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挥霍着它具大的翅膀,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野范围。
终于,在某一个上午。当徐文江和萧靥跟随地税局的工作人员一起去西岭旅游的时候。他们终于在放假之后,第一次见到了韩笑。他站在他心爱的BMW的M3旁边,在打索场那边给车胎加铁链。
“你确定那个是韩笑?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都不理你了。”萧靥呆呆的看着远方人群中的韩笑,显得有些迷茫。
“他小子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在这等我, 我过去一下。”徐文江有点激动的说道,迈开步伐,向韩笑那边走去。
萧靥看着远处的徐文江和韩笑仿佛在说着什么。两人地表情仿佛十分冲动,好象是在争吵。随后,徐文江扇了韩笑一个耳光之后便气急败坏地走了过来。
见萧靥无奈的表情,徐文江只好说:“那小子居然要我忘了他,TMD,这混蛋。”
萧靥听了之后,无助的看了看远处的韩笑,她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出现今天的画面。韩笑正蹲在一群保镖里面,给自己的车胎做最后的检查。
在雪山上游玩得时候,他们几次看见了韩笑。而韩笑却装做跟不认识他们一样的从他们面前走过。一群保镖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正在大闹的徐文江。
“这不是文江么?怎么不去找韩笑?刚见你爸爸的时候,你爸爸还说你要找韩笑呢。”韩笑的妈妈看到了徐文江,走过来亲切地问道。
“韩妈妈好,我一会就过去。”徐文江面无表情的符合了一声。
时间匆忙的逃走,我们却追不上他的步伐,只剩一身疲惫。
下午四点。地税局的人们纷纷的登上了回家的大巴。萧靥也远远的看着远处正在搀扶父母上车的韩笑。他的表情完全尚失了往日的光彩,暗淡充斥着他的眼神。
真的是自己错的太深,还是真的自己不该出现?痛苦布满了萧靥的整个思维。她想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解决方案来解决这一切。
至少要韩笑恢复以前的微笑。
大巴行驶在盘旋的山路上,静静的压过每一片躺散在山路上的积雪。被碾过的积雪慢慢地融化,又慢慢地涌进内心,渐渐融散开来。
萧靥呆呆的望着窗外,只是呆呆的,呆呆的。徐文江傻傻的坐在她的旁边,并没有因为今天的游玩感到任何的兴趣,整个过程,他都在想着曾经,想着过去。透过曲经深幽的思念丛林,他感到了无助,他发现他已经嵌在了一种回忆的旋涡中,他努力的上爬,却始终也爬不到终点。
静静的,静静的,大巴缓缓地驶在山路上。突然,一个沉重的撞击声从车头传来。徐文江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抱过萧靥。用背挡住了身后挤压过来的金属。他大叫了一声:“你TMD韩笑……”整个叫声贯穿着无限的凄凉,一种无法发泄的痛苦。
韩笑开着他的M3在车列的中间行驶着。他的心里有着无限的焦虑,不知道这莫名的焦虑来自何处。车列停止了前进,韩笑的妈妈从前面的林肯车里走了出来,用手抹了抹眼泪。韩笑走下车来,慢慢的走过去。他看了看坐在车里的父亲,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整天的吵个不停,烦不烦?”
韩笑用力的关上了林肯车的车门,头也没回,抚着自己的母亲上了自己的车。车列还是停在那里,韩笑加足了油门,越过车列。他没有对他母亲说任何一句话,这段时间他父亲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大发脾气。他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当韩笑正闷闷的开车向山下奔去的时候,突然,他将车停在了路边。他猛的一开门,冲出车子。他边跑嘴里还撕吼着徐文江的名字。
在他的眼前,一辆写着地税的大巴的车头已严重变形的撞在转弯处的山崖上。四处都是玻璃的碎片,四处都是慌乱的人群。韩笑看着窗边的徐文江,他用自己手臂为萧靥阔出一个安全的空间。但他的后背却被已变形的车体所卡住,微微显得有些变形。韩笑看着这一幕,发了狂的用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扯掉已经变形的车窗。
寒冷的冰风透过这残忍的一幕,血一般的夕阳无力的照射着这片冰冷的土地。
韩笑想尽一切办法的把空间阔大。终于将徐文江拉了出来。他猛然的看到被他保护在身下的萧靥。她面容憔脆且苍白。她用无力的语气说:“徐文江说的没错,你会回来的。”说完之后便昏了过去。
韩笑把他们抱到自己的车上。看了一眼惊讶的母亲。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但看到徐文江紧闭的双眼,无力的呼吸,和他旁边那女孩头上的伤口口,再加上前面的车祸。她用力的抓紧了头上的扶把,向韩笑看了一眼。
他的眼里布满了泪水。
韩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力的踩下油门。车开始狂奔起来,M3那六缸的阀门不停的做着活塞运动。发动机像疯牛一样的快速运转。
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的飞奔起来,积雪在车身后被尾翼的气流拉的老高。为了身后的两个人,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韩笑的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她只是用力的抓紧了扶把。
M3狂奔在山路上,纷飞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击打在挡风玻璃上。掠过挡风玻璃的气流将雪水渐渐的拉到两侧,整个画画像一张百泪纵横的面庞。韩笑的母亲侧过脸,看到韩笑用力握住方向盘的右手指关节已微微发白,左手则在抹着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的液滴……
画画就一直这样重复着,像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一样的无休止的重复。
M3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市区。在闯了几个红灯之后,穿梭在城市的车流中。
韩笑才发现自己已经停格在了这个过敏的年代。透过车窗看着车流,他看到了对曾经的思念……
M3重重的停在了医院门口,四条深深的刹车印泛着血腥的荒凉。
韩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进医院。大声的叫着医生。他看到了有几个医生慌张地跑出来之后,停住了步伐,那双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了沉重的身体。那颗颤抖的心灵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负担。
韩笑依着墙壁,身体慢慢的下滑,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看到眼前的推车推过徐文江和萧靥他们那受伤的身体。他拿出了手机,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又重新开了机。
“快来,我在市医院……”刚跟郑冰说完了话之后,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好暗好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的黑暗。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时刻,韩笑远远地看着萧靥模糊的身影,远远的……
“韩笑?你终于醒了。”郑璃高兴地叫了出来,“我过去告诉他们。”
看着郑璃离开,韩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跳下床去,闯进隔壁的房间。萧靥躺在床上看着书,对韩笑的突然闯入显得十分惊讶。韩笑看到了萧靥惊讶的表情,说:“对不起,走错了。”
他慌张地打开背后的门。惊讶的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你是不是也梦到过这个女孩?刚听郑璃说你在梦里叫着她的名字。”父亲先开了口,神情十分激动。
韩笑回忆到曾经跟父亲老是在梦里梦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两人好奇的描述着,却无意的发现他们梦到的是同一个人。信佛的父亲去算了一挂。那算命的人告诉父亲:这个梦里的人会让他感悟到真正的幸福。
自那以后,老爱发脾气的父亲总把自己现在不幸福来作为乱发脾气的借口。今天看到了萧靥之后,父亲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和蔼。
韩笑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挤出了房间。萧靥看着韩笑挤出房间的身影,无奈的低下了头。
他来到徐文江的特护室。看到郑冰正将头靠在床头上睡觉。他轻声的问郑璃:“文江现在如何?”
“昨天晚上醒过,但那时你还没醒。”她从桌上拿了一本日记本,递过来,“他说你醒的时候给你。”
韩笑接过后,放在了床头的桌上。郑冰被寒冷所冻醒,看着眼前的韩笑,两人没有任何语言的沉默着,空气被凝结在他们中间。
隔壁的屋内,萧靥因为韩笑的离开而流露出无奈的表情。韩笑的母亲打开刚炖好的鸡汤,而韩笑的父亲则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床头的桌子。韩笑的母亲看了看掉落一地的东西,笑了笑,对韩笑的父亲说:“看你啊,傻傻的,收拾桌子都不会,哎呀,还是我来吧。”
韩笑的父亲听了之后,停下来,用手挠挠后脑,傻傻的一笑后。从韩笑母亲手中接过鸡汤。
萧靥看了之后说:“呵呵,还是把汤给韩笑他们喝吧,他们伤的比我重。”
“别管他们,他们身体好着呢。”韩笑的母亲仍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们出去走走?”郑冰对韩笑说,然后拉着韩笑走出特护室。
他们就这样一直没有任何语言地走出了医院,坐在医院门口的阶梯上。
冷冷的寒风穿插在他们没有任何语言的空间里,仿佛风可以传达他们内心的语言。又或许,沉默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一个熟悉的尖叫声从他们的背后传来。他们追随着声音找到了那个阴暗的角落。在医院那被遗弃的小屋里散发出一股撕哑的尖叫。虽然小声,但熟悉的东西在人们耳里总显得尖锐。
透过阴深的路段,韩笑隐约中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叫了半天也没人来,你累不累。快给我闭嘴。”带着浓浓乡下口音从屋内传出。
“如果没人,那她还叫个屁啊?”郑冰重重的踢开屋门,轻蔑的声音遍布四处。
那三个打工衣着的男人转过身来,他们手里拿着长长的钢管。韩笑看到上衣已被扯的凌乱的黎絮,她正被三个大男人按住身体。咬住嘴唇,用力的拉紧被扯破的上衣。满眼的泪水……
“怎么?没见大爷我正要高兴?活腻了?”男子捏紧了钢管,恶狠狠的说。
见他们发狂了似向韩笑挥舞钢管。郑冰用力的踢了一个男子的胸口,男子倒下时,钢管无意的砸在了自己同伙的头上。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韩笑则趁没人注意他的时候一把抱过黎絮,将她抗在自己的肩上。大叫了一声:“快跑。”郑冰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跑出了小屋。那三个男子也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