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成看着他的背影,只对长乐道:“金小姐,请吧,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还劳烦您委屈一下了!”
长乐点头,吩咐了孙管家几句,看了柳如风一眼,便随官差而去。
柳如风心口疼的厉害,这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他的袖口之中,还放着那个平安符,双手合十,他口中念念有词:…保佑长乐…平安…”
金长乐恐怕没有想过自己此生真的会进大牢,她悠闲地坐在矮凳之上,还好柳元成没有叫人将她丢到那些又脏又乱的犯人间,还给她个单间,还算简洁干净柳元成和刘大人周大人刚将她送来这里,便被急诏进了宫,只对守门的说:“好好看护金小姐,切莫轻待了!”便匆匆而去。
因是柳家人,柳如风很容易便进了牢房,到了长乐被关押之处,见她怡然自得,正闭目养神。便忍不住问道:“金长乐!我且问你,你怎会在那白默的床上?”
长乐睁开双眼好笑道:“这个时候你还关心这个问题?看来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我的死活啊,嗯?如风?”
柳如风冷哼一声,往前站了站,隔着铁栏说道:“我放心地很,皇上是不会叫人杀了你的,我姨母也不是真的傻,你会不会杀我表妹她心里有数,何况你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你的命我不关心;也丢不了不是么?”
“但是”他闷声道:“我必须要问,你为何在白默床上?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长乐扑哧一笑:“如风这是吃醋了?你还不相信我么?我只当他是弟弟,他下药将我迷晕,不过是摆个姿势气气你罢了!”
柳如风瞪他:“说来说去,都是你招惹的好事!如今惹祸上身,也是自食恶果!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这是个什么理论?长乐喃喃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懂么?我何时又去招惹了别人?”
柳如风叹气,黯然道:“杀了柳之初,无非就是挑拨金柳两家,让你我婚事难以达成啊!”
长乐点头:“是啊!他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哼哼!”
“你知道那幕后之人?”柳如风惊讶道:“我百思不得其解,那白默武功高强,来历不明,却不知道他为何人所用?”
“哼!”金长乐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恐怕另有身份!如今他将软剑送回示威,除了他,你道还能有谁!”
柳如风大吃一惊:“啊?是他!”
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
金思雅回京了,她快马加鞭,已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在皇城前面急匆匆的下马之后,对守城士兵,亮出腰间腰牌,便闪身进了皇宫。
女皇朱郡正在御花园与楚贵君品茶,听说金思雅求见,不由得笑道:“才念叨起她,她就来了,快宣!”
楚贵君也笑了:“可不,当年我们几人之中,就数她最活泼,谁想这才过去了几年,竟是变化太大,拘束得很!”
金思雅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扑通一声便跪在朱郡面前。女皇朱郡大惊,连忙起身道:“思雅,你这是何意?”
金思雅不语,低下头去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楚贵君将左右挥下,连忙说道:“皇上!…”
朱郡伸手拉她微怒道:“我早说过,你我是朋友,不必拘礼。更何况你是朱郡的恩人,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应了便是。不必如此!”
金思雅不起,只跪在地上。她嘶哑着嗓音说道:“京都的一切我已经知道了。求皇上开恩,长乐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建立白楼是为您朱家,建那醉思阁醉红楼,皆是为皇上您培养各路暗探,我金家名为皇商,各地生意皆为国库捐赠。那守护朱家的影子军,更是从无二心。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若皇上也怀疑金家,让我金家还有何理由活在这世上?”
朱郡未待言语又听她黯然道:“可怜我儿天微,可怜家妹长乐,皆为此深受牵连。求皇上成全我金家,收回影子军,流放边疆,我一家团聚,有个安乐之地便可。”
“住口!”朱郡大怒:“我何时怀疑过你金家!在你面前,连朕都不能自称,为的什么,怕你与我生分。我这一辈子,就只你一个朋友了,知道么!”
金思雅流泪,哽咽道:“皇上心情思雅明白,那就请皇上成全我儿天微有后,成全家妹长乐有情人成了眷属!”
女皇沉思,她又连忙说道:“皇上!长乐不可能杀那柳之初,还望明察!那柳如风,一心嫁给长乐,真情实意竟是宁愿舍了柳家而去,我等感动不已,现如今柳之初已死,柳家无人,他若离去,宗亲之中皆是远亲,如此一来,岂不是他柳家命数已断?皇上又何苦阻拦?”
朱郡叹气,示意楚贵君退下。待他远去之后,又来伸手拉起金思雅,沉声道:“你先起来!且听我一句。”
金思雅起身,二人坐定。女皇道:“思雅不知,你可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金思雅大惊站起。朱郡连忙将她按了下去,示意她稍安勿躁:“柳之初一案已经查明,凶手乃是花语潜伏在金家的杀手,因被柳之初当街调戏,白日里不便暴露身份晚间杀了她,如今凶手已经逃脱,正全国通缉。其实长乐已经回府了,你还没回去呢吧?”
金思雅点头,不安道:“那柳家就这样放过此事了?”
“这就得感谢青黎的四皇子了!”朱郡笑道:“此人你也见过,他送了两盒秘药给柳元成,这口气她是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了。再说,我已下旨追封柳之初为靖宁郡主,她还要怎样?成日的惹是生非,强抢民男,不严加管束被人害了又能怨谁!”
金思雅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长乐和柳如风的婚事…?”
朱郡笑道:“我已准了。不日便赐婚,只是柳家如何,我却不知了。”
“多谢皇上成全!”金思雅喜道:“长乐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是柳家难以交代了。”
“交代什么,叫他们自己折腾去!”朱郡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道:“就是天微的事,你需知道,我也是有难处的。”
金思雅不语,朱郡见她面色平静又说道:“青黎与我国向来不和,这几年才恢复邦交,为表诚意,两国通婚。前些时候达成一致,将六皇子青珂嫁与太女娶作正夫,那青黎男儿地位要比女子高,能将天微赐予平夫,就已不错。你且悄悄与他说了,只子嗣不可在那六皇子之前,其他无关紧要。若不是婉婉年纪尚小,青黎不加考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此次四皇子前来,还为他青黎永乐公主求亲于锦儿,我已应允。”
金思雅心中苦涩,却是无言以对。
再说金长乐,她受邀前往欢喜楼,在楼上的雅间里,坐有一人,正悠闲地等着她。欢喜楼小二见是长乐到了,忙上前问道:“长乐小姐是找我们公子么?他今日不在啊!”
长乐摇头,笑道:“与人有约,不必管我,你自忙你的去!”说完直接上楼。楼上一雅间门口杵着两个侍卫,她一见便知,连忙过去。
一人坐在里面正在喝茶,不是君墨玉还有谁!看着这嫡仙之姿,长乐实在是欣赏不起来。也不等人请,上前坐下道:“不知圣君大人,长乐该如何称呼您才好啊?”
“呵呵,君墨玉亲自倒了一杯茶递过来说道:“你既已猜到,我也无意隐瞒,早前,不过是不方便说而已。你也知道我自小便与母亲在一起,两地差异太大。皇子称号不愿提及,此次前来飞凤,乃是受父皇所命,前来与飞凤和亲。”
“哦?”长乐笑道:“如此阁下便真是青黎的四皇子青玖了!”
“不错!”君墨玉正色道:“此次前来,可也解了你的围不是?”
“哼!”长乐冷笑:“没有人从中挑唆,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圣君大人真是好伎俩!”
君墨玉也不辩解,只说:“我只想你知道,不需要你来感激。那柳家缘何轻易松口,我送了两盒秘药给柳元成,一盒是延年益寿的,一盒便是当年你母亲吃的可晚年生女的求女单。这两盒药啊,要是同时服用…”
长乐看着他,只觉得他说这话地时候,表情诡异。不由得问道:“若两单同时服用便如何?”
君墨玉将食指送至唇边:“嘘…小点声。哈哈!”
大笑两声君墨玉站起身来,走到长乐面前,低头道:“我与莹雪进了密室,但是让你失望了,我君墨玉做事,从不后悔!那密室里秘药甚多,以后你们可要小心点了。”
长乐只觉混身发麻,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柳府之中,柳如风正跪在地上,柳相只气得浑身发抖,回身抽过堂上宝剑,指向他大怒道:“为了那金长乐,你便要舍了我柳家?舍了老娘!”
柳如风磕头道:“孩儿不孝!可唯有这样,才能嫁入金家!”
柳相面色凄苦,一把丢了宝剑凄厉道:“我一生劳碌,只你一个儿子,你若离去,那些财产给谁倒是无所谓,你却叫娘可怎么办才好?”说着,竟是流下泪来。
柳如风心如坚铁,狠心说道:“孩儿不孝!以后再不管柳家之事,但是总会回来看娘的!”
“你!”
“娘!”柳如风磕头不止:“请娘成全,柳家财产,如风不能带去金家,我只孑然一人,皇上已是答应赐婚,还请母亲原谅孩儿先斩后奏!”
“孽障!孽障!”柳相自地上拾起宝剑竟是架在颈间,垂泪说道:“娘是为了你好,你若舍了娘,娘便先死在你面前!”
柳如风大惊:“娘!”
二人正僵持间,忽听小厮前来通报,老远就瞧见了柳君后的马车。只片刻柳元思便带了几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见堂中情景,连忙伸手拿下宝剑,安抚柳相道:“姐姐不必如此,且宽宽心,他若愿去,我柳家成全了他便是!”
柳相与他一同坐下,怒道:“那怎么行!”柳元思一挥手,堂内小厮齐齐退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风说道:“如风也是知好歹的,懂得将产业留下,很有分寸不是?”
柳相疑惑道:“这是什么话?莫不是气糊涂了?”
柳元思苦笑:“难道姐姐忘了,当年我是如何入的宫,如何当的贵君?不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了那么一个人么?父母不同意,不也是跪在堂前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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