备一番。那圣君大人我更是不怕他找上门来,来了还得向我行礼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乐听了大惊,这村子和圣澜必有关联,那两名女子一个大腹便便,一个是妙龄少女,那少女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羡慕道:“你可真是好福气!我们这就数阿罗最能干!那英子想娶他都快疯了,他就是不愿,非得出山去找!”
长乐任他摆弄,那孕妇一声不吱,只在一边帮忙,不一会儿她便换好了喜服。少女将镜子拿了过来,俩人又在她头上捣鼓一番,然后示意长乐自己照镜子看。长乐只看了一眼,更是心急,难道真要娶了他不成?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喜庆的锣鼓竟响了起来,那少女听了高兴道:“送亲的队伍来啦,我去外面看看!爱娘你行动不便,便在此地呆着吧!”
那被称爱娘的孕妇也向外面张望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那少女开门走了出去,长乐心里着急,此时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如果无人来救,别说行动不便,就算武功恢复了,就那剑阵的架势,想出这座山,也是难上加难!
正出神,那爱娘却朝她跪了下来:“小姐救命!”
“你这是干什么!”长乐大惊。
“爱娘有事相求!求小姐答应!”爱娘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大声道。
长乐叹气道:“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我现下行动不便,你且坐过来再说!”
爱娘起身坐到床前,话还未说完,泪却先流了下来,原来爱娘本是花语渔民,姓许名水雁,自小便和父亲相依为命,以捕鱼为生。那日父亲身体不适,她便一人独自出海打鱼。却不想遇见了抢亲的阿浩阿力兄弟二人,二人将她带到山里,正是拜堂成了亲,二人共侍一妻。
因她始终不肯说出命姓,便唤之为爱娘,对她更是侍候的很是周到,只此一点,他们从不带她出山,也不允许她走出村庄一步。现在她怀有身孕七个多月了,兄弟二人才对她稍微宽松了一些,偶尔带她出门走动走动。这村子里多数姓君,只有几户外姓,村内男子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不想嫁给本村之女,便都自己出山去寻,像爱娘这样的被抢之人不在少数。
长乐听了惊讶不已,这女子在此不就是一个生育的工具一般么?
“小姐你一看就不似一般之人,如若离开这里,求小姐帮我一忙!”爱娘哀求道。
长乐很同情与她,可是她自己现在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也想帮你,可你看…我也出不去啊!”
爱娘泪流不止,抓着她的手轻声道:“小姐若能出去,千万代我向我那老父报一声平安!”说着又细细交待了一番她父亲的住址。
此时外面人声喧哗,门一把被人推了开来,那少女一见爱娘双眼红肿,忙回头喊了一声:“阿浩,阿力,快将爱娘先行扶回家去,免得她又生事端!”片刻外面走进来两名男子,一左一右便将爱娘扶了下去。
那少女对长乐笑道:“爱娘的话你不必当真,哪位新娘子成亲她都要这么交代一番的,只是她那老父早已经不再人世,阿浩阿力不告诉她也是怕她伤心!偏偏这里只她一人会挽喜发!”
说着上前将长乐扶起,又奇怪道:“你也是好生古怪,怎么会中了软香散呢,这药乃我圣澜秘药,也真不知阿罗嫁给你是幸还是不幸?”
正说着外面的任拥着阿罗走了进来,只见这新郎官头上只简单的挽了个髻,身穿大红喜服,手拿红绸红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有两位自称是长老的老人坐在了椅子上面,长乐被搀扶着和那阿罗拜了三拜,只听得那少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新人礼成!”
两位长老只叮嘱了阿罗几句便挥了挥手,将人全部带走了,长乐被阿罗轻轻的放至床上,她心如捣鼓,眼见着阿罗回身将门关好,又向她走来。
“剩下就是洞房花烛了,妻主你且放心,软香散晚些我会替你解了去。春宵苦短,妻主莫要嫌弃阿罗侍候的不好才是!”
“阿罗你这是何苦呢”长乐试探着动了动身体劝解道:“我与郡墨玉已然有了婚约,你这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父母之命,更没有三书六聘,这婚礼是不作数的。”
阿罗也不理会,行至床前竟然开始脱起了衣服,只见他将喜服仍至床下,爬上床来,长乐无力的靠在床边,又见他将中衣一并也脱了去,忙扭过头去。
“告诉阿罗,你叫什么名字,嗯?”
长乐不语,也不看他。阿罗笑着伸手过来,竟开始脱起了长乐的衣服,长乐抬手欲挡,却是没有力气,只愤愤的看着他道:“你别乱来!这娶亲也要讲究你情我愿!”
“阿罗喜欢你,你也会喜欢阿罗的,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阿罗按住她便将她身上喜服脱下,扔至了一边。此刻他上身刺裸,浑身只着一件褒裤,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下十分动人,也不知是否灯光所致,只见他脸色微红,双眼迷离,也不待长乐回答,便扑了上去!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什么三书六聘,过了今夜我便是你的人!你可要负责!”
如此洞房
阿罗刺裸裸的胸膛紧紧压着长乐,长乐用力推了他几下,却是如何能推得开她,阿罗正暗自好笑,长乐竟也笑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阿罗见她脸色红晕,双唇微张,实在是娇羞可爱,不禁忍不住低下头去,双唇还未擒住那樱桃小口,只觉后颈一凉,他登时不敢再动。
长乐用力将他搂向自己,紧紧的攀附住他的脖子娇笑道:“阿罗可千万别乱动,这新婚之夜要是死了人可是不吉利的!”
阿罗趴在长乐身上,双手擎住身体看着长乐问道:“妻主这软香散是解开了?”
长乐瞪着他,暗自估算着药效时间冷笑道:“你不必试探与我!若是不信且叫我扎上一针试试!”说着手上便又使了三分力气。
阿罗哪里敢动,那针已然扎入死穴半寸,长乐双手紧抱与他,他全身绷紧,冷汗直冒。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长乐只一味儿地盯着他,阿罗紧绷的身体却突然放松了起来,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好笑,便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想动身起来,死穴被死死抵住,实是不敢轻举妄动。
“妻主大人这是要谋害亲夫?”
“阿罗何苦要逼迫与我?”
“妻主大人不喜欢阿罗?”
“阿罗这样胁迫女子成婚,哪个女子会喜欢?”
“妻主大人真的会杀了阿罗么?”
“我若不杀你,你会放我出山么?”
……
俩人你来我往相互试探,谁也不肯让步。又过了好一会儿,阿罗竟似没了力气一般,双手一摊,竟是全身都压在了长乐身上,那温热的气息就在脸庞,长乐不由得大叫:“你给我起来!”
阿罗只管趴着,无赖道:“我哪敢起来,一旦动身怕是要没命啊!”
长乐恨不得立时将银针扎入他的死穴,将他送上西天!
阿罗贴着她的脸忽然笑道:“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