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根 阶 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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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根 阶 层-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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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诸多美女当中的一个。
女人的姿色是张效力宏大的通行证;因此,浮萍在男人群中穿梭交游,如鱼得水,占尽便宜,至于是否因此也让男人占了便宜,就不得而知,但可肯定的是,男朋友虽多,却尚无如意郎君。直到二十四岁上,她遇上了一个香港客,事情才起了变化。
这个香港客就是罗桂棠,其时三十五岁,老实人,小本钱从事些小生意,无甚出众无甚特别之处,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香港客」。他一见到浮萍就惊为天人,神魂颠倒,一心想据为己有,于是立即展开热烈而持续的追求。
浮萍是见过世面之人,除了「香港客」这一点之外,是不怎样把罗桂棠放在眼里的。不过,仅是「香港客」的吸引力也就足够了。在一段时间里,香港客是够吃香的。于是,她与罗桂棠颇是频来密往了。
很快地,罗桂棠赢得美人归,与浮萍结婚了。
很快地,浮萍生了一个女婴。
两年后,浮萍带同一岁的女儿持单程证来港与罗桂棠团聚了。来香港定居是浮萍的一大目的,达到目的便是最大的得益了。她认为在此她可以大展宏图,必有一番作为。夫妻团聚,罗桂棠满心欢喜。然而,他不了解浮萍的心,当然也不了解浮萍的为人。他按照他老实人的逻辑去看浮萍,去想问题。
一段时间以来,罗桂棠都反反复覆的想那么些的问题,然而,茫无头绪,无法找出一个答案。现在,罗桂棠想想,天就亮了,浮萍还是没有回来。
女儿醒了,又是尿,又是屎,又哭要吃的,搞得罗桂棠手忙脚乱;忙了一阵,他又要赶去上班,而还是不见浮萍影,便只好抱女儿去托人照管了……
经过明查暗访,罗桂棠终于证实了,浮萍确实是瞒他而去当舞女的。
罗桂棠又在想了,一个内地女人,来到香港投靠丈夫,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睡觉,这本就很不错了呀,怎么可以偷偷的跑到夜总会去,干那卑贱的卖笑营生呢?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其实,罗桂棠把内地的女人看得太单纯了。须知,社会发展了,内地的女人们也向前跨步了;君不见,那里到处充塞姘妇、二奶,那里流动千千万万个娼妓,好些还跑到香港来驻淫窦站街边呢,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说句中肯的话,相比较起来,在某些方面,那里的女人比这里的女人是更开放、更前导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不管怎样,罗桂棠对浮萍的行为感到大大的不悦,甚至气愤,他必须立刻阻止她再到那种地方去。
这天傍晚放工回来,罗桂棠看到浮萍在梳妆台前正妆饰,是准备又要外出的了。
罗桂棠在厅中坐下来,一边脱去鞋袜,一边心平气和的说:「又去酒楼兼职吗?」
浮萍笑笑,答道:「是呀,挣得多少是多少!」
罗桂棠想了想,决定揭穿谎言,摊开来说了。他瞪浮萍,道:「我已清楚知道,你去的不是酒楼,而是夜总会,你编故事来骗我!」
浮萍怔一怔,没有说话。
罗桂棠又说:「是不是?你说老实话来!」
浮萍平静了,道:「是又怎样?这也是一份工作。」
罗桂棠冷冷一笑,说:「还是一份工作?你瞒我,去与别人上床,这是工作?你与多少个人上床了?」
问得太直接了,浮萍不作答。或许,浮萍也记不得与多少人上床了。
做为一个男人,最大最不快的事,莫过于老婆去与别人上床了;男人是很难吞下这口气的。
停了一会,罗桂棠又说:「你去挣来这种钱,为的只是赌,这值得吗?我无法理解你,你们内地女人会是这样不可理喻的吗?」
浮萍仍然不说话。罗桂棠接再说:「我现在告诉你,我们衣食无忧,你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照顾女儿……你的工作是好好照顾女儿……」
这是在讲道理了。
这一回,浮萍答话了,答得十分直率,道:「我要出去,外面五光十色……你太平凡了,你这里太平凡了……」
这真是罗桂棠始料不及的。他想了想,平和的说:「那么,我们离婚吧!」
看來,浮萍也早有準備,爽&;#60109;的回應道:「好,离婚!」
罗桂棠想:当初追她错了,结婚更错!
﹝3
浮萍搬了出来,独自的租了个套房居住。她依旧在尖东的夜总会里当舞小姐,说来一塌糊涂,却也真的五光十色,并不寂寞。
那个李先生非常仰慕浮萍,多次为此到夜总会里来消费,捧浮萍的场,也时有买钟带浮萍外出交易。他曾经与她商量,有意的包她下来,共赋同居。
一次一次的交易可以,同居则不可;原因有三:一是他太穷,二是他太老,三是他的口和他的身都太臭。浮萍拒绝与李先生同居。这可见浮萍还是有她的尊贵有她的原则的;她并非太下贱,也并非太胡来。在夜总会里遇到的人实在太多了,也太各式各样了,每一夜都不尽相同的。在某些事情上,浮萍还是有选择权的。
迎迎送送,风风光光,浮萍赚了不少钱,这是罗桂棠所无法也无可能给予的;不过,她吃吃喝喝,玩玩赌赌,又花去赌去八八九九,身边也就所剩无几,还是属于贫穷之人。
这一年,浮萍遇到了一个油漆工程承判商叫阿安的;他虽然结了婚,并育有两个儿子,但他一见到浮萍立即被浮萍的美色所倾倒,非要抱浮萍过夜不可。此后,他对浮萍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阿安算是有几个钱,也算得慷慨大方,可以满足浮萍某些方面的小的欲望,例如买条金炼买件名牌服装等,这当然聊胜于无,比那些完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的好得多,这就颇能讨得浮萍的欢心。
至于浮萍,在这行里混了这么些的日子,也深知这行的险恶,而且容颜易老,一旦珠稍黄眼尾有细纹,那就不值钱了,那就难以再混下去了。她已经看见了好多个这样的例子;这对她不能不是个警惕。当下,倘若有人愿意做个靠山,照料一下,这自然并非坏事。这么,她跟阿安就有了往来。说到阿安的老婆和孩子,她可不理会得那么多了。
几个月后,阿安就与浮萍同居了;也就是说,阿安正正式式的做浮萍的男朋友了。
差不多每一个夜晚,阿安都到浮萍寓所留宿;这自然是一片情深。浮萍有时要跟客人外出开房,很迟才能归来,阿安总是耐心等待。留宿的最终目的是甚么?不外也就是干那回事。因此,无论浮萍在外面应付了多少客人,多迟才回来,阿安都要与她干上一回。浮萍正当旺,有这个需要也习惯了应付人,所以也乐于相陪。两人倒是甜甜蜜蜜融融洽洽的。这一晚,浮萍凌晨过后回到家,却不见阿安;这倒使她感到有点意外。
第二晚和第三晚,照样没有阿安的影子。浮萍想法子联络了一下,却也联络不上。算了,不必再去理会了,这样的事情在此等圈子里是平常得很的。
第四晚,浮萍半夜回家来,冲了个凉,上舒展身心,正准备好好睡个觉……
突然,房门打开了,很快又关上了;阿安闯了进来!
浮萍熟悉阿安的身影,问道:「你死去了哪里,现在才现形?」
阿安没有作答,只是自顾自的、急不及待的除衣解裤,脱得赤条条的,跳上床去,将浮萍压实,再摘去其身上的乳罩内裤,随下体那家伙稳稳插进其体内,一轮冲刺,然后揿,感受当中的浸淫和温热……
两人都在喘气……
这时,阿安才说:「萍,我想死你了……」
「是吗?」
「是呀……」
随,阿安又是一轮冲刺……
浮萍也在扭,也在配合……
这是实实在在的在干!
一会儿之后,浮萍突然喘气大叫起来:「哎哎……用力,用力呀……哎哎,用力呀,快点,快点……」
浮萍叫,也大力的扭,又用手拍阿安的屁股,催他用力……
阿安知道浮萍即将达至顶峰了,于是拼命的、用尽全身力气的又抽又捅,成功的将浮萍推向欲仙欲死的境地,而他自己也半仙半死的了……
完事之后,阿安还是搂抱浮萍,死死的不放。
浮萍有气没力的说:「我是越来越贪婪,你不用大力我就不得满足……」
「今次满足吧?」
「满足。」
这当然是有成效的一回。浮萍在接客时,只顾让客人满意,自己往往享受不到这种快感。
阿安松开了浮萍,平躺,说:「不过,得告诉你,我此后不能每夜都来陪你了。」
「为甚么?你另有路了?怪不得一连三夜没有来。」
「有了你,我已足够,还要甚么另路?问题是,我与你的事,我老婆发觉了,她追得我紧,晚上不让我出来。」
「原来是这回事。那你就白天来呀!」
「白天我要上班呀,不用吃饭了?」
「那怎办?分手?」
「我哪舍得与你分手?这样吧,我设法同那个臭婆娘离婚去,离了,就同你结婚。」
「是吗?」
「当然是。在此之前,我还是你的男朋友,抽出空我就来陪你,像今夜这样给你满足,我每个月会支付一万元给你,供你做生活费……」
「你真好!」
「你就等,等我们结婚的日子。」
「好呀!」浮萍答应。不过,她有点漫不经心。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平常不过的;她没有半点儿的激情或激动。她享受的只是当前的一刻;今朝欢乐且欢乐,明夕生死那是明夕的事,今朝顾不到明夕去!
﹝4
只要是休息日,浮萍都会到澳门去,去那里的赌场搏杀。她卖笑卖淫卖肉体挣来的钱,大多数都送到赌场里去了。她对此毫无省悟,更无后悔;她就是嗜赌,好赌,赌得愉快,赌得过瘾,乐此不疲。迢迢千里从北到南,来到香港,还不是为了追逐一场欢乐?人生能有几回欢乐呀?
这天一大早,浮萍又乘飞翔船到澳门去。葡京,声名显赫的一间澳门赌场。那里的陈设金碧辉煌,走进去像置身皇宫般的。每天进出那里的人成千上万,自然都是为了赌。究竟有多少人在那里赌赢了,带钱回家去,不得而知;又究竟有多少人在那里赌输了,倾家荡产,甚至连生命都赔上了,也不得而知;但无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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