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嫌我嘴臭啊!我明天就去买牙刷刷牙!”老敢把嘴又凑了上来要亲小梅,小梅却躲开,把脸扭向一边。
“去!你想让我生小孩啊!”
“亲一下嘴就会生小孩啊?哈哈”老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漫天的星星都在乱颤。
“你小声一点不行啊,让人听到多不好!”小梅伸手想去捂老敢的嘴,被老敢一把抓住。
“哎呀!小点劲!你把我的手捏碎了!”小梅叫了一声,老敢却没有松开手。还顺势一把抱住了小梅,任小梅在怀里好似不情愿的扭动。
小梅就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小羊一般地任老敢把并不宽广的胸膛向自己贴近。
村口昏暗的灯光,如含羞的眼神。
第四赌鬼女儿
(一)
四嫂从娘家回来的时候,虫虫提了个瓦罐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四嫂让他小心点,别摔了,坏了里面的咸菜。虫虫答应着,不时停下来从瓦罐里捞一块咸菜放在嘴里。四嫂骂他嘴真谗,是个吃嘴猫。
“虫虫,长大累钱给我吗?”四嫂走上前拉住虫虫的手。
“给啊!我累了钱就给我娘,我们买好多好多的萝卜干!”虫虫说着,又从瓦罐里捞了一块咸菜津津有味地嚼着,并说长大后有钱一定买辆自行车骑,这么远的路,把人腿走的生疼。
“别吃完了,晚上我们给你五婶家送点。”四嫂摸了虫虫的头。
“干什么给他家啊?”虫虫有些不情愿“他家也有!”
“看你,小气肠子!你五叔帮你大哥说媒来!帮你找个大嫂就白找啊?”
“我们花钱了!”虫虫不懂地问到。
“哎!”四嫂叹了口气“你要好好念书,考上学,以后要人就不用花钱了!”
“为什么啊?”虫虫还是不懂。
“你要考上学,就是国家的人了,要人还要花钱吗?”
“国家的人要人就不用花钱吗?”
虫虫停下了脚步,好似吃惊地问到。
“算了,反正你要念书,好好念书,考上学,就不用娘操心了!”
四嫂从虫虫的手里拿过瓦罐,不耐烦地说到。
“我就不念书,我不要人!”
虫虫见四嫂拿走他的瓦罐,极不情愿。
“小死孩!快走,家里事还多着来!”
到家的时候,秀珍去接四嫂手里的瓦罐,被虫虫象生气的小狗一样轰走了。四嫂问秀珍爸回来没有,秀珍说还没。四嫂骂到,该不是见了酒就走不动路了吧。骂完就动手准备晚饭。
果然安尊文在天刚上黑影子的时候,哼着小曲回来了。虫虫见他那醉样,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安尊文瞪了他一眼,让虫虫去端碗凉水给他喝。四嫂却劈头问到:
“怎么样啊?搞到了吗?”
“搞到什么?”安尊文在卖关子。
“钱!别猪鼻子里插蒜,装象!”四嫂不理他那一套。“几钟驴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你搞到了吗?去你娘家三四天,搞多少啊?”安尊文嬉笑着,一副酒样。说完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今天我又搞到了三十!”
四嫂一把夺过来,打开纸包,数了数,不放心地问到:
“人象醉鬼样,在路上没丢钱吧?”
“老教儒,老道春俩人给了一百,老教然说他家也有事,也在准被着钱,没给,我也不好意思要!”安尊文点了一只烟。
“啊!你总共才搞到一百三啊?”四嫂不悦。
“明天老教儒他们再送过来一百!都去想办法了,要媳妇的大事,都会帮的!你搞了多少?”
“他四舅给了一百,他三舅给了八十,他二舅给了一百,一共搞到二百八”四嫂说到。
“他大舅没给!?”安尊文问到。
“别提他,以后他家出事,我们也不管!这门亲家以后算没什么情分了!”四嫂生气地说到。
“他大舅就是当不了他大舅母的家,哎!不过怕老婆的人有饭吃!”安尊文一旁帮着四嫂的腔。
“算一算,圣桂这次香门头,钱够了吗?”四嫂说到。
“四套衣服,最少二百,再加上一块手表,八十,照着九十算。一桌人,三十。果子、糖、手巾、烟、酒得一百五,彩礼四百,圣桂娘还有什么?”安尊文帐房先生一样,扳着手指算着“大概要一千多块,够了啊?连上你借的我借的和家里的,够了,我们能办了!”
正在算着,只见圣桂虎着脸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到“不办了,打八辈子光棍,我也不办了!”
吓的四嫂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纸包的钱,怔怔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二)
一家人草草胡乱地吃完饭,安尊文让老敢去把几家的叔叔大爷们喊着都去安尊武的家,好好地议议。
一伙人来到时,安尊武却不在家,小许领着几个孩子正在吃饭,虫虫见了桌子上的白面饼子,暗暗地只咽口水,小许掰了一角递给虫虫,虫虫却往四嫂身后闪,还一副不好意思吃的样子。
“老五呢?”安尊文说话了。
“去捣骚洞子去了!”小许没好气的答到。
“怎么了,他去哪了?”四嫂笑着问到。
“还能去哪?吃屎狗离不了茅厕!去王铁梅家去了,说大队有事,有什么事比圣桂的事大啊?我看他是装佯!掏骚洞子事!”
“恐怕就有事,上午我去公社那边借钱,知道马上真的要单干了!”安尊文说到。
“可不是啊,就是马上要单干了,那个吴家的女孩长价了,气的老五在女方家一耍!耍有什么用?等他回来看怎么办?”小许说完,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子。
这时,坐在一旁闷头吃饭的小许家的大儿子,永化把嘴一抹站了起来大声插话说到:“不干就算,去他妈的蛋!”说的圣桂眦着牙在笑,小许却骂了永化一句“滚一边去,这个死老犟头!差把火二百五的货!”
“我怎么差把火啊?要我要崔世界家的女儿就不差了啊?!”永化顶了一句。
“什么?小许,永化说什么啊?!”安尊文一旁对永化的话大吃一惊。
“你别听他胡扯蛋!就他那熊样还能要到人?”小许不想说。“一边去吧,带虫虫他们一边玩去!你圣桂哥的事还没扯完呢!”
永化带着虫虫和弟弟小蛮到了里屋,拿出一副扑克问虫虫会不会推牌九,虫虫说会。永化不信地说,你牌都不认识,会个屁啊!虫虫笑着说你查牌吧,我赢你的纸不准打我。
哥俩趴在地上就推起了牌九,永化推,虫虫带。
虫虫借了永化十张纸,带的很小,要一张一张的带。
永化不干,说你输了我再给你。
虫虫说我们玩小牌九,来的快!
虫虫带了三张纸两道,前一后二。
永化抓了一张小王和一张小五,是八点,很得意。
虫虫抓了一张十一和一张黑七,也是八点,也很得意。
“虫虫,离手吃通儿!你还加带不带?我让你带,赢了我算!”
“我不!我就赢你三张纸算了!”
“不加带!”
“不!你是庄家,你开牌吧?”
“好来!我八点!过你两道!拿过来吧!”
“哈哈,你的八点没我的八点硬!你是杂八!我是屎八!给钱!”虫虫兴奋的喊到。
“你什么屎八?没我的硬!”
永化耍赖,他以为虫虫不懂。
“你别赖!我们去堂屋问问谁的硬啊?”虫虫抓住手里的纸不放“你要耍赖,我不给你玩了!”永化见胡不了虫虫,恼怒地一把去抢虫虫手里的纸,哧的一声,纸烂了。
“你赔我纸!”永化一巴掌打在虫虫的头上,虫虫捂着头,哭了起来。
虫虫把纸摔在地上,哭着跑到堂屋,见大人们都在说话,竟没人理他,永化也怕大人们训他,赶忙让小蛮把虫虫拉进了屋里,又给了虫虫六张纸,虫虫这时才不哭,继续与永化推牌九。
安尊武早就回来了,正在大声地训着圣桂,圣桂不住地抽烟,面前的烟头一地。
“我只想知道,本来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了啊,我也没说我不同意啊!”
“你就是肚里有鬼!天天在与京生鬼混!听说他要考大学,考啊?看他家老坟有气没!”圣桂再辩解什么,却被安尊武打断。
“人家把一个活生生的黄花大闺女给你,要点钱,我看不过分!”
“那也不能要那么多啊?一千五!我打一车石头才赚四毛,你算算我要打多少年的石头!”
“去你妈的!你以为谁都可以要人啊?你钱能花出去,就是你的福分!人家要一千八呢!我耍了耍,便宜了三百!”安尊武停了停,转过头又问安尊文
“四哥,还差多少?剩下的我包了!”
(三)
老敢乘着秀珍睡觉了和大人们都去安尊武家了,偷偷地又来到了罗汉寺,今晚他另有打算。
他打算一定要摸摸小梅生小孩的地方和喂小孩的地方。
这个打算是昨晚做梦醒了后决定的,他梦见小梅把喂小孩的地方放在他的嘴里,暖呼呼的好甜,而生小孩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小梅来了,喘着粗气,象被人追赶的一样。
老敢什么也没多说,就抱住了小梅,他感觉到小梅喂小孩的地方真的如两只小兔子在蹦。
“死相,用那么大劲搂人家干什么?”小梅推开老敢。
“我???我想”
“想什么?”
“我”老敢没有勇气说出他的想法,只是有伸手把小梅抓住,搂在怀里。
小梅见老敢的手慢慢地发着抖向自己胸前摸来,吃惊,好奇,还有一点渴望,脸上好象有一缕夏天的阳光慢慢地照来。
老敢对小梅的不反抗,产生了更大大勇气,他的手果真握住了象馒头一般温温热热的东西,也是神奇,刚一握住那东西,自己的丹田也发起热来,脑袋里晕晕的,整个人如在腾云一般快活。
小梅好象有点疼,轻轻地哼着,但没有挣扎。
老敢的手已经滑过小梅的小肚子,肚皮是那般的光滑,热水烫过的玻璃一样。这时他发现小梅的手也在轻轻地碰着他那高昂的下体,每碰一下,他都要象被电击了一下,麻麻木木的感觉。老敢的手,已经摸到了小梅那如丝线一般的东西,俩人如吹涨了的气球,一触即发!
突然一道光照来,惊的小梅大叫了一声,老敢也吓的失声喊到:
“谁!!!!”
两只暴涨的气球猛然间炸的粉碎。
《三》
圣桂的亲事,折腾的安尊文和四嫂一夜未睡。天早就大亮,俩人还在靠在床上嘀嘀咕咕算计个不停。秀珍早把饭做好了,但俩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